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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如此'無用'卻美好

中文系的大學生在學習當代文學史「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小說」時,一定繞不開「先鋒小說家」葉兆言。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他以中篇小說《棗樹的故事》和「夜泊秦淮」系列一鳴驚人。

《無用的美好》是葉兆言全新散文集,收錄了《革命性的灰燼》《痛和善》《無用的美好》《成仁》《江南的南》《以紙竊火》《在另一種語言中》《這一種冷》等名篇佳作。和以往的作品不同,這本散文集可以說是葉兆言的一部「自省錄」,包括了他的成功、失意、困惑等,展現了作者幾十年的心路歷程。

葉兆言出身於文學世家,從小就生活在浩瀚的書海里,祖父葉聖陶、父親葉至誠都熱愛文學。父親葉至誠喜歡藏書, 家藏圖書甚巨,為了打發童年的孤獨和無聊,葉兆言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閱讀,而這也激發了他的作家夢。

20世紀七十年代末,二十歲出頭的葉兆言開始「偷偷摸摸」地寫小說,「所以說偷偷摸摸,並不是說有什麼人不讓寫, 而是我不相信自己能寫, 不相信自己能寫好」。公開發表作品是每一位寫作者的夢想, 但和很多初出茅廬的作家相似, 年輕的葉兆言擔憂的退稿問題一再發生。就連他的最為著名的作品《棗樹的故事》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棗樹的故事》最初寫於一九八一年,因為被不斷地退稿,我便不停地修改, 不停地改變敘述角度, 結果就成了最後那個模樣。我已經被退了無數次稿,僅《青春》雜誌這一家就不會少於十次。我有兩個很好的朋友在這家編輯部當編輯,可就算有鐵哥們,仍然還是不走運。」葉兆言在書中這樣寫道,那時,甚至有與他熟識的作家認為他並不適合寫小說,建議他「改行」寫詩,做一名詩人。

不斷的退稿,對葉兆言最大的好處是磨鍊了他的意志,讓他知道自己和文學的這場緣分該不該繼續下去。一九八六年秋天,經過8年的努力,葉兆言斷斷續續寫了一些小說, 也發表和出版了其中一部分。年少時的擇選與舍離,奮鬥時的孤獨與堅守、世俗與理想、認真與堅持……《無用的美好》一書將這個過程完整地記錄下來,可謂葉兆言的一部談心之書。他用散文自在親和的方式,如促膝而談,妙語連珠,不動聲色地觀照文學與文化的發展,洞察給他創作靈感並讓他至痛與至愛的人間。

一路走來,葉兆言曾回味說:「文學沒有用, 就像愛情一樣。沒有愛情,人類照樣繁衍和生存。文學也是這樣的東西。」但文學的美好在於寫作和閱讀時的體會,讓一個人沉浸在其中。很多時候,人生真的需要這樣一種閱讀,「想讀什麼就讀什麼, 沒有什麼書是必須要讀的」。寫作也是一樣,沒必要給自己限定太多框架,能寫就寫,想寫就寫是他一直以來的態度。閱讀能力和寫作水平的高低並不重要,關鍵是一個人心靈上的感覺。生活的饋贈,往往來自無關功利的付出,「美好」 固然「無用」,卻有扛起他堅定作家之路的力量。

寫作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享受寫作的過程給葉兆言帶來了無盡的快樂。「思想的絢麗火花,只有用最堅實的文字固定下來才有意義。我知道對於一個作家來說,除了寫,說什麼都是廢話,嘴上的吹噓永遠都是扯淡。往事不堪回首,我希望自己的寫作青春常在,像當年那些活躍在民間的地下詩人一樣,我手寫我心,我筆寫我想,睥睨文壇目空一切, 始終站在時代前沿,永遠寫作在文學圈之外。」葉兆言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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