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流年,我們的夢沉默
07-16
灰色流年,我們的夢沉默已久羿小先發表於 2014-2-5 18:31:15楔子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不記得是從哪裡聽來的這句話,起初聽到時感觸很深。每一年的花都會以同樣的方式盛開,重故前一年的溫暖,而人,卻恰恰相反,人總是在變,卻不清楚是在什麼時間開始改變。 我是從不相信命運的,直至我穿過熙攘的人群,才發現茫茫人海中這些人不過只是過客,然而我們,不過只是在彼此的生命中歇了下腳,然後繼續向前奔赴,誰也趕不上誰的步伐。這就是宿命,誰也逃不過。 遠方傳來嘈雜的嬉笑聲,我一直弄不明白,這個世界,究竟在熱鬧些什麼。她們,究竟在快樂些什麼。是自己的心裡作用讓自己開始厭惡了這種嘈雜還是不敢再去觸碰一切關於那些年回憶,既然如此,為何又要讓那些年與這些嘈雜緊緊相關。 生活,總是這般莫測。誰也無法預測明天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誰也不會知道哪天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就不見了,甚至...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閉上眼睛又睜開,回想著這些年的時光。那些年我們敢愛卻不敢說,那些年我們在乎卻裝作不知道,於是,那些年我們就這樣的錯過了。 後來,我站在燈火闌珊處等待,卻發現,一轉身,是一輩子。 惜涼曾經和我說過:「佳顏,如果我們愛上同一個人就告訴我好嗎?」說的時候並不太在意,可是真的當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的時候,大腦卻早已無法被自己左右。 站在人潮中,我在也找不到你們的身影,甚至連自己都以丟失在自己的望眼欲穿中,這四年來,我到底在追尋些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當我在決定自己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我應該想到,應該想到其實這條路它是致命的,在這條路上的悲歡離合中,在這條路上我們走著走著都哭了。而最後,誰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而最後,我們同樣都受到了傷害。 後來我懂了,人是不可以和命運抗衡的,人和命運來比,差的太多太多。因為我們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氣,所以,最後我們都輸了,敗給了命運,同樣也敗給了自己。 這是一個赤條條的真實,心痛隱約告訴我,這是真實的,是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真實的事情,儘管最初我再怎樣的不相信愛情,再怎樣的感覺自己不會同別人一樣淪陷,可最後仍然是我錯了,我不是神,不是我以為怎樣就是怎樣,生活中的莫測太多太多。 一開始,我從未想過這就是結局,一開始,我從不知道其實這就是生命。我本把生命想的太過簡單,我以為只要有夢想什麼都可以實現,然而感情這東西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操控的。我不知道在你們婚禮時我是以怎樣的心情看完,只清楚心好痛,好痛好痛的。 這些年我聞著人間煙火的氣息成長,每一段經歷,每一次成長,總會在生命中留下深深地烙印。 認識他我不知是有幸的還是命中注定,不知怎樣淡忘心中的痛,又或許,這是一輩子的傷疤,儘管我們之間隔著生與死的距離,儘管我可以努力地裝作不認識你。 我被愛情和友情擠在中間。我怎麼敢相信,給自己的心划上一道傷口的,竟是自己曾似她如命的朋友,竟是曾承諾一起走到老的朋友。這段感情像是一場噩夢一般,那種醒不來的噩夢,那種擁有真實的痛的噩夢。 這些年來,一直愛著自己的只有自己,不,或許連自己也曾傷害過自己。 四年來,原本以為到最後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結果的確有,只不過結果就是結果我錯了。多麼真實的一個結果,這個結果該怎麼釋懷,該怎麼解脫。 這四年來流下的眼淚要多過一生的眼淚。任由時光的蹂躪,始終還是忘不了。 這些年失去了聯繫,這些年又突然出現,這些年我們相隔千里,這些年我們依舊錯過了。這就是我原本不相信的宿命卻成為了血淋淋的現實。 記得,那四年的時光,我過的很快樂。又記得,那四年的時光,我生活在心痛中。或許,這就是痛並快樂著。 那些年我們都狼狽不堪,結局究竟誰對誰錯我也不在追究。我不怪任何人,誰都有選擇愛的權利,自己沒有把握住,是我錯過你,讓愛在指縫間流走。自找的傷別說痛。 當天真都已泯滅的時候,那些回憶已經成為了舊時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淡忘那些回憶,或許,真的需要一輩子。 有些事,不是不想去在意,不是不想去改變,而是在意了又怎樣,改變了又怎樣,結局和過程都有了,再去糾纏,連自己都覺得貪婪。 回憶漸漸遠了,燈光漸漸暗了,突然很想嘗試黑暗的滋味,閉上雙眼,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每一個故事總會有一個開始,每一個開始總會很幸福,後來,每一段路總會很累,這究竟是命運羈絆住了我們,還是因為愛而走入了歧途。我始終弄不明白。也許,都不是。 我仍然記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我,一個接著一個的拋棄我,最後,我拋棄了全世界,是我拋棄了全世界,不怪任何人。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仍選擇了飛蛾撲火。 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也幸福過,快樂過,可是如今呢。事情的一切都要追述到四年前,那個時候,一切是如此的安靜,也同樣意味著暴風雨的來臨第一章 出現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所謂的諾言,愛情也好友情也罷,最荒唐的,不過是那些所謂我們會一直到老,我會愛你一輩子的愛情諾言,甚至我覺得相信愛情的人都是傻瓜,明知自己是飛蛾還要撲火。 然而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臨時的夥伴而已,如今已經大學了,哪個中學或是小學的朋友還在聯繫著?沒有的。偶爾碰到了也只不過是打打招呼然後找了個自己很忙的借口離開。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但我卻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我是個很念舊的人,可能這就是巨蟹座的本性吧。中學小學的朋友我依然記得,只是不知道她們是否還會偶爾的想起我,哪怕只是偶爾。 如今我要去另一個城市上大學,那裡都是陌生人,儘管自己曾經在輝煌,又會有誰知道。時間,記憶,包括曾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換一個地方,只有重新開始。這由不得人甘不甘心情不情願。 在離開A市的前一天我收拾好行李,突然翻到一個精緻的盒子,我努力的回想著這個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是關於什麼時候的記憶,最後我放棄了繼續想,直接打開。裡面不過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鑰匙,旁邊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林惜涼,一個鎖兩把鑰匙,即使以後我們走散了,至少我還知道我們有一把同樣的鑰匙。 