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連科:並非我的作品荒誕 而是生活本身荒誕

[摘要]閻連科的作品中有各種超現實的荒誕故事,情節荒唐誇張,有滑稽劇色彩,強烈的黑色幽默往往令讀者哭笑不得。方方表示:「閻連科寫了不少反映變形社會、怪誕人生的作品,與卡夫卡氣質很相近。」

作家閻連科近照閱讀提示:近日,中國著名作家閻連科成為2014年度卡夫卡文學獎獲得者,這是中國作家首次獲得該獎項,也是繼村上春樹之後第二位獲此殊榮的亞洲作家。閻連科把「卡夫卡」濃墨重彩地帶進中國,也讓文學愛好者將目光再次投射到這位備受爭議的中原漢子身上。當伴隨獎項而來的諸多「莫名」榮耀與紛擾襲來時,閻連科通過簡訊告訴記者:「請讓我守住沉默低調這道門檻。」然而,當退迴文學世界本身,閻連科卻以富於想像力的文學手法,描述著生活的複雜性、荒誕性,也由此成了眾人眼中一位極富爭議的作家。神實主義:用荒誕探尋真實被國內文學界譽為「荒誕現實主義大師」的閻連科,1958年出生於河南嵩縣,畢業於河南大學政教系和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應徵入伍後從事文學創作,成為專業作家,現任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曾多次獲得魯迅文學獎、老舍文學獎等中國文學獎項。代表作品有《日光流年》、《受活》、《風雅頌》、《四書》等,作品被譯成法、英、德、日、韓、西班牙、挪威、丹麥、蒙古等20多種語言。2013年他入列「英國布克國際文學獎短名單」。閻連科本人卻並不認同「荒誕現實主義大師」這個稱號,他自稱自己的作品是「神實主義」。「中國批評家是最懶的一撥人,對中國所有的小說都用荒誕的、魔幻的、現代的、後現代的這類詞,但凡推薦評論,一定要藉助西方理論或西方的成名作。我比批評家勤快一點,也希望給自己的寫作找個出口,於是去思考18、19世紀的文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用中國作家的眼光重新梳理一遍,就發現了『神實主義』。所謂『東方的現代性』不一定是神實主義,但至少神實主義是東方的、中國的,」閻連科說。2011年,閻連科在《我的現實,我的主義》一書中首次提出「神實主義」這個名詞,即在創作中摒棄固有真實生活的表面邏輯關係,去探求一種「不存在」的真實,看不見的真實,被真實掩蓋的真實。神實主義疏遠於通行的現實主義。它與現實的聯繫不是生活的直接因果,而更多的是仰仗於人的靈魂、精神(現實的精神和事物內部關係與人的聯繫)和創作者在現實基礎上的特殊臆思。於是,在閻連科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各種超現實的荒誕故事,情節荒唐誇張,帶有滑稽劇色彩,強烈的黑色幽默往往令讀者哭笑不得。閻連科則說:「並非我的作品荒誕,而是生活本身荒誕。」閻連科的作品中,對中國農民的劣根性有著深刻的揭露和批判,有不少評論家將他與魯迅作比較。此次獲得卡夫卡文學獎,許多同行作家也認為實至名歸,著名作家方方對此就表示:「閻連科近年寫了不少反映變形社會、怪誕人生的作品,與卡夫卡氣質很相近。」意外獲獎:他們關注的還是作品本身在不少讀者的印象中,閻連科的作品在國外文學評論界,較為顯眼。他的文學作品曾先後入圍法國費米娜獎、亞洲布克獎、塞萬提斯獎等國際文學獎。雖然最後未能獲獎,閻連科還曾為此自嘲是「陪跑」角色。但是,能連續受到如此多的文學獎項關注,已經是值得關注的文學現象。法國《世界報》曾評價閻連科時稱:「中國作家閻連科躋身於大文豪的聖壇綽綽有餘。沒有人像他那樣以小說的形式高屋建瓴地把握社會,其作品具有驚人的震撼力,作品中呈現出摧枯拉朽有時令人絕望的幽默。」對此,閻連科也曾經回答該問題時說,「肯定有人會說,我能得獎可能跟爭議性有關,但我想這是一種誤解。就像我的一些書在國外出版的時候,讀者問的還是,小說為什麼要這樣寫,他們關心的真的還是創作、藝術本身。」儘管閻連科獲得卡夫卡文學獎被炒得風生水起,甚至一度被認為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的信號燈,但閻連科對自己入圍卡夫卡獎和最終獲獎整個過程,一無所知,「直到前幾天,我收到卡夫卡獎評委會的一個郵件,信中問我,如果獲獎了今年10月份是否有空去布拉格領獎。我當然很高興地答應了,但我想估計他們給每個入圍作家都發了這樣的郵件。」也是直到那個時候,閻連科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進入了卡夫卡獎評選中。據悉,閻連科將於10月底前往捷克布拉格接受此獎項以及1萬美元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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