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非凡的女性:蒂帕嬤(Dipa Ma)的故事

Jack Engler於1977年春夏,在加爾各答採訪了多位有證悟經驗的女性修行者,其中包括蒂帕嬤…… 在我和蒂帕嬤談話開始,我問她:「當我試圖想像開悟見道後的情形,它似乎灰濛濛的而且很枯燥。一旦你滅除了所有的慾望、憤怒、熱情,汁水在哪兒?比薩餅在哪兒?chutzpah(無拘無束的勇氣)又在哪兒?」 問題剛被譯完,蒂帕嬤就大笑道。「噢,你不明白!過去的生活是單調枯燥的,永遠都是同樣的事,沒有新東西。一旦你把那些放不下的陳腐玩意兒拋開,每一刻都是新鮮的、有趣的,而且生機勃勃。每樣東西都很有味道,沒有兩個片刻是一樣的。」 真理不在她的話里,而 在她自發的歡欣和笑聲里。

蒂帕嬤原名為那妮.巴拉.巴如阿(Nani Bala Barua),出生於現今孟加拉邦的吉大港平原的村子。當地佛教文化的傳承上溯到佛陀時代未曾有斷。蒂帕嬤出生時,禪修傳統在她的部落幾乎不存在了,雖然他們仍遵循佛教的儀軌和傳統。儘管從小就對佛教有強烈興趣,蒂帕嬤和當時大多數亞洲婦女一樣沒機會正式修行。然而中年她全身心投入禪修,短期獲得甚深的內觀證悟。她找到將家庭生活融入修行的辦法並教導如何在日常生活修習的技巧。 蒂帕嬤對西方世界影響甚大,部分是因為她和內觀禪修社三位創始人的關係。她是約瑟夫. 葛斯坦(JosephGoldstein)和莎朗.薩茲堡(Sharon Salzberg)的主要禪修老師,也是傑克.康菲爾德(Jack Kornfield)的老師之一。康菲爾德回憶說蒂帕嬤的第一個問題總是:「你好么?身體好嗎,吃的好么?」不論是誰,不論他們以什麼狀態見她,蒂帕嬤總是充滿愛對待他們。薩茲堡和葛斯坦都稱她是「我見過最具愛心的人。」IMS教師米雪兒.麥克當納施密斯認為認識蒂帕嬤是她生活的轉折點:「遇到她時,大部分榜樣都是男性,教師是男的,連佛也是男人。見到一位和女兒與外孫住在一起,卻是證悟的家庭婦女,對我影響之深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正是我想成為的那種人。對我這樣的家庭婦女,我立刻認為『如果她能做到,我也能』。」 對下決心修行卻無法離開家庭和工作住到寺院的在家人,蒂帕嬤是生動的榜樣。甚至她的名字都暗示她作為證悟家長的身份。「蒂帕嬤」意為「蒂帕的母親」。「蒂帕」的意思是「佛法之光或佛法之燈」,所以「光的母親」這名字將她生活的兩個顯著部分:佛法和母性結合在一起。 蒂帕嬤的早年生活和東孟加拉鄉村女孩的生活軌跡沒有不同。十二歲嫁給拉加尼.巴如阿,一位比她年長十二歲的工程師。婚後一周,他就去緬甸工作。在婆家孤獨渡過兩年,她被送去仰光和丈夫團圓。令他們失望的是,年青的蒂帕嬤無法懷孕。她母親又在她尚未適應新生活時去世。雖然後來她終於生育,但兩個孩子都不幸夭折。她也身得重病。對這一切,丈夫拉加尼始終充滿耐心和愛心地理智對待。夫婦倆收養了她年幼的弟弟比覺,拉加尼建議悲傷的妻子應該對待每個人都像自己孩子。蒂帕嬤撫養她弟弟,生育了女兒蒂帕同時照顧丈夫。然而她四十六歲,比覺已長大成人離開家,丈夫拉加尼卻突然去世。蒂帕嬤徹底垮了。幾年時間蒂帕嬤由於高血壓和心臟病卧床不起,幾乎不能照顧自己和女兒。她覺得如果不能找辦法從悲痛中解脫,她不久也會死。她於是轉向學習禪修,確信這是唯一拯救她的路。 