林惜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憶深刻的人是不容易忘記的,她的模樣和我們曾經的故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里,那個時候她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也是初中時代唯一的朋友,只不過高中後彼此都失去了聯繫。在我發現我聯繫不到她的那一天,還不爭氣的哭了一個晚上。後來時間久了,也就淡忘了。 甚至有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真的很沒心沒肺,三年的友情三個月就快要忘記了,又或者說不是忘記了,而是想起來後已經沒有了剛離開時的衝動,雖然內心依舊放不下。 捋了捋思緒,把盒子裝進行李里。不管怎樣,不管我們在未來是否會在見面,但是至少這是個回憶,至少我們曾經無話不談,至少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那時的美好,如今想起來內心仍然會有一些波動,淡淡的希望可以重新在過一次。可是希望,也只能是希望。轉眼已經三年了,你是否變了模樣?再見面,哪怕是面對面,是不是都認不出彼此來了。 第二天,父母送我去機場。離別時,我還是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媽媽抱著我拍了拍我的後背,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她也哭了。爸爸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過了許久,爸爸終於開口:「都別哭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放假還是可以回來的對吧。」說完我使勁的點了點頭,看著爸爸笑著的眼睛,吸了吸鼻子,我也擠出了一個笑容。 陽光灑在我們的臉上,意味著我們即將分別。 對於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家,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在一瞬間就轉身離開,真的很不適應,雖然清楚這並不是永遠的離開。 未來就在眼前,未來就在我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又能說的出來,我不敢揣摩。 父母看著飛機漸漸起飛,也算是完成了他們望女成鳳的一個夢吧。 我討厭離別,討厭和我深深愛著的人離別。 到了B市的時候剛好傍晚,隨便找了個離學校比較近的旅店就安頓下來了。對於這個陌生的成熟我一無所知,又是獨自一人,以後又該怎麼在這裡生存。 這是一個北方的城市,有些樹的葉子已經微微泛黃了,又是一個凄涼的季節。我討厭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季節總會感覺有些失落,甚至開始去懷念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第二天獨自摸索著去學校報到,因為前一天晚上已經熟悉了周圍了環境,所以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學校。 大學就是比高中大。這是在我踏進這個校園裡的第一個感慨。 在校園裡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美術系在哪裡,於是便在一個長得蠻眼熟的一個女生前面停下,我問她:「請問美術系在哪裡?」她起初並沒有回答我,愣愣的看著我。我討厭這種四目相對的感覺,這會讓人很尷尬,不過我仍然還是看著她,越看越眼熟,卻想不出來她名字,她是誰。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搖搖頭,不會是她的,她怎麼可能在這個城市。她用手指著西南方的教學樓,說:「那裡就是美術系。」我點點頭微微一笑,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卻忽略了後面那雙一直看著我消失在人海中的雙瞳。 進入教學樓後很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班級,隨便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下。看到門上寫著「美術系」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禁想起了初中時代和惜涼的夢想,那時,總會那麼快樂。她說她也想學習美術,就是沒有這個藝術細胞。如今,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我們班有叫許佳顏的嗎?」站在門口的一個胖女孩沖教室里喊著。我站起身邊走邊說:「我就是許佳顏,有什麼事情嗎?」胖女孩用嘴裡嚼的泡泡糖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然後一聲響就破了,她接著說:「外面有人找你。」 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剛剛來到這個學校,怎麼會有人找我?帶著好奇心走到了門口。正是剛剛我問路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眼中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還帶有一絲興奮,雖然只有一瞬間,卻被我盡收眼底。她說:「你真的叫許佳顏?」我輕描淡寫的說:「對,我叫許佳顏,要不然我怎麼會出來,怎麼會站在你面前呢。」後來那個女孩只說了三個字,卻讓我的身體瞬間的僵硬住,然後抱著她瘋狂的大笑,好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她說:「林惜涼。」 三年不見,再見面依舊如初。說來我和惜涼是怎麼認識的這還有些不可思議。只記得那天是升入初中的第一天,我們竟因為一把掃把而吵起來了,後來又陰差陽錯的分到了一桌。或許這是命中早已安排的吧。 我拉著惜涼進了我的教室,我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開始和我講訴中學畢業後的生活,嘆了口氣,淡淡地說:「其實我並不想和你們失去聯繫,只是那是心很亂。我的爸爸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說到這裡她頓了下,接著有沖我笑了笑,笑的那麼僵硬。她繼續說:「從此家裡沒有了依靠,媽媽便改嫁了,我也跟著媽媽來到了這座城市,可是不論如何對那個男人我就是叫不出爸爸這兩個字。那個男人家裡很有錢,可是對我卻一點也不好。後來,我想告訴你我離開了A市來到了B市,可是卻發現手機丟了,於是就這樣過了三年,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誰知道我們還是這麼有緣。」說罷她又笑了笑。 我努力想感受她的感受,體會她失去父親的痛,可是無論如何還是不會感同身受。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只有針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麼是痛。 我什麼都沒有說,一時的沉默,竟讓我們尷尬了好久。許久,她才開口:「那把鑰匙你還留著呢嗎?」我點點頭說:「我一直都留著。」 她笑了笑,很欣慰地笑了笑。 這個季節總是顯得如此凄涼,風把樹葉吹落,吹散了思念。一直念著的人就坐在自己旁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三年的時間讓我們之間有了距離。 廣播打破了這樣的畫面,讓全體學生回到自己的班級,等待老師。惜涼臨走的時候我問她:「你是哪個系的?」她微微一笑,說:「美術系的。」她走後我獃獃的愣在那裡,一個連蘋果和屁股都花不清的人竟然可以進美術系,這個世界真么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誒呀,忘記問手機號了,什麼記性,還不知道她是哪個班級的。