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看不到《南京大屠殺》的血證!

駁語文出版社——《死裡逃生》看不到《南京大屠殺》的血證! 作者:古明浩 發布時間:2016-06-09 10:15:23 來源:自創 字體:大|中|小

  2016年5月23日北京晚報記者牛偉坤率先報導了「語文出版社語文書更換課文,《南京大屠殺》換成《死裡逃生》」的訊息。 由於網上熱議,隔天語文出版社即發表聲明:  語文出版社語文教材沒有撤掉南京大屠殺題材的課文  網上所傳我社九年義務教育修訂教材將南京大屠殺題材撤下之事,與事實嚴重不符,混淆視聽,特此嚴正聲明。  我社自2013年起,對2001年審定通過的九年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進行了修訂。 在修訂過程中,我們將溫書林的《南京大屠殺》一文換成張純如所寫的《南京大屠殺》一書節選,課文題目為《死裡逃生》。 更換的原因主要是張純如所寫《南京大屠殺》片段《死裡逃生》,不僅寫了南京大屠殺的慘無人道,而且刻畫了一個普通中國婦女李秀英在日本鬼子慘無人道的暴行面前智勇雙全、勇敢反抗的事迹,感人至深,反映了偉大的中國人民抗擊外來侵略的堅強決心和英勇無畏的精神。 因此,我社教材中不存在將南京大屠殺題材撤掉的問題。  特此聲明。 語文出版社 2016年5月23日  語文出版社嚴正聲明有理嗎? 以李秀英個人的《死裡逃生》取代由13歲尼姑靜緣被四個日本兵輪姦虐待四十九年後事發地老槐樹依然讓她驚恐到口吐白沫所鋪陳出的《南京大屠殺》,真的不存在將南京大屠殺題材撤掉的問題嗎? 李秀英的反抗的確是勇敢的,以下就是張純如筆下其與日本兵搏鬥身負37處刀傷的故事:  「同許多其他留在南京的中國平民一樣,李秀英和父親逃到由外國人管理的國際安全區。 他們躲在一所改建為難民營的小學地下室里。 但同安全區的其他難民營一樣,這裡也一再遭到日軍的檢查和侵擾。 12月18日,一群日本士兵闖進來,將年輕的中國男子拖出學校。 翌日清晨,他們又回來抓捕婦女。 由於擔心日本士兵對孕婦圖謀不軌,李秀英做出了一個衝動的決定,她猛地將頭撞向地下室的牆壁,企圖自殺。

  當她恢復意識後,發現自己躺在地下室的一張帆布小床上。 日本士兵已經走了,但他們抓走了好幾名年輕婦女。 李秀英精神恍惚地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許多瘋狂的念頭。 如果她跑出去,也許是自投羅網,會遭到日軍強暴;如果什麼也不做,只是坐以待斃,也許日本士兵還會回來找她。 李秀英最後決定留下。 如果日本士兵不來,當然一切都好;如果他們回來,她將拚死抗爭。 她告訴自己:寧可一死,也不能被日軍強暴。

  很快她就聽到了三名日本士兵下樓的沉重腳步聲。 其中兩名士兵抓走了幾個婦女,這些婦女驚恐地尖叫著,被拖出了房間。 另一名士兵死死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秀英。 有人告訴他李秀英病了,他卻把其他人都踢到房間外面的走廊上。

