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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壺:鈞瓷傳統美學的新詮釋

———鈞壺創作的理論與實踐二人談新聞來源:許昌晨報 時間:2012-3-21 9:49:49

工作中的孔相卿

光明壺

組壺謝玉好:近年來,孔先生潛心研究鈞壺製作技藝,並創作出了系列鈞壺作品,觀賞之後,感到震驚和欣喜。震驚的是,這些作品汲取了南壺製作之精髓,造型別緻,情趣盎然,釉色豐富,幻化多彩,製作精良,使用把玩皆佳,是鈞瓷創作的又一突破。欣喜的是,這些作品除了汲取南壺,特別是紫砂壺的精髓,還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北派特色。無論是在造型還是在釉色上,它們都緊密結合了中國北方人群的審美情趣和品茶習慣,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在宜興紫砂一統制壺天下的情況下,鈞壺的誕生可以說是對整個中國陶瓷壺業發展的另一種解讀,是當代制壺業的又一朵奇葩。我把它稱為中原第一壺,不知孔先生是否同意這種說法。孔相卿:把我們的壺稱為中原第一壺,並不是說之前北方窯系沒有做過壺,而是說之前北方窯系從來沒有像紫砂那樣把壺作為自己的特色產品,大規模成批量生產過。囿於瓷的本身特性,之前北方窯系的確沒有做出過像紫砂那樣精緻、體現地域特色文化的壺。我們所說的中原第一壺,並不是一個空洞的自我標榜的概念,而是有著多重客觀實際的因素。從時間上來說,我們是第一家進入高檔瓷壺創作的北方窯口。從科技工藝水平上說,我們第一次解決了導致瓷壺做不精細的如變形、抗熱震性等各種問題。業內人士普遍承認,在高端鈞瓷壺領域,我們的科技工藝水平最高,呈現出來的作品最精良,與紫砂壺不分上下。當前,我們做出的壺色彩、制式、器型也是最豐富的。此外,我們在決定做壺之初,就決定在作品中融注中原文化,體現中原特色的創作理念。在這種理念的指引下,我們的作品不是對其他窯系的模仿照搬,而是擁有自己的鮮明特色。當然,由於我們進入鈞瓷壺的創作領域才幾年時間,中原壺的概念、工藝、制式仍在進一步完善中,還需要進一步得到工藝美術界和市場的認可。但是從目前的創作狀態看,我認為我們的創作理念是正確的,工藝技術是成熟的,有一種進入了廣闊天地的感覺。中原第一壺是中原壺中的概念,中原壺的概念外延更加寬廣,站在審美的高度上,宋代五大名窯的壺藝都可以列入中原壺的概念之中。中原壺體現了中原文化,中原壺的形式、制式、文化確定完整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完善、發展,才能推出中原第一壺。但是理論往往落後於實踐,也就是說一種事物從實踐到獲得理論認可,通常還有一段距離要走,我們往往要從個案出發,最後推出讓公眾普遍接受的理論。具體到鈞壺的製作上,我們需要先創作出體現中原文化的系列鈞壺作品,即中原第一壺,最後才能形成中原壺的概念及理論體系。當下我們要做的是確定中原壺的形式、制式。第一,用中原厚重的歷史、文化和生活習慣支撐中原壺的地位。第二,中原文化要體現在中原壺的製作上。我們知道,中國文化在地域上以長江為界有兩種類型,一是南方文化,講究秀美;二是北方文化,講究端莊、古樸。中原壺的製作主要立足於北方文化,因而在形式、制式上要有自己的獨特風格,如果不能從紫砂壺的風格中脫離出來,怎麼能成為獨立命名的中原壺呢?北方的文化、陶瓷製作技術為中原壺的燒制提供支撐,當代陶瓷技術的重大突破,更是為中原壺風格的確立提供了機遇。鈞瓷在宋代已經被列入五大名瓷之一,本身就是高檔生活用品,我們現在工藝和技術積累已經夠了,加上人們飲茶方式的轉變,中原壺就應運而生了。當下的茶壺製作中,宜興紫砂是代表,他們更早進入這個領域。當代中國人是從紫砂壺開始了解茶道,紫砂壺奠定了中國的陶瓷茶具市場,在茶道推廣方面功不可沒。但瓷器作為比陶器更高等級的燒造技術產物,解決了技術難題之後,因為產品物理特性和色彩的優勢,應該有著更加廣闊的市場空間,能夠取得大的發展,以至超越紫砂。