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鋼筆畫,太逼真了!

1995年,我到常德後第一次裝修房屋,感覺客廳的牆上有些空,又不想掛那些買來的畫,突然起了念頭:弄幾幅自己畫的畫掛上。於是,從未接受任何正規繪畫訓練的我,就用我平常寫材料的一支普通派克鋼筆,在一張普通的繪圖紙上,臨摹了一幅鋼筆畫,感覺還可以,反正是掛在自己家裡,沒想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多來訪者進屋後居然首先被這些畫吸引,問我在哪裡買的,因為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原版的鋼筆畫,哈哈,本人也就告訴他們,只此一幅,自己畫的。併名命為《水鄉》一。

畫這幅畫的時間、工具與《水鄉》一是一樣的,作為一對作品掛在當時的客廳里,陪了我很多年,現在掛在自己的書房裡。畫過兩幅鋼筆畫後,對鋼筆畫有了一些興趣,買過一些畫冊,對其中一本外國畫冊上的這幅畫有了想臨摹的衝動。於是,同樣是在一張普通繪圖紙上,用寫材料的鋼筆畫下這幅畫,拿到畫店裝裱後掛在以前的餐廳。已記不得當時這幅畫的名稱了,現在暫且取名「寧靜的房屋一」吧。十多年過去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當時怎麼有那樣好的耐心來畫這樣一幅畫,現在想來,一定是被鋼筆畫的魅力所傾倒。

當年畫完這幅畫,對比我看到的一些鋼筆畫,我感覺到中國的一些畫家畫的鋼筆畫寫意多一些,國外的畫家畫的鋼筆畫寫實多一些。兩種風格各有優勢,有的畫家將中國畫的寫意特點過多地用於鋼筆畫時,雖然畫起來省事一些,但顯得有些粗糙。而有的外國畫家在畫鋼筆畫時過份寫實,雖然逼真,但卻因為太像攝影而失去繪畫的韻味。最近我在網上看到中國已經有畫家在鋼筆畫中運用複印機來參與作畫,儘管作者標明是鋼筆畫,可是讀者卻不敢相信那是用筆畫出來的,因為與攝影作品沒有什麼區別了,在畫中只能感受到繪畫的技術,繪畫的藝術感染力反而大大降低了。所以,我欣賞那些富有詩意但又比較逼真的繪畫作品,對有詩意但太粗糙和太逼真而無詩意的作品都難得有興趣。以前這兩幅臨摹的鋼筆畫一直掛在餐廳,偶爾有客人來訪,進門就會看到,問在哪裡買的,當知道是我畫的時,自然會多一點關於繪畫的話題。現在,這兩幅畫掛在我的門廳,自己每天進出都會看到。陪我度過寧靜的時光,也算當年投入的精力沒有白費。有天例行搜索,發現我臨摹的這幅鋼筆畫被《南京日報》2010年5月16日的雨花石副刊選用,並標註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們是從我的博客上轉的,鋼筆畫作為報刊的題圖或是插圖都是很好的。還好這個副刊有郵箱,我往郵箱中發了一個郵件,人家給我寄了稿費來了,沒想到這樣的大報還看上了我臨摹的一幅鋼筆畫。

2001年1月,我在書店看到美國畫家克勞狄斯·奈斯出的畫冊《怎樣畫鋼筆畫》,江蘇美術出版社出版的,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用針管筆畫的精細鋼筆畫,立即買了一本。對畫冊中的精細鋼筆畫愛不釋手,正好家裡有一套針管畫筆,針管畫筆的筆尖是在細管中的一根細鋼絲,最細的只有0.1毫米,用來畫鳥的羽毛是最合適的。從細到粗有10多支,於是開始嘗試畫精細的鋼筆畫。

懷著一種按奈不住的衝動,在畫冊中選了這幅畫,在一個寧靜的下午開始臨摹這幅畫。畫之前我沒有信心會畫成什麼樣子,但是還是堅持到最後。因為鋼筆畫在畫的中途畫錯一筆有可能整幅畫報廢。好像斷斷續續畫了好幾天,最後還是完成臨摹,從這次臨摹中,我也體會到畫家創作的艱辛。現在這幅畫就掛在我家裡,當然比前幾幅鋼筆畫更能吸引來客的眼球。有人問我這樣一幅鋼筆畫能賣多少錢?哈,我開玩笑問他像我這樣的人工作一周應值多少錢?著名畫家就更不用問了。其實,世界上很多東西是不能用價格來衡量的。現在,要我去畫一幅這樣的鋼筆畫,我不知還能不能調動這樣的激情。畫完這幅畫後,我體會真的是萬事開頭難,開始根本沒有信心畫下來,但是下筆後又沒想像的難。畫鋼筆畫確實要靜下心來,否則一急躁畫錯一筆前功盡棄。如果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很細心又耐心的人,你嘗試畫一幅這樣的鋼筆畫就知真假,反正我現在是很難做到了。