不久她夢見佛陀對她輕聲誦了法句經一段經文:「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蒂帕嬤從夢中醒來決定全身心投入禪修。她把丈夫留下的一切交給鄰居並托他們照料女兒,然後來到仰光卡馬宇禪修中心,決定在那裡度過餘生。在中心的第一天清晨,蒂帕嬤得到一個房間和基本禪修指導,並被告知下午晚些時候去禪修大廳報道。接下來在她當天坐禪的過程中,定境迅速加深。下晚在去禪修大廳的路上,她發現自己無法移動。有幾分鐘居然不能抬腳,這讓她非常困惑。她終於發現原來一條狗牢牢咬住她的腿,死不鬆口。令人驚奇的是在短短几小時禪修,定力已如此深厚以至沒感到疼痛。最終幾個出家人將狗給拉開,蒂帕嬤不得不去醫院注射狂犬疫苗,然後回家休息。 一回到家,她女兒怎麼也不讓她再離開。蒂帕嬤具有個性鮮明的實用主義和適應能力,她意識到自己的求道之路將不得不採取不同方式。她遵照閉關時得到的指導,在家裡耐心禪修,努力做到對每一剎那的念住(覺知)。 幾年後,一個住在附近的家族友人,同時是佛教導師的出家人慕寧達(AnagarikaMunindra)鼓勵當時五十三歲的蒂帕嬤去他所在的禪修中心,當時慕寧達正接受著名禪修導師馬哈希尊者的指導。在那裡不到三天,蒂帕嬤就進入定境,睡眠和飲食慾望消失。接下來幾天,蒂帕嬤經歷內觀進階證悟前的各經典階段,接著證到初果時,她的血壓回到正常,心臟悸動次數大大減少。虛弱到不能爬樓梯的她現在充滿健康的活力。正如佛陀在夢中預示,她背負多年的憂怖消失。 那一年剩下的日子,蒂帕嬤往返於家和禪修中心之間,迅速到達證悟更高階段。(依照《清凈道論》,南傳佛教承認證悟稱為四果的四階,每一階段都有特殊可清楚認知的心理變化)。認識蒂帕嬤的人對她的變化大為驚奇。她從病泱泱的哀傷女人變為平靜,頑強,健康,容光煥發的人。受到蒂帕嬤變化的激勵,她的朋友和家庭成員包括女兒和她一起加入禪修中心。第一個參加的是蒂帕嬤的妹妹荷嬤。儘管荷嬤有八個孩子,其中五個還住在家,她想辦法擠出時間和姐姐一起禪修近一年。學校放假時,兩位中年母親要照料六個孩子。她們如一個大家庭那樣住在一起,卻遵守嚴格閉關守則。 一九六七年,緬甸政府要求所有外國人離開緬甸。儘管一些出家人向蒂帕嬤保證她可以拿到特殊許可而留下(這對在社會上幾乎沒地位的寡婦和單身母親是從未有過的榮譽),蒂帕嬤決定去加爾各答,因為女兒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成長機會,雖然她願留在仰光。她們新家的居住條件就是以加爾各答標準來看也很糟糕,她們住在市中心一家金屬研磨鋪上的小屋,沒有自來水,灶只是地板上的煤爐,要和其他家庭共用廁所。蒂帕嬤睡在一張薄薄的草墊上。不久從緬甸來了有成就的禪修導師的消息傳開。那些想在家務纏身中修行的婦女們來到蒂帕嬤居處尋求指導。她滿足她們願望,給予充分利用全部生活的個別指導,不因繁忙而有妥協。 蒂帕嬤指導在家人的經歷實際早在緬甸就開始。她早期學生瑪拉提是一個寡婦和帶著六個幼年子女的單身母親。蒂帕嬤為瑪拉提設計了可以不離開孩子就修行的課程,例如完全專註於給她孩子餵奶時的感受。正如蒂帕嬤期待的,瑪拉提通過在照料孩子時練習念住證得初果。在加爾各答,蒂帕嬤一次又一次面對類似情形。蘇地帕提一面照料有精神病的兒子和癱瘓的母親,一面做小生意。蒂帕嬤給予她內觀指導,但蘇地帕提堅持說有太多家庭和生意,無法抽時間禪修。