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樂比內疚更道德
第十六章 快樂比內疚更道德(1)
美國《獨立宣言》中說:「美國人應享有追求快樂的自由。」。
我們為什麼內疚?
一座寺廟裡要舉行一個大的法會,需要很多的碗碟盆盤,於是師父就叫徒弟到市集上去雇請一個窯工來造。
徒弟奉命就到市上去找。在路上,他碰到一個窯工,正趕著一頭驢子,驢背上負了很多的窯器,運到市上去出售。那驢子忽然失了一腳,身子一歪,把它背上所負的窯器都落在地上打碎了。
這個窯工懊惱得不得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徒弟見了覺得很奇怪,就問那個窯工說∶「你為其么哭得這樣悲傷呢?」
窯工回答說∶「我怎能不哭呢?這些窯器,我整整花了一年功夫才作成,今天原想運到市場上去換錢的,卻不料這頭壞驢子,頃刻之間都給我打碎了,你想我懊惱不懊惱?」
這個徒弟聽了,心裡卻很歡喜,他想∶「這頭驢子很好,窯工要作上一年,它只要轉瞬之間就能毀壞了」
於是他就對窯工商量要買這頭驢子。窯工正是求之不得,立刻把驢賣給他。這個徒弟就騎著驢子回來,見了師父,師父問他∶「為其么不把窯工找來卻買來了一頭驢子?」
那徒弟回答說∶「這驢子的本領比窯工大得多。那窯工一年所作成的窯器,它只把身子一歪就毀得乾乾淨淨了。」
師父連連搖頭,對徒弟說∶「你真是笨蛋,一點知識也沒有。這驢子能在頃刻之間打破窯器,但它卻一百年也作不成一個窯器呀!」
外在的道德準則就是這樣一頭驢子,它能夠把我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卻從來不會提供任何有價值的回報,比如比如成功,比如快樂。
我們的生活無時無刻不被各種外在道德約束著,也被它困擾著。對於我們來說,它是一種深入人心深處的標準,因此其約束遠比法律要廣泛得多。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聽到這樣的說法和辯解:
「我能這麼做嗎?其它人會說什麼呢?」
「我不能這麼干,我向某某人保證過。」
「我必須放棄,雖然我很樂意接受,因為這是某某人所不允許的。」
「我全都知道了,但我不能這樣做,因為這可能是對某某人的背叛。」
當我們想做一些不符合「標準」的事情時,這些外在的道德標準就會進入我們的意識里提醒我們,如果違反了這些標準,就要為此受到懲罰。內疚感像一條狼牙棒敲打著我們脆弱的心靈,讓我們片刻不得安寧。
習以為常的忍耐,掩蓋了這樣一個事實,因為一件事情而產生的內疚感對我們所造成的傷害,遠比這件事本身來得更為深遠和嚴重。我們服從又服從,在感覺自己違反了外在道德時深感內疚,卻從來沒有問過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到底什麼是道德?誰的道德?
追根溯源,現存的一切外在道德起源於古代的聖賢。聖賢本著自己的良心行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違背良心損害他人。
隨著歷史發展,聖賢越來越少,禮崩樂壞的時代出現了,於是就有人企圖用推廣聖賢的行為標準來拯救眾人,開始總結他們的行為準則,制定出形形色色的教條。
但是同時,秀才是孔子的罪人,和尚是佛的罪人。每一個後世的總結者不是聖賢,他們沒有聖賢的聰慧與感應,不明白聖賢實際上只是聽從自己的良心行事,因此隨著整理出的倫綱條款越來越多,道德也開始漸漸脫離了良心,成為許多和良心無關的教條:畢達哥拉斯教派的道學家認為吃蠶豆不道德,儒家道學家認為男女授受不親等,穆斯林道學家認為女人沒有面紗邪惡等等。
所以,每個人都必須承認,外在的道德是社會的標準,也是別人的標準,這一本質決定了它象一根刺進肉里的木刺,讓我們根本無法完全融合它。可以說,內疚感導致了負責和負罪的想法,這本身就已經註定了我們煩惱。
也正因如此,外在道德才走向了自己的對立面:它起源於人的自由和判斷,卻最終成為約束個人自由與判斷的工具。
莊子說:「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與人本是合而為一,無所阻礙的,但由於各種外在道德規範的約束與教導,人喪失了原來的自然本性,開始與自然不協調。我們要享受自我的快樂,就必須打碎這些加於人身的藩籬,將人性解放出來,重新復歸於自然,達到一種「萬物與我為一」的精神境界。
如果把外在的道德當作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影響我們的方法是很巧妙的:他告訴我們人不同於屈服自然欲求的動物,其行為不應該以快樂為目的,而應該基於某種理念而自覺地忍受痛苦。他聲稱它是出於對我們的愛,才對我們進行限制和壓抑,他是給我們提供心靈的幫助,給我們帶來偉大的學說,讓我們靈魂開竅,為了解放我們,才對我們進行約束。
每一種外在的道德這樣聲稱時,他並沒有說謊,而是真的相信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天使,並早已打算為自己崇高的事業獻身。
問題在於,趨樂避苦為人的本能,快樂是一種情感和精神的自由,因此與現在作為規範和約束而存在的外在道德是天然矛盾的。要快樂地生活,必須首先消除內疚感。
內疚感是蒙在我們人生頭上的牛皮,戳穿它,扔掉它!
