被世人低估了很多年的詩人
卡夫卡的大名已經傳遍全球,無論在歐洲還是亞洲的文學界,幾乎無人不知。而德國作家黑塞的作品最近幾年也被廣泛的翻譯為了中文,讓眾多中國讀者認識了他。但是歐洲還有一位詩人,活著時就曾經被卡夫卡和黑塞推崇,他們非常欣賞他的才華和詩情,他是誰呢?今天哲學詩畫帶你一起進入羅伯特·瓦爾澤的詩歌世界。
瓦爾澤躲進病院,從此不問世事,是有道理的。他要麼自救於瘋人院,要麼被瑞士的教授和電台經理活活餓死。這些人雖然有好差事,卻寫不出半句瓦爾澤那樣漂亮的文章。
羅伯特·瓦爾澤
——黑塞
實際上,在那個時代,被後世讚譽更多的卡夫卡更像是瓦爾澤的折射體。當時瓦爾澤的另一位仰慕者羅伯特·穆齊爾在初讀到卡夫卡的文字時,稱卡夫卡的作品就像是「瓦爾澤類型文字的變體」。
——蘇珊·桑塔格
詩人羅伯特·瓦爾澤
羅伯特·瓦爾澤
(1878―1956),瑞士作家,20世紀德語文學的大師,在歐洲同卡夫卡、喬伊斯、穆齊爾等齊名。在世時讀者稀少,被《洛杉磯時報》認為是20世紀最被低估的作家。受到卡夫卡、本雅明、黑塞等諸多作家推崇。
瓦爾澤的命運與阿爾卑斯山皚皚白雪緊緊地聯繫在一起,白雪意味著遼闊和淡泊,寧靜與質樸,它意味著與任何其他色彩的格格不入。瓦爾澤就像一片輕輕的雪花那樣,飄落到沉重的大地上,又悄悄地融入大地。直到瓦爾澤去世後,這位卓有才華的作家才引起國際文壇的普遍關注。如果說瓦爾澤是一塊久藏在阿爾卑斯山麓白雪之中的瑰寶,這也許對熟知瓦爾澤一生和其創作的人來說並不過分,因為瓦爾澤和他雋永的文學風格既把人帶進一種類似東方王摩詰的高遠和陶淵明的超凡脫俗般的美學意境,同時又置人於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審美情趣之中。
他的文本語言像是竊竊私語,卻更像輕輕飄落的雪花,在平靜中給人以無限的遐想。人們形容他說:如同划過靜夜的一顆暗星。他的詩歌究竟如何呢?請看——
詩歌片段1——
這裡很安靜,感覺很好,
草地清新而純凈,
陰涼處,陽光
像乖巧的孩子。
我的生命在這裡
消融於強烈的渴望中。
我已說不清渴望,
我的意志在這裡消融。
外表平靜,內心涌動,
暖流串聯我的情緒,
我糊塗了,一切都糊塗了,
但這一切都被證明是錯誤的。
我不再想聽任何抱怨,
但在純潔而夢幻的房裡
還有些溫和的抱怨,
再次讓我一無所知。
我只知道這兒很安靜,
脫離所有的需求和活動,
感覺很好,我可以休息,
沒有時間權衡我的時間。
詩歌片段2——
在房子和花園的牆上,
它不會太長,
灼熱的金色陽光。
天光大亮
在野外所編造的事,
夜霧中發生的事。
順耳的響聲,
舒展胸部,搓著手,
神聖的陽光。
現在我已忘記
讓我牽掛的事,
疼痛和苦難的事。
月亮是夜晚的傷口
《月亮是夜晚的傷口》
每顆星星都像血滴。
雖然與幸運之花無緣,
我卻因它而謙卑。
月亮是夜晚的傷口。
詩歌片段3——
他們不應握緊拳頭,
我的渴望在向他們靠近;
他們不應充滿憤怒地站在那裡,
我的渴望在膽怯地向他們靠近;
他們不應準備像惡狗般突襲,
好像想把我的渴望撕成碎片;
他們不應用寬大的衣袖嚇唬,
那隻會讓我的渴望備受折磨。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改變?
我的渴望作為偉大而深刻的存在。
無論多麼困難,多麼兇險:
我必須抵達他們那邊,我已經在那裡。
詩歌片段4——
在夏天,我們吃綠豆,
桃,櫻桃和甜瓜。
在各種意義上都漫長且愉快
日子發出聲響。
詩歌片段5——
燈還在這裡,
桌子也一直在這裡,
我依然在房間里,
啊,我渴望著,
連聲嘆息,也一如往常。
怯懦,你還在這裡嗎?
謊言,你也在嗎?
我聽到模糊的應答,在:
不幸還在這裡,
我依然在房間里,
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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