在班級等她吧,我想下課後她一定會回來給我號碼的。 這時哪個胖女孩扭扭捏捏的做到我的旁邊,嘴裡依舊嚼著泡泡糖。她坦然自若的說:「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直接說了兩個字:「不行!」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了胖女孩怒氣沖沖的眼神。 「怎麼不行了?我可是很樂意和你一桌的,嗯哼?」胖女孩瞬間變臉,從怒氣沖沖變的溫柔可愛。我本來想說和你一桌我不得擠死呀,可是我還是憋住了沒有說。 於是我點點頭表示可以,她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她也挺可愛的。她伸出左手做出要和我我握手的姿勢自我簡介到:「你好許佳顏同學,我叫宋薇薇,雙子座女孩一個。」雙子座?和惜涼是一個星座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和她握了下。她的手還是挺有肉感的。 果不其然,下課惜涼就來找我,她說了好多話,她說:「手機號我還沒有給你吧,剛剛太匆忙所以就忘記告訴你了,嗯,對了還有,我是美術系十一班的,還有還有今天中午要一起去食堂吃飯……」說道這裡宋薇薇打斷道:「停停停,是我先約佳顏的好不好,不信你問佳顏呀。」說罷宋薇薇的手就指向我,接著她怒吼:「佳顏你說是不是。」 看來這個宋薇薇就是一個潑婦呀,我僵硬的點點頭。為了打破這僵局,我笑嘻嘻的說:「要不然中午就一起去吃好咯。」誰料惜涼和宋薇薇同時對我做出了鄙視的手勢,並說:「笑的可真假。」瞬間頭上飛過一排烏鴉…… 一上午老師都沒有講課,都是些自我介紹什麼的。在這期間我仔細觀察教室里的每一個人,竟然一個帥哥都沒有。於是我便轉頭望向窗外,這裡並不像是高中的學校一樣向外望去是一座又一座的高樓,這裡的外面而是像森林一樣的,一顆顆的樹延伸到很遠以外,在很遠以外我還有個家,有從小就疼我愛我的父母。長大了,總會要離開父母的。想到這些總會有些黯然傷神。 這些年來,對我最好的就是父母了,突然離開是很不習慣的。今天早上起床第一聲喊得仍然是媽媽,可是卻不見人,後知後覺,才發現她們並不再我身邊。媽媽曾經問過我為什麼要到這麼遠的北方城市上學,我沒有回答。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報考了這所大學,或許是感覺吧。在說的離譜點,可能就是因為北方的冬天會下很大很大的雪。 記得在A城的時候,只有惜涼一個朋友,我們一起做過好多白痴又很傻的事情,甚至我們去山上偷蘋果都被抓到過,看果樹的人告訴了我們的父母,為此還好幾天都沒有出門。那時候,惜涼也有一個幸福的家。 我本來以為我們會上同一所高中,只是初中畢業後再無她的音訊,只有一張畢業照證明我們曾是同學。還好我們在這裡遇見了,如果沒有她,我是不是仍會很孤單? 那時真的很天真的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開,會成為一輩子的朋友,任一切都無法成為我們之間的隔閡,然而當一切天真都被泯滅的時候,才明白自己錯了,錯看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了。 宋薇薇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打破了我的思緒。我的表情有些憤怒,卻被她一句話給憋的不說話了。她說:「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話肯定是罵我,不過我想說現在已經中午了。」 我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拉著宋薇薇就往外跑。跑到操場的時候她氣喘吁吁的甩開我的手,並說:「你跑什麼阿,幾輩子沒吃飯了。」我拉著她繼續跑,邊跑邊說:「惜涼在食堂等我們呢。」說完之後一股強大的力量讓我停下來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宋薇薇把我拉住了。我沖她大喊:「胖薇薇,你拉我幹什麼,惜涼在等我們呢。」宋薇薇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我的頭就說:「難道你跑出教室門口的時候沒有看到林惜涼就站在門口嗎?還有,知道我胖就得了唄,還說出來。」陽光透過她的之間映射在我的臉上,我啞口無言,輕輕哦了一聲,像一個犯錯誤的小孩。 「什麼!胖薇薇,她竟然沒有看到我!」惜涼追上來的時候聽到宋薇薇說我沒有看到她她大怒,指著我的鼻子就說我。宋薇薇聽到惜涼也叫她「胖薇薇」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她胖這是事實,所以也並沒有反駁什麼。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接著就聽到惜涼的怒吼:「我以為你著急去廁所誰知道你是根本都沒有看到我。」當時我只是覺得委屈,明明是為了不想讓惜涼等久了所以才跑那麼快,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甚至一直懂我的惜涼都不懂我了,究竟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時間,你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這次我開始苦笑,卻只有一瞬間,便拉著宋薇薇和惜涼的手走了。. 如若時光可以倒流,我更想看到三年前的那個林惜涼。時間是個隱形怪獸,不會為誰而停留,更不會在乎你那些卑微的自尊。 下了晚自習後宋薇薇和我說:「我們是一個寢室呢。」我很自然的點點頭,她接著問:「難道你不吃驚嗎?」我一邊收拾筆和書一邊說:「這個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然後抬起頭看著她,說:「不要問我怎麼猜到的,因為我是神童。」宋薇薇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另我吃驚的是竟然回到寢室後看到了正在整理東西的惜涼。我走到惜涼的旁邊捏捏她的臉,直到她喊疼我才說:「原來不是夢,惜涼,你怎麼在這裡?」她坐到床上,抱著自己的大熊娃娃,傷感的說:「這個社會上,什麼事情會是錢解決不了的呢?」看到這個娃娃我也輕聲的嘆了口氣,我清楚的記得這個娃娃是惜涼14歲生日時她的親生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當時她喜歡的要命。 宋薇薇走過去把大熊娃娃拿在自己手裡左看看右看看,無奈的說:「嘖嘖嘖,你家很有錢應該會有很多娃娃吧,怎麼非得把這個破娃娃帶到學校來,一點品味都沒有,你看看你看看,這都已經是很老版的了。」宋薇薇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卻忽略了惜涼怒意越來越濃的眼睛。未等惜涼開口,我便先沖她吼:「夠了,別胡說。」 宋薇薇愣愣地呆在那裡,在一瞬間被我的那聲怒吼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委屈的說:「你吼什麼吼嘛,怪嚇人的了……」宋薇薇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房間一時間安靜了,誰也沒有打破這樣的僵局。白織燈很亮,整個寢室的光包圍著我們,可是再亮也有黑暗潮濕的地方。 直至後來進來了一個穿著豹紋高跟,披散著及腰間的大捲髮並化著濃妝的女孩。她看到我們三個有一個人坐在床上不說話,有一個人站在滿眼的怒意,還有一個人低著頭滿臉的委屈,她也很識趣的沒有打破這種僵局,換上拖鞋抱著浴衣就走進浴室。 我是在忍不住了,淡淡的說:「剛才我很衝動。」隨之眼中的怒意也漸漸淡去。宋薇薇笑了笑說:「我也有錯,惜涼,對不起。」 這件事,或許就這樣的過去了吧。 那個女孩出來後就開始安靜的整理自己的東西,卸了濃妝的她顯得很清純。化妝品真的很神奇,化妝後嫵媚的像個妖精,卸妝後又清純的像個娃娃。 