它讓我們感覺對不起別人,因此乖乖地讓別人隨意支配我們。我們像一個闖進蘋果園的孩子,每摘一個蘋果,都向每一個人鞠躬道歉,卻忘記了蘋果園是屬於我們的。
基於內疚與外在道德的關係,正本清源,要清除它也必須捨棄外在的道德行為準則,找以一個發自自己內心並且絕對適合自己的道德標準,取代它們。
記住:我們都有權主宰自己,只要「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就不需要任何其它人為我確立一個標準。遵循外在道德或者不遵循,都是我們的自由,只要不違反法律,不干涉損害別人,我們沒有任何義務遵守任何的一項外在道德。除了法律,沒有任何東西有權強迫我們,讓我們對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一個人無限負責,並為不能盡到這種責任而羞愧。
比如說,孟子認為人從最基本的道德情感中所體驗到的樂,才是人生最基本的快樂,這種快樂比起「富有天下」的王者之樂,也不知要可貴多少倍。他由此推論說,古代舜是以至孝著稱,如果他治理天下而他的父親如果犯了法,該怎麼辦呢?最好的辦法是「竊負而逃」,逃到很遠的海邊,享受天倫之樂,天下對於他是不足道的。
要確立自己的生活標準,就必須分清哪些是自己的需要,而不是別人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完全獨立的,我們應該為這一點而慶幸。要利用大自然所賦予我們的一切去找到快樂,自己的快樂,而不要為任何語言和行為所威脅。
女友問我們:「親愛的,我們彼此相愛,幹什麼不結婚呢?」
是啊,為什麼不結婚呢?回答應該是理直氣壯的:「正因為我們相愛,才不需要結婚。」
而做為一個女孩子,當未婚夫問我們:「親愛的,你要保證永遠不會和另一個男人好。」
應該保證嗎?才不呢!我們作為一個獨立快樂的人,應該誠實地回答:「親愛的,我發誓會對你永遠忠誠,直到遇見一個比你更理解我,不會讓我做出這種愚蠢保證的人。」
一言收百語,要遠離那些傷害我們的內疚,就必須學會:
1.給予自己的人生一個明確的目標和標準;
2.盡自己所能達到這個目標和標準,當偶爾達不到標準時,我們也沒有任何必要去向其它任何人解釋;
3.對於那些別人為我們確立的標準,如果沒有達到,也不要內疚和羞愧,這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達到達不到又有什麼關係呢?
4.按自己的想法生活,我就是我,我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即便在所有人看來是個錯誤,他們也管不著!
當我們不再為外部世界加於我們的道德而生活,不再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去實現不屬於自己的道德理想和標準時,我們就學會了不再內疚,也不再為所做的一切感到對不起任何人。這樣,快樂才能像一隻自由的小鳥兒不期而至。有一首詩這樣寫道:
天空的快樂
是穿一身藍
森林的快樂
是披一身綠
太陽的快樂
是如鑽石般耀眼
月亮的快樂
是朦朧的詩篇
這就是天空、森林、太陽和月亮的內在道德,一切都回歸本常,它們從不檢討,從不對比,從不因別的東西而內疚,因此一切才顯得是那麼圓滿和美麗。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 快樂比內疚更道德(2)
以自己的道德生活
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以前從沒有過,將來也不會再有,從開天闢地到地老天荒,都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你!
