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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1 狂想

《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1 狂想 2012-05-05 20:09:33 梁浩然自問不是個粗心馬虎的男人,但是在他老婆面前,他還是甘拜下風。女人的心思細膩起來,男人就是坐著火箭也追不上。 夏宜沒孩子的時候盼孩子盼得發瘋,管他是男是女,只要能懷上即可。這不,人性永遠是貪婪的,她現在懷上了孩子,又得寸進尺,想這孩子最好是女兒。她對梁浩然說:「阿浩親愛的,你說會不會是女兒?要是女兒多好!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梁浩然記得這已經是他老婆第N次這麼問他。他嗯嗯啊啊地說:「不管兒子還是女兒,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據說這是標準答案,再不會出差錯的。夏宜雞蛋裡挑骨頭:「什麼叫只要是我生的?難道還有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不成?你皇帝啊?還三宮六院?」梁浩然頭大。怎麼標準答案也能給他老婆挑出毛病?是不是孕激素的分泌會導致人的脾氣大變?怎麼他溫柔的老婆有向刁蠻女人發展的趨勢?她還杞人憂天地說:「阿浩親愛的,我怎麼覺得這次懷孕跟上次不一樣?跟懷彥成的時候倒是很象,很可能這次還是個兒子。」梁浩然無可無不可,隨口說:「兒子也沒什麼不好,將來可以讓彥成帶他去踢球。」好在夏宜最後還算是會自我調節,自我安慰地說:「沒關係,如果這一胎是兒子,那我再接再厲,再生一個,總能生個女兒出來。」這次懷孕讓夏宜信心大增。梁浩然昏倒。他總算明白原來生孩子也可以上癮。怪不得老外要麼不生,要麼就生三個四個。有次他跟夏宜在市中心逛街,看到一輛長長的林肯車停在路邊,穿著制服的司機下車打開後門,裡面跳出來七、八個孩子,年齡大小不一,膚色頭髮各異,大約是一戶有錢人家,自己生連帶領養,家裡的孩子可以編成一個班。當時夏宜羨慕地說:「這家的女主人才叫真正的主婦生涯。」梁浩然打怵:「那要賺多少錢才能養得了這麼多孩子?」他要養這麼多,那麼此生就是牛馬生涯,鐵定要累得未老先衰。人家司機是專業僱傭的家庭司機。每天這麼多孩子吃飯,光做飯的保姆就要兩個吧,這麼多孩子的衣服,每天連洗帶熨,起碼要一個專人負責。房子要特大號的,院子最好大得能夠踢足球,不說學鋼琴學舞蹈,單是每年一次的度假,旅館費,飛機票要多少錢?夏宜說:「我記得以前讀者文摘上有一篇文章,一對效率專家夫婦都喜歡孩子,結婚後生了一打,實行軍事化管理,也不錯——不是說非要很有錢才能養那麼多孩子的。」軍事化管理?梁浩然立刻制止老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時間金錢都花在養孩子上了,那我們還享受不享受生活啊?」他可不想生七個八個孩子,然後他在老婆心中的地位排在最後一位。現在她只是剛剛懷孕,已經就有這種苗頭了。她會時不時地跑到那間緊挨著他們卧室的放雜物的小房間去發獃,對他說:「我們可以把這個房間跟卧室打通開個門,粉刷一下做嬰兒房。」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老外也是,剛生下來的小毛頭怎麼可以單獨睡一個房間呢?不如讓孩子跟我睡,我再買個單人床給你——」生了孩子夫妻就要分床睡?這是哪個混蛋的理論?如果這是生孩子必須付出的代價,那麼他寧願一輩子不要做爸爸。這個時候他徹底放棄堅持了半輩子的民族主義,向她灌輸:「你要學習西方觀念。孩子是替社會養的,總有一天要離開你。老公才是跟你最親的人,要跟你生活一輩子——你要時時刻刻把老公放在第一位。」她還是那麼溫柔地微笑:「阿浩親愛的,我會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梁浩然此時才明白什麼叫甜言蜜語,什麼叫口是心非,什麼叫言不由衷。