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行的這些細思極恐的心理學實驗,讓人看到了人性的複雜...
20世紀是心理學發展迅速的一個時期,在過去的100年里,心理學家們進行了很多偉大的心理學實驗,其中很多實驗,揭示了人類本性中我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問題。
人類總是自以為對自己的了解已經足夠,然而boredpanda最近總結的一些著名的心理學實驗之後,讓我們發現——人類其實真的非常複雜...
鋼琴台階測試
大眾汽車曾經提出了一個「趣味理論」,他們希望可以證明,人們日常的行為舉止可以因為有趣而變得更好。
在瑞典斯德哥爾摩,他們把一個地鐵站的樓梯改造成了鋼琴鍵盤的樣子,看看是否由於樓梯台階的變化,讓更多的人選擇放棄自動扶梯,選擇更加健康的爬樓梯的方式。
結果顯示,當天有66%的人選擇放棄滾梯選擇樓梯,實驗說明,我們都喜歡讓生活中多一點樂趣。只要城市變得更加有趣,我們的生活方式就會更加快樂和健康。
人種歧視實驗
1968年,在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遇害之後,一個名叫簡·艾略特的教師試圖在她所執教的愛荷華州萊斯維爾一所學校的三年級學生中引起大家對種族歧視和偏見、歧視的討論。
由於班上的孩子都是白人,所以艾略特把孩子分成了「藍色眼睛」和「棕色眼睛」兩類,
實驗開始後,首先是藍眼睛的19名兒童好孩子組,而另外19名棕色眼睛為壞孩子組;好孩子組可以優先享受午餐和玩具,而壞孩子組不僅沒有優先權,更不能使用水池,也不許和藍色眼睛的孩子玩,而且身上被做上了明顯的標記。
實驗開始後,好孩子組的19名兒童明顯的開始對棕色眼睛的孩子產生敵對性和一些攻擊行為,語言上也由平時的稱呼改為了帶有歧視性的語言,這是所有人都非常震驚,因為沒有人告訴他們要這樣做。
第二天,實驗組對調,結果依然如此,而且對調後的棕色眼睛組的孩子更有報復性!
在實驗過程中, 有一點影響也值得思考,就是被判定為好孩子的一組在考試和智力水平上要明顯的高。
實驗結束後,珍妮向孩子們講明了實驗的目的以及希望他們懂得的道理。在這場考驗人性的實驗中,孩子們確實感受並理解了受人歧視的感覺,但是,在分組過程中孩子們表現出的攻擊性也讓人深思。
這個實驗也說明了,當一個人的權威足夠強大時,是能夠左右人的思想的。如果領袖教人行善,他也許會成為釋迦摩尼;當領袖教人邪惡時,他也會成為希特勒。
地鐵里的小提琴家
2007年1月12日早晨,在華盛頓特區的一個地鐵站上,有上千名趕著去上班的上班族,世界著名小提琴家Joshua Bell在這裡舉辦了一場小型的個人演奏會。
Joshua使用的是1713年手工製作的斯特拉迪瓦里奧斯小提琴,據說這把琴的音色非常棒,Joshua當時花了350萬美金才買下來這把小提琴。
小提琴家人潮湧動的地鐵口演奏了45分鐘,演奏了很多世界著名的曲目,然而在他面前駐足的人,卻少之又少,大概只有6個人願意站下來聽一小會兒,有20個人給他扔了錢。
一場45分鐘的演奏下來,小提琴家的箱子里只收到了32美金的打賞,而他三天前在波士頓交響樂大廳的演奏會座無虛席,每張票的價錢都炒到了100美金以上。
華盛頓郵報稱這個實驗是一個「作為一個背景,感知和優先事項的實驗,以及對公眾品味的一個不折不扣的評估:在一個忙碌的時間裡,美真的會被注意到嗎?」
煙霧瀰漫的房間
這是一個測試個人在集體中的反應的實驗,測試者首先邀請每個被測試者獨自在一個房間里回答問卷,然後朝著房間里放煙霧,
在被測試者獨自呆在房間里的時候,75%的被測試者都在兩分鐘之內馬上注意到煙霧的存在,並且把情況進行了報告。
然而,當受訪者被安排在兩名演員中間進行調查問卷的填寫的時候,由於房間里還有其他人,所以只有10%的受訪者主動報告了煙霧的存在,大部分人都是一邊專心填問卷,一邊掩著口鼻,試圖用手把濃煙揮走。
這個實驗說明當我們在人群之中,對於緊急情況的反應可能會變得很慢,甚至會沒有反應,
我們依賴別人的反應,甚至會忽略自己的本能,他人消極的態度可能會導致你的不作為,不要總是假定別人會挺身而出,因為說不定其他人也在等著你先開始行動。
汽車碰撞實驗
