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SIBLING聊了一聊如何開始一個時尚品牌 | i

SIBLING自創立以來一直希望能夠復興針織衫在時尚圈的地位,從男士針織衫開始然後慢慢拓及其他,現在它已經編織出了一個趣味無限的針織衫世界。這個品牌填滿了俏皮的印花,壯實健康的男孩,晒成古銅色的軀體誘惑還有燦爛的微笑。簡單來說,自從2008年春季發布會以來,他們已經成為了業界里的一股清流。如今,他們訂單不斷增加,業績一路上升,Cozette McCreery 和我們分享了她的一些經驗和經營智慧,其中我們關注的創新也是他們能夠夢想成真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是負責什麼的,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我和 Sid Bryan 每人負責 SIBLING 品牌男裝女裝的一半事務。我主管品牌的公共事務,具體來說就是新聞資訊,銷售,所有的社交媒體以及品牌識別之類的事情。但是只有我們兩個,即使加上工作室的 Sarah 頂多也就3個人,所以準確地說我們還沒完全準備好就上路了。我們開始的時候不僅要做調查,設計的投入,還要運營我們的工作室和準備走秀。事實上,這些事情讓我頭昏腦漲(大笑)。不過用 Katie Grand 的話來說就是:「我還是讓想法成真了!」

我之前想著我長大以後能成為一個火車司機,但是後來我發現如果我真的成為了火車司機的話,我不光耀操控火車,火車站還有很多有的沒的的事情要我做,所以我就放棄了那個夢想。後來我又想著當芭蕾舞演員,不過很悲催的是我長得太高了,手肘的距離也很長,雖然其他人說我還是可以嘗試其他舞種,但我還是放棄了跳舞的念頭。我就是這麼鑽牛角尖,一旦認準了別人怎麼說我都不會聽的。然後我又想著當獸醫,當化妝師,又回到獸醫。不過時尚這個夢想剛剛萌發它就實現了。

我父母對於我進入時尚圈無疑有著無以言語的巨大影響和啟發。他們倆都是時尚先鋒的那一類人。我爸爸 McC 在『 metrosexual 』這個詞出現之前就是一個典型的都市型男,穿衣有品位也講究。我會進出他的衣帽間。我還會被帶去我們家的朋友Joseph那裡買毛衣,或是到Biba那邊買亮片和羽毛。當其他小孩子穿著粉色或是藍色的衣服僅僅是為了區別對應他們的性別時,我和我的兄弟已經穿著柔軟的Newman牛仔褲,從頭到腳一身黑了。很前衛的父母。他們把我們當孩子,可又很尊重我們的想法和性格。

十八歲的時候我去了劍橋,念的英語專業,那時候我的職業導師跟我說我可以當一個好老師。我的倔強勁兒當時又上來了,我覺得我和大學根本就不搭。所以當老師?還是算了吧。其實當時我已經開始主要負責一些百貨走秀的造型了,而且我因此掙了很多錢,這些事情一度比學習佔得比重還大。誒,我不能跑偏了,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學校的!哈哈,我是個奇葩。不管怎麼說,我和胖Tony一起去夜店,去見了很多時尚圈的人,有主管 Max Mara 的人,有在 Fendi,Jasper Conran,Alastair Blair 工作的人,不過我不怎麼回顧這些人和事。對於任何一個良好的關係來說,因為你喜歡你所做的,去工作是一種樂趣,所以你知道什麼是對。當我每周末晚上患上回校恐懼症的時候,我那時候開始明確時尚才是我的方向,時尚才是對的。」

Sibling 2017春夏發布會, 攝影 Piczo.

我生命里的一天...「總的來說我整天都被綁在電腦前。放輕鬆,我可不是在講什麼S&M(施虐和受虐)!不過我一天基本上就是在回郵件,在社交軟體上發消息或是其他一切有關宣傳的事兒。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為這些是影響一個品牌形象的基礎。我一般都親力親為。好吧,這大部分是因為我是一個控制狂,不過我同時也是一個社交媒體癮者,就是喜歡看到那種操縱與被操縱的感覺。那種感覺棒極了。我簡直快成了一個社交媒體專家了。

電腦上有很多事兒可以干,比如新聞部門要求發的 instagram 或是採訪之類。另外,我們可能會線上叫停一個系列,停止發貨,付款,追款或是直接網上直擊秀場。

對我來說,我感到最欣慰的時候就是,比如看到別人穿 SIBLING,或是得到一頁有它的雜誌內頁,都是一些小事情但卻很有成就感。你看過《 ES 》2016年秋冬發布會那時候的一個封面,就是拳擊手 Anthony Joshua 的那個嗎?它讓我感到超級驕傲,因為它是我們團隊辛勤努力的結果。對我來說這些封面是對我的讚揚肯定。當然我腦子可沒有什麼問題,我清楚我自己情緒有些激動過了,但是這些真的讓我很開心滿足。我一些朋友看到了以後都會給我發祝賀簡訊,這裡面好些人都是為那些超級大牌工作甚至有些自己就擁有超級時尚品牌『你比我們所做所建議的做得更好更全面』這簡直是我聽過的至高誇讚。

人們對時尚工作者最大的誤解就是總覺得我們風光無限。如果你已經是 Karl 或是 Donatella 級別的人了那或許是風光的,但是說實話,那也不過是一種錯覺,因為他們是品牌識別的一部分,所以他們總是努力維持外在風光以貼合品牌形象的需求。此外,我們還需要承受運營的壓力,擔起成為一個領袖人物的責任,以及對員工負責。

SIBLING 2016春夏發布會, 攝影 Jason Lloyd Evans.