目前,在韓國、日本的茶藝市場,瓷壺有著與紫砂相當的價格。謝玉好:聽了孔先生的介紹,歸納一下,給中原壺下一個定義:它是以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為精神內涵,以大氣多變的制式為形式依託,以豐富多彩的釉色為鮮明特徵,具有中原特色的鈞壺系列作品。從看到鈞壺作品後,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中國古代工藝美術大師都非常講究「道、技、器」之間的關係,剛才欣賞的中原壺,從理論角度看,「道」是「技」的理想境界,「技」是完成對「道」認識的直觀體悟,「器」則是「道、技」結合的最終體現,三者相互關聯,構成一個和諧的有機整體。古人曾講過「以道馭術(技),由技悟道」這個規律,孔先生在制壺過程中,如何理解和解讀三者之間的關係?孔相卿:「道」是做壺時的理念,我們的理念是尊重自然、尊重人的生活。所謂「技」是用來完成「器」的,「器」的形式由「道」來指導,由「技」來實現。沒有「道」就沒有審美高度,沒有「技」就無法實現「器」。傳統鈞瓷製作時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就是我們優秀的文化遺產,也是現代人制鈞壺時的一種理念和境界,也就是「道」。在這種「道」的指導下,依靠科學的技術手段,才能完成好的「器」。通過實踐,我的感覺是,做壺的「道」還得繼續修,「技」還需要繼續提高,最終實現更加豐富多彩的「器」。道化無窮,「道」是一,「技」是二,「器」是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具體到壺上,壺的款式千變萬化。目前,我們做的鈞瓷壺制式和色彩有幾十種了。色彩方面,鈞瓷有多少種色彩,我們的壺就會有多少種色彩。制式方面還在創新,希望能做得更多,從而在比較中確定中原壺更突出的特點制式,做得更好、更寬廣。紫砂壺的茶具,只是給消費者一把茶壺,我們結合中原文化的民俗特點,把茶杯加進去,設計出了多種組合,例如一壺兩杯叫鴛鴦式,一壺三杯叫三元式,一壺七杯叫七星式,包括了茶壺、茶杯、茶罐、茶注、香爐的叫五福式,三器六杯叫吉祥式等等。制式確定之後,我們會進一步補充完善。每一種制式,壺和杯都會有多種款式組合。制式的確定便於推廣,並形成中原壺的文化特點。謝玉好:是的,中原文化博大精深,積澱厚重,裡面有很多需要當代人傳承的優秀遺產。譬如《周易》和《道德經》就蘊含著豐富的哲學內涵和生活理念,這也是中原文化的精髓所在。設想一下,在鈞壺的制式稱謂中有意識地引用一些書中的思想,不知是否可行。另外,在人們的一般思維中,往往會把陶瓷作為一個固定的片語來看待。實質上,「陶」與「瓷」是各具明顯特點的。在普通認知中,由於宜興紫砂壺的知名度極高,人們往往會把陶壺當做品茶最佳的選擇。那麼,從科學角度講,陶壺與瓷壺的異同在哪裡?據說,孔先生在這方面有過很深入的研究,能否把你的研究成果拿來與大家分享一下。孔相卿:鈞瓷製作高檔茶具,以前沒有先例。千百年來,古今中外的瓷壺為什麼沒能像紫砂那樣精緻呢?這主要是由兩者製作材料、製作方式的不同造成的。紫砂是陶器,不施釉,燒制溫度低,燒制過程中的收縮率低。收縮率低,就不容易變形。紫砂燒制過程中的收縮率是7%,鈞瓷的收縮率是14%,正好比紫砂高1倍,紫砂變1毫米,鈞瓷就要變2毫米。這是第一。第二,燒制陶器需要的溫度低,陶器有支撐性,不軟化;而燒制瓷器需要的溫度高,瓷器是軟化的,支撐性差,容易變形。第三,瓷器在高溫下表面是呈黏性狀態,陶器處於原來的狀態。花盆等陶器可以摞起來燒,而瓷器誰都不敢挨著誰,挨著就黏一塊了。瓷器的材質和工藝限制了瓷器不能像陶器那樣做得很精緻,這是千百年來國內國外一直沒能解決的問題。現在孔家鈞窯經過長時間的攻關,把這些問題解決了。如果這些工藝問題不解決,我們仍然不會有自信進入茶具市場。過去由於變形的問題,瓷壺的壺蓋與壺身通常有較大間隙,所謂蓋不嚴,但現在你看我們的壺,跟紫砂蓋得一樣嚴。