然而我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從小到大,我們都在過著別人的生活,無論是一件玩具還是畢生職業,無論是思想還是皮鞋的顏色,我們都習慣於以別人的標準進行判斷。
然而,在別人的生活是我們是找不到自己的快樂感覺的。
人以不同的方式感覺現實。即使對於同一個現實,每個人的智慧和經歷不同,感覺也是不同的,更何況我們跟別人所面臨的現實,根本不是一碼事兒。
小澤征爾是世界著名的交響樂指揮家。
在一次世界優秀指揮家大賽的決賽中,他按照評委會給的樂譜指揮演奏,敏銳地發現了不和諧的聲音。起初,他以為是樂隊演奏出了錯誤,就停下來重新演奏,但還是不對。他覺得是樂譜有問題。這時,在場的作曲家和評委會的權威人士堅持說樂譜絕對沒有問題,是他錯了。
面對一大批音樂大師和權威人士,他思考再三,放下指揮棒,斬釘截鐵地大聲說:「不!一定是樂譜錯了!」話音剛落,評委席上的評委們立即站起來,報以熱烈的掌聲,祝賀他大賽奪魁。
原來,這是評委們精心設計的「圈套」,以此來檢驗指揮家能否堅持自己對音樂的理解。
前兩位參加決賽的指揮家雖然也發現了錯誤,但終因害怕失分,而屈服於權威們的意見,最後被淘汰。小澤征爾卻因不怕失去桂冠,最終摘取了世界指揮家大賽的桂冠。
以別人為藍本所過的生活,就像那張故意設計過的樂譜,可是我們有幾個人憑自己的感覺去判斷它呢?有幾個人曾經在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放下指揮棒大吼一聲「一定是樂譜錯了!」呢?
我們不能一味演奏別人設計的樂章,因為任何人在設計時,根據的只是是他對現實的感知,找到的只符合他自己的東西。
生活中的活人是這樣,所有已經變成鉛字的東西,以及大學裡教過的一切,或者是為人們所公認的一切,也都是如此。它們都不是基於我們的真實生活得出的結論,而是基於觀察者對現實的感知創造出來的。盡信書不無無書,就是這個道理。
翻開字典,每一頁上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但卻只代表了字面語義的真理,真正的含義由每個使用它的人來決定。
比如說「附近」這個詞,當一個天文學家站在星系圖前使用它時,它往往指的是海王星;而當一個地理學家使用它時,它往往指的是印度洋;而當幾十年不見的朋友告訴我們,他就住在附近時,這個詞指的是另一個城市。我們來到超市裡,向售貨員詢問醬油在哪裡,她說的附近指的是另一個貨架後面。
甚至某作家召妓,我們既可以理解為其性饑渴,也可以理解為「對底層的人文關懷」。
同樣道理,人們對守信一詞的理解差異之大,並不亞於天文學家和售貨員對附近一詞的分歧。當一個人說別人不守信的時候,這隻能說明,他和那個人在守信一詞上意見差別太大,無法溝通,而不能說明他比那個更守信,或者其它。
如果從一個歷史的角度來看,我們馬上會發現人們自己的看法常常充滿矛盾,有多少昨天還是信條的東西,今天卻變成了可笑的謊言。
退一步講,即使那些東西是絕對忠實地以傳統和社會為基準,它們仍然不可能適合我們。因為所謂傳統,就是跟不上現實變化的東西,它拘泥於過去,而不是活潑潑的生活;所謂社會,也不是精密無比並且容量無限的計算機,能夠把每個人的生活分析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我們身邊的朋友,還是傳統和社會,他們都划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把自己和別人歸為兩類――
我做得好,不同意的話,說明你做得壞!
我做得正確,不同意的話,說明你做得錯誤!
我做得道德,不同意的話,說明你做得不道德!
我做得誠實,不同意的話,說明你做得不誠實!
