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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文館風波:中日教育的天壤之別

最新文章書摘金滿樓2014-06-27 11:10[摘要]在派遣留學生方面,中日兩國幾乎同時起步,效果卻迥然相異。

原載《重讀甲午》,作者系近代史研究者。出版有《辛亥殘夢》、《北洋往事》、《1900:北京的春天有點亂》、等十餘部著作中國古話說得好,「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同光年間各軍工企業的不盡如人意,無疑與現代科技文化人才的匱乏有著直接的關係。傳教士李提摩太曾在回憶錄中說,他有一次向李鴻章建議,中國政府應每年投入一百萬兩白銀進行教育改革,但後者的答覆是:「中國政府承擔不了這麼大一筆開銷。」李提摩太爭辯說:「那是『種子錢』,將來會帶來百倍的收益。」李問他何時能見成效,李提摩太說:「需要二十年,才能看到實施現代教育帶來的好處。」「噢!」李鴻章回答說,「我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李提摩太是晚清知名傳教士,後於庚子年後創辦山西大學堂(今山西大學的前身),他說的這次談話大概發生在1886年李鴻章擔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期間,這時離洋務新政已經二十多年了。當然,李提摩太的講述只是一家之言,因為從李鴻章的早期言論看,他對教育的看法未必如此(後期有所變化另當別論)。早在1864年,李鴻章在致總理衙門的牘函中即指出:「欲覓制器之器與制器之人」,可「專設一科取士」。在當時崇尚科舉、鄙薄工商的社會氛圍下,這一建議無疑有些驚世駭俗了。之後,李鴻章又在論機器局事中再度闡發其觀點:「洋人以船炮為性命,不惜傾數千百萬之貲財,竭億萬眾人之心思,積數百年之動力,乃能精堅若此」,「中土若於此加意,百年之後,長可自立。」1874年《籌議海防折》中,李鴻章提議設立「洋學局」,「分為格致、測算、輿圖、火輪、機器、兵法、炮法、化學、電氣學等數門」,所學如有成效,「與正途出身無異」。可見,當時的李鴻章也不完全是那般的急功近利。在西強東弱的局勢下,清廷也試圖有所作為。成立於同治元年(1862年)的京師同文館即為一例。開辦之初,同文館以旗人子弟為招生對象,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因為其最初設想不過是培養翻譯以助對外交涉。孰料恭親王奕4年後的一個奏摺卻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並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中國近代教育的走向。奕重視洋務眾所周知,他見京師同文館經辦數年未見成效,而當時又急缺洋務人才,於是提出了一個新的設想,即將京師同文館的職能由外語教學(英、法文為主)轉換為語言與洋務並重,以更快培養出適合時代需要的新型人才。奕乃皇族出身,他對旗人子弟的素質習性素有了解,因而所提辦法就是從生源中入手,以便捷的方式選取最優秀的人才。奏摺中,奕提出京師同文館陸續增設天文算學館、化學館等新館,今後的學員將從正途人員中選取,範圍是年齡30歲以下舉人、優貢及五品以下京外各官。奏摺公布後,立刻在朝廷內外掀起了一場不小的地震,御史張盛藻隨後上疏抗議:「天文演算法,宜令欽天監天文生習之;製造工作,宜責成工部督匠役習之。