過去由於材料的原因,瓷壺一直存在一個問題,即抗熱震性差,也就是抗熱冷的衝擊力差。南方瓷器為硅質瓷,泥釉同源,所以相對好一些。北方瓷器泥釉不同源,泥和釉的膨脹係數不一樣,所以在熱冷交替的狀態下,容易碎裂。這個問題我們通過尋找泥和釉最接近的膨脹係數,也解決了。瓷器的燒制比紫砂要難得多,特別是北方的厚釉瓷器。南方的瓷器釉都非常薄,通常只起個增加光澤的作用。紫砂的技術人員不需要考慮材料,只需把自己的思想灌注到設計製作中。我們的技術人員卻要考慮材料、考慮工藝、考慮設計,研究釉和泥的不同配比及燒制過程中二者膨脹係數的一致性。謝玉好:在文藝理論界有一個重要的論題,就是「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不少世界級的文論大家就此發表過真知灼見。我以為,孔先生鈞瓷壺的創作,從具體實踐中,對這一重要的論題作了很好的詮釋和補充。孔相卿:鈞瓷進軍茶具製作,是歷史創造了這個機遇。沒有北方人飲茶方式的轉變和我們在鈞瓷工藝上的貯備,我們不可能進入這個領域。目前,對環境、茶葉、茶具的較高追求已經成為當代北方人飲茶時一種較為普遍的習慣。市場對高端陶瓷茶具的需求形成有一段時間了,但因為之前陶瓷工藝上存在的不足,無法滿足這種需求,當我們獲得了這種工藝能力之後,很自然地就進入了這個領域。所有工藝美術都是為滿足人們的實際需求,而人們的實際需求有著一個從需要到想要再到多要的轉變。對茶具來講,需要是要一個容器,想要是希望這個容器精美,多要就進入到了收藏階段。在陶瓷的工藝美術理論中,一直有這樣的理論,即藝術瓷要生活化,日用瓷要藝術化。我們看到的宋鈞大都是當時的生活瓷,是融入到當時人的生活中去的,每一件器物都有著它的實際用途,是古人生活的組成部分,純粹用來欣賞的占極少數。綜觀人類的歷史,所有的產品首先解決的是人類的基本需要,例如鼎,一開始是用來煮肉的,後來做得精美了,就成了權力和地位的象徵,成為精神的需要。再比如衣服,首先解決的是保暖,之後才產生了美的需求。宋鈞如《梅瓶》、《玉壺春》等,都是當時人的盛酒器,到了明清時期,隨著一些收藏鑒賞家的出現,才去功能化,成為單純的工藝欣賞品。真正的藝術品是純欣賞的,例如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凡·高的作品等。我現在做壺,是在提升鈞瓷藝術美的基礎上,回歸鈞瓷的實用性,目的是愉悅心情,裝點生活。也就是說,不但要美,而且要有實用性。我們設置一個場景,生活中有了煩惱,我們進入一個幽雅的環境,一杯好茶,一套好茶具,一盞香爐燃一支檀香,一尊梅瓶插一枝花,所有煩惱也許就會暫時忘卻。從藝術欣賞的角度說,我們的壺色彩比紫砂要豐富得多,紫砂有朱泥和緞泥兩種,我們的色彩則有靜、有鬧、有跳、有穩,這一切元素支撐了我們的信心,我們相信中原壺會成為中國茶具新的代表。謝玉好:傳承與創新的關係永遠是藝術界的一個主題,也是一個永遠的辯題。孔先生的鈞瓷系列作品,傳承了宋鈞的美學特質,使古鈞的「神、奇、妙、絕」的藝術品質,特別是釉色窯變的風格、品位很好地展現出來。更重要的是,在傳承的基礎上,又融入了時代精神,博採眾長,銳意創新,可以說,發展了當代鈞瓷的創作,在內容、形式上達到了更高的美學境界。中原第一壺的創作成功就是很好的範例。請問,孔先生是如何通過實踐而領悟兩者之間關係的?孔相卿:傳承不是目的,傳承是為了發展。宋代官窯鈞瓷非常優秀,但是它只是代表當時的科技、工藝、文化及審美情趣。鈞瓷發展到現在,科技及工藝水平都有了很大提升,文化較之宋代有了很大發展,人們的生活方式、審美情趣也與宋代有了很大不同,因而當代鈞瓷需要運用當代的科技、工藝,反映當代的文化,服務於當代人的生活方式和審美情趣,也就是說時代要求我們比宋鈞做得更好。傳承不是固守,傳承是一種揚棄,保留傳統中的精華,剔除其落後部分,同時把當代優秀的文化加進來,這才是對傳統的尊重。事實上,凡是能夠傳承下來的東西,都不是原汁原味的傳承,所謂原汁原味的傳承只能是死路一條。宋代鈞瓷藝術家限於科技和工藝水平,肯定有他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當代的科技和工藝發展了,我們為什麼不能把鈞瓷做得更好呢?