她嘴巴里說得多好聽,可是心裡卻時時刻刻想著這個孩子是男還是女,生下來後要怎麼去撫養。她從網上的子女教育論壇轉戰親親寶貝論壇,虛心學習那些初為人母的人的經驗。文章一刀一刀地列印下來,仔細閱讀。因為這次她的懷孕反應比較厲害,奶奶和彥成很快就知道了。彥成好奇地問:「是妹妹還是弟弟?」夏宜反問他:「彥成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彥成想了想,說:「弟弟。」他已經有個妹妹,這一個還是弟弟比較好。夏宜很失望:「你不喜歡妹妹嗎?」《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2 西藏 2012-05-05 20:14:55 st1:*{behavior:url(#ieooui) }夏宜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全球不少地方同時發生藏獨遊行,中國西藏的拉薩發生了騷亂,報紙電台到處在談論西藏問題,大意說西藏人民有權決定自己要什麼樣的生活,有權獨立。梁浩然的民族主義又被激發起來,一有時間就泡在網上,翻看各種各樣的討論,甚至找出久已不用的ID,登錄上去參加辯論。ANDY自然也有想法,但是他還沒蠢到要跟自己的老闆去爭論這種問題——跟飯碗比起來,西藏對他來說太遙遠,太不切實際。梁浩然也知道他大約跟大多數西方人一樣,對中國人無知而自以為是地認為西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他也不想讓這種爭論影響兩個人的工作。彥成不一樣。彥成在學校,聽同學們議論西藏問題,而同學自然是聽他們父母說的,回來一五一十講給梁浩然和夏宜聽。梁浩然把筆記本電腦拿下來,插上網線,把中國地圖搜索出來,指給彥成看:「這就是西藏,地勢很高,交通很不方便,西邊是印度尼泊爾,東邊是中國的其他省份。」彥成很困惑地問:「如果他們獨立出去成為一個國家,那麼他們的東西會不會很難運出去賣?他們靠什麼賺錢呢?」梁浩然對夏宜說:「你看,小孩子都懂,這些老外腦子進水,搞不懂!」夏宜接著給他講西藏的歷史,在五0年以前,那裡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是農奴,沒有人身自由,很窮很窮。如果他們生了孩子,他們的孩子也是農奴。五0年以後,中央政府在每年那裡投入很多錢修路修房子,把這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解放出來,給他們人身自由,那麼那百分之五的人,以前擁有奴隸的人很不開心,跟中央政府打起來,打不過,就跟著達賴喇嘛逃到印度去。現在在全世界各地搞獨立的,都是那百分之五的農奴主的後代,其實他們很多人根本沒有在西藏生活過。彥成眨著眼睛問:「哦,中國政府在那裡投了很多錢,如果他們獨立了,那中國政府的錢不就白投了嗎?」父親是商人,繼父也經商,再加上本地同學的熏陶,彥成很有商人頭腦,金錢概念。夏宜微笑:「是啊。如果媽媽養你到十八歲,你忽然說我不是你媽了,你說我能高興嗎?」彥成嘿嘿地笑:「不高興。」夏宜又問:「你們班裡的同學什麼態度?你們班有多少中國人?」彥成說:「白人同學都說中國人欺負西藏人,西藏應該獨立。我們班有幾個香港人,他們也都不太清楚,要回去問爸爸媽媽。」梁浩然一聽來了精神,立刻上YOUTUBE,把幾個中國留學生製作的視頻文件《Tibet was, is and always will be a part of China》找出來給彥成看,彥成看完眨眨眼,梁浩然鼓動他:「現在打電話給你的幾個香港同學,讓他們也看這個節目,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彥成,你現在的英語還不夠跟那些本地同學爭論這些東西,但是你可以給那些香港小朋友提供材料,讓他們去跟那些白人同學辯論,打敗他們!」