蒂帕嬤告訴蘇地帕提當她發現自己想著家庭和生意時,要念住於「想」。「眾生永遠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蒂帕嬤教導,「唯一辦法是將念住帶到當下正經歷的苦受上,不管它是什麼。如果你哪怕一天里只能禪修五分鐘,也一定要做。」 第一次會面,蒂帕嬤問蘇地帕提是否能在此時此地禪修五分鐘。「我就和她一起坐了五分鐘」,蘇地帕提回憶,「然後她就給予禪修指導,儘管我說我沒時間。不知怎地,我能在一天抽出五分鐘,我就照著她的指導做。從那五分鐘我得到很大啟發,我逐漸抽出越來越多時間禪修,不久就一天禪修幾小時,直到晚上,有時工作做完,整夜打坐。我找到從未認為自己會有的時間和精力。」 另一個印度學生,迪帕克,記得蒂帕嬤和他開玩笑:「哦你從辦公室來,你心裡一定很忙。」然後她命令他改變心。「我告訴她我在銀行上班,要做很多計算,我的頭腦總忙個不停」迪帕克說,「我太忙了,不可能修行。」蒂帕嬤一點不讓步,堅持說:「如果你忙著,忙就是禪修。當你做計算時,知道你在做計算。禪修永遠是可能的,任何時候都可以。如果你正匆忙趕去辦公室,那麼正念(覺知)於匆忙。」 蒂帕嬤的修行道路並不限於特定場所、導師、生活方式或類似寺院形式。世界是她的寺院。撫育子女和教導他人就是修行。她將家庭和禪修融為一體,內心堅定地拒絕在生活樹立籓籬。sharon krediar是曾跟隨蒂帕嬤學習的母親,她回憶:「她告訴我,『做一個妻子,做一個母親,這是我最初的導師』,她教導我不管做什麼,無論是教師、妻子、母親,都是正當的,都是平等的。」 蒂帕嬤不僅成為像她的一位學生所稱呼的那樣:「家庭主婦的守護神」,而且也和修行融為一體的示範,而不只是"去修行"。對蒂帕嬤來說,修行無處不在,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完全的覺醒。她是「心的本質是覺知」的活生生例子。約瑟夫.葛斯坦曾說,和蒂帕嬤一起,沒有什麼某人試圖保持正念的感覺,只有正念本身顯現。 「她心裡沒有分別」,禪修老師傑奎琳.曼德爾回憶,」禪修,撫育子女,修行毫不費力互相融合。它們是一樣的整體。沒有特殊修行地點,沒有特殊場合,沒有任何特殊,一切都是法。「她鼓勵學生們利用每一瞬間,強調把正念覺知注入諸如做飯,熨衣服,談話等日常活動。她經常講整個正念之道就是覺知你當下在做什麼。"永遠要知道你正做什麼,」她會說,「你不能將禪修和生活分開」。 有些導師言辭特別有力,但蒂帕嬤如曼德爾所說:「她的靈敏注意力從對禪修的教導轉到照顧外孫再轉到端茶,都是簡單的顯現:一切在她自然的方式下看來很普通。」儘管蒂帕嬤對教授從不吝嗇,但她經常沉默或說很少幾句話;她的學生們在她的沉默和圍繞著她的不可動搖的祥和中找到皈依。 1989年,蒂帕嬤去世,她在加爾各答有幾百個學生,還有一大群西方弟子從早到晚來訪者川流不息。她從沒有拒絕任何人。當她女兒勸她給自己多留點時間,蒂帕嬤回答:「他們渴求佛法,讓他們來吧。」 蒂帕嬤無時無刻的正念和直接教導令人難忘,但她也通過祝福和加持來傳播佛法。每天早晨從起床那一刻,她祝福她接觸的每樣東西,包括動物和不能動的物體。她為每位遇到的人從頭至足加持,向他們吹氣,唱誦並撫摸他們頭髮。她的學生記得沐浴在愛中,感覺如此強烈和深沉以至不想終止。蒂帕嬤一位學生桑迪馬蘇第直到今天還隨身帶著她的相片,放在貼近心口的襯衣口袋。每日數次他取出相片以幫助他回憶她的教導並向她致敬。自從蒂帕嬤去世,他每天都這樣。 在家修行者常感到在禪修和家庭,工作及社會責任間難以調和。我們知道將兩方面分開並側重某一方面並不能解決問題,但還是容易迷失在此窘境。也許蒂帕嬤的形象可常駐心間,提醒我們並不需要選擇。任何窘境都可以看作禮物,激勵我們一次次找到包容在慈悲心裡的中道。對這種挑戰的應對也許會產生適合世俗生活的修行方式,體現出隨時隨地都可以生活在佛法中。