說回到鈞瓷壺,宋代沒有做,跟當時人的飲茶方式有關;元、明、清沒有做,跟工藝技術難題沒有解決有關。當代,所有條件都具備了,鈞瓷壺的出現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我國在唐代開始飲茶,飲茶方式是唐煮宋點明清泡,所以現在的茶壺是泡茶壺。宋的茶壺是金屬的,講究煎出白色的茶湯,茶葉放在茶碗里,進行沖點,為了好看,茶碗多是黑色,如鷓鴣斑、天目、兔毫等。明清時飲茶方式的轉變,造就了紫砂壺的崛起,形成了獨特的茶文化,代表當時生活的文明。但茶具肯定不是發展到紫砂就停止了,事實上瓷壺較之於紫砂的陶壺性質,除了實用性之外,更具審美優勢。如在服裝上,我們曾經認為軍裝、中山裝已經非常美了,可是現在服裝發展出了更美的形式。這就是我們有決心做出中原壺的基礎,我們有豐富的瓷種和優秀的工藝,我們不缺歷史、不缺文化,更不缺技藝,缺的是進入當代人的生活,和當代人的生活貼近。紫砂壺不是壺藝的巔峰,一定還會有新的發展。謝玉好:我注意到,孔先生在解讀鈞壺製作時,再三強調了「精細」這個概念和原則。鈞壺的製作與其他鈞瓷產品最明顯的一個區別就是需要十分精細的製作技術,這是因為壺這個產品特定的品質要求所決定的。在人們的印象中,鈞瓷製作有粗獷之風,對精細的程度要求不高,而鈞壺系列作品的完成,足以證明鈞瓷亦可做細做精。我認為粗獷是一種風格,而並非意味著粗獷後面可以掩飾著粗糙。不知孔先生是否同意這種說法?孔相卿:鈞窯最大的成就是在官窯,民窯為什麼顯得粗糙呢?因為民窯是對準大眾的,通常不會太講究。在宋代五大窯確立之前,中國北方有著眾多的窯系,都處於相對原始的狀態。五大名窯脫穎而出被確立為官窯之後,就高端化、藝術化、精細化,因為官窯是不計成本、不惜代價的。宋代的鈞官窯已經能把鈞瓷做得非常精細了,我們可以到故宮看看,宋鈞官窯是做得非常精美的。宋代鈞官窯存在的時間很短,明清時已經沒有鈞官窯了,主要是民窯在做,所以給大家一種印象,似乎鈞瓷顯得粗糙。元、明、清主要是仿,由於當時水平的限制,都沒有達到宋官窯的高度,新中國成立後也沒有恢復到最高水平。由於大家長時間看到的都是粗糙的東西,所以就有了粗糙的印象。比如做碗,民窯一個師傅一天需要做800到1000個,一個碗能少用一刀,他絕不會加一刀,一個碗加一刀,一天就會加很多刀。但官窯可能10天也做不了一個,為了精美,師傅會一刀一刀反覆地修,甚至做成過底釉,然後加上一個小支架來燒。之後不精美,是因為沒有嚴格要求罷了。所以對「精細」的要求來說,鈞瓷工藝上在宋代已經解決了。更高的要求,受當時工藝水平的限制,是做不到的。當代的鈞瓷製作技術、工藝,已經遠遠超過宋代。例如窯爐,宋代較之於當代是很落後的,當時不能把溫差控制在100℃之內,現在我們能控制到20℃以內。過去的人對鈞瓷材料成分的了解是模糊的,我們現在通過化學分析的手段,已經完全知道這些材料的成分,知道不同的成分發揮的不同作用,以及外界條件對這些成分的影響,所以能做到他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謝玉好:鈞壺是作為實用藝術品進入市場的,人們更關心的是它的健康安全係數。現在很多消費者有這樣一種觀念:有些彩色瓷器作為餐具是不安全的,會有重金屬鉛、鎘等滲出。孔先生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的?孔相卿:瓷器的重金屬滲出,在當代基本是個偽命題。瓷器的重金屬滲出,宋代沒有,當代也沒有,只在元、明、清的青花瓷、五彩、粉彩、琺琅彩等釉上彩瓷種中存在過。瓷器的材料叫無機非金屬材料,無毒無味,在社會生活中有著廣泛的應用。瓷器是在高溫下燒制完成的,最低的軟質瓷也要達到1100℃,鈞瓷是高溫瓷,要燒到1350℃。在高溫下瓷器材料中的金屬成分會與材料中鹼金屬成分化合,成為一種新的物質,叫莫來石,所以高溫瓷是不含金屬成分的。元、明、清及近代的釉上彩,如五彩、粉彩、琺琅彩上面的裝飾是二次低溫燒制上去的,即先高溫燒制白瓷,然後把顏料畫到白瓷上,再進行第二次燒制。