彥成看看夏宜,夏宜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拿起電話,一個一個撥給香港同學,問他們父母對西藏問題的看法,然後把那個網址告訴他們,讓他們去看。彥成放下電話告訴繼父和媽媽:「我們班的香港同學的爸爸媽媽,除了一家人跟白人的觀點一樣,其他的都認為西藏是中國的,不可以獨立。那小孩的父母 《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3 勞累 2012-05-06 10:44:56 st1:*{behavior:url(#ieooui) }梁浩然無可奈何地看著老婆從興奮到幻想,從幻想向著狂想穩步邁進。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沒顯形,就已經在她腦子裡日長夜大,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中學,再從中學到大學,只差規劃孩子的婚姻了。他都能想像得出來夏宜要跟他說些什麼:「你說你會不會幹涉孩子的婚姻問題?將來要是他們嫁個老外或者娶個老外回來,你會不會反對?」梁浩然頭大,有天忍不住對著ANDY抱怨,不知道老婆這種情況需要不需要看心理醫生。無奈ANDY連丈夫都沒做過,更不要說做爸爸了,毫無經驗。他無能為力地聳聳肩,安慰他說:「Don』t worry. Take it easy(別擔心,放鬆點)。」梁浩然鬱悶。現在不是他需要放鬆,是他老婆需要放鬆。據說有些事是不能念叨的,念叨念叨就會出問題。那天夏宜看見餐廳飯桌下面實在髒得不象話,就把椅子全部拖開,洗洗拖布拖個乾淨,再把椅子一一放回去。現在梁浩然已經做得夠好,雖然飯菜都是買的外賣,但是湯都是他煮的。吃飯的飯碗和鍋也都是他洗的,只是如果你不跟他說,他不會要想到把地板清潔一下。夏宜想著等他回來收拾還不如自己動手乾脆利索。於是晚上她上衛生間的時候發覺白色的內褲里有褐色的分泌物,當即心裡沉了一沉,忐忑不安地睡下,七想八想,想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第二天就起晚,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下邊見了紅。她當時就感覺頭髮暈,腿發軟,回到床邊躺下,半天才想起打電話給專科醫生約時間,一邊又打電話給梁浩然。梁浩然自然明白這個孩子對老婆的意義,當即飛車回家,要帶她去看急診。夏宜搖頭,說已經約好明天去看專科醫生,醫院的急診不管這個。梁浩然跑去問彥成奶奶,老太太說:「這個很難說。有的女人一直到生還會有流血,俗話叫『狗胎』,不是太要緊。」梁浩然不得要領,開車出去找中國人開的雜貨店,買了《世界日報》和《星島日報》回來一頁一頁翻,找中醫廣告;又把在多倫多認識的中國朋友一個一個找出來,打電話跟他們打聽認識不認識什麼好中醫。終於找到一個有經驗的中醫,他帶著夏宜去把脈。那老中醫說:「脈象有些不穩,需要卧床保胎。我開貼中藥,你愛吃就吃吃看,不愛吃可以不吃,但是要緊的是不能勞累,不能多想,少動多靜,多休息。」梁浩然問:「需要躺多久?」老中醫回答:「起碼三個月。三個月後再看。這中間如果感到不舒服,要及時來看。」第二天去看西醫,西醫沒有脈象一說,只是說:「這種現象很多人都有。如果留不住,那是胎兒本身不好,自然選擇。你現在只能卧床休息觀察一下。」建議先卧床一個星期。夏宜回家,心情沮喪,放佛已經看到孩子保不住了。梁浩然最怕她什麼事不往外說,都存在心裡,當下勸她:「沒事的,沒事的,你別瞎想亂想。昨天那個中醫不是說了,不能勞累不能多想?」夏宜嘆氣說:「阿浩,我這個女人基本上就是廢人一個。我們還是離婚吧。離了婚你再找個年輕的,就沒有這麼多事了。」梁浩然心中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跪在床邊認真地對她說:「七七,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對做不做爸爸真的無所謂。我知道你很想再要個孩子,那我依你,我們就再要一個。