Loftus和Palmer在1974年的經典研究中,給兩組受訪者觀看了同樣一部交通事故的短片,之後心理學家發現了受訪者對車速的估計會因為提問者使用了不同的問句(僅僅是一個詞的改變)而出現顯著性的差異。
例如,被問到「當汽車撞毀時,你估計車速是多少」(我們姑且稱之為「撞毀組」)的人估計的車速顯著高於被問到「當汽車碰撞時,你估計車速是多少」(同理,我們稱之為「碰撞」組)的人。「碰撞」組對於車速的估計平均值為每小時31.8公里,而「撞毀」組的受訪者對這一數字的估計平均值則叨叨了每小時40.8公里。
另外,一周之後,「撞毀」組和「碰撞」組的兩隊人馬回來,被問起是否在短片中看到了碎玻璃。事實上本無碎玻璃,「撞毀」組中居然有32%的人聲稱看到了碎玻璃,相比於「碰撞」組的14%,錯誤記憶的現象明顯提升。
這個實驗說明,法庭上目擊者的證言,很有可能因為律師或者檢察官的提問方式和一句措辭而產生改變,甚至會對目擊者造成心理誘導,促使他們說出自己沒見到的事情。
羅伯斯山洞實驗
在這個實驗中,21位11歲的小男孩被帶到了奧克拉荷馬州的RobbersCave州立公園去參加一個夏令營。他們不知道其實自己是一個實驗的被試。
在這個旅行之前孩子們被隨機分為兩組。正是這兩個小組構成了Sherif研究兩組人之間如何產生偏見和衝突的基礎。
當孩子們到達的時候,他們住進了單獨的小屋裡。而且在第一個星期中,他們並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組人的存在。
第二個星期,科學家開始想辦法讓兩個隊伍分別知道還有另外一組孩子的存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這兩個隊伍就開始產生了團隊之間的矛盾,在一系列的比賽之中,矛盾逐漸激化,他們之間的敵意和攻擊性都大幅度提高了。
第三個星期,實驗者創造了一些條件,讓兩個隊伍的孩子共同去解決一些問題,比如共同解決水源被破壞的問題,共同籌錢去看一場電影等等,兩個小組因為這些合作,而解除了彼此的敵意,重新和解。
這個實驗說明了不同團體間如何才能得到和解,和平之樹如何才能繁茂。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對更高一級的、延伸到團體的界線以外的目標的聚焦。
米爾格蘭姆實驗
1961年,耶魯大學心理學助理教授米爾格蘭姆進行了一次關於權威服從的社會心理學實驗。他組裝了一台假的電擊器,征來數百名受試人員執行電擊,並安排一名演員擔任接受電擊者。
受試人員被要求扮演老師的角色,演員則扮演學生,每當這個演員回答問題錯誤的時候,米爾格蘭姆就要求受試者電擊學生。隨著電流一步步加大,這名演員先是假裝痛苦呻吟,後來則不再出聲裝死。
實驗結果令人吃驚:大部分受試者都遵守了權威的命令,儘管他們被事先告知到達某強度的電流甚至足以致命,機器最高的電壓為450伏,但最終還是有超過65%的受試者對演員使用了450伏的最高電壓。
這個實驗得出的結論是個人會服從指令進行破壞,人格類型的影響遠遠不及外在情境。對於納粹軍官大規模屠殺猶太人這件事,當時流行的解釋是條頓民族是一個傾向於服從權威指令的「權威性人格」佔主導的民族,而米爾格蘭姆的電擊實驗則對這個解釋提出了挑戰。
這項實驗揭露了人們在面對權威時表現出的愚蠢與麻木,並指出了人們想像的與真實的自我之間的巨大落差。普通人很可能會遵從權威人物的命令,甚至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從我們作為孩子成長的方式來看,對於權威的順服是根深蒂固的。
嘉士伯啤酒實驗
這是一個由啤酒品牌嘉士伯拍攝的廣告,在廣告中,一對事先毫不知情的情侶會被安排走進一個150個座位的放映廳,這裡面提前被安排了148個金鏈漢子,整個放映廳座無虛席,只有中間還有兩個空位。
一些情侶看到這些渾身紋身的機車大漢,會皺著眉頭走開,放棄看電影,而那些選擇穿過大漢,安然坐下的情侶,則會獲得所有人的喝彩和免費的嘉士伯啤酒。
這個廣告其實想要表達的是不要以貌取人。
虛假共識實驗
在這個實驗中,研究人員會詢問大學生,他們是否願意在校園裡散步30分鐘,身上掛著一個寫著「在Joe家吃飯」的三明治形狀的板子。
然後研究人員會詢問這些大學生,他們覺得其他人會不會同意背著這塊板子在校園裡走?
