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變成恨時大腦發生了什麼?
2:56 Larrons En Foire 來自Anonymous
科學家發現,當我們憎恨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大腦的某些部分會被激活。這也許可以解釋,起初恨是如何在我們大腦中形成的——如同愛一樣。
關於恨的研究
2008年,兩位科學家決定著手進行一項研究。這項研究用於調查不同人產生憎恨情緒是否具有生理上的一致性。在構思這項研究的時候,他們所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如何比較準確的確定恨意的種類。他們決定,通過讓一個人憎恨另一個人的方式來展開研究。雖然如此,他們還是知道這一需求並沒有完全明確。正如這兩位科學家(SemirZeki and John Paul Romaya)在他們的研究中所寫的那樣:
對一個人的憎恨可能會毫無理由的與古代人類聯繫起來,對與自己不同的人種、或持不同宗教信仰的人產生的憎恨情緒有時候可以歸於這類影響。另一方面,一個人可能因為過去經驗帶來的偏見而憎恨他人。
毫無疑問,還會有許多憎恨情緒的種類。但他們仍舊希望將憎恨的研究限制在個體範圍,從而也許能夠看到一個具有一致性的模式。
科學家讓測試者先盯著一張圖片,面對這張圖片上的人,測試者持中立的情感態度。然後,科學家又讓他們盯著另一張圖片,而這張照片上的人是測試者所憎恨的。實驗進行時測試者接受的磁共振檢查,使得研究者能夠觀察到他們大腦的哪些部分是活躍的。Dr. Zeki and Dr. Romaya欣慰地發現,每個測試者憎恨他人時都表現出了同樣的狀態——既他們大腦的額葉內側回,右殼核、內島葉,和前運動皮層的部位被共同激活了,這就是如今被熟知的「憎恨迴路」。
前運動皮層是當人們產生侵犯意念時被激活的大腦區域。也就是說當我們憎恨某人時,我們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準備好了對其人身攻擊。額葉迴路負責處理自我意識,並且與是否進行決策有關。大腦的這一部分迴路是協同工作的,產生憎恨情緒的人的「憎恨迴路」處於激活狀態時,他們就會考量,眼下是否是攻擊憎恨對象的正確時機。
愛恨交織的大腦
殼核和島葉的參與讓憎恨迴路變得更加令人感興趣。磁共振儀器顯示,當一個人感受到羅曼蒂克的愛意時,這兩個區域都會處於激活狀態。研究者認為,這可以解釋為什麼人們總是會有愛恨交織的感受,儘管這兩種情感看起來是對立的。
當人們陷入愛河,殼核會處於激活狀態;當人們感受到蔑視和厭惡時殼核同樣也會被激活。損傷殼核和內側島會導致人們無法辨認他人面孔上的厭惡情緒。當一個人具有侵略性時,殼核就處於活躍狀態。如此看來,殼核的活躍似乎展示了愛的陰暗面——對情敵產生攻擊性,或者對愛人的某些行為感到嫉妒。
在憎恨之下,大腦某些部分被激活的同時,其他一些腦區將受到抑制。高級的額葉回與自我意識和歡笑有關,所以當人們感到憎恨時額葉回就會處於抑制狀態。研究者發現,當額葉回被抑制的時候,會影響一個鄰近的腦區,從而增加強迫性行為——所以當我們感受到憎恨時,我們不再言笑,同時也會表現的有一些強迫性行為。
強迫狀態下的人,會不斷重複同一固定的行為模式,或者陷入一些重複的想法無法自拔。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或是行為。
憎恨時負責處理判斷的腦區沒有被抑制,這也是憎恨迴路激活狀態下的大腦與處於愛意之中的大腦的主要區別。
當我們憎恨某人時,大腦中負責判斷的區域異常活躍;
當我們愛著某人時,大腦中負責判斷的部分將被抑制;
怪不得愛一個人更容易失去理性,恨一個人就很喜歡批評。
我們是進化以後學會憎恨的嗎?
一種理論認為,憎恨隨著人類的進化而產生。所以一群原始時代的狩獵者並不會為了偷了另一群狩獵者的資源而感到羞愧。換言之,我們之所以心懷憎恨,是因為憎恨支撐我們活著。這誠然是一個不錯的理論,但是它認為憎恨的形成是一個極其新的現象,並且為人類所獨有。
在歷史上,科學家們非常不願意認為動物也擁有情緒。從傳統的行為主義學派觀點來講,他們只承認能夠解釋動物行為的最基本的情緒。有些時候,動物的情緒被非常原始的描述為恐懼、侵犯和性衝動。最近,人們所認可的動物所能夠擁有的情緒種類被擴大了。很多領域的研究者和動物權益倡議者出版了一些著作,其中堅持認為動物能夠表現同情心、感激、幽默、悲慟甚至是愛這樣的情感。儘管如此,在涉及到消極情感的時候,研究者依然很保守的認為,動物只會表現出「侵犯」或者「憤怒」。但是他們並不憎恨彼此。
然而,有相當一部分能導致憎恨的事情發生在動物之間。鳥類會有緊張的家庭爭吵以至於他們總是捲入「血親殺嬰」現象。肯亞的一支狒狒大軍會在他們的一名成員被一輛汽車撞死之後在路邊蹲守數天,當司機再次途徑這條路時,這支軍隊會用石頭不停地猛攻他。一個被抓住的黑猩猩會開心地向研究人員投擲它的糞便。當研究人員靠近剛剛被清理完的猩猩籠子,並且為他度過毫無壓力的一天開懷大笑時,黑猩猩會主動使自己嘔吐,然後拿嘔吐物丟向研究人員。
不愉快的體驗,就是憎恨么?也許,語義學是區分憎恨和其他情緒的關鍵。憤怒、狂躁以及遭到不公正待遇後渴望正義的心情,這些情緒和恨意之間的區別究竟在哪兒?回到1872年,查爾斯·達爾文在他的《人類與動物的情感表達》一書中討論了這個問題。他將憎恨形容為強烈的不喜歡,這一描述足夠中性,但是後繼研究者對它提出了異議。即便是在給出「憎恨」定義之後,達爾文還是迴避了對它的描述。他更多的關注人類和動物的憤怒,他認為憤怒表現為快速的心率和漲紅的面部。
人類可以重回古老的「當我感覺到情緒的時候我就知道它存在」的觀點。無論關於情緒的定義多麼模糊不清,人們依然可以說他們憎恨彼此,而動物不能。是否會有這樣一個時刻,我們能夠描述、觀察、或者驗證動物之間的憎恨呢?如果我們不能夠為動物存在憎恨情感找到其證據,這對於我們自身又意味著什麼呢?
Anony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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