  這名士兵一邊慢慢地來回踱步,一邊打量著她。 突然,在他還沒弄清發生什麼事情之前,李秀英迅速出擊。 她從床上跳下來,奪過對方腰間的刺刀,並迅速靠在牆上。 『他嚇壞了。 』李秀英回憶道,『他萬萬想不到女人也會反擊。 』他抓住李秀英拿著刺刀的那隻手的手腕,但李秀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領子,並用盡全身力氣咬他的胳膊。 儘管這名士兵全副武裝,而李秀英穿著行動不便的棉旗袍,但她卻在搏鬥中佔據了上風。 兩人扭在一起,相互踢打,最後這個士兵被打敗,號叫著尋求幫助。  其他日本士兵衝進來,顯然他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他們端起刺刀向李秀英刺去,但由於顧及自己的同伴,他們都刺不到她。 李秀英的對手又矮又小,她完全可以把他舉起來當作盾牌,以抵擋其他日本士兵的攻擊。 但後來,日本士兵拿刺刀對準她的頭部,在她臉上亂砍,將她的牙齒打掉 。 她滿嘴是血,朝日本士兵的眼睛唾去。 『牆上,床上,地板上,到處都是血。 』李秀英回憶說,『我滿腔怒火,一點兒都不害怕。 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與他們拚命,將他們殺掉。 』最後,一個日本士兵用刺刀刺中她的腹部,她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   請問語文出版社,中國人民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在南京所受「日本鬼子慘無人道的暴行」僅僅如此而已嗎? 以上李秀英死裡逃生的故事不知哪一段或哪一句「寫了南京大屠殺的慘無人道」? 李秀英「寧可一死,也不能被日軍強暴」、「從床上跳下來,奪過對方腰間的刺刀」、「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與他們拚命,將他們殺掉」凸顯的是她個人的英勇反抗,大屠殺在哪裡?  教科書多選些「反映了偉大的中國人民抗擊外來侵略的堅強決心和英勇無畏的精神」的題材是絕對要支持的,但問題是要一個懷胎六七月撞牆自殺不成的18歲少婦來擔此重任未免太沉重了,相對描寫與日寇血戰到底、寧死不屈的《狼牙山五壯士》卻從國內部分省市(上海和湖南)的小學教材中消失了。  語文出版社聲明《死裡逃生》「寫了南京大屠殺的慘無人道」云云,其實該課文並未收錄張純如《南京大屠殺》其它相關內容,此有前揭記者牛偉坤隔天的報導「語文版修訂教材未撤掉南京大屠殺題材」為證:  「記者翻閱教材發現,新替換的《死裡逃生》一文設置在語文八年級下冊。 全文描述了新婚不久的李秀英懷有身孕,但在獨自面對日本士兵暴行時,英勇反擊,從鬼門關死裡逃生的故事。 」  所以慘無人道之範圍僅限於李秀英和父親所躲藏的國際安全區內的小學地下室難民營。 日本鬼子的暴行除施之於李秀英,看得見的也只有:  「一群日本士兵闖進來,將年輕的中國男子拖出學校。 」  「他們抓走了好幾名年輕婦女。 」  「兩名士兵抓走了幾個婦女,這些婦女驚恐地尖叫著,被拖出了房間。 」  這三起罷了。 相較《死裡逃生》著墨於李秀英的英勇無畏;真正刻劃「日本鬼子慘無人道的暴行」的是溫書林的《南京大屠殺》,那是動人心弦的點睛妙筆: 「1986年8月11日上午10點,南京,濃郁的梧桐樹蔭掩映著五光十色的櫥窗,夏季時裝大展銷的廣告吸引著對對情侶的目光,歡騰跳躍的迪斯科樂曲伴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這座舉世聞名的大城市一如平日,生氣勃勃,和平繁榮。 我在一條小巷口下了公共汽車。 與我同時下車的,還有一位身體瘦弱的老太太。 她手裡挎著菜籃。 如果不是那像被人撕咬過的殘缺的右耳,我也許不會注意她。 她步履蹣跚地走了幾步,忽然站住,定定地打量著路邊的一棵古槐;瞪大了的眼睛裡流露出恐懼和絕望,雙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隨即她怪叫一聲,拋下菜籃,轉過身沒命地奔跑,還不時抓起路邊的臟物向後揚去,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絕望的呼叫聲。 『老太太又發瘋了,唉!』 行人駐足,回頭。 她弱小的身軀劇烈地搖晃著,終於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我和幾個路人把她送進醫院。 兩鬢斑白的H醫生很生氣地用聽診器敲著桌子問:『 誰讓她到老槐樹那兒的? 』  H醫生告訴我,這位老人叫靜緣,1937年南京大屠殺時,他慘遭日本鬼子蹂蹲,地點正是那棵老槐樹下。  我被極大地震動了,半個世紀的漫漫歲月,竟無法抹平她心裡的裂痕。那該是何等的令人髮指的暴行! H醫生把一本珍藏多年的英文日記拿給我時說:『日本兵攻陷南京時,特莉薩·英格爾小姐正在教會醫院工作,他記下了許多中國人被害的情況。 1939年回國時她把日記給了我。 』 我翻到了日記的第25頁: 1937年12月15日 近日來,幾乎天天有被日本人強姦致死致殘的中國婦女被送到送院。 上午11時30分,一個名叫叫靜緣的13歲中國尼姑被抬進醫院。 她們的庵觀早己被日本兵焚燒,師傅被強姦後,痛不欲生,跳入火中自焚,她僥倖逃出,蹲在一棵大槐樹下,今天早晨6點被四個日本兵發現。 他們輪流著發泄了獸慾之後,又瘋狂地虐待她...... 三天之後她才醒過來,但精神已失常。 入夜,我自長江邊徘徊,大江東去,逝者如斯。 時光可以流逝,受害人終離人世,然而歷史無法忘卻也不應該忘卻。 」 我們當然不能忘記那段屈辱,無論是燕子磯的50000冤魂: 「人群像炸了窩,四散逃去,他們驚呆了,山坡上早已站滿端著刺力凶神惡煞的日軍。 燕子磯上架著一排機關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聚集在一起的難民。 一個日本軍官獰笑著打了一個手勢,隨著『噠噠』的機槍聲,子彈像雨點般向人群飛來。 人們嘶啞地喊叫著,簇擁向江邊直退到江中,被冰冷的江水吞沒,岸邊留下成片成片層層疊疊的屍體。

