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選：菊香，千年風雅

閑雲沾衣，徒留秋痕半尺素。歲月染白，暗香幾度銷魂瘦。靜水流深，撿拾紅果，熬羹盛情。一斛濁酒，影落三客，不飲自醉。取捨之間，百轉千回，一念成痴。忽兒豁達，晴窗一扇，暖陽乍現。---題記

越來越簡單，寂夜無瀾。一切都如夢，如煙，緩緩散。心已婉約如水，卻不曾聽佛說禪。因不亂而入定，靜生安。天有些陰沉，也不再傷感。夢醒了，山水依舊，只是風帶來的氣息變了。心真的就這樣老了，波瀾不起，什麼都不想再去觸碰，怕驚擾了好不容易才休息的心情。風繞簾籠，霧鎖秋。一切都很近，我用心淡墨淺描了幾筆無關風月的寧靜，淺淺的，素墨無聲... ...

就是喜歡這素素的白，不張揚卻也不隱忍。味道淡淡的，不敢去觸摸。愛菊，卻獨獨喜歡白色，其它顏色留不住我的眼睛。很多花，我都喜歡剪下來，插進花瓶里，放在電腦桌前面，一邊打字，一邊嗅著香。可是白色的菊花就是捨不得，甚至不要去觸碰，我怕碰疼了它晶瑩剔透的魂。花不醉人，人自醉吧！嗯，就是這種感覺。雨伴風收，天自晴，不想寫憂傷的字了，我在換墨了。

菊花的花期很長，快凋落之前，趁著還沒有一片花瓣枯萎，會剪下來，讓它風乾。泡茶，卻不飲。不是犯傻，只想嗅著它的味道，讓心寧靜，讓思緒飛到花朵娉婷的那一刻，記住那種美，那種嬌羞。千年風雅的到來，只為賞心悅目於懂得珍惜的那人。我不懂賞菊，卻用靈魂去疼愛了。舊人的夢，跋涉了千山萬水，走過前世今生，只一眼，就認定，是你！我為你潑墨三千，你為我傾一世不老情... ...

淡墨里漂白的文字，沒有太多的靈動，卻也素色生香。沒了一痕胭脂的燙，氤氳如茶。如我，不言不語，喜歡在書香里行走，看一段優美的文字，如同遇到一個故人，不捨得放手，也許那就是墨里的知音吧！不喜歡去打攪清寧，就像聽一個曲子我不想知道作者是誰，就欣賞沉浸，即可。夕陽晚落，會很安靜的看著，不去捕捉一絲光影，可以像畫一樣融合在那餘暉里。偶爾會有小鳥飛過頭頂，嘰喳的叫個不停，也不會躁動，就任憑它自在的盤旋。

有人說這是老心境，或許真的是，無縫不插針，心若如磐石，雲淡風自清。會盯著遠處的山一直看，直道眼睛累了，才會回到屋子。也會在窗前一站就是很久，不飲茶，一杯清水從熱到涼沒有知覺。不相忘到不相問，再到不相尋，讓心碎無痕。有人問：你哭么？答他：不了，沒有眼淚了，已經不會哭了。又問：還疼么？答他：不疼了，看不見傷口，所以我不疼了。

心碎了無痕，一夢秋色深。欲求風之念，天涯碧草幀。（文/晴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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