第二次燒制時,溫度較低,因為超過一定溫度,這些顏料就會消失。在這些顏料中,鉛是作為一種溶劑來使用的,保證顏料在白瓷上的著色。因為第二次燒制時的低溫,會有重金屬殘留。進入當代以來,隨著陶瓷工藝技術水平的提高,化學成分分析進入到瓷器製作工藝中,人們發現了大量的高溫顏料,因此現在的陶瓷色彩都是釉下彩,五彩、粉彩也都是一次燒成的。現在低溫顏料已經完全退出了瓷器製作工藝,原因很簡單,兩次燒成會大幅度提高成本。沒有人會傻到用更高的成本去燒一件有毒的瓷器。說實話,現在想在市場上買到一件有金屬滲出,即所謂有毒的瓷器是很難的。剛才談的是工藝,下面我們說功能。鈞瓷壺是飲用器,是入口的,安全衛生是它功能的重要組成部分,不管形制色彩多麼悅目,如果使用起來對人體有害,那就什麼都不要談了。現在我們看到的飲用器,無論家庭還是飯店,絕大部分都是瓷器,很少能夠見到陶器,這就說明瓷器是健康的。為什麼不用陶器,說明陶器在安全衛生上是有缺陷的。國際上飲用器的標準,第一安全是玻璃,玻璃通過高溫下的玻化,成為一種玻璃材料,在常溫下不吸水、不化合、不分解,好洗刷。第二是瓷器,瓷器同樣具備玻璃的特性。什麼叫瓷器?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瓷實,吸水率低,僅次於玻璃,在1%以下。而陶器則有著至少8%的吸水率,有害物質和細菌就會滋生在其中。有資料顯示,陶器微孔直徑為100納米,而細菌的直徑一般約60納米,很容易進入陶器內部,所以就會產生衛生問題。而且正因為陶器的吸水率高,也造成了它難以洗刷的缺陷。例如,我們在陶器上滴一滴墨水,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因為墨水已經洇進去了。所以瓷器是非常安全衛生的。但瓷器也有自己的缺點,就是與玻璃一樣,導熱快。陶器因材料里有空隙,導熱最慢。瓷器介於玻璃與陶器之間,但通過設計,減少人與器物的接觸面積,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陶器的燒制溫度較低,低於1000℃,在這個溫度下,材料中的金屬元素沒有化合,因此陶器中有金屬殘留倒是肯定的。謝玉好:大家知道,近幾年來,信陽紅茶在市場上異軍突起,「信陽茶人」打造的「信陽紅風暴」席捲全國,受到市場的廣泛認可。信陽紅成為中國茶市場上的又一個高端品牌,在信陽毛尖之外大幅度開拓了信陽茶的市場。作為茶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茶具,信陽紅的突破和成功,無疑為鈞壺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借鑒。中原壺的創作,已經具備了成為中原茶文化著名品牌的潛質,同時作為當代中原瓷文化發展最成功的瓷種,鈞瓷也承擔著在茶具上進一步完善、壯大中原茶文化的歷史責任。當前,中原第一壺具備了四種重要的價值。一是科學價值,這主要體現在技術層面上;二是藝術價值,它能給人帶來美的享受和美的陶冶;三是收藏價值,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的精品力作,有著巨大的升值空間;四是實用價值,這主要從健康飲茶的角度來理解。總之,中原第一壺的創作成功,無論是從制壺行業還是從鈞瓷行業來講,都是一個很好的文化突破,是對鈞瓷傳統美學新的詮釋。我們相信中原第一壺一定能夠融入中原乃至中國茶文化體系中,和信陽紅一樣,在中原騰飛,向世界進軍,成為許昌特色文化品牌、中原文化新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中國茶文化一張亮麗的名片。在不久的將來,它一定能飛入尋常百姓家,為社會、為大家增添更多的美的元素。(李俊濤根據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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