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被深深地震撼:無論是鳥巢的精美,還是小鳥媽媽的執著。對美國畫家克勞狄斯·奈斯又多了一份敬佩。原畫標題為《沼澤鷦鷯》,現在北京的鳥巢已為世界注目,就借這個名給這幅取名為《鳥巢》吧。 有了前幾幅畫的經驗,我想應該能順利地畫下來。但是,在臨摹中能不能準確傳達畫中的神韻,能不能畫出鳥巢的質感,我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為了能畫好這幅畫,我特地選擇在北京做工作組的時間來畫,每天晚上排出一切干擾靜下心來畫。我的同事看我開始畫這樣複雜的畫,開始根本不相信我能臨摹成功。對這幅畫的喜愛,讓我極有耐心地畫好每一片枯葉和小鳥的每一根羽毛。用了近兩個星期的晚上,我完成了這幅畫。同事如果不是一天天看著畫完成,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畫是我畫的。這幅畫是我所臨摹的鋼筆畫中我最喜愛的一幅,有次機關里搞書畫展,單位一定要交作品,我從客廳把這幅畫取下交上去,毫無爭議地獲得一等獎,而且被採訪的記者拍照刊登在《常德日報》上。在畫這幅畫的過程中,我真正體會到畫畫對身心的調節是多麼的有效,你將注意力化作每一絲細細的筆劃時,任何煩惱都不可能在頭腦中停留。當然,當人處在浮躁中時,很難下決心去畫這樣精細的畫,至少我是這樣。現在,每天在家裡看到這幅畫,我就提醒自己:人不能浮躁。

2001年我看到這幅畫時就很想把它臨摹下來,因為我已經體會到針管筆畫羽毛的優勢了。兩隻鳥的眼睛很傳神,但是我對畫上腳爪不滿意,不知為什麼畫家要把它畫成這樣,只好照樣臨摹下來。是不是有意把腳爪畫得笨拙一些來襯托羽毛的柔軟呢?不得而知。以前我把這幅畫掛在餐廳里,每天吃飯時,它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也蠻溫馨的。現在我把它們放在美篇上,想必會有人喜歡的。

這幅畫還是從美國畫家克勞狄斯·奈斯的《怎樣畫鋼筆畫》這本畫冊上臨摹的,江蘇美術出版社出版。上面有很多畫我都想臨摹,但是有些畫實在是太複雜了,畫下來需要太多的時間。這隻小船畫面簡潔,意境沉靜,我稍稍用些工夫,就較順利地畫下來了。畫家在書中引用這幅畫,主要是告訴讀者如何畫水中被漣漪攪動的倒影,我倒是覺得正是這水中的倒影襯托出小船的精緻。與小船一道停泊在這樣寧靜的水面上,遠離世間的喧鬧,也許能讓浮躁的心獲得片刻的寧靜,來思考一些應該認真思考的問題。哪天抽空了,把這幅畫裝裱起來,掛在每天能看見的地方,希望能得到一份寧靜致遠的暗示。路過的朋友,如果看到這幅畫,你如果能靜下心來用十分鐘時間細細地欣賞這隻小船的精緻之處,你會發現,你的心境已經變得平靜如水。

美國畫家克勞狄斯·奈斯出的畫冊《怎樣畫鋼筆畫》,江蘇美術出版社出版。在這本畫冊上有很多我非常喜歡的鋼筆畫,但是,有的畫要畫下來確實需要非常大的耐心和很多的時間。所以,有很多畫我只有想畫的衝動,卻沒有下筆的勇氣。但是,這三隻鳥兒的局部圖卻深深的吸引了我,特別是鳥兒的眼睛,太傳神了。於是我畫了這三隻鳥兒,事隔十多年,再次看到這些鳥兒還是心兒一動,便把這三隻鳥兒的局部圖放在微信上,讓喜愛鳥兒的人也開心一下。這時我已經有一套針管鋼筆,畫羽毛就更方便了。有不少朋友猜這是鴿子,但鴿子的嘴短而粗,不是這細而長。這是只加利福尼亞海歐,估計與中國的海歐也沒多少區別,食物包括大的昆蟲和水生生物。

這隻鳥兒估計沒人知道它的名。是美國的,叫雙胸斑沙絎,捕食昆蟲和水生生物。針管鋼筆最適合畫羽毛,細的是極細的鋼絲,這樣畫的羽毛非常流暢。

這只是北美紅雀,吃種子、堅果和漿果,一看它的喙就知是很有力量的。 鋼筆畫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加上由淺色線條形成的灰色,要畫出物體的質感是較難的。但畫好了魅力無窮。

前幾天整理好久沒有理整的書櫃,找到幾張不知是哪一年畫的幾隻小鳥,估計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畫的。便拍成照片,放在博客上吧,以免以後又不知放在哪裡了。記不起是臨摹哪本書上的了。就用寫材料用的普通鋼筆,在原來圖書館那種帶孔的卡片上隨手畫的,當時完全是好玩,也沒想到留下來。有的被喜歡的朋友拿去當書籤了,那時好象剛剛對鋼筆畫感興趣。也沒有後來的針管畫筆,畫得很粗糙。

原創作者還是很厲害的,幾筆就把小鳥的神態表達出來。當時我只是好玩畫的,現在當然更是好玩才放在美篇上。

現在看來,當時畫的線條是很不流暢的,等以後有空了能靜下心再爭取畫得流暢一些吧。不能損害這些鳥兒的靈性呢。當時好象還畫了很多,有的被朋友拿去當書籤用,有的因為幾次搬家弄丟了。

現在來看這些自己畫的畫,心生一假設:假設自己小時候遇到一位畫家,有機會跟畫家學過畫畫,後來又考上美術學院接受專業教育,會不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畫家呢?哈,人生就是這樣,如果我們去假設,一切都有可能。可是,真實的人生卻會給你無數個岔路口,每次你只能選其中一條走,放棄的那些路都不是你的人生,只有你走過的路才是你的人生。想到此,我慶幸自己不是一個畫家,否則現在可能會為自己畫不出新的更好的作品而痛苦,絕對不會象今天這樣看著自己多年前臨摹的畫可以開心一整天。

繪畫:戴奇林撰文:戴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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