宋薇薇走過去,用她那全是肥肉的臉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問:「你好,我叫宋薇薇,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是美術系的嗎?也是七班的嗎?可是為什麼今天我沒有在教室里看到你?你去哪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七班的?可是你怎麼進到這個寢室的呢?難道也像是林惜涼那樣托關係進來的嗎?」宋薇薇一問就是一堆,我和惜涼都已經被她繞進這些問題里了,然而那個女孩卻一個一個的都回答上了,她說:「你好,我叫蔣柔,同系,同班,今天我沒有去上學,至於幹什麼去了,你就不要問了,我們並不熟。」 宋薇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無奈的走了回來。我拍拍宋薇薇的肩膀,故意的嘆了口氣。宋薇薇輕輕的哼了一聲,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個叫做蔣柔的女孩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有一種莫不開的緣分,這種緣分說不清道不明,甚至有時會錯把她看成惜涼,有時又會覺得自己距離她好遠。如果她卸下那一層層偽裝,又會是什麼樣子。 那時,我不清楚,我們之間的糾紛,才剛剛開始,對的,才剛剛開始。 [PS]:我討厭離別,討厭和我深深愛著的人離別。第二章 突然 轉天一大早被一個匿名的電話驚醒。 在接這個電話的過程中,我只在接的時候喂了一聲,然後整個過程我沒有說一句話。只記得後來電話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驚醒了熟睡的惜涼。她看著我煞白的臉,剛想開口問我怎麼了,我卻先說:「惜涼,讓胖薇薇幫我請五天假,我要回趟家。」我邊說邊穿好衣服衝出寢室。後面的惜涼一直在喊我問我怎麼了,然後她也追出來看,可是我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因為訂不到臨時的機票所以只有做火車,我連忙跑向火車站,不正不歪的剛好撞上一個人,我說了聲對不起就急匆匆地往外跑,可是他卻叫住我,他說:「小姐,請問你是要去A市嗎?」 我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人群的聲音如此吵雜,可是我仍然聽到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走到我身邊,掏出一張B城到A城的飛機票遞給我。我問:「多少錢?只要你可以賣給我多少錢都無所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我注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足以讓人吸入萬丈深淵,無法自拔。他說:「不用給錢了,和我一起去A城的人不來了,這張飛機票就送給你了,一起走吧。」他的眼中散發出淡淡憂傷,就在說道和他一起去A成的人不來了的時候。 我點點頭,跟在他的後面走著。 飛機上,他玩弄著手上的鏈子,有一刻,目光竟然死死的盯在那條鏈子上,不多只有短暫的兩秒鐘而已,可這些卻被我盡收眼底。 他似乎發覺我在看他,抬起頭尷尬的笑了笑:「你好,我叫鍾辭。」我也沖她笑了笑,並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許佳顏。」 他點點頭,然後突然問我:「看你急匆匆的要去A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出了什麼事就告訴我吧,我爸爸是B城的市長,在怎麼也會給點面子的。」其實我很是討厭自大並且愛顯擺的人,是市長又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他這爸爸兩個字讓我忍了一早上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顯然有些驚訝又有些著急,拿出手帕遞給我。我輕輕的接過,擦掉眼淚,說:「今天早上鄰居告訴我,我爸爸突然心肌梗塞,已經……已經……到這裡我真的說不下去了。我想他應該也明白了吧。 他有些尷尬,磕磕巴巴的說:「對...對..對不..不起,我不該問。」我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並沒有關係。 其實對於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從小就很敏感,只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對不起並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就是三個字而已。就像是如果別人在背後捅你一刀,然後在和你說一句對不起,你還會原諒我嗎?對不起有用嗎? 從小到現在,我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儘管因為這個我沒有多少朋友。從小對我最好的只有父母了,小時候別人欺負我的時候我就找爸爸,可是現在呢,爸爸,有人欺負我了,你快點幫我打他好不好。可是...可是身邊為我撐腰的人如今不見了。想到這裡,眼淚又是止不住的落下來,我把頭轉向一邊,不想讓他在看到我哭泣。 哭了一會便停下來了,這樣哭有用嗎?我把頭轉向鍾辭,他仍然在擺弄著手鏈。我輕輕的問他:「這個手鏈對你來說很重要吧。」他笑了笑,似乎是苦笑,他說:「重不重要都已經過去了。」隨之他把手鏈扯成了兩半,看著有些磚石零零碎碎地掉在了地上,想必這個手鏈應該很值錢吧。我彎下腰一個一個地幫他撿起來,送到他眼前:「雖然過去了,可至少擁有過,不是嗎?」他扯開嘴角笑的很自然,其實他長的挺帥的,真的挺帥的,和陳易遠很像很像,陳易遠?我怎麼又想起他了,我不是不愛他的嗎,我不是不相信愛情的嗎。甩了甩頭,試著把他甩掉。 他接過磚石,一個一個滴穿上,把折了的部位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裡,他問我:「你說愛情值幾個錢?」我是從來都不相信愛情的,至始至終,一直是這樣的。可是他的這個問題卻塞的我啞口無言。想了許久,我說:「如果我說我重來沒有戀愛過你會相信嗎?」 他顯然很吃驚,不過馬上就回復了正常,似乎開玩笑的說:「不會吧,怎麼可能呢,像你這樣的大美女不會沒人追吧?」我笑了笑,並沒有回復他的問題。 到了A城,我們便分道揚鑣,即將分開時他說:「既然緣分一場,那麼就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吧。」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照片很快就洗出來了,照片上的男女背後只是飛機場這樣如此簡單的背景,互相看著互相笑著,仔細看,會發現兩人臉上都是苦澀的笑。如果照這張照片的時候會知道這張照片會給我的未來,甚至一生造成如此大的改變的話,我寧願不要遇見他,不要那張飛機票。 才離開家兩天就出了這麼大是事情,這該讓我怎麼辦。我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越來越慢,漸漸的也並不著急了,我承認,我怕了,我害怕面對,害怕面對失去父親的這個結果,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父親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漸漸像我襲來,我抓著自己的衣角,搓成了一團,緊緊地握著。 這時才想著看看手機有沒有未接電話,一打開手機,看到了數十條未接電話,幾乎都是惜涼和鄰居打來的。奇怪,媽媽怎麼一個都沒打?糟糕。想到這裡我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連忙招住了一輛計程車報出了家的地址。 到了我家樓下,發現有好多人,在這人群中,我尋不到媽**身影,她去哪裡了?這是鄰居看到我來了連忙走過來,說:「顏顏,節哀吧。」我沒有理會她的話,我的眼神空洞洞的,我問:「田奶奶,我媽媽呢?」