研究結果表明,大部分同意扛著板子的學生,都覺得其他人也會同意帶著板子去做廣告。
結果證明心理學中存在一種虛假的共識效應,無論我們的信仰,選擇或者行為如何,我們的傾向於相信其他大多數的人都會同意我們的行為,或者和我們採取一樣的行動。
棉花糖實驗
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瓦爾特·米歇爾在60年代末期的70年代初期曾經做了一系列對於延遲滿足問題的研究。
米歇爾找來了一群四到六歲的孩子,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里,每個孩子面前都放著一個棉花糖(有時候是椒鹽餅乾之類的其他點心),研究人員對孩子們說,這些食物可以吃,但是如果孩子們可以等待15分鐘不吃的話,他們就會得到更多的點心作為獎勵。
米歇爾觀察到,為了得到獎勵,有些孩子會「用手捂住眼睛或者轉過身來,看不到托盤,有的人開始踢桌子,或者扯辮子,或者把棉花糖當作小毛絨玩具」。
而還有一些孩子,是只要看到研究人員離開,就馬上把棉花糖塞進了嘴裡。
在參加實驗的600多名兒童中,有少數孩子不假思索地吃掉了棉花糖,而剩下那些企圖拖延時間的孩子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撐夠了15分鐘,得到了獎勵,能不能拖夠15分鐘,和孩子的年齡有一定的關係。
在後續的調查中,研究人員發現,那些能夠能帶更長時間,得到獎勵的孩子,在日後的SAT分數、教育程度、體重指數和其他生活指標的衡量上來看,生活往往會更加幸福。
不倒翁實驗
阿爾伯特·班杜拉在1961年進行了一個不倒翁實驗,他把孩子設置成了三個組,第一組看到一個成年人對不倒翁大打出手,第二組看到一個成年人在和不倒翁玩耍,第三個是對照組,不給看成年人的示範。
結果表明,看到成年人對不倒翁施暴的一組,更容易在接觸到不倒翁的時候顯示出暴力傾向。
研究表明,人類的行為來源於模仿,而不是內部基因。
光環效應
在1920年進行的這個實驗中,教育心理學家愛德華·桑德里克兩名指揮官根據身體素質(整潔,聲音,體格,方位和能量),智力,領導能力和個人素質(包括可靠性,忠誠度責任,無私,合作)。他的目標是看一個人的判斷如何影響他們隨後對其他特徵的判斷。
索恩迪克發現,當指揮官們從士兵那裡獲得了一個特點的好印象時,那些好感覺往往會影響對其他特質的看法。相反,如果一名士兵受到指揮官的特殊「消極」屬性的影響,那麼這個士兵的其餘部分的結果就會相互關聯。
「光環效應」是指人們對於影響其他品質感知的特定特徵的正面印象。例如,如果你發現有人在身體上有吸引力,就會導致他們對其他品質(如慷慨,友善,智慧等等)的有利認知。
但是相反的情況也是如此。如果你對某一特徵產生負面印象,則可能導致你以不那麼有利的眼光來看待其他人。說明第一印象很重要!