道德標準具有強烈的個體色彩。比如說,把一個人評為小人,無非是因為這個人違反了評價者的道德標準而已。每個人都是根據自己的方便在正確與錯誤之間划上一條線,這樣他就永遠在正確的一邊。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發現:人們習慣於把對手都說得一無是處,但轉過頭來,他的對手也同樣把他罵得一無是處。
每個人都在劃圈,制定標準。但是不管這些線條和標準有多麼豐富多彩,也不管它們是打著什麼幌子,任何一條線和標準都不會符合我們自己的生活。象所有的外在道德一樣,這些標準都有一個必然的傾向,那就是想方設法讓我們接受它們,以便讓我們的行動最符合別人而不是自己的利益。
用別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是在穿上別人織出的囚衣。按它們來生活,只能無所適眾。
只有讓自己快樂的標準,才是真正「道德」的標準,那些嚴肅古板的東西,並不能讓我們了解人生的真義。所以,標準的唯一效用,應該是讓我們對生活抱一種比一般人更輕鬆快樂的態度。
而這種標準,只能經由我們自己的手划出。
別人如何玩自己的劃圈遊戲,是他們自己的事,但是當我們決定自己的標準是什麼時,不需要別人來幫忙,我們也不需要跟一個批評我們的人解釋,因為他不會明白,也不想明白。古人說:聖人行無言之教,也許就是因為別人不會明白吧。
我們應自己建立以快樂和幸福為標準的個人道德:一切導致快樂的就是善,導致痛苦的就是惡,任何道德只有同快樂聯繫起來才有價值。
如果一件事情能夠帶來快樂,那麼它就是應該做的,反之,一件讓我們覺得不舒服的事情,肯定是不應該做的。讓我們快樂與否,應該成為判斷一件事物好與壞的界限。
快樂的本質與獲得快樂的途徑沒有關係,即使快樂來自於最不起眼的事物,它也是最偉大的。只有快樂的程度,才是衡量快樂的量化標準。
伊璧鳩魯講:「……快樂是生活的開始和目的。因為我們認為快樂生活是我們天生的最高的善,我們的一切取捨都從快樂出發;我們的最終目的乃是得到快樂,並以此為標準來判斷一切的善。」
生活的唯一道德標準是自己,每個人的道德只能是自己所確定的,跳出外在的道德模式,不要讓別人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地指手畫腳,以為他們可以為我們確定生活道德。成為為自己劃圈,以自己為標準的獨立自我。
鳥籠理論的困擾
我們試著掛一個漂亮的空鳥籠在房間里最顯眼的地方,過不了幾天,一定會被迫做出選擇,要麼把鳥籠扔掉,要麼買一隻鳥回來放在鳥籠里。這就是邏輯學上的所謂鳥籠邏輯。
過程很簡單,設想只要有人走進房間,看到鳥籠,就會忍不住問:「鳥呢?是不是死了?」
如果我們回答:「我從來都沒有養過鳥。」
他們會接著問:「那麼,你要一個鳥籠幹什麼?」
最後我們在這種壓力下,就不得不在兩個選擇中二選一,因為這比通過解釋讓別人理解我們要容易得多。
這個試驗提示了生活中這樣一個真理,多數人都急於得到別人的理解,讓別人認為自己十分正常。只要有一個我們比較看重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們,我們就會苦惱,會去討好遇到的每一個人,企圖讓每一個人滿意。我們會對別人的批評非常敏感,只要有一個人對有一些怨言,就會想法去彌補。
買一隻鳥並不用費多大勁,但是要使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得到理解,就是根本做不到的了。因為我們所做的取悅一些人的事,總會使另外一些人生氣,等我們回頭來滿足這些人的時候,又會惹惱另外的人。越是想討好別人,以避免別人對我們的批評,批評我們的人也就越多,我們也就越深地陷入做不到-自責-彌補-做不到-自責的惡性循環中。
一位畫家想畫出一幅人人見了都喜歡的畫。
畫畢,他拿到市場上去展出。畫旁放了一支筆,並附上說明:每一位觀賞者,如果以為此畫有欠佳之筆,均可在畫中著上記號。
晚上,畫家取回了畫,發現整個畫面都塗滿了記號——沒有一筆一划不被指責。悶悶不樂的畫家對這樣的結果深感失望,對自己的信心開始動搖。
有人勸畫家換一種方法去試試。於是,他又畫了一張同樣的畫,拿到市場上展出。
這一次,他要求觀賞者將其最為欣賞的妙筆標上記號。當畫家再取回畫時,畫面又被塗遍了記號——一切曾被指責的筆劃,如今都換上了讚美的標記。
人的命運比這幅畫還要糟糕:不管我們做什麼,總會有人跳起來,把我們抓到他們的法庭上,用他們的律條給我們定罪。