這兩天中醫西醫生都說了,你好好休息,在家裡養胎,這個孩子還是能保住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你這麼操心下去,無事生非地把孩子給想沒了,那可完全是你的責任。」夏宜不響。 《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4 卧床 2012-05-12 22:29:07 夏宜現在明白後宮小說里描寫的「禁足」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了,也明白了為什麼美國憲章里要寫進「自由是天賦人權」的條款。她卧床保胎的日子簡直就象在蹲監獄。李奶奶已經入住,就住在主卧對面的客房。夏宜每天的吃飯喝水以及洗澡洗頭都由她來照料。李奶奶每天早上起床,先去廚房用礦泉水燒一壺開水,灌入一個大號的越野保溫瓶放在餐桌上,再準備夏宜的早餐,牛奶,煮雞蛋,麵包,果醬以及新鮮水果,順便也把梁浩然的早餐做出來,儘管梁浩然說過他自己的東西自己準備,不要她操心。梁浩然出門上班,李奶奶才把熱水和準備好的早餐端上去,夏宜在卧室的檯子上吃完,又躺回床上去,李奶奶把杯子盤子再端下去,洗乾淨,這時彥成奶奶也送孩子回來,跟她一起調些新鮮的肉菜餡,說說笑笑地包餛飩,一部分放進冷凍室凍起來,一部分煮出來給夏宜做點心。夏宜在床上躺著,有時候會看看電視。梁浩然只准她一次看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她躺下再休息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就靠在床頭翻書。梁浩然給她買了很多漫畫書,在本地買的,去圖書館借的,還有托美美在國內買的,中文的英文的應有盡有。每次看書也不能超過半個小時。餓了就吃半碗餛飩,再倒下來睡。夏宜不知道她現在每天睡幾個小時。有一天她問梁浩然:「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胖?」梁浩然嗯嗯啊啊,不知道怎樣回答才是正確答案。夏宜沮喪地說:「這麼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長這麼胖,就算孩子保住,將來生起來也很困難。等到生完,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就算恢復,胖起來以後再瘦下去,皮都鬆了,那可真是又老又丑。」梁浩然頭髮一根根地豎起來。孩子又不是他堅持要的,她自說自話非要生個孩子,如今又這麼抱怨,什麼意思?如果他說:「老婆親愛的,你這麼辛苦,我看還是算了,這個孩子我們別要了。」那麼他老婆肯定說:「你什麼意思啊?我懷都懷上了,你說不要,你是不是想離婚去找個更年輕的?」如果他說:「老婆親愛的,困難總會過去的,你堅持一下,三個月過後可能就好了。」那麼他老婆很可能會這麼說:「三個月?還要再躺三個月!這是什麼滋味你知道不知道啊?你怎麼不來躺躺,嘗嘗這是什麼滋味?!」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怎麼說都是錯,那就什麼也別說最保險。然而不說也是錯。夏宜越想越懊惱,煩躁地說:「是不是?我說我胖了吧!你現在肯定看我不順眼,又胖又丑,還不能滿足你的需要——」梁浩然轟然倒地。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個新時代好男人難乎其難,做個新時代帥哥好男人,那真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梁浩然東奔西突,開始想方設法,四處求援。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大姨子。他在公司里悄悄撥長途電話給夏冰,把夏宜的種種表現講給她聽,從一開始懷孕的幻想,到卧床後的煩躁以及猜疑,夏冰聽了,半天沒出一口氣,開口說話的口氣就有些遲疑:「她是不是憂鬱症又發作了?