鄰居奶奶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 我接著說:「沒事的,告訴我吧,我看撐得住。」奶奶嘆了口氣,說:「你媽媽現在在精神病院,你父親的死給她照成很大的傷害,所以...」 我呵呵的笑了笑,這個時候我竟然還會笑的出來,這笑的意義是什麼?看著曾經所有人都羨慕的三口之家轉眼間只剩下我自己了,甚至連自己也不住在這裡,才幾天?這麼大的房子就變的如此空洞,昔日的笑容和快樂早已消逝。我本以為下一次回來是在放假,誰知道才兩天我就回來了,原因卻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看著熟悉的家,回不去的是那些年記憶中的美好。上帝把一切都帶走了,為什麼不把仍留在原地徘徊的我也帶走。 後來我說了一句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我要把這個房子賣掉。」田奶奶愣愣地看著我,沒想到等了半天等到的竟然是這句話。 我已經決定了,誰都別想改變。微微呼了一口氣,進到房間里,親戚們都在,看到我進來了都在安慰我勸我別太傷心難過了。我沖他們微微一笑,這個笑讓她們安心,至少證明我的打擊不大。而這個笑,卻讓我覺得好牽強,好牽強。 回到自己的房間想清靜一下,才想到忘記給惜涼回電話了。我掏出電話給她回過去,她卻把電話按掉了。我看看時間,想必她正在上課吧。我趴在桌子上翻著以前的日記本,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疼我愛我十八年的父親就這樣走了,疼我愛我十八年的母親也因為父親的離開而精神錯亂,這到底讓我怎麼接受。惜涼,如今我們一樣,都是折了翅膀的天使。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門,我打開一看愣在了那裡。惜涼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站在我的眼前。她的臉微微泛紅,可能是跑步跑的吧。 她看著一臉驚訝的我說:「難道你忘記了嗎?這些年來,最了解你的莫過於我,有什麼事是我們不可以一起扛的呢?」 我使勁的點點頭,然後我們互相地笑了笑。對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什麼不能一起抗呢? 我拉著惜涼進到房間里,關上門,和她說我想把房子賣了,她並沒有反對,而是尊重我自己的選擇。我想,只是至今沒有一個人會比她更理解我更懂我了吧。 我抱住惜涼,緊緊的抱住。我說:「惜涼,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害怕失去了。」 她輕輕的拍拍我的背,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或許她也很難受吧,三年前她不也是一樣經歷了一場失去父親的痛嗎? 那一夜,是惜涼緊緊地抱著我睡著的。好久她都沒有這樣抱著我睡覺了,那一夜,儘管失去了太多,至少她的懷抱很溫暖。 PS:如今我們一樣,都是折了翅膀的天使。第三章 熟睡 第二天,父親的葬禮,是惜涼陪我去的。在殯儀館裡看到父親安靜的躺在水晶棺材裡,和熟睡的時候沒什麼兩樣,我忍住眼淚沒有讓它流出來。只是茫然間,我是如此的害怕,至於害怕什麼,如今也說不出來。 我轉過身問惜涼:「三年前你是否也有過我這樣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惜涼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然後一抹淡淡地微笑。 我想,惜涼可是也是不想提起吧,畢竟這是心裡不可觸及的痛,我便也沒有多問。 轉過頭看著爸爸,他的臉仍然那麼熟悉,只不過過了今天就再也看不到了。這種不舍怎麼用說就能表達的呢。我想伸手去觸摸爸爸的臉頰,卻被玻璃硬生生的隔住了。收回手,靜靜的凝視著父親,對著父親說:「我會在B成生活的很快樂的。」可我真的會生活的很快樂嗎?我快樂嗎? 後面的某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我,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原來她去了B成。」然後他轉身走掉。我沒有看到這個背影,我不清楚這個背影的落寞。 門外的汽車一排排很有順序的排好了,我知道,那是送父親去火葬場的車。 在車裡,我又哭了。以前我總是說自己很堅強,直到如今才明白我竟然是如此的軟弱。惜涼抱著我,我聽到她抽涕的聲音,是不是這樣的場面勾起了她三年前的回憶,那即將淡忘的回憶。 我放任她在我的肩膀上哭,我也趴在她的肩膀上哭。那時,我們互相依靠又互相安慰。 父親火葬的時候不讓我進去,我只好在外面靜靜的等待。不一會就好了,看到的只是一吹即散的骨灰,我喃喃自語著:「回不去了嗎,真的回不去了嗎?」惜涼似乎聽到了我微軟的聲音,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旁:「接受現實吧,真的回不去了。」半響,我有些勉強地點點頭,最後看了眼父親的骨灰。 新4章 後來,我和惜涼漫步在大街上,沒有盡頭的這樣走著。父親走後,總覺的心裡多了些空隙,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一樣。惜涼看看我,然後在看看遠方,似乎在暗示我去看看我媽媽,我微笑著搖搖頭,現在我想靜一靜,惜涼點點頭。儘管三年未聯繫,我們之間的這種默契仍然未變。 那天晚上我們去了零點,那是一家酒吧,好久沒有來過了,這裡的陳設仍沒有任何改變,調酒師也仍未換,甚至連服務生也是那幾個,可是感覺就是變了,或許是因為心情吧。聽著那些嘈雜的音樂,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不論怎樣都融入不到那種氣氛內。 惜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520煙,抽出一根遞給我,我並沒有接過,而是反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她把要遞給我的那根煙刁在自己的嘴裡,掏出打火機點燃,吸入一口,又慢慢的吐出,煙在空氣中飄散。她說:「三年前就會了。」 三年前,那時惜涼承受著和我如今同樣的痛苦,她都熬過來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堅強? 我從惜涼的那包煙中抽出一根,學著她的樣子刁在嘴裡,卻發現怎麼也打不著火。她說:「你往嘴裡吸就好,我給你點火,然後在吐出來。」我照著她說的樣子做,火點著了。十八年,第一次吸煙。 接著她說:「煙中有一種叫做尼古丁的東西,它會讓人鎮定,這也是我愛它的原因。」 然後惜涼把煙和打火機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我回這個城市的「家」看看,你自己靜靜吧。」說罷,她轉身就走,我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海。 我起身拿了四瓶哈啤過來,只是突然很想喝醉,喝醉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啟開一瓶,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罐。一瓶,兩瓶,三瓶...喝到第四瓶時,視線開始模糊,彷彿所有聲音在一瞬間開啟了靜音,所有景物開啟了靜止。我知道,我醉了。我的酒量一直都很不好的。 模糊中,看到對面走來一個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可一時間,已經想不起來他是誰。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然後坐下,手裡拿著一杯酒。看著他越來越清晰的輪廓,熟悉感漸漸襲來。他端起杯子問我:「喝過嗎?」看到他杯子里的冰茶我無奈的搖搖頭,他接著說:「這是一種酒精濃度很高的烈酒,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喝這個吧,比你手裡的那個更容易醉,而且,沒有那麼苦。」