文儒近臣,不當崇尚技能,師法夷裔。」在士大夫們看來,讓舉人、優貢這些正途人員去學習天文演算法、營造器械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簡直就是儒林中的奇恥大辱。張盛藻的貿然上奏遭到奕?的駁斥。為表示對天文算學館的重視,清廷任命了三品京堂、太僕寺卿徐繼畲充任總管大臣,而之前的官員都是低級官員,館內的教習甚至只是月俸八兩的八品以下官員。鑒於朝中的保守勢力暗潮湧動,奕連續上了兩個奏摺進行解釋:「洋人製造機器、火器等件,以及行船行軍,無一不自天文算學中來。……若不從根本上用著實功夫,即習學皮毛,仍無裨於實用。……舉凡推算、格致之理,制器、尚象之法……倘能專精務實,盡得其妙,則中國自強之道在此矣。」「若夫以師法西人為恥者,其說尤謬。夫天下之恥,莫恥於不若人。……或謂製造乃工匠之事,儒者不屑為之,……今日之學,學其理也,乃儒者格物致知之事,並非強學士大夫以親執藝事也,又何疑乎?」奕說的不無道理,但他在奏摺中犯了一個更為致命的冒進錯誤,那就是把天文算學館的招生對象進一步擴大為「翰林院編修、檢討、庶吉士等官」,理由是這些人「學問素優」而「差使較簡」,如果讓他們參與學習必然事半功倍。由此,奕的提議招來了保守勢力更加激烈的反對浪潮,而這一次擔當大旗的,是文淵閣大學士、同治皇帝的老師倭仁。倭仁系道光朝進士出身,曾歷任大理寺卿、工部尚書等要職,其思想保守固然不假,但他本人是真有學問,時有「理學大師」之名,頗受士林中人的景仰。倭仁對西學很不以為然,對那些主張洋務的官員也很看不慣,譬如外國公使駐京後,朝廷的六部九卿堂官通常會到各國使館去拜年,既是盡地主之誼,也是一種文化交流。但朝廷大員中,唯獨倭仁從來不去拜會外國人。實際上,一開始就跳出來反對天文算學館的御史張盛藻即倭仁門生,前一次上奏是否是出於倭仁的授意不得而知,但就觀點而言,兩人是一致的。這一次,倭仁親自出馬,他在上奏中針鋒相對地提出:「天文算學為益甚微,西人教習正途,所損甚大」;「立國之道,尚禮義不尚權謀;根本之圖,在人心不在技藝」。倭仁的觀點與曾國藩頗為接近,後者曾在一篇名為《原才》的文章中指出,少數道德完善的人可以榜樣的力量改革社會習俗,正如他的那句名言,「夫為戰者,在於人而不在於器也」。倭仁的奏摺披露後,守舊派士大夫們立刻將此奉為經典,廣為傳誦。不過,倭仁的奏摺也不是沒有紕漏,那就是這一句:「如以天文算學必須講習,博採旁求,必有精其術者,何必夷人,何必師事夷人」。奕抓住這句話,說倭仁既認為不必師事夷人,想必有洋務人才推薦,於是他故意上奏朝廷,讓倭仁保薦精於西學的中國教師並請倭仁來主持同文館。或許是一種有意的戲弄,慈禧太后頗為默契地批准了奕的建議,並讓倭仁隨即到總理衙門任職並主管京師同文館。原本大義凜然的倭仁這下陷入了被動,他哪裡知道什麼洋務,又哪有什麼人才可以推薦呢?沒辦法,倭大學士只好反覆稱病,拒不就任。等被捉弄得差不多了,慈禧太后才下令免去其任命,倭仁聽後長出了一口氣,「為之額手稱慶」。老夫子雖被暫時擊退,但這場風波所造成的影響是深遠的。在守舊派士大夫的鼓噪下,很多有意投考同文館的官員,最後都打了退堂鼓。結果,同文館在98位報名者中只錄取了30人,而因被錄取者的素質太低,很快又被淘汰了20人,剩下10人,最後也只有5人畢業。洋務派本希望通過同文館培養一批精通西學的中高層官員,這個計劃幾同夭折。為此,奕曾不乏憤怒地指出:「當御史張盛藻條奏此事,明奉諭旨之後,臣衙門投考者尚不乏人;自倭仁倡議以來,京師各省士大夫聚眾私議,約法阻攔,甚且以無稽謠言煽惑人心,臣衙門遂無復有投考者。是臣等未有失人心之道,人心之失,倡浮言者失之者也。」