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如何在端午吃「粽子」？

來自專欄我是無心人

1

剛吃完晚飯，也吃完粽子。

就約定等會出去走走，消化消化。因為儘管添置節日的氛圍，粽子是一人一個，但卻大的驚人，況且還是飽飯後。

之後，母親收拾碗筷，父親打掃地板，我則負責桌椅。

這次，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杯子吸引了我。它令我想起許多父親節時的場景。

記得昨天是父親節，我像做夢一般，既沒禮物，也沒話術，就是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了句父親節快樂！

原來，我依然在尋找「愛」。

想起過去的電話，都會說您快樂，沒有加父親二字，也沒有斷裂過。接著對方只淡淡的回應，好的，自己照顧自己就行，便結束在風裡，但可能這就是父親。

而母親呢？每逢那日，我也會照常打過去，沒有母親二字，說著您快樂。有時候說上很久，即使飯都冷了。也毫不在意似的。印象里，就好幾次，別人把菜都吃完了。她才掛完電話。

可能，這就是父母，一個話太少，一個話太多。

2

忽然，就想起，前年，我給母親送了一個禮物。

那是一個被子，絕對是物超所值的空調被，看起來，還挺舒適的。

所有積蓄就存起來做了這件事。

記得當天晚上，自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眼見快9點了。就要準備收拾，洗洗睡了。

「我想起來，有一朵玫瑰花好像還放在哪裡在。」她像自言自語講述。

「公司里今天見到有大大小小的花朵。」

不知道她是在點醒我，還是突然抒發感慨。

「總感覺有什麼丟失了一樣……」呢喃嘀咕起來。

趁其不注意，把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盒子，慢慢提出來。它是斜靠在桌角黑暗內，幸好不容易發現。

「送您一個禮物。」說話的同時，動作就遞在她面前。

「哈哈，那我要看看。」那幅驚喜之狀，又似乎毫不在意。顯得特別剛強。果然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打開來，那是疊著整齊劃一的一個空調被。上下都被紅色絨毛包裹，上面有好幾排字。彷彿意簡言賅的模子。

「我的愛，到達至媽媽的愛。中間是520次。起點是我懂事那天，終點是感恩。票價為親情無價。永遠愛媽媽。底下落款，終生有效。右上角還標明，親情站售。」裡面圍繞火車的小票展開。底部居然有條碼。

逼真的感覺確實耳目一新。

那天，她沒說什麼，就默默說了句，謝謝兒子。之後要準備熱情的發到朋友圈，雖然炫耀的方式不贊同，但這也許就是她追求一生的結果，她感到知足了。

不過諷刺的是，到了現在，她一次都還沒用過。說著有錢後，買了新房子再用。但我明白，她是不捨得。以我們現在的水準，買房子這件事，是極其沒希望的。

相反，後來，我倒是用上了第一回，於是現在就開始變得舊了很多。

她應該認為蓋我在身上也是對她的一種心靈寄託。

每每迴響往事，才領悟，當日，她是在等待我和她打電話，可能一年四季，除了那天，從沒跟她主動通過電話，除非是金錢用完了。

3

過了一年，去年的時候，正巧幾天後為父親節，碰巧，就要回家了。

所以，我暗自希望把一短串祝福化成記憶深處的美麗，使之銘記。

就去淘寶上，尋找一份創意意義的禮物，不需要言語，不需要描述，就是一眼，會立刻明了。

在刷屏時，一款杯子，頓時進入視線。

拋開外部的黑色，就有五彩或者無可替代的精彩進入。冬日，倒上熱水，飲與思間，暖意會抵達心底。

我問了客服，把全家福刻在那。要是出外或行走，它就跟隨你的腳步浪跡天涯。

我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機遇，從禮物本質領悟一個道理。

要是愛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守候。

出於好奇和熱鬧，就做了這個自以為很震驚的事。

當父親晚上到家，許多人都異常興奮，而我卻很鎮定。當然，他也一樣。

兩個人就如同多年的約定，話少就是話多。

「那個，今天是父親節，爸，祝您快樂！送您一個杯子。方便喝茶。」

「啊！好，正巧回來沒杯子喝水。」這份淡定也只能從一個成年男子穩重里體現。

按計劃，是準備讓他自己發現這個神奇的事情，可他絲毫不在意的眼光從接入了一杯冷茶表達著。

我就裝個大好人，把那冷的倒掉，順手裝了杯熱的。由下往上蔓延時，人影像漸漸顯現了，而且真的很神奇。

「這有點意思啊！」嘴角細微變化才知道其轉變的思路。

旁人雖感到疑惑，可有心之人是否能體會用意。

4

原來我早就學會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即使不說話，幾個人吃著一個大粽子，也是幸福的。

因為大城市的粽子特別貴，也特別大。但就是如此，才顯得香。

一個人的端午就是自己的端午，粽子再甜，也會淡。

一家人的端午就是三人的端午，粽子再淡，也會甜。

所以，就父母來說，

無論是多言還是少語，

不要嫌棄他們。

因為這是他們表達的方式，

一切都是源自於他們對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