當我們微笑的時候,有人會嘲笑我們像傻瓜,沒有一點正經。我們哭泣時,有人會批評我們多愁善感。如果我們獨善其身,自行其是,有人會批評我們頭腦不正常,行為乖僻。如果我們企圖普救眾生,有人會誹謗我們心術不正,有野心。
只要生活在人群里,不管我們做什麼,就一定會受到別人的批評,因為在我們看來是美好的東西,總有人認為是醜惡的。
耶穌曾經遭遇到這種情形。他曾經這樣回答一批攻擊他的人:「約翰來了,不吃不喝,你們說他是瘋子;我來了,也吃也喝,你們卻說我是酒肉之徒,是惡棍和壞人的朋友!」實際上,無論是否吃喝,別人都饒不了你。問題當然不在是否吃喝,而在於我們永遠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標準。
因此,我們只能使部分人滿意。無論我們說什麼做什麼,總有50%的機會遭到批評和反對;無論我們怎樣優秀,總會有將近一半的人不喜歡;無論我們做什麼嘗試,總會有50%失敗的可能。
如果遇到一個不喜歡我們的人,這只是意味著遇到了不支持我們的50%的人中的一個,僅此而已。
有這樣一段話,曾經掛在兩面著名的牆上,一面牆在麥克阿瑟將軍的辦公室,另一面在邱吉爾的書房。這段話是這樣講的:
假如我要讀一遍針對我的各種指責,更不要說逐一答覆,我這個店就得關門,並把其它所有顧客拒之門外。我盡我所知而做,盡我所能而做,我決心一直這樣做到底。如果事實最後證明我是正確的,那些反對不攻自破,如果事實證明我錯了,即使有十個天使同時發誓說我是正確的,也無濟於事。
這段話是誰說的?偉大而成功的林肯!
真正的快樂者不需要對手,也不會希望,不會爭論,不會聲張,不需要任何人的信任和保證。他們會把上面把這些東西看作是威脅,不讓它對自己發生影響,而是充分信任自己的信念。
避免所有批評的唯一方法,就是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因為反正有人不喜歡我們,反正是會受到批評的,做也該死,不做也該死。只為自己活著,不去做取悅所有人的傻事,是讓自己快樂起來的重要一課。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 快樂比內疚更道德(3)
是是非非與我何干
上個世紀20年代,愛因斯坦分立了相對論以後,在科學界引起了軒然大波。1930年,一本批評相對論的書在德國出版,書名就叫《100位教授證明愛因斯坦錯了》,
有人把這本書寄給了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一看到書名,不禁哈哈大笑起來:「100位?幹嘛要這麼多?只要能夠證明我真的錯了,哪怕一個人出面就足夠了。」
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可同時幾乎每個人都有從眾的心理,往往生活簡直太複雜了,自己不可能掌握,還是聽聽別人的吧!這樣想的人是在敷衍自己的人生。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我們從來沒嘗試過自己研究全部情況,以平常心看那些無關緊要的是是非非,無足輕重的批評和攻擊,不讓它們影響自己的心情。
我們們不明白,人帶到人生之路上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會成為人生的一部分。因此,要想在這個世界中改變的東西,必須首先在自己身上改變,而不是在別人身上。
如果我們一味注重外界的是是非非,那麼,可能會取得表面的成功,得到別人一時的讚美,但這卻可能成為我們被別人操縱的開端,因為它不停地說服我們自己也必須是這樣的。
曾經有一位深圳作者寫過一篇十分暢銷的小說,叫《我的生活與你無關》。筆者沒有看過,但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題目,因為這個題目本身就充滿了生活的智能。
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或是關心別人批評我們的什麼話,從睡醒後,一直到半夜十二點過十分,他們都只會想到自己。他們對自己的腳氣的關心程度,要比能讓我們萬劫不復的戰爭更關心一千倍。
因此,即使有100個人聲稱比我們更了解我們,有資格指導我們、制止我們做某件事,我們也不可當真,因為他們加起來也不如我們自己了解自己的多。
