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研究諮詢智庫機構實力到底怎樣,大剖析
目前,中國各類智庫機構將近2500家,其中95%是官方智庫。官方智庫往往人員編製龐大,號稱世界最大規模的智囊機構的中國社科院就有38個研究院、180個研究中心,下轄全國性學術社團105個、研究人員4000多名。隨著形勢發展,智庫建設跟不上、不適應的問題越來越突出,主要表現在:智庫的重要地位沒有受到普遍重視,具有較大影響力和國際知名度的高質量智庫缺乏,提供的高質量研究成果不夠多,參與決策諮詢缺乏制度性安排,智庫建設缺乏整體規劃,資源配置不夠科學,組織形式和管理方式亟待創新,領軍人物和傑出人才缺乏。中國的官辦智庫大而不強、高校智庫曲高和寡、民間智庫弱而無力。
同時與西方智庫相比,目前我國多數智庫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
一是不善於利用大眾媒體將成果轉化為影響國際輿論的資源。西方知名智庫大多設立了專門的公關部,負責與全世界各大媒體的溝通和聯絡。有些智庫甚至設立了全天24小時開通的「媒體熱線」。雖然越來越多的中國智庫開始從幕後走到台前,專家學者更加頻繁地接受媒體採訪,但更多地還是局限於國內媒體,接受國際知名媒體採訪或者在國際知名媒體上發表文章的還不多。而我國媒體的國際影響力還有待進一步提高,因此,即使有一些高質量的智庫成果,也難以轉化為影響國際輿論的資源。
二是智庫刊物、著作國際影響力有限。西方知名智庫一般都有一份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刊物,專業性較強,其作者、讀者多為決策者和各個領域的意見領袖。以美國為例,外交關係委員會的《外交》、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的《華盛頓季刊》、布魯金斯學會的《布魯金斯評論》、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外交政策》、傳統基金會的《政策評論》、尼克松中心的《國家利益》等刊物,推出的不少核心觀點都產生了巨大影響,有的還成為主導國際話語的「熱詞」。如塞繆爾·亨廷頓提出「文明的衝突」、佐利克將中國定位為「利益攸關方」等最早都是在《外交》中提出來的。但是,受語言等各種因素制約,中國目前還缺少類似的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智庫刊物。在這些知名智庫刊物直接用英語發表文章的中國專家學者也很少。
此外,西方智庫出版的一些著作從選題到營銷,都有一套成熟的運作機制,出版後往往能夠成為相關領域的暢銷書,引領話題,影響輿論。比如,美國著名中國問題專家、布魯金斯學會約翰·桑頓中心前主任李侃如(KennethLicbcrthal),長期廣泛地研究中國及亞洲事務,著述頗豐,他的著作不僅引發媒體關注,同時也對美國的對華政策產生影響。此外,他與中國知名學者俞可平等合作的《中國的政治發展(中美學者的視角)》、與中國知名學者王緝思合作的《中美戰略互疑:解析與應對》均出了中文版,反響不小。相比之下,有些中國智庫的專家學者出版的著作在國內影響力還不錯,但國際影響力較為有限,能在歐美國家出英文版著作的少之又少。
三是國際性論壇參與不夠。隨著中國的迅速發展,近些年國外研究諮詢智庫掀起了「中國研究熱」,經常會舉辦和中國相關的論壇,也希望中國的專家學者或政府官員參與研討,但現實卻是,這些論壇上中國面孔太少、中國聲音太小。而在全球性問題的論壇研討中,更是西方智庫壟斷話語。
此外,我國智庫在吸引國外智庫合作參與研究、在當地設立分支機構等方面均與西方智庫有較大差距。
中國智庫建設是中國智庫的格局問題,中國的國情決定我們的智庫有自己的體系特點,目前還是以官方智庫為主,在決策當中起主要作用的還是官方智庫。現在智庫的格局是不均衡的發展態勢,從智庫長期發展或者可持續發展的角度來講,民間智庫應該是大力發展,給出一些政策支持和一些可發展的環境支持,這就會牽扯到更深的一個思想方面的問題。理論方面,思想產品是不是一個競爭市場,現在來說官方智庫可能佔一個主導地位,如果思想市場形成,應該是一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全局發展的態勢。
深入了解中國的決策流程和背景便會清楚,大部分在國外榜上有名的中國智庫,其實還沒有成為決策者不可或缺的參謀助手。傳統研究院所轉化而來的智庫,很難拋開隸屬關係進行獨立研究。在很多上級機關眼裡,他們主要是詮釋政策,還不是提供決策備選方案的智囊。
新興的民間智庫大都缺少專職研究團隊,很大程度上依賴已成名的外部專家和成熟的研究力量開展研究,研究方向、研究成果與傳統研究院所同質化現象突出。能納入決策者視野的民間智庫還是鳳毛麟角。相比之下,各級黨政機關的職能部門和機關內設的政策研究室,則有機會參與政策文件的研究起草,具有較大的決策影響力。
關於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定位的問題。它首先是研究戰略性長期性的問題,而不僅僅是一個眼前的熱點問題的研究,這是智庫的最基本的定位。所以從這方面來講,人才的儲備應該是一些關於戰略性人才的儲備。啟迪民智,是智庫的重要功能。中國智庫在引導社會公眾的輿論導向這方面做得還不夠,跟西方非常重視媒體網路的傳播相比,我們相對比較弱。
智庫應該是開放的研究共享的平台。現在我們無論是國家層面還是地方層面,尤其地方以各省市的研究中心為主導,相對封閉,各自為政。在國家層面上,官方智庫沒有形成一個橫向和縱向的比較緊密的聯繫網路,更不要說民間智庫和官方智庫之間的網路和共享平台。在智庫的共享、交流、共通方面還是比較欠缺的。這也是中國智庫應該著力解決的問題。
另外很重要的,智庫要形成和社會、和中國企業界互動的文化。現在智庫好像和社會、和企業比較脫離,實際上我們也需要企業的非限制性捐助來扶持中國智庫的成長,如果沒有中國企業家起來,或者就像國外的基金會、企業家的捐助,智庫也走不了太遠,因為說到底智庫也是智力密集型很高、費用很高的行業,需要社會的捐助和企業家的支持,而且是不帶限定性的支持。根據中為諮詢觀察,中國的智庫應該能發揮更重要的作用,特別是在中國目前決策特別需要更多智庫參與的情況下,智庫也是加強基層民主、科學民主決策的一個新的發展方向,這是特別值得提倡的。
中國的智庫思想會走向全球,但是這需要一個寬鬆、開放的學術環境,這很重要,儘管我剛才講了,追求獨立也許不是目前中國智庫發展的重點,但是有一個學習的氛圍、有一個開放的氛圍、有一個多元的環境,這會幫助中國產生世界一流的學者。而目前中國對外交流的方式、中國智庫的聲譽還有待提升,這需要有一個很好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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