光祿寺卿于凌辰也認為:「天文算學招考正途人員,數月於茲,眾論紛爭,日甚一日,或一省中並無一二人願投考者,或一省中僅有一二人願投考者。一有其人,遂為同鄉、同列之所不齒。夫明知為眾論所排,而負氣而來,其來者既不恤人言,而攻者愈不留餘地,入館與不入館,顯分兩途,已成水火。」自詡國內懂洋務惟「區區一人」的郭嵩燾當時閑居鄉里,他在冷眼旁觀了這次爭論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他看來,雙方「用意不同而同一懵懂,如群盲相遇於道,一無所見」。特別是奕派,郭嵩燾的批評更加嚴厲,認為其原奏立言悖謬,「無一語不足噴飯」,而其所奏章程,「閱之不勝駭嘆」。郭的理由是,奕的辦法流露出「取媚洋人」的傾向,「以洋人所授之業為升階狎侮士大夫,流俗之所爭趨,君子之所深恥」,而章程中的「拘禁之令,出入有制,而月一加考試」的辦法,是用「督教童蒙」的方式來對待「翰、詹事清貴人員」,這無疑是一種侮辱。更為不智的是,折中稱「欲嚴課程,必須優給廩餼;欲期鼓舞,必當量予升途」,這無異於以「獎敘利祿之名」誘導,為標榜「重氣節而輕名利」的士人所不恥。同為帝師的翁同龢雖也保守,但對於這場風波的無厘頭頗為不屑並諷之為「朝堂水火,專為口舌相爭」。 在他的日記里,翁同龢記錄了一副嘲諷同文館的對聯:「鬼計本多端,使小朝廷設同文之館;軍機無遠略,誘佳子弟拜異類為師。」有好事的士大夫們挖出「同文館」的「同文」二字,說它「未同而言,斯文將喪」。更有人指責奕的創議引誘儒生為鬼子門徒,所謂「孔門弟子,鬼谷先生」;「胡鬧!胡鬧!教人都從了天主教!」大體而言,當時的一般士人對西方科技可謂懵懵懂懂甚至是一無所知。晚清大學者王闓運在《論夷務疏》中提出的高論即足以令人噴飯:「火輪者,至拙之船也;洋炮者,至蠢之器也。船以輕捷為能,械以巧便為利。今夷船煤火未發,則莫能行,炮須人運,而重不可舉,若敢決之士,奄忽臨之,驟失所恃,束手待死而已。又況陸地行戰,船炮無施;海口遙攻,登岸則困蹙而擊之,我眾敵寡,以百攻一,何患不克。……故機器船局,效而愈拙。」從某種意義上說,「同文館風波」並非奕與倭仁的個人政爭,而是中西文化的首次交戰。在這場風波中,因參與的人都是朝中重臣,其爭論的效應也由此擴大數倍。就學說而言,倭仁之見仍為傳統的治國觀點,其對列強的壓迫及千年之變局的到來渾然不覺或有意視而不見;但同樣不可忽視的是,奕的方法不僅不切實際,而且在對付倭仁的辦法上,實在有失大臣之體,有耍小聰明之嫌。事實上,奕?建議同文館從「舉人、優貢及五品以下京外各官」甚至從「翰林院編修、檢討、庶吉士等官」中選取學員的做法,不僅急功近利,而且冒進過甚。這些讀書人功名已高,多數人盼官心切,科學素養和培養前途幾乎無從談起。最好的辦法,是從秀才中考取人才,並在各省普設新政學堂,以有計劃、有步驟地推行西方科學教育和研究,假以時日,循序漸進,或能有所成就。如此一場亂辯,洋務派沒有在輿論上真正把保守主義駁倒(甚至讓更多士人加入了反對陣營),由此也未能像日本明治維新一樣形成學習大潮。就此而論,這場爭論實際上沒有真正的贏家,兩敗俱傷之下,國勢依舊沉淪。由於招不到好學員,京師同文館對館內學生待遇極優。京師同文館出身的齊如山對當年「母校」的典故知之頗詳。據他回憶,當時館中伙食好得不得了:平時吃飯,六人一桌,四大盤、六大碗;夏天另添加一個大海,還有荷葉粥、果藕等等;冬天雖無大海,卻增加一個火鍋,還分什錦火鍋、白肉火鍋、羊肉火鍋三種,各種羊肉片、魚片、肝片、腰片及雞蛋、凍豆腐、佐料等等,應有盡有,吃不夠還可再添。當時的正陽樓飯館也不過如此。更絕的是,非但學生如此,就算有熟人來,也可以留飯,隨意點菜,一文錢都不用花。但就這樣,同文館仍招生不暢。