不象啊。她一開始懷彥成的時候沒這麼多想法。脾氣變得暴躁,那是知道蔡劍宏在外面有女人以後的事。阿浩,她現在這種樣子,你可千萬別怪她,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大約怕你走蔡劍宏的老路,感情很脆弱,你多抽時間陪陪她。」梁浩然欲哭無淚:「我就是作案,也要有作案時間啊。我白天上班,晚上按時回家,公司里就我跟ANDY兩個人。她現在也不能開車去採購,這些工作都由我來做,我——」夏冰嘆口氣說:「我知道你跟蔡劍宏不一樣,阿宜正常的時候也知道你是個好老公,這不她現在是非常時期嘛。這樣吧,我在這邊找找有沒有什麼心理醫生,諮詢一下,我會經常給她電話,開解開解她。估計等胎象穩了,她可以出來走動的時候,情緒就會好轉。還有,你發個邀請函過來,我現在就開始給我媽準備材料辦護照辦簽證,等假期彥成奶奶回來,我媽就過去照看。」也只能這樣。梁浩然給張韻的電話就沒有這麼直接,只說夏宜現在懷孕,胎象有些不穩,醫生建議卧床,她在家裡很悶,希望張韻能經常來看看這位好朋友。張韻很興奮:「夏宜真是個有魄力的女人。你看她,說來多倫多,就拖家帶口地定居多倫多,說買房子就買在北約克,現在說生孩子居然就生孩子。」 《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5 酸辣 2012-05-19 19:16:17 儘管那一天的食物很豐盛,張韻為了表達對孕婦的敬意,還是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她是四川人,性格直爽,做菜也一流,菜自然是火辣辣的。她知道江南人不嗜好辣,家裡肯定沒有她需要的調料,自己帶了四川辣醬過來,一會兒功夫,三盤紅彤彤的川菜閃亮上桌。他們把餐廳通往玻璃房的門全部打開,桌子架在兩房之間,這樣夏宜仍舊可以一邊躺在躺椅里吃,一邊加入他們的聊天。只是把她想吃的菜單獨揀出兩盤子,放在她身邊的茶几上。她要是想起身去衛生間,梁浩然會立即站起來搶過去把她扶起來,攙著她走過去。張韻用胳膊肘碰碰老公,教育他:「你看人家梁浩然怎麼照顧懷孕的老婆!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可憐誰跟梁浩然做通家朋友,那家男人就壓力巨大。那天夏宜對張韻做的幾隻川菜興趣很大,吃了又吃,吃得不亦樂乎。彥成奶奶在一邊看了,自言自語地說:「酸兒辣女,搞不好這個是個妹妹。」但是喝湯的時候,夏宜加了辣醬還不算,又讓梁浩然給她加了很多醋,加到梁浩然看著都覺得牙齒酸的時候,她喝著才覺得剛剛好。「。。。。。。」彥成奶奶這下沒話了。她也不知道這個前兒媳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難不成是一兒一女?按照H市的說法,酸兒辣女,左男右女,尖男圓女。酸兒辣女不必說,左男右女是指准媽媽走路的時候,先出左腳是男,先出右腳是女。可是懷孕以後,夏宜大部分時間躺在床上,出來走動,也是梁浩然抱下來,偶爾走幾步,有時先出左腳,有時先出右腳。尖男圓女,指准媽媽的肚皮,如果是尖尖地凸起,那就是兒子,如果是渾圓的,就是女兒。當年夏宜懷彥成的時候,就是一個尖尖的凸起,生下來果然是個兒子。夏宜現在三個月不到,還沒顯形,自然看不出究竟是尖圓,也就無從判斷。如今唯一能夠判斷的是飲食,她還酸辣全收,怎能不讓人跌破眼鏡?彥成奶奶重男輕女,她知道梁家就梁浩然一個男孩,算單傳,理所當然地覺得梁浩然喜歡男孩。梁浩然無可無不可地說:「現在操心是不是太早了?到了時間照照B 超不就知道了?」彥成奶奶不解:「可以照B超嗎?那不是犯法嗎?」張韻笑著解釋:「在加拿大不犯法。早點知道男女,做爹媽的好準備衣服——這裡男孩穿粉藍色,女孩穿粉紅色。」彥成奶奶遲疑地說:「看她這樣又是酸又是辣的,別是雙胞胎吧?」此話一出,三個人齊齊開口。夏宜和張韻說的是:「哪有這種狗屎運?」一個已經是餡餅,兩個那是肉包子。她家又沒雙胞胎遺傳,哪有這種好事上門。梁浩然說的是:「運氣沒有這麼壞吧?」一個他養起來就頭大,兩個還不把他累死?!