我看了看手裡的哈啤,自嘲地笑了笑,對於這個世界,其實我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搶過他手裡的冰茶,一飲而盡,說不出的味道。他笑了笑,他本來想說冰茶不是要這麼喝的,可是他看到我搖晃的身體正在向外走,於是他便也跟了出去,扶著我走出零點。 第三章 宿醉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自己睡在家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回的家。正思考著呢突然聽到廚房有聲音,於是我抱著枕頭就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門口,趴在門上,看到裡面有一個個子高挑,身材完美的男子圍著圍裙正在做早飯。 陳易遠,怎麼會是他? 我和陳易遠是高中時的同學,從高一的時候一直到高三,一直在同一個班級,也不知道他這個美男家裡又那麼有錢怎麼看上我的,或許只是玩玩而已吧。我不相信在我身上會出現電視劇里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更不會相信我可以釣上一個金龜婿。其實自己並不討厭他,甚至說這三年來他已經深深的走進了我的心底,可是,我還是不可以接受他。愛情,不過只是鏡花水月而已,陪我一生的人不會是他。多年後,生活真的驗證了這句話,儘管誰也不甘心,可能,這就命吧。 我把枕頭砸了出去,剛好砸到他的身上,他轉過身,寵溺地對我笑了笑,然後繼續做早飯。然而這時我的臉已經扭曲到一團了。 我怒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指向他的鼻子問他:「如實招來,你怎麼會在我家。」 他關掉火,轉過身無奈的笑了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送你回來,然後有好心好意的給你做早飯。」 我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了許久,臉頰突然微微泛紅,昨天晚上不是他送我回來的嗎,於是我抬起頭問他:「你怎麼會在那裡的?」可是抬起頭來卻看不到人。 轉身回到客廳,看到他正把溫好了的牛奶倒進杯子里,然後把粥盛好放在我坐的位置上,隨後他才抬起頭要回廚房叫我。只記得在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我們四目相對。我的臉再次泛紅,別過頭去,然後走到餐桌前,很不自然的說了聲謝謝。 吃飯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打破這樣的尷尬,我只好努力地往嘴裡扒粥,希望可以快一點吃完,可是粥太燙嘴了,在努力也會吃的很慢。雖然我一直低頭扒飯可是我仍然感覺的到陳易遠那雙炙熱的目光一直看著我。 我終於忍不住了,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沖著陳易遠說:「你可以走了。」陳易遠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向門口。已經出去的時候我叫住他:「喂,昨天你怎麼會在零點。」 他轉過身對我一笑,不否認,這笑比陽光還要溫暖。他說:「難道你忘記了嗎?我說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儘管你在怎麼傷害我。」 我輕輕哦了一聲,然後低下頭,轉身關上門。靠在門上喃喃自語:「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然而那邊,陳易遠淡淡嘆了口氣:「三年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接受我。」 過了一會,我拿出電話打給惜涼,問她在哪裡,該回學校了。她告訴我她在原來的家那裡。聽她的語氣像是剛剛哭過,我連忙打車去了那裡。記得上車報出地名後,司機叔叔說:「小姑娘,你一個女孩家去那裡是很危險的,要多注意點。」我點點頭。心裡卻泛出了莫名的好奇感。那裡不是住宅區嗎?會有什麼危險。 等我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那裡已是枯草遍地。我攔住一位過路人,我問他:「大叔你好,請問這裡是怎麼了?我記著以前這裡是住宅區的呀。」大叔淡淡的嘆了口氣,望向這片廢墟,幽幽地說:「拆遷了,都兩年了,仍然沒有人管理。」 我的愁緒也隨之而來,惜涼看到這副景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這個有著童年回憶的地方竟然長滿了砸到,還有零零碎碎的磚頭孤獨的屹立在這裡兩年。 我在這片廢墟中尋找著惜涼的身影,後來在一個角落裡看到她,她抱著雙腿坐在那裡,眺望著天空。我靜靜地走過去,以同樣的姿勢坐在她旁邊。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笑的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樣。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除了天空什麼都沒有。 她看著天空對我說:「這裡已經滿是枯草,廢墟遍地,可是,這片天仍然沒有變。」我也同樣的看著這片擁有許多年少回憶的天空,微微地揚起嘴角。 她接著說:「我生活在這片天空下,它凝聚了我太多的微笑和眼淚,所以它永遠不會變,是永遠。」然後轉過頭看向我。 我卻岔開話題,說了一句與天空無關的話:「陪我賣房子去吧,惜涼。」她點點頭,起身拍拍土,伸出右手拉我起來,我也同樣的伸出右手,然後,對視一笑。 因為這裡打不到車,公交也沒有了,所以只有走路回去。 惜涼脫掉了穿在腳上的高跟鞋,用手領著,赤著腳走在柏油路上,還好是南方,天氣不算寒冷,赤腳走也是跟愜意的感受。我索性也脫掉了高跟鞋,用右手提著,左手拉著她的右手。記得她曾經開玩笑地說過她左面的位置除了她的老公以為,誰都不可以站。然而我卻信以為真,一直站在她的右邊,只是這些她從未發現。 在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一位老爺爺正在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奶奶進小區。我連忙跑過去,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地微笑,說:「馬爺爺,又推著楊奶奶去看海了?」馬爺爺看到是我,到也笑了起來,他說:「是阿,20年前你楊奶奶說過最喜歡海了,所以我承諾過要每天都帶她去看海,一晃兒,都20年了,唉,時間可真快,那時候還沒有你呢。」 看著馬爺爺我竟有些心酸,可是我始終搞不懂,這究竟是責任還是愛。 我回頭看了下還在原地等我的惜涼,接著又沖馬爺爺笑了笑:「馬爺爺,同學等我呢,我先走啦。」然後對馬爺爺和楊奶奶說了聲再見就轉身離開。 走到惜涼身邊我淡淡地嘆了口氣,惜涼張嘴準備要問我些什麼,我卻先說:「20年前,楊奶奶得了腦癱,馬爺爺就一直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她20年。」說罷,我還衝惜涼眨巴眨巴眼睛。 她拍拍我的肩說:「孩兒阿,相信愛情吧。」我伸出手握成拳頭的樣子,假裝向她揮去:「喂,你說誰是孩兒呢,你比我大多少似的,哼。」 再回B城的那天我們坐的是列車,心裡想著,能省點就省點吧。那套房子,連同傢具一起賣掉了,我已是所剩無幾了,唯一沒有賣掉的是那本記載著回憶的日記本。 忘記了曾經聽誰說過,最幸福的莫過於是兩個老人。他們從花季一直相守到老去,從黑髮一直相守到白頭。這麼些年的風風雨雨不知最後竟會成為什麼,我亦不清楚馬爺爺和楊奶奶之間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 馬爺爺不怨無悔的一直守護著楊奶奶,二十年,不短暫,甚至可以說成是很長。唯有他們,才會讓我相信世界上愛情是真是存在的。 