「怪物」研究
這個實驗是由言語病理學家Wendell Johnson博士進行的,他想表明關於口吃原因的主流理論是錯誤的。在20世紀30年代,人們認為口吃有一個有機或遺傳的原因。這意味著你生來就是一個口吃者,而且對於這個方面的研究很少。
約翰遜博士認為,將兒童標註為口吃者實際上可能會使他們變得更糟,有時會導致「正常」兒童開始口吃。為了證明他的觀點,他提出了一個後來被稱為「怪物研究」的實驗。
二十二名孤兒被招募參加實驗。然後他們分成兩組。第一個被標註為「正常發言人」和第二個「口吃者」。至關重要的是,標註口吃者的組中只有一半確實表現出口吃的跡象。
在口吃組的6名「正常」兒童中,5名在負面治療後開始口吃。在「治療」之前結結巴巴的五個孩子中,有三個變得更糟。相比之下,在研究之後,只有一個標有「正常」組的孩子有更大的言語問題。
實現他們實驗的力量,研究人員試圖消除他們所做的破壞,但無濟於事。標籤兒童口吃者的效果似乎是永久性的。這是孤兒口吃者在他們的餘生中不得不應付的事情。
顯然這項研究提出了一些重大的道德問題,儘管研究人員的良好意圖。2001年,進行這項研究的愛荷華大學正式道歉,並稱這個實驗既令人遺憾又無法辯護。
哈洛的猴子實驗
心理學家哈里·哈洛在20世紀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期,想研究母親對健康兒童發展的重要性。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對獼猴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觀察隔離和分離如何影響後半生的主題。哈洛猴子實驗最終強化了母子結合的重要性。
Harlow在出生後6-12小時內將嬰兒猴子從生殖母親中分離出來。然後,他把這些嬰兒放在一個無生命的「代理」母親的託兒所里 - 一個用重金屬絲網做的,另一個用軟布包裹的木頭製成。兩個代理母親都是一樣的大小,然而絲網媽媽沒有任何柔軟的表面,而布媽媽摸起來很柔軟,顯得很可愛。
在第一個實驗中,兩個替代品都與嬰兒猴子放在一起,所以嬰兒將有一個「選擇」去哪兒。兩個替代者都能夠為嬰兒提供奶水。在第二個實驗中,將幼猴分成兩組(絲網或毛巾布),小猴子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發現,即使嬰兒從鋼絲母親那裡接受了營養,他們仍然花費更多的時間與毛巾母親親密接觸。這表明母嬰之間的紐帶並不完全取決於前者是否能夠滿足後者的生理需求。
此外,第二次實驗的結果顯示,雖然兩組的嬰兒從母親那裡消耗了相同數量的奶,但是與毛巾布母親一起長大的嬰兒表現出情感依戀,並且當呈現壓力時被認為是正常行為變數。每當他們感到受到威脅時,他們會靠近毛巾布母親擁抱,直到平靜下來。
絲網母親的結果是相反的。他們對同樣的刺激做出了相當不同的反應 - 把自己扔在地板上,來回晃動,顯然沒有去尋求絲網母親的安慰。
小阿爾伯特實驗
這個有爭議的實驗是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John Watson和Rosalie Rayner於1920年進行的。一個名叫阿爾伯特的一歲小孩被放在房間中間的一張桌子上的床墊上。一隻白色的實驗室老鼠被放在阿爾伯特附近,他被允許和它一起玩。
每當孩子開始接觸小白鼠的時候,實驗者都會用鎚子敲打一根懸掛鋼條發出噪音。阿爾伯特通過哭泣和恐懼來回應這個聲音。經過幾次這樣的刺激配對之後,阿爾伯特只要看到老鼠,就會開始哭,顯然,這個嬰兒把這個白鼠與噪音聯繫起來了。老鼠本來是一種中性刺激,已經成為一種條件刺激。
在進一步的實驗中,小阿爾伯特似乎概括了他對白老鼠的反應。看到其他幾個毛茸茸的東西,比如一隻兔子,一隻毛茸茸的狗,一件毛皮大衣,還有一個帶著白色棉球的聖誕老人面具,他都會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這個實驗有許多現代標準的缺陷。例如,它只有一個主題,沒有控制主題。而且,這樣的實驗可能難以按照現行的法律法規進行,現在通常被認為是這些年來進行的更為不道德的心理學實驗之一。
人類有最原始的動物本能,但也有最捉摸不透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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