一位成功的老闆說,他年輕的時候拚命想成為最受歡迎的人物,想使每一個人都對他有好印象。在那段日子裡,一點點的小批評都會讓他覺得非常難過。可是後來的二十年里,他被無數人罵過和羞辱過,罵他是小人、惡棍、騙子。他還被那些罵人專家罵過,所有能夠想得出來的而印不出來的髒話都曾經被用過。
但那些東西已經不會讓他覺得難過,他現在要是聽到有人在後邊講什麼的話,甚至不會調頭去看是什麼人在說這句話。
如果認為這種態度過於超脫,對批評過於不在乎,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對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情都看得過分認真。
不久前,一位導演被人攻擊,說他的作品一文不值,只能屬於「三級片」。導演當時氣壞了,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他打電話給刊登那篇文章的報紙,要求公開道歉,並要求公布文章作者的真實姓名。他下定決心要讓攻擊他的人付出代價。
有朋友對他說,買那份報的人大概有一半不會看到那篇文章;看到的人裡面又有一半會把它只當做一件小事情來看;而真正注意到這篇文章的人裡面,又有一半在幾個星期之後就把這件事情整個忘記。
即使我們被人家說了無聊的閑話,被人當做笑柄,被人騙了,被人從後面刺了一刀,或者被某一個我們最親密的朋友給出賣了,也千萬不要縱容自己只知道自憐,應該要提醒我們自己,想想中國和西方兩位聖人孔子和耶穌所碰到的那些事情。
孔子身懷「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仁義之術,卻不免被大夫孟孫孫叔孫季孫羞辱,在舉行祭祖大典的時候,連肉都分不到一塊,只好帶著一批學生到外國流浪。
後來,陳蔡兩國還派了很多人把孔子圍在野外,過了四五天,隨帶的乾糧快吃光了,大家就改成一天吃一餐,差點餓昏過去。
到了鄭國城裡,孔子和弟子們走散了。子貢向路人打聽,一個路人說:「東門外有一位老頭兒,他的額頭像堯,頸像臬陶,肩像子產,腰部以下比禹短三寸,那一副不得志的樣子,跟喪家狗差不多,那大概是你的老師吧!」
耶穌的十二個最親密的人里,有一個背叛了他,而所貪圖的賞金,如果摺合成現在的錢,只不過幾十塊錢;他最親密的友人里另外還有一個,在他惹上麻煩的時候公開背棄了他,還三次表白他根本不認得耶穌,一面說還一面發誓。
出賣耶穌的人佔了他的朋友的六分之一,這就是耶穌所碰到的,我們有什麼理由要求比他更好呢?
慧忠法師說:不要費心去想人間的善與惡,莫與世俗人一般見識,自然能有清凈柔軟的佛心了。同樣的道理,我們對於人間的是是非非,人情的冷暖炎涼,只要用一顆平常心來看,就能不受別人的操縱,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
總會有更好的解釋
在生活中,我們經常面對形形色色的問題,受到各種各樣的困擾,精神緊張不堪的時候,往往會本能地認為這就是不快樂的根源。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外界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全看我們自己怎樣來解釋。
真正困擾我們,並且給造成最深傷害的,並不是問題本身,而是我們對這些問題的認識與反應,即解釋問題的錯誤方式。
有人會說,我找不到適合自己的解釋?
不可能,我們的生活再貧乏,也從來不缺乏合適的解釋!找不到它,是因為我們沒有用獨特和自由的意志解釋生活,而把解釋權交給了別人。
我們經常看到這樣的鏡頭,一位白領在加班時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去問領班:我的孩子病了,今天想早一點回家,您看行嗎?
(請注意,是加班,而不是上班。)
領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立即考慮如何利用這一要求。他首先要通過對這一現象的曲解,讓對方產生了一種依賴和自責,他說: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早退了。
看到下屬失去自信,他接著寬宏大度地說:好吧,但你先去給我弄包茶來。下屬殷勤地去做了,從此經常替領班買茶,以便緩解自己的不安。
面對這樣的困境,又能說什麼呢?