第四章 早餐 陽光穿過樹葉透過車窗映在了桌子上,斑駁的影子布滿了整張桌子,明明是一個這樣的艷陽天,空氣中卻有一絲惆悵,至於這些惆悵,或許是來自於心底。 有時候,有些東西,真的是連眼淚都洗不掉,比如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實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它們像針一樣刺在自己的胸口上,自己卻無法阻止,任由它們蹂躪。生活就是這樣,剛給我們一點點希望,然後又讓我們絕望。 有時候真的想找一個很愛自己的人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因為我害怕,我害怕身邊的人會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最後只剩下我自己。 我看向惜涼,她正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儘管什麼都看不清,可視線依舊不肯離開。這樣不累嗎? 有時候也想問問自己,像現在這樣活著不累嗎?我真的搞不懂,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儘管把別人看的很清楚,卻始終看不清自己。就如同自己蒙住了自己的雙眼,然後掉進了萬丈深淵,在那裡迷失了自己,卻沒有人伸出手拉起我。 在陽光中死去,在最絢爛的包圍下死去,心花怒放卻開到荼蘼。 ***//當時間過去,我們忘記了我們曾經義無反顧地愛過一個人,忘記了她的可愛,忘記了她為我做的一切。我對他再沒有感覺,我不再愛她了。為甚麼會這樣?原來我們的愛情敗給了歲月。 首先是愛情使你忘記時間,然後是時間使你忘記愛情。//*** 看著車廂內的情侶們,她們都是那麼幸福,可是如今的幸福會是一輩子的還只是一時的,如果只是一時,那我寧可不要。心很脆弱,我不想讓它受傷。 準備從包包里拿出日記本翻看,卻無意中翻到了和鍾辭在機場的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很開心很親密,不知道的話一定會認為我們是情侶。 我看著手裡的這張照片,沒有拿住不小心被惜涼搶走了。惜涼先是發出了嘖嘖的感嘆聲,然後抬起頭看著我,她睜大眼睛還眨巴兩下:「怎麼?開竅了?戀愛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故意的往後一倒,表示很無奈,然後坐起來說:「一個朋友而已啦,不是很熟,只見過一次,在機場。」 惜涼的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把她那小巧的櫻桃嘴張成了O型:「只見過一次就這麼親密,那見多了還了得?快說快說,那個帥哥叫什麼名字。」 我把照片搶回來放到包包里,嬉皮笑臉的對她說:「懶得跟你解釋,以後慢慢給你講吧,反正我們之間是很純潔的,他的名字叫做鍾辭。」惜涼沖我咧嘴吐了吐舌頭,然後又把頭轉向窗外。 火車行駛的很快,一站一站的就這麼的過去了,車廂內的人卻越來越多。到站的時候,我推了推惜涼,示意她到站了,她也理解了我的意思,跟著人群一起走下車。 又回到B城,和第一次來的感覺截然不同,至少第一次還有一絲期待,然後如今呢,僅剩的期待只是在精神病院的媽媽了。 B城和幾天前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變化,馬路上仍然人潮擁擠,誰又會知道,下一個路人會停留多久呢。我的世界已經顛覆了,如今我只有惜涼了。 剛剛回到寢室,已經是晚上了,宋薇薇馬上撲到我和惜涼的身上說:「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都想死我了,嗚嗚,嗚嗚,還有還有,那個叫做蔣柔的總是欺負我。」說罷我看看惜涼,惜涼也同時的看向我,然後我們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我說:「你不欺負人家蔣柔都不錯了。」宋薇薇馬上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嘟著嘴說:「我不就是給她起了個外號而已嗎,至於她這麼的無視我嗎。」 「你給人家起什麼外號了?」我和惜涼同時問到。 宋薇薇轉過身去坐到床上,她說:「醬油。」 我又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接著說:「人家也不黑給人家起這個外號幹什麼,不僅僅是她,要是我我也不樂意。」 宋薇薇輕輕的哼了下就轉進被窩了。 隨之我也轉進了被窩,看著對面床上空空如也,難道蔣柔還沒有回來嗎。我輕輕的問宋薇薇:「蔣柔每天都回來的很晚嗎?」然而迎接我的是宋薇薇的鼾聲。 我把頭埋在被子里,或許是不想被宋薇薇的鼾聲吵到,也或許是在逃避什麼。被濃郁的黑包圍著,或多或少會有些安全感。 過了一會,寢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可能是蔣柔回來了吧。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問她:「每天都回來這麼晚嗎?」 她輕輕應了一聲,或許她知道我並沒有睡。 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知不覺的出現了陳易遠的身影。我努力的想甩掉那個身影,可是卻發現我甩不掉他。 不得不承認,三年,他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PS:生活讓我們學會偽裝,又讓我們丟掉了真實的堅強。第五章 笑談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拿著擠著牙膏的牙刷和杯子去刷牙,剛好看到宋薇薇也在洗漱。她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地問我:「對了,這幾天你去哪裡了?」 我輕輕漱了下口,然後輕鬆自然地回答她:「我爸爸沒了,媽媽精神錯亂了,就這樣。」 宋薇薇看到我如此的鎮定自若不由的在心裡小小的佩服了一番,不過嘴裡仍然很毒蛇:「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真沒有良心阿。」 我沒有在意她說的話,繼續刷牙。牙刷在嘴裡刷來刷去,發出唰唰的聲音。 那天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似乎在預示著另一場悲劇的到來。還記得剛認識惜涼的時候她是個蠻不講理而且很霸道的女孩,那時真的不敢想像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後來才漸漸的發現那些都不過只是她的偽裝而已,其實她很軟弱,很害怕受傷害。 我經常問她這樣活著不累嗎,她卻總說習慣了就好了。可是,真的習慣的了嗎?我想或許誰都不願意帶著面具生活吧。 那天是自己去的教室,看著惜涼睡的那麼安慰,我不忍心叫醒她。這幾天,她也很累了,是該好好休息下了。 我撐著一把藍紫背景帶著紅玫瑰的雨傘從雨中穿過。看著前方一個男生為自己的女朋友撐著傘,男生整個身子幾乎都在雨中,雨越下越大,他的衣服越來越濕。或許我真的該相信愛情,儘管不會天長地久,儘管不會轟轟烈烈,可是至少曾經那麼相愛。 我停在原地目視著那兩個背影,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可以說很熟悉。腦海中飛快的閃出一年前同樣的雨天陳易遠為別人撐傘的畫面,與這個背影剛好相似。心中竟有些苦澀的味道,還有點酸酸的。真的是他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是雨水濺到了眼睛上還是眼淚模糊了雙眼,總之,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很多我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我們遺忘了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記錄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歡回首自己來時的路,我不但的回首,佇足,然手時光仍下我轟轟烈烈的向前奔去。