蒂帕嬤弟子的故事-老婦人瑪胡里.拉塔(Madhuri Lata)傑克英格勒(Jack Engler)講述 我在加爾各答做調研時,蒂帕嬤帶她一位鄰居來見我,名叫瑪胡里.拉塔的六十五歲老婦人。她的孩子都已長大成人離開家。和大多數印度家庭不一樣,她只和丈夫住一起,家裡沒有其他成員。她丈夫對她說: 「你現在無事可幹了,你不是有位『姑媽』蒂帕嬤教禪修么?為什麼不去和她談談,也許有點事干。」 瑪胡里智力有點遲鈍,但她去見了蒂帕嬤,蒂帕嬤教她基本修習(將注意力放在腹部起伏),觀照"升,落,升,落"。瑪胡里說 「行」,便起身回家,她要下四層樓梯穿過巷子才能回家。可她才下了一半樓梯就想不起蒂帕嬤的指導了,只好回去問蒂帕嬤:「我該幹什麼來著?「蒂帕嬤說「升,落」「哦對對」一共四次,瑪胡里忘了指導而不得不回去,蒂帕嬤對她很耐心。瑪胡里用了幾乎一年才明白基本教導。一旦她理解了,就如老虎一樣勇猛。修行之前,瑪胡里有關節炎,風濕病和腸病,腰幾乎彎到九十度。但我遇到她時,是她證悟後,她可以腰背挺直走路,腸病消失。她是極樸實和藹的婦人。向我描述她的證悟經歷,她說「我一直以來想告訴別人這件發生在我身上的奇妙事,但以前我無法和別人分享,這是我一生最珍貴的。」蒂帕嬤弟子的故事-只要兩三天Daw Than Myint講述 每晚我都帶母親去寺院,有天我遇到一位緬甸女士告訴我她帶著年幼孩子在家修行。白天幹活,晚上孩子睡了她就禪修。兩個月內就證初果。所以我全職教書和同時進修碩士課程就以此為榜樣。我早晨四點起床,禪坐到五點半,去學校待到下午三點半,接著帶母親去寺院,然後做作業到晚上九點。之後我帶狗做行禪一小時,再坐禪一小時直到十一點就寢。坐公車時,課堂上,無論何處都修習標名作觀(心中對每一感官經驗標識)兩三周後,慕寧達(Munindra)讓我休假去禪修。我告訴他根本不可能請假,他說:「好,兩三天也行。」於是我在周四到周日去那兒。由於時間不多,我決定周四整晚不睡禪坐到周五。周五晚一點左右,我發現有件事「不對勁」。早晨我告訴母親和蒂帕嬤所發生的奇怪事情。她們笑起來,笑個不停。接著她們告訴我這就是初果,她們非常為我高興。蒂帕嬤弟子的故事-你開悟了么?匿名講述 「蒂帕嬤到我學校教三周課。課程結束我們和她做一周密集禪修。禪修開始前一天她說:『你將有『領悟經驗』』我迷惑:「這是什麼意思?」那晚我禪修一會兒起身,因為瞌睡。回到房間有什麼變了,我意識到要回去繼續。所以回去禪坐,注意力變得非常集中。只是簡單觀呼吸。注意升起落下的每一細微步驟,而且看到念頭升起就像一個水泡破裂,念頭出現,然後消失,接著是寧靜,然後一個念頭要升起,又像水泡一樣破裂,這樣循環往複不像是我在做,因為我絕沒能力達到那種層次的定力。我覺得是蒂帕嬤的恩典。念頭之間什麼都不發生時,有著無比寂靜和巨大空間,然後知覺上突然有個巨變,就像是我「出離」到某個注意力反轉的地方。沒有身體了,只有事物升起和消逝。我完全被震住。第二天蒂帕嬤問:「怎樣,你昨天開悟了么?」後來因為禪修對我是全新的,我對這個體驗的背景和意涵毫無了解,我非常恐懼。