實際上剛剛的情景完全可以這樣解釋:我在加班,我知道自己有權回家照顧孩子。如果需要,我會說:老兄,我今天有點事,早點離開。
生活應該按自己的標準來解釋,而不必授人以柄,製造麻煩。自己解釋生活,意味著不依賴於別人的幫助與指點,也不需要去向別人解釋一切。尋求他人的幫助,無異於努力去承認自己的內疚,因為尋求他人的愛和許諾的人,對自己不夠愛,也不夠自信。
與此同時,任何事物都會有不同的解釋和認識,這些解釋與認識將極大的影響我們的心態和生活。因此,對生活儘可能地尋找自己的解釋,改變自己的心態,可以讓我們擺脫陰霾,樂觀起來。
美國自然科學家?作家杜利奧曾經說:沒有什麼比失去熱忱更使人覺得灰心喪氣?
紀曉嵐第三次進京趕考,住在一個經常住的店裡?考試前兩天他做了三個夢,第一個夢是夢到自己在牆上種白菜,第二個夢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還打傘,第三個夢是夢到跟心儀已久的小師妹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著背?
這三個夢似乎有些深意,紀曉嵐第二天就趕緊去找算命的解夢?算命的一聽,連拍大腿說:「你還是回家吧?你想想,高牆上種菜不是白費勁嗎?戴斗笠打雨傘不是多此一舉嗎?跟表妹都脫光了躺在一張床上了,卻背靠背,不是沒戲嗎?」
紀曉嵐一聽,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他回到店裡,心灰意冷地收拾包袱準備回家。店老闆非常奇怪,問:「不是明天就要考試嗎,今天你怎麼就回鄉了?」
紀曉嵐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店老闆樂了:「喲,我也會解夢的?我倒覺得,你這次一定要留下來?你想想,牆上種菜不是高種嗎?戴斗笠打傘不是說明你這次有備無患嗎?跟你師妹脫光了背靠靠躺在床上,不是說明你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嗎?」
紀曉嵐一聽,更有道理,於是精神振奮地參加考試,居然中了個狀元?
人的想法很容易變化,而且很容易受到別人意見的左右,如果我們幸運的話,自己的想法或別人的意見是積極中肯的,就能得到一份自我認同;如果我們不巧得到一個不適合自己的解釋,就可能誤導我們,打擊我們的自信心,進而迷失自我。
對生活尋找自己的解釋,可以讓我們從別人設下的心理陷阱里跳出來,理直氣壯地實現自己的想法。
積極的想法象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消極的想法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樣。
有什麼樣的想法,就有什麼樣的生活,就有什麼樣的未來。
有一天,亨利下班回家,遭到搶劫:三個蒙面歹徒把他逼到一個牆角,搶走了他所有的錢物。亨利狼狽地跑回家,翻出筆記本,奮筆疾書。他在日記本上寫下的不是報案信,不是匪徒的特徵,也不是自己丟失的東西清單,而是這樣幾行字:
讓我心存感激——
首先,這是我第一次被搶,而不是第二次;
其次,他們雖然搶我的皮包,卻未搶走我的生命;
第三,他們雖然搶了皮包,裡面卻沒有很多錢;
還有第四,是我被搶,不是我搶別人。
這個故事不僅說明樂觀者的人生態度,也證明了一個真理:任何事物都可以從多個角度去看,從中發現樂趣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約翰的家鄉遭遇洪水襲擊,他被水困住,只得爬上屋頂。鄰近屋頂上有個人向他說:「約翰,這次大水真可怕,難道不是嗎?」
約翰回答說:「不,它並不怎麼壞。」鄰居有點吃驚,就反駁道:「你怎麼說不怎麼壞?你的雞舍被沖走了。」約翰回答說:「是的,我知道,但是我六個月以前養的鴨子現在都在附近游泳。」這位鄰居堅持說:「但是,約翰,這次的水損害了你的農作物。」
約翰仍然不屈服地說:「不,我的農作物因為缺水而損壞了,就在上周,代理人還告訴我,我的土地需要更多的水,所以這下就全解決了。」
這位悲觀的鄰居又再次對那位朋友說:「但是你看,約翰,大水還在上漲,就要漲到你的窗戶上了。」這位樂觀的朋友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希望如此,這些窗戶實在太髒了,需要清洗一下。」
世事本來是無常的,在它結束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的。要擁有一個快樂的人生,必須相信任何事情總會有更好的,更適合自己的角度來解釋它,學會給自己解夢,尋找積極的人生!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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