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爾克》在說「好人」希特勒和「壞人」丘吉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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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步,給你和平
戰後的歷史是這樣規劃的::希特勒以保護但澤地區日耳曼人為借口,出兵佔領了波蘭,其目的是以波蘭為跳板,侵佔整個歐洲,進而稱霸世界。
這樣的歷史論調無恥到什麼程度呢?無恥到日耳曼兒童被釘死、婦女被強姦、老人被燒死都視而不見,甚至成為反面教材,成為「借口」。對生命如此漠視,只會引導冷漠、世仇以及戰爭的循環往複。
按照這種論調,美國出兵阿富汗,也是以「9·11」為借口,出兵佔領阿富汗,進而稱霸世界?
且不說這種以果導因的推理法存在多麼荒謬的性質,就算有因果關係,也有一因多果、多因一果的關係,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有其自然屬性,比如我們說的隨機性、偶然性、慣性等等,也許當事人也始料不及,你要證明當事人是這樣想的,唯一的辦法是拿出證據,無論從蓋世太保得來的檔案還是外交檔案,以及希特勒的演講,沒有證據證明在二戰爆發前希特勒是想佔領整個歐洲進而稱霸世界的,在約翰·托蘭的《希特勒》里,他的野心是在蘇聯,對英法,則盡量謀求和平。
或許這也是戰爭的需要,避免兩線作戰,但卻有一個心理學方面的原因,希特勒對他認為好的種馬——優良人種是加以愛護的,英勇善戰的盎格魯—薩克森人和優雅的法蘭西人在他看來都是優良人種,和同樣優秀的日耳曼人是兄弟,德國和英法是兄弟之國,儘管這有點自作多情,但打起來總是不體面的。
即便英法向德國宣戰,希特勒也沒有放棄「追求和平」的努力,他利用報紙和電台不厭其煩的宣傳,希望「再次與英國人達成諒解」。10月16日希特勒在皇冠劇院發表演說:「在數以百萬計的人們被屠殺之前,在數以十億計的財產被毀滅之前,坐在桌旁來解決這些問題,豈不是很明智嗎?」
一聲爆炸
11月8日,當希特勒再次在貝格勃勞酒店演講時,一顆定時炸彈爆炸了。
這是德國反希特勒勢力與英國眉來眼去後的一次謀殺,執行者是一個技術高超的工匠,他用特種鋸將講台後的柱子鋸開,把炸彈放了進去。引爆時間定在晚上11點20分,希特勒10點開始演講,往常,希特勒演講完要用很多時間與人握手、聊天,謀殺者計算好時間,但這麼長時間裡沒想到會發生變故,非要演講一個多小時後才引爆?想改變歷史的人有時就在和歷史開玩笑。希特勒這次沒有與人握手寒暄,演講完後就匆匆離開,在他離開後8分鐘遠處傳來一聲爆炸,送來了進攻的信號。
在談到為什麼提前離開時,希特勒說那時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必須儘快離開酒店,就像在一戰的戰壕里,一個聲音在耳邊叫他去打水,於是他拿著飯盒去打水喝,剛離開一顆炸彈飛來,把他身邊的戰友全部炸死。
在定時炸彈爆炸前瑞士占星家就給希姆萊的特務機關遞交了一份文件,直截了當的說在11月7日和10日之間,希特勒有遭受暗殺的危險,但文件被束之高閣,因為給元首占星算卦是被禁止的。
在此之前還有一次謀殺,1929年希特勒在體育館發表演講,一名黨衛隊隊員在講台下安放了一顆炸彈,演講期間突然想去廁所,竟意外的被人鎖在廁所內而未能引爆炸彈,「這是本世紀最大的一個玩笑。」事後這位隊員說:「如果不上廁所,世界歷史或許已經改變。」這對那些唯物主義教授、總是在事後揣摩規律的史學家,是不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希特勒感謝上帝,他說一個人對上蒼應該篤信,「若我的末日已決定,只有這個才能救我。」他用手捂心:「是命運挑選我為日耳曼民族效勞的,只要人民還需要我,只要我還為帝國的生命負責,我就會活下去。」
我愛你,你信嗎?