  少婦中彈倒下了。 母親的鮮血濺到孩子的臉上、身上他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鬼子走下山逐個檢查屍體。 一把明晃晃的刺刀穿過母親心臟扎入孩子右肋,又一刀穿透母親的腹部扎到孩子的下身...... 母親死了,孩子被收屍工隱匿起來,僥倖存活,卻留下終身殘疾。 」 還是草鞋峽對五萬多軍民的大屠殺: 「我們俘虜後被管道幕阜山一塊用鐵絲網圍起來的空場地上,整整五六天,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每天都有幾十個人凍餓而 。 18日,幾個鬼子帶著個漢奸來說:『天氣太冷,黃均要把你們轉移到江心到收容所去,為防止路上逃跑,要把你們幫在一起。 』俘虜們早想離開這個寒冷,臭氣熏天,屍體遍地的鬼地方,所以日軍很容易地把俘虜們捆紮在一起,走到草鞋峽,天已完全黑了。 日軍讓我們坐下來休息,押解的士兵迅速後撤。 夜黑極了,憑看軍人的直覺,我感到可怕的時刻即將來臨。 『弟兄—一』我剛喊出兩個字,敵人的探照燈嘩地全亮了,與此同時,敵人的機槍猛向我們掃來,槍聲震耳欲聾,我身中三彈,醒來時發現鬼子對未死者正挨下刺戳。 我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最後鬼子在屍體上澆上煤油焚燒起來。 等鬼子關上探照燈離開,我才爬出火堆滾到水裡,我的兄弟們無一生還。 」 還有這段慘無人道之極: 「在人類歷史上,恐怕沒有比日軍在南京的殺人競賽更殘暴、更無人性的了。 1937年12月英文《日本公告》是這樣報道的: 向井敏明少尉和野田岩少尉舉行殺人友誼比賽,看誰能在完全佔領南京之前,首先殺死100名中國人。 現在他們的比賽將要接近尾聲。 朝日新聞從前線發揮的報道說,星期日,他們的比賽成績如下:向井敏明少尉,殺死了78人,目前勝負難以分清,比賽還要繼續。 1937年12月《大美晚報》接著這樣報道: 12月10日中午,兩人各執一成缺口之刀,會聚一起,野田說:『我已殺死105人,你殺了多少? 』向井說:『我都已經殺106人樂。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向井多贏了一個,但無法確定誰先殺到100人。 兩人相約將比賽目標發展到150人。 從昨日開始,他們一向殺150人的目標努力。 」 誰能想到以揭醜獲諾貝爾青睞者卻在《豐乳肥臀》中以特寫來美化窮兇惡極的的鬼子: 「一個白鼻樑上架著金邊眼鏡的日本軍醫跟隨著他的長官,走進上官魯氏的房間。 軍醫皺著眉頭打開藥包,戴上乳膠手套,用寒光閃閃的刀子,切斷了嬰兒的臍帶。 他倒提著男嬰,拍打著他的後心,一直打得他發出病貓般的沙啞哭聲,才把他放下。 然後他又提起女嬰,呱唧呱唧地拍打著,一直把她打活。 軍醫用碘酒塗抹了他們的臍帶,並用潔白的紗布把他們攔腰捆紮起來。 最後,他給上官魯氏打了兩針止血藥。 在日本軍醫救治產婦和嬰兒的過程中,一位日軍戰地記者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了拍照。 一個月後,這些照片做為中日親善的證明,刊登在日本國的報紙上。 」 這樣的魔幻寫實讓人想起中國國家主席習進平2014年12月13日在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儀式上的一段話: 「歷史不會因時代變遷而改變,事實也不會因巧舌抵賴而消失。 南京大屠殺慘案鐵證如山、不容篡改。 任何人要否認南京大屠殺慘案這一事實,歷史不會答應,30萬無辜死難者的亡靈不會答應,13億中國人民不會答應,世界上一切愛好和平與正義的人民都不會答應。 」 是的,我們相信無論李秀英或張純如都不會同意以《死裡逃生》換下《南京大屠殺》,李秀英個人的死裡逃生能取代 「1946年2月中國南京軍事法庭查證:日軍集體大屠殺28案,19萬人,日軍零散殺人858案,15萬人,總計在南京屠殺34萬人。 」由點到面的全景式敘述嗎? 只講李秀英與日本兵打鬥的事迹,無異淡化、轉移了「南京大屠殺的慘無人道」,它的要害在於李秀英遭刺系因主動挑釁所致,這不就為「否認南京大屠殺慘案這一事實」製造了良好的燈效,畢竟《死裡逃生》中看不到任何一位中國人因日寇屠殺而喪命! 移花換柱者侈言「寫了南京大屠殺的慘無人道」、「不存在將南京大屠殺題材撤掉」,不正恰恰應了其所譴責的「與事實嚴重不符,混淆視聽」。 溫書林最後沉吟: 「作為歷史的回顧,我們不能只有四大發明,古國文化,開元盛世,絲路花雨,也應該有南京大屠殺。 」 「記住這中華民族的奇恥大辱,它會讓我們更加明確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 對極了! 南京大屠殺是我們的生命,我們要讀《南京大屠殺》,一代又一代去熟讀它,讀出我們的血性與應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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