先是不可思議的內觀體驗,接著當我看到每樣東西都時刻消亡,我開始害怕。心裡非常迷惑卻沒能力去觀這個迷惑。過很久這個體驗才在內心成熟。三年後我想再次禪修。」開悟對蒂帕嬤的印度弟子相當正常。傑克英格勒回憶他們多半在家和日常生活禪修。「當蒂帕嬤意識到他們有一定修為,會說:『把你家事安排一下來和我一起,全身心投入修十或十四天』。這就是他們證悟的時候。這是他們僅有的密集禪修。即時這樣有人還是不得不中斷回去照料家事。」蒂帕嬤弟子的故事-越南比丘科帕帕諾(Khippa-Panno) 越南比丘科帕帕諾(Khippa-Panno)曾遇嚴重情緒困難,但在蒂帕嬤鼓勵下最終在內觀有所成就。1969年,他在一次閉關禪修連續五天無法停止大笑大哭。老師認為他瘋了,讓他中止禪修回家。蒂帕嬤聽說,請科帕帕諾來和她一起修。 「整整一個月,我在她家修習。她建議『你會克服障礙的,如果你對每件事標名作觀,所有情緒困難會消失。當你高興,不要參與到快樂,感到悲傷,也不要參與進去。不管什麼都不擔心,只是覺知它。』後來一次閉關我感到那種瘋狂又要來了,我想起她的話。當時感到應對情緒障礙是如此難以至想退出閉關,但我記起她對我的信心,『你修行不錯,只要覺知一切,會克服困難』。由於知道她對我有信心,我定力加強。不久我認識到所有情緒源於思想,沒有其他。我發覺一旦觀察引發情緒的念頭,就可以克服它們。接著我認識到所有念頭都來源過去或未來,所以我開始活在當下,正念正知越來越強。可以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念頭,只有正念,然後所有情緒問題消失。就那麼簡單!然後我經歷一個體驗。我不確認是什麼,它只是很短一剎那,當時沒人幫我確認。從此我情緒問題再沒出現。1984年我在美國遇到蒂帕嬤,她把我叫到一邊詢問我禪修情況。我告訴她發生的,她告訴我那就是初果。她就像母親和孩子講話那樣告訴了我。」蒂帕嬤弟子的故事-老虎來了約梯西莫意 巴如阿 (Jyotishmoyee Barua) 講述 我第一天見她,蒂帕嬤給了我禪修指導並告訴我:「你可以在家修習。」我當天下午回家,立刻開始十二天禪修。十二天里我感覺像發高燒,好像有個燒紅的鐵條刺穿我身體。接著看到四周都是蛇,接著老虎向我撲來。我把這些報告給蒂帕嬤,她說「別擔心,不用吃藥。你在發燒,但不是病,會好的。只要正念於它就行。感受它,覺知它。當蛇和老虎出現,不要擔心,只是覺知:『啊一隻老虎來了』,那就是你要做的。」接下來我看到非常清楚的的屍體影象。看到在一處不毛之地有很多很多屍體,我不得不在屍體上行走。我嚇壞了。蒂帕嬤說:「不要擔心,只要在心裡注意『看見』。這些景像是前生來的。我們前世做的事禪修時常在心裡出現。」遵循她教導,我只是標名作觀,「看見一具屍體」或「在死屍上行走」,我也注意「我心裡看到了」。不久就只有覺知,其他一切都停止了。心明晰和平靜,接著證悟來到。我所有痛苦都消失。我終於明白什麼是身,什麼是心,也知道禪修之道是什麼。再不會退轉,十二天後,我下座走入世界。

——摘自<佛陀的女兒>


推薦閱讀:

喜怒哀樂皆有處可循在醫院。
如何保持體香呢?
為女性專屬打造的連衣裙,情人節最好的禮物就是它了
側顏美是什麼體驗?
喜歡上有男朋友的女生怎麼挖牆角?

TAG:女性 | 故事 | 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