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潘金蓮和琴童之事被人告發,春梅一語擊中西門慶難言之隱

初讀《金瓶梅》系列第35篇

玳安沒能把西門慶從李桂姐家接回,卻無緣無故地被主子打罵了一頓,正哭哭啼啼地訴說著。吳月娘說,西門慶不回就不回,但不能踢罵玳安。孟玉樓說,踢罵玳安不要緊,但不能罵咱們姐妹。

潘金蓮說,船載的金銀,填不滿煙花寨,枉費了咱們的真情實意。李嬌兒正躲在窗下偷聽,當聽到潘金蓮咒罵李家時,她便懷恨在心,自此和潘金蓮結了仇。禍已從口出,潘金蓮卻渾然不覺。

潘金蓮知道西門慶不回家,竟主動地和十六歲的琴童搞到了一起。主僕之間,已無高低貴賤之分,有的只是放縱的慾望。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守本分的琴童因喝酒耍錢,無意間走漏了風聲。

潘金蓮的苟且之事,沒過多久就被孫雪娥和李嬌兒知道了。她們聯手向吳月娘告發,但吳月娘就是不信,並說你們和她鬥氣不要緊,要是惹怒了孟玉樓可就不好收場了。兩個人被說得只得作罷。

某夜,潘金蓮和琴童又在辦好事,卻被秋菊看了個正著。第二天,秋菊告訴小玉,小玉又轉告孫雪娥。於是,孫雪娥和李嬌兒再次向吳月娘告發。吳月娘仍舊不願多管閑事,並勸她們稍安勿躁。

西門慶因上壽,已從李桂姐家回來了。孫雪娥和李嬌兒不顧吳月娘的阻攔,向西門慶告發潘金蓮和琴童。西門慶被氣得怒火直躥,立即差人捉拿琴童。與此同時,有人已飛快地向潘金蓮通風報信。

潘金蓮當即派春梅火速取回物件,並轉告琴童千萬不要招供。西門慶為何不採取兵分兩路之計?隨後,琴童才被三四個小廝捉拿。西門慶先是審問金裹頭銀簪子,但結果如同琴童所說,查無此物。

琴童的衣服被扯得僅剩遮羞之布,果然露出了錦香囊葫蘆。琴童不承認此物是潘金蓮所贈,一口咬定是在打掃花園時撿到的。琴童被打得鮮血淋漓,還被拔了鬢毛,最後凄慘地離開了西門大院。

潘金蓮被嚇得渾身冰冷,被西門慶一巴掌打倒在地,並讓春梅把門都關了。西門慶手拿馬鞭,坐在院內,讓潘金蓮脫了衣裳跪著。西門慶竟誆騙說,我已全部審問清楚,你要先坦白偷情的次數。

潘金蓮大哭喊冤,為自己辯解開脫,白天只和孟玉樓做針線,晚上早早地關門睡覺,這一切沒有春梅不知道的。潘金蓮編瞎話的功夫當真了得,再說孟玉樓和春梅是她的親密戰友,定會並肩作戰。

西門慶接著審問金裹頭簪子,潘金蓮巧妙地為自己洗白。有人因看不慣你疼我,便亂嚼舌根害我;簪子全部都在,你儘管清點數量;琴童是個沒血性的奴才,我都懶得理他。這次,西門慶又敗了。

西門慶又拿出香囊來審,這次氣得直接打了潘金蓮一馬鞭。潘金蓮梨花帶雨般哭訴,香囊因沒有繫緊,不知何時就丟了,原來是被琴童撿到了。這正和琴童的辯詞一樣,至此西門慶已回心轉意了。

春梅為潘金蓮辯解說,我們整日唇不離腮,這分明是有人誣陷,你若把醜名兒頂在頭上,傳到外邊可就麻煩大了。春梅一下子就抓住了西門慶的要害,因為綠帽子事關男人的底線以及家醜不可外揚。

西門慶讓潘金蓮起身穿衣,讓秋菊準備酒菜。潘金蓮雙手端酒,跪在地上,乞求西門慶釋懷,又磕頭謝恩,方入座喝酒。今後的潘金蓮,當真會乖乖地聽話嗎?此時的西門慶,不正是往日的武大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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