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紫檀的國際貿易分析及其在西部非洲的影響(續1)

續上篇

3 亞洲地區對刺蝟紫檀需求的爆炸式增長  亞洲地區在近幾年來從西部非洲進口「玫瑰木」(原文就是rosewood,並註明為「紅木」和「hongmu」,就是指刺蝟紫檀)出現了戲劇性的增長。中國在2015年第一季度進口這種木材的價值居然是2010年第一季度的3 000倍還要多:2010年第一季度為21 250美元,2015年第一季度就達到了63 943 732美元(圖1),

圖1:中國從西非進口刺蝟紫檀的價值量,數據來源於2015年中國海關

按照木材材積來計算,也超過了1 700倍:2010年第一季度僅記錄到50立方米,而在2015年第一季度為89 301立方米(圖2)。

圖2:中國從西非進口刺蝟紫檀的材積量,數據來源於2015年中國海關在2015年第一季度,中國進口紅木類木材價值的將近30%和材積的將近55%都來自西部非洲,而在此之前的四年,刺蝟紫檀的這些進口量價還幾乎可以忽略。因此,西非已經成為東南亞供給中國紅木資源的最強有力競爭地區了!而可靠的信息表明,西部非洲出口中國紅木的焦點就只集中於一個樹種之上——這就是刺蝟紫檀Pterocarpus erinaceus

  當然,在西部非洲,並非所有的國家都在對中國大量出口刺蝟紫檀,圖3中的數據顯示了從2014年9月至2015年8月的中國刺蝟紫檀進口價值總量國別來源,其中38%來自奈及利亞,18%來自迦納,甘比亞和象牙海岸各為11%,幾內亞比索8%,貝南7%,多哥5%,馬里和獅子山各為1%,塞內加爾、幾內亞、賴比瑞亞和布吉納法索無進口量。

圖3:中國從西非進口刺蝟紫檀的國別及所佔比例,數據來源於2015年中國海關  為了更好地了解西非國家對華出口刺蝟紫檀總量和比例的變化,採用年表圖示出口。在圖4中,也給出了不同國家出口情況的「暴漲——縮減」式的時間階段。如第一個出現刺蝟紫檀(Rosewood)出口量急劇增長的國家是甘比亞(2011年至2012年),接著是貝南(2012年至2013年)和象牙海岸(2013年至2014年),迦納也在2013年至2014年經歷了沉重的木材出口壓力,最後是奈及利亞,就已經是2014年至2015年了。產地信息和與出產國林業部門的對話討論可以發現,這方面商業網路的運作是靈活的,他們會根據產地政策的變化來評估可獲取木材及出口許可的難易程度,所以就出現了以上的現象——刺蝟紫檀的主要來源地從一個國家轉移到另一個國家。

圖4:中國從西非進口刺蝟紫檀的材積量的國別變化,數據來源於2015年中國海關  不過一旦刺蝟紫檀具有商業價值的林木資源被耗盡,那麼那些尋求林產品價值的人們很可能又會找出替代樹種來,而去西非地區的其他紅木類樹種如卡拉巴爾的厚瓣烏木Diospyros crassiflora和蘇丹草原地帶的黑色黃檀木Dalbergia melanoxylon或許就會因此遭殃,新的關注和開採很快也會導致這些樹種資源的耗竭。  有關中國對於這種木材大量需求的原因亦已明朗,那就是該國新興增長的中產階級對於生活高品位的嚮往,使得這個國家歷史上明(1368年-1644年)和清(1644年-1911年)兩朝代的優質硬木傢具及仿製品深受喜愛,而刺蝟紫檀十分適合於製作這些款式或者在其基礎上的改良形制的高級傢具。在中國東部的一些省份,如江蘇、浙江、河北、福建、廣東、北京都出現了很多製作這些傢具的工廠,他們僱傭熟練地技術工人進行這些高級傢具的製作,而這些工廠的人數規模常能達到150-300人。刺蝟紫檀木材銷售的地點主要位於中國的廣州、江蘇張家港和浙江一些地區。因此這已經構成了一個完整而成熟的產業鏈條了。刺蝟紫檀在西非的離岸港口主要有達喀爾(Dakar,塞內加爾),阿比讓(Abidjan,象牙海岸),洛美(Lome,多哥)以及拉各斯(Lagos,奈及利亞)。(未完待續)

上二圖:奈及利亞拉各斯港地圖和鳥瞰

本文譯文為木材地理原創,轉載需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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