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七十列傳·伯夷列傳》讀後感

《史記七十列傳·伯夷列傳》讀後感

4 人贊了文章原文: 其傳曰:伯夷、叔齊,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齊,及父卒,叔齊讓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齊亦不肯立而逃之。國人立其中子。於是伯夷、叔齊聞西伯昌善養老,盍往歸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載木主,號為文王,東伐紂。伯夷、叔齊叩馬而諫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弒君,可謂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義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亂,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隱於首陽山,採薇而食之。及餓且死,作歌。其辭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於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餓死於首陽山。由此觀之,怨邪非邪?

有感: 伯夷、叔齊到司馬遷時已有九百五十多年。可以推論當時伯夷、叔齊活活把自己餓死是多麼轟動的一件事,兩個大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餓死,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高。當時的政府管員到哪裡去了,這不符合當時的主旋律,他們不來勸阻的嗎?文王不是提倡要養老的嗎?還傳下來這麼「反動」的詩句,一對大活人要把自己餓死,還要高唱「反動」歌曲的餓死,這個有點不符合邏輯。此處應存疑。

原文: 父欲立叔齊,及父卒,叔齊讓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齊亦不肯立而逃之。國人立其中子。

有感: 從相互讓國和出逃這一點可以得出:1,不重名,不重利,而重義;2,弧竹國不適合兄弟齊心合力來共同治理,這也導致他們國家最終還是沒有興盛起來,從這點來看,他們兄弟當時逃國的作法是為了逃避,有了困難就逃避,不肯直面國家困難留下來共同為國家興盛出一分力;3,此兄弟二人為個人虛名節而誤國家,守的是個人小義,失的是國家大義;4,這樣看來後面的勸阻武王伐紂是順理成章的事。

原文: 及至,西伯卒,武王載木主,號為文王,東伐紂。伯夷、叔齊叩馬而諫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弒君,可謂仁乎?」

有感: 1,武王伐紂為何那麼急?都不待父親下葬,這有可能是當時時間已經來不及,時不我待;「孝」和「仁」至少商代就已提倡;2,當時伐紂還是有許多不同的聲音,理由似乎也不是很充分,現在主流傳下來的說法會不會有掩蓋真相的可能?

原文: 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義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亂,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隱於首陽山,採薇而食之。

有感: 1,剛開始還沒有想到要餓死自己;是不想吃「敬老院」的官飯了,自身也太老了,種不了地,只好採薇而食,我想應該會有好心人會接濟他們,但那不是長久辦法,主要還是采野菜吃比較長久,與其是說餓死,可能是營養不良加住宿條件不好生病死的比較可靠一點。即使是現在丟兩個老人,讓他們住在山上采野菜度日,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原文: 及餓且死,作歌。其辭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於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餓死於首陽山。

有感: 這代表的是反對武王伐紂的不同聲音,只不過是借伯夷、叔齊死在首陽山這事來做渲染。單靠兩個老人,如果沒有當時的精英階層的宣導,只能是無聲無息的死掉而已,不可能名傳千古。從這個事件來看,當時老人處境還是比較慘的,特別是孤寡老人。 還是孔子比較中肯:孔子曰:「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司馬遷心中怨氣大了些,做史還是要只敘述事實本身比較好。

原文: 示天下重器,王者大統,傳天下若斯之難也。

有感: 這映襯出作者對三代以下家天下爭權奪位的不恥。

原文: 而說者曰堯讓天下於許由,許由不受,恥之逃隱。

有感: 許由如果是真能管理好天下,應該不會不接受。這個「恥」字在這裡,就很難理解了,難道他認為上台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嗎?要不就是堯的讓是假的,是在做秀,許由是對堯的作秀不恥。 許由的逃該作何解:不接受一定要逃嗎?1,是周圍的勢力在相逼一定要讓他上位?2,堯想借讓來除掉他。3,這個讓是在舜的前面,還是舜已經在待選當中了?4,有舜的壓力給他嗎?

原文: 或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若伯夷、叔齊,可謂善人者非邪?積仁絜行如此而餓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獨薦顏淵為好學。然回也屢空,糟糠不厭,而卒蚤夭。天之報施善人,其何如哉?盜蹠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黨數千人橫行天下,竟以壽終。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較著者也。若至近世,操行不軌,專犯忌諱,而終身逸樂,富厚累世不絕。或擇地而蹈之,時然後出言,行不由徑,非公正不發憤,而遇禍災者,不可勝數也。余甚惑焉,儻所謂天道,是邪非邪?

有感: 其實這也許就是現實。人性本惡,這個惡只是人本性中首先保存自身的一種天性而已。由此種本性而體現出來的社會現狀有可能會存在惡人有善果的狀況。善人有可能既不能壽終,也不會有好名聲留傳於世。但我相信人類始終在進化,這種不公會逐漸減少,要想有更高階的文明這點毋庸置疑。當然還在求證當中。

原文: "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故曰:「富貴如可求,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舉世混濁,清士乃見。豈以其重若彼,其輕若此哉? 「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賈子曰:「貪夫徇財,烈士徇名,誇者死權,眾庶馮生。」「同明相照,同類相求。」「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伯夷、叔齊雖賢,得夫子而名益彰。顏淵雖篤學,附驥尾而行益顯。岩穴之士,趣舍有時若此,類名堙滅而不稱,悲夫!閭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雲之士,惡能施於後世哉? 天道平分,與善徒雲。賢而餓死,盜且聚群。吉凶倚伏,報施糾紛。子罕言命,得自前聞。嗟彼素士,不附青雲!"

有感: 在進化的道路中,各種現象均是在選擇當中,沒有善與不善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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