梁浩然話音一落地,發現兩位年輕的女士對他怒目而視。張韻嚴肅地指正他說:「梁同學,雙胞胎是最多快好省的生孩子方式,你怎麼能說是壞運氣呢?」呃,好男不和女斗,梁浩然低頭吃烤肉。以前家裡沒保姆的時候,梁浩然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有空,一旦自己有空,夏宜是不是在睡覺,所以不敢往家裡打電話,而是飛車回來看看,怕把已經入睡的老婆驚醒。如今家裡有了保姆,他就不著急回來,只是把卧室的那隻無繩電話撤掉,每天打電話回來都是李奶奶接,他問一下情況,如果老婆醒著,再讓李奶奶把電話交給老婆。現在他看到夏宜喜歡吃川菜,李奶奶又是江浙人,不會做辣菜,就把這節省出來時間上網搜索,找了很多川菜的菜譜,整理出來幾十個,列印出來,準備空暇露一手,給老婆一個驚喜。他不恥下問,虛心好學,不懂就向張韻請教。張韻看他其心可嘉,自然好為人師,傾囊而授,甚至周末過來探望夏宜的時候順便演示一二。梁浩然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當年中英文的紡織品服裝專業辭彙都沒難倒他,幾隻小小的川菜更不在話下,時不時地給老婆牛刀小試梁浩然是地地道道的H 《孽情》續篇 之《帥哥奶爸》6 地震 2012-05-20 09:17:24 如果說「老」是夏宜心中的硬傷,摸不得碰不得,尤其是梁浩然摸不得碰不得,那麼「幼稚」,「中國」是梁浩然心中的硬傷,夏宜也不能摸不能碰,一碰他就跳。他的移民已經辦下來,拿到楓葉卡,就是永久居留卡,本地人說的「PR卡」。他跟夏宜在稅務,福利等方面享受的權利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夏宜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而梁浩然沒有。但是梁浩然從來沒見夏宜使用過她的權利,偶爾接到從外面打進來的拉票電話,她還用流利的英語回絕人家:「對不起,我不懂英語。」對方顯然聽出她帶著中國口音,仍舊用英語問她:「你說粵語還是國語?」意思是他們的團隊里有人會說這兩種語言,可以找來跟她聊聊。夏宜頭大:「都不會說。」果斷地掛掉。梁浩然在旁邊捧腹。他拿到楓葉卡的那天,曾經對夏宜說:「七七同學,你記住,你現在不是中國人,不可以干涉中國內政。我的國家我可以批評,你不可以,知道嗎?!」三年以後他也不打算換國籍,他覺得一家兩制蠻好。拿到楓葉卡,他簽了去美國的十年多次往返的簽證,以防萬一有什麼事不得不去那邊,會抓瞎。過關麻煩點就麻煩點吧,反正他不打算經常去。當然去歐洲的簽證他也搞好。他對夏宜說:「你那護照說起來方便,不管去哪裡,不用簽證,拎著行李就可以走,可我也沒見你去哪裡啊。」但是她回中國要簽證。夏宜看他一眼,一句「幼稚」幾乎要脫口而出,最後到底咽下去。不能說,一說他會圍著她嘮叨半天,力圖向她證明他很成熟,一直證明到上床還不肯罷休。現在他們家是2:2,梁浩然和彥成奶奶持中國護照,夏宜和彥成是加拿大公民。夏宜沒懷孕的時候,梁浩然要做愛,就會對她說:「過來,老婆,讓我們搞好雙邊關係。」那時候夏宜比較講道理,梁浩然喜歡無理取鬧。他不過分,夏宜笑笑就算了,有時候他太過分,夏宜一個轉身不理他,讓他對著空氣去自說自話。有一次梁浩然被慪得實在受不了,打了一份文件遞到夏宜眼皮底下。夏宜接過來細看,只見白紙黑字寫著:中加雙邊協議1.中方總是對的。2.萬一中方錯了,請參照第一條執行。3.加方對於中方的不理睬時間最多不能超過八小時,每天上床前必須由加方主動講和。4.鑒於第一、第二、第三條款,每次爭執過後,加方應該深刻檢討,嚴肅反省自己的錯誤,以避免再犯。5.以上條款,如有違反,即為踐約,踐約方必須賠償對方一切精神及物理損失,賠償方式由被踐約方提出,踐約方必須滿足。落款是中方梁浩然,加方夏宜,名字下面各劃一條線留給雙方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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