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故宮,大中華
在「辛亥百年」(台灣方面稱「民國百年」)即將蒞臨的重大時刻,馬英九提出了「大故宮計劃」,的確讓世人,特別是關心中國統一大業的人,眼前一亮。新加坡「國父」李光耀7日晚在出席第11屆世界華商大會閉幕晚宴的時候說,無論台灣誰當選,「難改兩岸統一結局」。這就是一個睿智的政治家在相當冷靜客觀的情況下對於兩岸形勢做出的關鍵和到位的判斷。
其實,不單單是「無論台灣誰當選」,大陸無論誰當選,兩岸都一定會統一,這是由中華民族的血緣所決定的。中華民族的精神血緣就是文化的不可分割的特質。也許有人會說,台灣經過了美(西)式生活洗禮時間更久,而大陸不幸經歷過「文革」浩劫;其實,這些都是歷史長河的一瞬間而已。兩岸血溶於水的形態是文化的基因所決定的,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兩岸唯一的不同是政治制度的差異。在李登輝和陳水扁時代,「台獨」甚囂塵上,台海劍拔弩張。就算是在如此情況下,兩岸的文化也無法割裂,台灣更是更多更全面地保留了中華的傳統文化。1999年7月9日,李登輝在接受「德國之音」訪問時,談到所謂「特殊兩國論」,就提出「兩岸應先從制度的統合,再進到政治的統合」(陳水扁著《世紀首航》)。從這裡可以看出,李登輝的本意是通過「兩國論」來「統合」中國大陸而已,並不敢公開提出台獨。
陳水扁在2000年3月18日當選台灣最高領導人之後,發表獲選感言說,「台海的和平與穩定,是雙方人民的共同期待。未來,我們願意以最大的善意與決心,進行全方位、建設性的溝通與對話。…我們願意就兩岸的直接通航、通商、投資、和平協議、軍事互信機制等各項議題進行協商」。平心而論,陳水扁如果不是心中有強烈的「台獨」情結,以他的才華和能力,兩岸的確有機會走向一個「和平與穩定」的未來。陳水扁在他的《世紀首航》中甚至提到了一個「統合三段論」,也就是「先是經濟統合,其次是文化統合,最後才是政治統合」。
我們看一看馬英九上任後的這些年所走過的路,其實不都是陳水扁當時定下來了的路線嗎?當然,陳水扁說一套做一套,明一套,暗一套;因此,他的理念無法在他的任內得到實現,卻讓馬英九撿到了一個便宜。陳水扁後來慢慢走上了「剛性急獨」的道路有很多原因,比如獨派勢力的成長,比如大陸方面一些策略的偏頗,還有就是陳水扁的貪污腐敗慾望急劇膨脹。
中華文化就是這樣,有很多優秀的地方,也有很多尚待改進的地方,比如喜歡分合內訌,喜歡當了官就撈錢,喜歡把霸道當成霸氣,喜歡把愚昧當成和諧,喜歡把胡攪蠻纏當成旁徵博引,喜歡為了反對而反對,喜歡為了私利而拋棄公德,喜歡設定國家核心利益然後侵佔國家核心利益,喜歡用關係去征服法律,喜歡用物質來代替信仰,更喜歡拋棄禮節以展現情誼。
但是,這一切都可以得到解決,只要中華文化吸收其它文化的優點,洋為中用,古為今用。現代社會是全球化的社會,全世界「天涯若比鄰」,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當年的日本可以讓中華文化在大和民族中發揚光大,今後大和民族的文化和歐美的文化也可以讓中華民族錦上添花。只要中華民族的根沒有被刨除,人類歷史一切美好的文明都可以被消化,被改良。從這個意義上講,台北故宮的擴建計劃是一件十分值得讚賞和期待的盛事,因為它可以和北京故宮的歷史原貌進行一個更加完整的互補,為中華民族的子孫留下一片茂密的精神森林。
吳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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