在這個憂傷而明媚的三月,我從我單薄的青春里打馬而過,穿過紫堇,穿過木棉,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為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下晚自習的時候,天空依舊下著雨,今天蔣柔依舊沒有來上課,惜涼也在寢室睡了一天。外面水已經可以沒過一半的小腿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色帆布鞋,猶豫該怎麼回去。 這時宋薇薇從後面走過來,我以為她會幫助我,誰知道她自己穿著靴子,扭著她那肥嘟嘟的腰自顧自地走了,我在後面氣的直咬牙。 後來,記得是蔣柔從對面走過來,遞給我一雙靴子,然後我們一起回的寢室。我一直問她怎麼總不來上課,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可是她就當做沒有聽見一樣。後來我便也自覺的不去問了。 一路上,她只和我說了一句話:「佳顏,明天陪我去見我的前男友好嗎,有些話我是該和他說明了,也免得他總纏著我,我覺得,你可以給我勇氣。」接著她用她迷人的眸子看著我。我點點頭。 夜裡整棟樓是如此的安靜,我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個女生,她會是誰。 外面雨的聲音漸漸變的小了,明天一定會是個晴天,心情是不是也會晴朗呢。 第二天早上,我看蔣柔獨自出去了,我叫住她:「你不是讓我陪你去嗎?」她停下腳步,不屑的對我說:「不是現在,是晚上。」這中不屑的態度在我眼裡是如此的高傲,但也沒太在意。 好奇心纏著我不放開,於是我接著問她:「晚上去幹什麼,白天多好呀。」她轉過頭,臉上明顯有生氣的痕迹:「我說你是白痴嗎,問那麼多幹什麼,那我就告訴你,酒吧白天不開門。」接著她甩門而走。第六章 電腦 我張張嘴,還想在問些什麼,可是她卻已經走了。 坐在電腦前上網的惜涼轉過頭看向我笑了笑:「怎麼,碰釘子了吧。」我輕輕哼了一聲也走掉了。 惜涼看我走了也追出來,跑到我身邊說:「一起上課去,一起去。」我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了,只給她留下一句話:「老娘我不是去上課,是曠課。」 請完假出來之後我就後悔了,對於這個城市我什麼都不知道,站在街上看著車水馬龍,真後悔沒有叫上惜涼。 現在怎麼辦,該去哪裡,算了,就沿著馬路一直走就好了。看著路旁廣告牌上的香奈兒香水廣告,總會覺得很好笑,買得起的人都知道有一種叫做香奈兒的香水,買不起的知道了又如何。 我在一家精品店的門前停住了腳步,不由自主的走進去,繞了一圈,只看上了一個發卡,然後交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錢包。翻著自己的衣服就是翻不出錢來,不知所措時聽到旁邊一個溫柔的男聲:「我給她付。」隨之他掏出了三十塊錢。 我轉頭看向他,眼中充滿了驚訝:「鍾辭,你怎麼在這裡。」 他做出了請的手勢說:「我們邊走邊說。」我點點頭。 記得他剛剛出來後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我也敷衍著嗯嗯的回答他。後來只要我一提起這個問題他總會繞開。最後我便不在問。 手機在褲兜里響起,打開一看是蔣柔,她讓我現在就回寢室找她,看了下時間,的確已經很晚了。在分別的時候,他說:「因為她說有點事情要和我說,所以我就回來了。」我使勁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他的手機也響了。我也沒有聽到。我想如過我晚走一點,或者是聽到了他的這個電話,我是不會陪蔣柔去的。 我一回到寢室就看見蔣柔站在鏡子前抹著眼影,我走到她旁邊剛想問她什麼時候走,她卻先說:「穿我放在床上的衣服,然後化個妝,就走了。」 我很好奇她是什麼意思,可我還是穿上了。她說:「我的朋友,要漂亮。」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那你幹嘛不找惜涼呢。」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說:「因為我知道她要上課。」我哼了一聲,便不再理她,自顧自的化著淡妝。但心裡卻不服氣地嘀咕,難道我就不要上課嘛。 其實她的衣服挺和我身的,只是我不太喜歡這種風格的。豹紋低胸連衣裙,黑**和小高跟,外面只套了一個外套。我問她:「這樣穿不會很冷嗎,都秋天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酒吧裡面很熱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當時真的想找個地縫轉進去。 夜晚的城市霓虹燈閃爍不停,在這個喧鬧的城市中總會有一些人在酒吧獨自買醉,自己不也曾這樣過嗎。酒吧和外面截然不同,雖然同樣是喧鬧,雖然同樣是人群,卻是像是活在兩個世界裡一樣。 蔣柔拉著我往一個安靜的包房裡走去,高跟鞋在地上走的聲音越來越大,音樂的聲音越來越小。在進到包房的那一瞬間我們都安靜了。 我看著坐在沙發的鐘辭,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鍾辭站起來笑笑說:「都坐吧。」然後鍾辭指向我問蔣柔:「小柔,這是你的朋友嗎?」 我剛剛想說些什麼,蔣柔卻搶先說:「她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會帶她來嗎?還有,以後別叫我小柔了,今天過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說罷,我看了看鐘辭,他仍然是那個微笑的表情看著蔣柔,或許這微笑中還帶了點好奇,期待下面蔣柔會說些什麼。 蔣柔見鍾辭沒有說話,於是她便接著說:「以後我們也不會在見面了,你的手機號我已經拉近黑名單了,還有QQ我也已經刪了。」 說罷,蔣柔著鍾辭,鍾辭也看著蔣柔,鍾辭仍然在微笑。他輕輕泯了口波爾多,然後問:「說好了嗎?」蔣柔點點頭。 鍾辭走過來,向我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我坐到他的位置去。我便很自覺的和他換了位置,他坐到蔣柔的旁邊,輕輕說:「那是不是該我說了?呵呵,你這個女人,我知道至始至終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看上的不過只是我的錢而已的對吧,不過呢女人,我也要告訴你,我也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只是用錢來買你這張臉而已。」鍾辭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剩蔣柔一個人在後面氣的直跺腳。 我也隨便找了個借口告別了蔣柔,去追鍾辭。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看到他了,可是一瞬間他又消失在人群中,我喊著他的名字,可是聽不到任何迴音。我停了一會,只見他出現在我眼前,說:「叫我什麼事。」 我愣了愣,說:「你是不忍心的吧,為什麼還要裝堅強。」 他微微一笑,他的笑總是這樣的迷人,他說:「生活讓我們學會偽裝,又讓我們丟掉了真實的堅強,你說不是這樣嗎?」 我看著他,然後搖搖頭:「好深奧的,我沒明白。」 他又笑了笑,摸摸我的頭髮:「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這是人生成長的過程。」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人總是在經歷過才懂得成長。羿小先發表於 2014-2-5 18:31:15,又或許說,四年後的我,是幸福的,至少,我解脫了,徹底的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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