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鳳能與蔡元培「平分秋色」嗎？

周其鳳能與蔡元培「平分秋色」嗎？金 新

2013年3月22日，中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潘立剛在北京大學宣布了中共中央、國務院的任免決定，王恩哥擔任北京大學校長(副部長級)；因年齡原因，周其鳳不再擔任北京大學校長職務。有人說：「『會上，周其鳳在任期內的工作得到了高度評價。但在會場之外，周其鳳其人其事則備受爭議。特別是針對他在北大校長任期內的評價，可謂呈一邊倒的狀態：眾生喧嘩中鮮有佳評。」一個「鮮」字，頗有分寸。「鮮有佳評」，表明也有出乎人們意料之「佳評」——「北大校友、歌手陳思思則在微博上發布了她和周其鳳的合影，並盛讚周其鳳是北大百餘年校史上兩位可以載入史冊的校長之一，另一位是蔡元培。她的理由是，周其鳳提出了『共享北大』，『讓北大成為全國人民的北大』，在空間層面拓展了北大教育的廣度，堪與倡導『兼容並包、思想自由』，在思想層面拓展了北大教育廣度的蔡元培媲美。故而『無疑是北大精神的繼承者、發展者、創新者』！」初看嚇一跳，細看原是一位歌手的非學理性質的「信口雌黃」，則釋然。在一個知識分子成戲子，戲子竟然能成將軍的年代，善於業餘「表演」的周其鳳獲得「娛樂性十足」的評價，實在無需莫名驚詫。問題是，「盛讚周其鳳是北大百餘年校史上兩位可以載入史冊的校長之一」，且另一位是「後不見來者」的蔡元培，玩笑就開得有點「前不見古人」了。眼下之北大還能出蔡元培嗎？除非蔡元培的《簡易哲學綱要》等同於周其鳳的《《化學是你，化學是我》。除非蔡元培的《中國倫理學史》等同於周其鳳的《媽媽的油茶果》。除非蔡元培的《現代教育思潮》等同於周其鳳的美國教育「一塌糊塗」論。蔡元培對近現代中國教育作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之一是：「自蔡元培始，中國才形成了較完整的資產階級教育思想體系和教育制度。」他明確提出：「廢止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實的封建教育宗旨。倡導以軍國民教育（對外實行自衛，對內反對軍人的強權統治）、實利主義教育（加強科學技術教育，提高生產力）為急務，以公民道德教育（自由、平等、博愛，義、恕、仁）為中心，以世界觀教育（「使對於現象世界，無厭棄而亦無執著」，「使對於實體世界，非常渴慕而漸進於領悟」）為終極目的，以美育教育（美感「介乎現象世界與實體世界之間，而為津梁」）為中介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的教育方針，初步建立了資產階級的新教育體制。」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明確了大學教育思想——大學性質：「研究高尚學問之地」；辦學原則：「思想自由，兼容並包」；學科設置：從偏重文理到溝通文理，廢科設系；教學制度：選科制；行政管理：教授治校。相比之下，周其鳳「應聲蟲」於蔡元培「教授治校」之對立面之臭名昭著之教育行政化之所作所為，著實讓人絕望於昔日吾國引以為豪與吾民仰望之教育聖地。毋庸諱言，從流芳百世與遺臭萬年的角度來講，蔡元培校長與周其鳳校長確實可以「相提並論」，蓋因沒有後者之「諂媚笑」之反襯，哪有前者獨立之人格之可貴？北大那位鐵骨錚錚的校長馬寅初倘地下有知，得知後來者之列居然有周其鳳，不知是否會拍案而起？以暴力之「解放」一詞義為分界，1960年3月因「新人口論」而被迫辭職而離開北京大學而回到嵊州老家的馬寅初校長不能與蔡元培一起「載入史冊」，倒是與「北大校友、歌手陳思思」合影的稍有演技的周其鳳有「資格」，那北大豈非成了二丑博物館？《楚辭?九辯》有語：「皇天平分四時兮，竊獨悲此廩秋。」欲與蔡元培「平分秋色」之政客周其鳳離「處濁世而顯榮兮，非余心之所樂；與其無義而有名兮，寧處窮而守高」之志尚十萬八千里也哉！愚以為，不論其餘，僅以受恩美國麻省大學的周其鳳昧著良心胡侃美國教育「一塌糊塗」這一點，若不是「『陰陽』割『昏曉』」，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馬寅初那火爆脾氣一上來，準會抽他幾個響亮的耳光！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