鑄造我的時刻。「 Jasper Conran 帶我入的行,但是因為 Bella Freud 我才正式上的路,而且對於我的選擇直覺她給予了我莫大的支持和自信。當有人給你相當的自由做你任何喜歡的事情時(當然也是在合理範圍內的事情),這要麼會讓你大展拳腳要麼就是在溺斃你。不過無論哪樣,你都會獲得成長,至少你會明白你自己要的是什麼。

職業的亮點?哇哦,我可是有很多呢。比如我和 Bella,John Malkovich 一起合作短片,在 LCM SS13的時候我做了SIBLING 的第一次走秀,在秀場有了和我爸一樣的前排位置,還有就是去了東京和上海。」

在不在一定程度上,這是一個問題...「正如你所了解的,我沒能在大學找到我的位置。反而我認識了很多時尚圈的人,不過對一切的可能性我都持開放態度:「你想為我工作嗎?」說想!然後其他事情都等等再說吧。我覺得我在一定程度上是很幸運的,十六歲的的時候我們家搬回倫敦,因此我上學的時候獲得了免費的住宿,而對比那些害羞的人來說,我又確實是一個挺會說話的人。另外我有一個讓人難以忘記的名字,這讓很多人記住了我。不管怎麼樣,我的時尚之路不可能適用任何人,只能說每個人還是要找到自己感覺對的那一條路。

我學過英語(語言和文學),生物,化學還有傳媒,天哪,我原來得過8個O(這種評分方法已經淘汰了)和4個A。我喜歡學習,這似乎對我來說很容易,我從來不會用花大把時間在上面也不複習什麼。我之前對我媽說得很明白:「看,我都已經弄到現在了,如果我還不懂的話那我此生都不會再懂的。」結果我居然成績很好。真是熊孩子哈哈哈哈哈。

我一直強調獲得經驗的重要性。我覺得,對於那些畢業生來說,從各個角度來觀察這個行業很重要。我已經成為了一名PA了,我已經在商店的樓面工作了,我已經在銷售部門上班了,我已經開始負責擺放造型,我已經好幾天都在手工縫製標籤了。對我來說,最好的學習方式就是為一個小品牌工作,然後儘可能地多做點事情:從生產到PR之間所有的工作。之前 Sid 為一些設計師和高街品牌做一些零工。在我看來,這個方法能夠很好地讓你去獲得足夠的時尚資訊,也能為你以後開闢自己的個人品牌獲得豐富的人脈。很多人會不同意我的意見,但時尚圈真的不是好混,你總是要被新的潮流所導向,而且你得願意為了生意對自尊心有所擯棄。當你不是音樂頑童(new club kid on the block)的時候,新的潮流就會萌芽發展,人們就會慢慢忘記你。」

Sibling 2016春夏系列,攝影 Jason Lloyd Evans.

當時我想知道但是現在才知道的事情…「我很高興知道原來放棄或是說不不一定就是不好的。『不用白費力氣鞭打一頭死了的馬』和『如果你開心那就做下去,如果你不開心為什麼不停下來呢。就這麼簡單』大概是我的聽到過的最棒的建議了。這兩條都是我爸爸告訴我的。另外我從他那兒學到的詞就是 NSFW (不適宜工作場所)。

我能給想跟隨我步伐的人什麼建議?這個問題聽起來有點酷,總之就是:對人好點!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滾遠點!沒錯,這就是我的建議,因為就是這條建議讓我在時尚圈站穩腳跟。我不是說要阿諛奉承,不要變得諂媚,更好的做你自己,不要讓成功沖昏你頭腦。很多人在時尚圈裡陣了亡,名副其實的『時尚受害者』,當你在這裡舉步維艱的時候你會發現友情的可貴並感謝你的朋友們。」

我憧憬明天因為…「2017年秋冬發布會!自從把男裝與女裝合併以後,我們在設計準備男裝的時候就比原來輕鬆開心多了。它讓我和 Sid 有機會去思考,去逼自己創新求變。每個人都需要一點彈性的空間。我們決定了要成為那種敢於對每年連續不斷的4場大秀5個系列說不的人。 SIBLING 只有3個人不是33個,真要一年四場大秀五個系列會累死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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