據齊如山回憶,「館是成立了,但招不到學生。因為風氣未開,無人肯入,大家以為學了洋文,便是降了外國。在漢人一方面,政府無法控制,招學生太費事,於是由八旗官學中挑選,雖然是奉官調學生,但有人情可托的學生誰也不去,所挑選者,大多數都是沒有人情,或笨而不用功的學生。……這些學生入了同文館以後,親戚朋友對於本人,因為他是小孩,還沒有什麼鄙視,對於學生們的家庭,可就大瞧不起了,說他墮落,有許多人便同他們斷絕親戚關係,斷絕來往。……社會的思想,對於這件事情看得這樣的嚴重,大家子弟不但不願入,而且不敢入,因之後來之招生就更難了。」[ 齊如山:《齊如山回憶錄》,第29頁。]相比於同時期的另外兩所學校,上海的廣方言館及廣東同文館,京師同文館儘管地位更高,但成績上並不出色。同文館之所以難出成績,很大程度上應歸結於科舉制度。科舉制度不但吸走了當時最優秀的人才,就連同文館學員也難免受到影響,甚至有再行投入科考者。如後來中進士、點翰林的汪鳳藻即江南製造局下譯學館出身,而福州船政學堂畢業生、後留學英國大翻譯家嚴復也先後參加過幾次科考,可惜均以失敗而告終。京師同文館的萎靡不振,與奕、倭仁當年的那場爭論無疑是密切有關的。但可惜的是,這場無謂的爭論未能確立同文館乃至新式教育的方向,反而錯失了它的目標。京師同文館原本應該發展成為「皇家學院」並為全國的新式教育樹立典範,但直到1902年併入京師大學堂之前,它的貢獻與其地位、投入相比都是極不相稱的。然而這又是誰的過錯呢?以識字率而言,晚清時期不能說高但也不算低,但和數十萬乃至百萬計的村塾、書院相比,同光時期所辦的新學堂只能說是屈指可數。除前文提到的同文三校(語言類為主)外,當時所辦的西學館不到十家(金陵算學館、湖北方言及自強學堂、川東洋學館、台灣西學堂、吉林表正書院、琿春翻譯俄文書院),其他新學堂則大多為軍事類。除江南製造總局和福州船政局所辦學堂外,李鴻章所辦的北洋系學堂有天津水師學堂、天津武備學堂及電報、水雷、魚雷、槍炮、醫學堂等。南洋系也辦有江南水師學堂、金陵同文電學館、江南水雷學堂,廣東則有實學博學館及水陸師學堂、水雷魚雷學堂、電報學堂,加上海軍衙門所辦的昆明湖水師學堂,全國的洋務學堂加起來也不過30餘所(其中還有短期辦學的)。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與中國同時期的新學堂數量之少、成效之低相比,日本的教育成就堪稱顯而易見。「維新三傑」之一木戶孝允曾說,「牢不可破之國基者,惟在於人。而期望人才千載相繼無窮者,惟真正在於教育而已」。這一結論,也是岩倉具視考察團在歐美遊歷後的共識。1872年,按「邑無不學之戶,家無不學之人」的目標,明治政府頒布《學制令》並制訂了規模宏大的普及教育計劃。按此計劃,日本分八個大學區,每學區設置一個大學;每個大學區又分為32個中學區,每區設一所中學;每個中學區又分為120個小學區,設小學一所。如此,全國共有大學8所,中學256所,小學53760所(由於脫離實際,計劃後來有所修改)。學制發布第二年,小學在校生132萬,入學率28%;1879年,小學達28025所;1883年,小學在校生323萬,入學率超過50%;1895年,小學入學率升至61%;1900年後,根據新頒布的《小學校令》,小學免收學費,1907年開始又實行六年義務教育制,入學率已接近98%。[ 孫仁宗:《日本:驟興速亡的帝國》,第85頁。]早稻田大學創始人大隈重信曾說:「教育於維新之前,局限於武士四十萬之間。至維新之後,則普及於全民。」甲午戰爭前,日本已建有各類大中小學近3萬所,以至曾有人說,「日本學堂之密度甚於中國之鴉片館。」