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不要離開彼此的身體！如果恨，不要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看過電影《色·戒》吧？有人簡單總結故事梗概：一個女刺客愛上了她要刺殺的男人。當然不能說女刺客和刺殺對象有仇，但總的來說——他們是敵人。從一對敵人變成了愛人，這是個很奇妙的事情，似乎也由此證明，愛和恨之間的距離，實在不遠。

採訪中，曾遇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她是那麼多災多難，感情不幸。十六歲，她被姐夫強暴，後來姐夫拋棄了姐姐。新婚不久，丈夫因為車禍癱瘓，八年之後，她在丈夫的再三逼迫下離婚。後來交了一個男友，卻患癌死去。這時候，那個姐夫出現了，他要重新追求她，彌補當年犯下的罪過。她想設下一個局，以此報復他。可兩個月的相處之後，她愛上了他，並且面臨眾叛親離的後果……

愛和恨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都說愛恨交織，一般來說，愛和恨是攪和在一起的。電視劇《金婚》里有一場戲，已經老了的佟志突然見到舊情人李天驕，他感覺李天驕態度冷漠，於是對大庄說感覺她還是恨自己的。大庄說：「她還恨你嗎？如果恨你就是愛你！你認為她還愛你？」這話實在精彩。恨你就是愛你，因為人都說由愛生恨嘛。可惜兩人相見卻像陌生人無話可說，實際上已經沒有恨了，也就更沒有愛了。

其實，愛和恨都是在內心盤桓的感情，都是有來由的。關於愛恨，有一句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的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有時候，愛就來自於恨，恨也緣於愛。愛他，就得牽掛他，想著他。恨呢？基本上也是這樣的狀態。最大的不同，可能前者甜蜜如糖，後者咬牙切齒。但當一種咬牙切齒久了，這個人也就在心中生了根，感情就成了「複合肥」，不是單一元素了。這就是人類感情的複雜性，有永說不休的魅力。所以如上面的故事，她最後愛上了自己的仇人，可能正是緣於這種長期的「牽掛」，一種欲舍卻近的複雜感情之下，最後變成了愛。但這種愛裡面，其實依然帶著恨，所以才猶豫不決。《色·戒》里的從恨到愛，可能更單純一點，是民族之恨敗給了男女之情。

正是如此。愛這個詭異的感情，常常順從或者屈服於身體的召喚，會模糊了愛和恨的界限。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基本上闡明了身體和愛情之間的模糊界限。愛情，很多時候敵不過身體的滿足和誘惑。這樣說來，愛和恨之間，陰道也成了通道，距離也不遠。

至少，愛和恨之間，是有這麼一條路的。

愛和恨之間，到底有多遠呢？愛過了再恨，恨過了又愛，有時候乾脆愛恨交織。有些人愛了一生不分離，有些人恨到死了依然不放棄。可是，經常又是，一雙臭襪子讓兩人恨起來，譬如很多離婚原因；一場歡娛又把恨變成了愛，比如《色·戒》和我上面說到的故事。

如果愛，不要離開彼此的身體。如果恨，不要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否則，危險如期而至。也許，不過如此簡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