爆炸後12天,希特勒下達了進攻的「第八號戰令」,他禁止轟炸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的居民中心,這也「暴露」了他的目標,他進攻西歐的目的是為了鞏固後方,突襲俄國,而不是佔有這些地方的土地或毀滅英國,他留下說明,或許日後英國能寬恕他東進之舉。
在莫斯科,斯大林和他的元帥們樂呵呵的認為希特勒想拿下馬奇諾防線簡直是做夢,而一個來自中國的瘦個子告訴他,希特勒也許不用正面攻打馬奇諾防線,從阿登山區繞到馬奇諾防線後面,這道曠古防線就會作廢。這個人就是在蘇聯養傷的林彪,我一直在想,如果抗戰是林彪在指揮,結果會怎樣,難道歷史真的是一個玩笑?有什麼理由說歷史站在人民一邊?老師在講台苦口婆心的說某某主義代替某某主義是歷史的必然,回家後氣喘吁吁的爬上九樓,卻發現鑰匙忘在了講台上,這也是必然?我拿來很多必然看,發現歷史最大的必然是陰差陽錯。
德軍A集團軍群越過不可能的阿登山區,向英吉利海峽疾進,與幾天前突破色當防線的B集團軍群展開鐵鉗攻勢,把英法聯軍40個師逼向敦刻爾克,鏡頭來到諾蘭的電影,敦刻爾克沙灘上多了很多木樁,原來那都是呆若木雞的英法士兵,主要是英國士兵,而德軍已經看到了敦刻爾克的塔樓,一顆炮彈就可以把它轟下來,但希特勒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
對此歷史學家有很多種解釋,一種解釋是戈林想爭頭功,讓空軍去完成消滅英法聯軍的任務。戈林確實有這個嫌疑,他叫坦克和步兵後撤,以免炸到自己人。就算只是空軍,3000架飛機輪番在空中轟炸,沙子都會炸成粉,別說密密麻麻的人。至於說炸彈陷入沙子很深,威力大減,這不過是嚴謹的德軍某個將領的擔心,卻被拿來說成是事實,那地雷又如何解釋呢?在諾蘭的電影里,就沒幾顆炸彈在沙灘爆炸,飛來飛去的也就德軍的幾架偵察機。
這同樣否定了因為德軍裝甲損失慘重需要休整而讓英法聯軍逃過一劫的觀點,在約翰·托蘭的書里,希特勒此時比海灘上的逃兵還要懶散,一方面為應付將領他批准戈林的申請,一方面又不採取有力措施,「顯然是在幫助他們逃脫——這是為什麼呢?」
是愛。這種說法可能敵對雙方都會感到好笑,我也忍不住想笑。但接近希特勒的人確信是這樣,確信是希特勒對英國人的愛使他憐惜他們。「作為一個個的英國人,他們的鮮血是寶貴的,不能讓它流。」他對特魯特太太說:「無論是在種族上還是在傳統上,我們兩個民族都相同。即使我的將領不明白這一道理,這歷來是、現在仍然是我的目標。」
這就是約翰·托蘭呈現給我們的,而很多外國觀察家也相信「愛與解脫」的說法,書里舉了弗朗索瓦·本塞的例子,他相信希特勒從不願意與英國開戰,他只是想讓他們中立。
希特勒是個非黑即白的人,恨有多深愛有多切符合他的性格,就像他經常說的,要麼生存要麼毀滅。
還有一種觀點,是希特勒以為英軍會戰鬥到最後一天,他希望將他們團團圍困,待他們彈盡糧絕時俘虜他們,以供和談使用。這可能是希特勒隨口對身邊副官說的一個願望,他的偵察機拿去幹什麼了,900艘救援船看不到?
天使炸毀了魔鬼的詩情
希特勒在視察英法聯軍撤走後滿地書籍、照片、槍支、自行車的敦刻爾克海灘時對副官說:「讓敗軍回家,給老百姓看看他們挨了多重一頓打,這歷來都是不錯的。」他親口對鮑曼說他是故意饒恕英國人的:「丘吉爾並不理解我的積極精神,我有意不在英國和我們之間製造一條無法修補的鴻溝。」
佔領法國後,他依然遲遲不和英國開戰,並滿懷詩情的說:與英國之戰是兄弟之戰,大英帝國的毀滅也是日耳曼帝國憂愁的根源。
這些話也許你很難相信出自一個魔頭之口,他既是一個屠殺猶太人的魔頭,又是一個對日耳曼民族赤膽忠誠的元首,還是一個對婦女彬彬有禮的紳士,一個愛護小動物的動物保護組織的組織者,一個像義大利這種小兄弟有難即兩肋插刀的「俠士」。用修昔底德的人性說就很容易解釋。
希特勒的詩情很快遭到了當頭一炮,7月3日,英國皇家海軍突然對停泊在阿爾及利亞港口的法國艦隊進行炮擊,戰艦「不列顛」號在13分鐘之內沉沒,977人喪生,包括敦刻爾克號在內的另外三艘遭到重創,死傷慘重,其餘戰艦則在盟友的炮火下抱頭鼠竄。法國已經投降德國,英國人害怕希特勒會利用這些戰艦去進攻英國而先下手為強,這是在達爾朗海軍上將發誓不將戰艦交給希特勒以及希特勒也無心收繳這些戰艦之後,掩護英國人從敦刻爾克撤退法國損失了6萬士兵,而英國並沒有把撤退計劃告訴法國且讓法國士兵暴露在德軍兩翼的攻擊之下,這是很多法國人心裡難以磨滅的痛,如今英國又在痛處插上一刀,引起了法國境內深深的敵意,英國人背信棄義已成了法國人的口頭禪,阿爾弗雷德·法布爾·盧斯在日記中寫到:「英國在一天內殺死的法國水兵比德國在一年內殺死的還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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