與中國不同的是,明治政府設立了專門機構文部省來全面領導教育改革事業,期間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規並建立起完備的國民教育體系,而且在經費上給予充足的保證。如1885年,教育投入佔到國民收入的1.78%,占國家行政費的12%,1900年更是超過國民收入總額的2%。明治天皇在《五條誓文》中說,「求知識於世界」,實行新教育是國家振興的關鍵,也是關乎國運的系統性工程。明治時期的日本教育,實行「政府主導、全國動員、全民參與」的模式,在歐美成功經驗的啟示下,其中又分基礎教育、職業教育與高等教育,三者相輔相成,循序配套推進。在基礎教育取得成效之時,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也迎來了黃金時期。據統計,從1878-1895年,日本共培養出23100多名大學畢業生,期間東京帝國大學、京都帝國大學、早稻田大學相繼創辦;到1918年,日本已擁有大學及各類專門學校118所。反觀中國,直到1895年才創立北洋大學(天津大學前身,中國最早的工科大學),而1898年創立的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前身),當時還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新式大學。至於近代國民教育體系的革新,還得等到清末新政特別是1905年廢除科舉之後,兩者差距接近30年。在派遣留學生方面,中日兩國幾乎同時起步,效果卻迥然相異。除派遣軍事留學生外(船政局學生如劉步蟾等,還有武備學堂學生如段祺瑞等),清廷從1872年始分4批共派出120名幼童赴美求學。按原規劃,幼童們應在美國學習15年並完成大學學業。但不幸的是,這一計劃因種種原因而未能繼續執行。1881年,在大多數人都未能完成大學學業的情況下,留美幼童被全部撤回,當時只有2人從耶魯大學畢業(詹天佑和歐陽庚),而另外38人時已進入耶魯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瑞薩爾理工學院等院校學習。日本這邊,從幕府末期至明治時期,先後向英、法、德等國派出近五百名留學生(均為士族出身),以學習製造、駕駛、礦冶、鐵路、橋樑等專門技藝,後來這些人大都學成回國。沒有教育的近代化,就沒有日本的工業化。在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獲得大發展的同時,職業教育也同樣發展迅速,工部省、內務省等多部門均大力興辦實業學校,帝國大學內也都增設技術性科系。曾任文部大臣的日本近代教育家濱尾新即表示:「在我國不是先有工廠,後辦工業學校,而是先辦起工業學校,培養出畢業生,才計劃辦工廠。」各類人才的培養顯著增強了日本的科技力量,同時也有力推動了經濟的發展。如1879年開工的京都至大津的鐵路、1880年下水的「盤城」號軍艦、1890年建成的琵琶湖水利工程及水力發電廠,均為日本自行設計建造。明治維新推行20年後,國內各大企業均大量聘用國內畢業生或留學生,而相應的國外專家陸續被取代。由此可以看出,日本的近代化很大程度上就是教育的近代化,教育上的超越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超越。從明治維新乃至當下,日本無疑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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