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見聞錄:被附體六十多年的婆婆,全家人與邪怪殊死鬥爭(中)

廟祝見聞錄:被附體六十多年的婆婆,全家人與邪怪殊死鬥爭(中)

來自專欄靈異檔案館37 人贊了文章

接著,陳大哥又說,跟精怪有什麼好商量的叻。而且應該是有好幾個精怪,不是同一個。

我說,您這邊是怎麼知道有好幾個精怪的?

陳大哥說,它自己說的嘛,早先我母親發病還是和和氣氣的,「上來」了以後還說它自己是誰,現在是不說了,來了就是鬧,吃碗,罵人。

我說,那你們知道的,一共有幾個?分別是誰?

陳大哥想了想,陳老伯這時候說道,有個是黑狗精。

陳大哥也附和道,對,是有個說自己是黑狗精的,還有個狐狸。其他的幾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對了,好像有個是十幾年前在我們那跳水自殺的一個人。

我問,它們有沒有說過,想要什麼?

陳大哥說,那沒有叻,沒說過,邪怪這些東西就是害人啊。

我說,之前請過的所有師傅,都沒能把它們送走?

陳大哥說,就有那個湘鄉的挺厲害的師傅給它們送走了一十二年,然後回來以後就說它要報仇,我們就知道了,這不是新來的,是十二年前送走的又回來了。

我說,那我再問一下,這麼多年來,除了它吃吃碗,吃吃酒瓶子,罵罵人,上躥下跳,還干過別的什麼壞事沒有?

陳大哥撓撓頭,說,這倒沒有叻。

我說,那家裡其他人有沒有得什麼重病?家裡那個紙紮鋪子生意還好嗎?

陳大哥說,重病沒有過,我父親母親身體還都挺好的,紙紮鋪子生意不算好,但也過得去。

蒯三海這時候說,那這是個好精怪啊,壞的精怪你們這樣折騰它,它還不得狠狠報復你們。

陳大哥說,不能這樣說叻,好的精怪怎麼會附人身上嘛。

易老萌也插嘴道,咱們還是要講道理的噻。

我說,這個事兒有些奇怪,因為你們想,要是有人狠狠折騰你們,無緣無故折騰了60年,就算是沒仇也折騰出仇了,你們會怎麼報復?

陳大哥說,不是的叻,我們用火銃打過它,就是我母親被上身的時候,對著旁邊空打了一銃,精怪說打到它屁股了。在那之後,好像那個黑狗就再也沒來過了,那還不是被我們打怕了的嘛。

我覺得這個事兒還有些蹊蹺,於是讓鄉親們先回去了。又跟昌慈大和尚說了一下做這個事需要的材料,讓陳和友記下來,先回去準備了。

茶室里只剩我、蒯三海、易老萌、張財溢和昌慈大和尚。

蒯三海問我,你打算怎麼搞?

我說,現在還沒見到老婆婆,不能下定論,但按照現在了解的情況看,這個精怪應該本性不壞,你們就想嘛,折騰你們誰六十年,你們能忍,不給他們家折騰得天翻地覆不罷休吧?

昌慈大和尚說,我也覺得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比較好,我佛慈悲,也不希望多造殺孽。

易老萌說,那就交給我啦,我跟它好好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嘛,和平解決的話就不用動手啦。

我說,這樣看是最妥帖的,但我們之前其實從來沒有和平解決過這類問題,精怪一般是不講道理的,也不能不防著,而且這麼多年了,怨氣肯定是比較大的,咱們應該好好跟它溝通一下,如果實在溝通不了再用硬的。

蒯三海說,我覺得行,談不成就再給它送走,說句不好聽的,這婆婆未必還有十二年,過幾年安心日子,享享福,我們也算是盡心儘力了。

張財溢說,要是它們想修成正果,我天天幫它們念經助他們修行也可以的。

我說,那就這樣,明天我們一起過去,給它招出來,好好商量一下,它有什麼條件,說出來,只要我們能做得到,盡量滿足,要是蠻不講理,咱們就把它遣送掉,讓老婆婆也過幾年安心的日子。

幾個人都表示贊同。

我說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它能商量,我們把它安置到哪裡去呢?

昌慈大和尚說,我們寺院外面打算建一個廟,靠近山下,可以讓它去那裡,也可以幫寺里做護法。

我說,那就太好啦,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可能要殺雞,您這裡是佛門清凈地,不知道這個……

昌慈大和尚說,那個廟離我們寺還是有挺遠的距離的,你們如果是不得已,我也不阻止,但是不要無緣無故造殺業啊。

我答應了昌慈大和尚。

談妥了各項事宜,我們當晚就先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易老萌來廟裡接我,我讓張財溢坐到殿里幫香客解簽,就上了易老萌的車,直接開到市裡的寺院山腳下,到這裡接近中午。

陳和友已經在山腳下等我們了,依舊開著他平時送貨的五菱,蒯三海也在車上坐著。由陳和友帶路,先是到了紙紮鋪子里,接上陳大哥和陳老伯,一起去他家裡。

那是一個靠近市區二環的村落,跟市區離得非常近,所以路況要被其他的鄉村好很多。

陳老伯家裡是個小院子,二層的樓房,親戚朋友知道我們要來解決這個事情,人來了不少,都在院子里坐著喝茶。

陳和友把材料從五菱上搬下來,我們搭了個臨時的法壇,易老萌取出他的一套法器放在壇上。

我們問清了之前的社廟的具體位置,讓蒯三海在那個位置擺供,然後喊了易老萌跟我一起進去跟陳大哥商量。

我說,以前這幾個精怪白天來過嗎?

陳大哥說,白天沒有的,就是晚上6點到10點這段時間。

我說,等一下,我們要把它引過來,您這邊別見怪,我們還是打算跟它溝通一下的,先禮後兵,如果實在溝通不了我們再來硬的。

陳大哥說,可以的。

我說,也跟您這邊的親戚朋友說一下,等會兒要是上來了,大家先別說不好聽的,不然這個也沒法溝通了。

陳大哥說,好,我去跟他們講一下。

我問陳大哥婆婆在哪裡,陳大哥一指側面的屋子,說,在裡面睡覺呢。

我說,也麻煩您這邊把婆婆喊起來,我們跟她聊聊。

陳大哥答應了,然後就去喊婆婆醒來。

我這邊讓蒯三海在擺供的地方供香燭,燒紙錢,掐訣念咒,請附體的精怪過來。

我走進側面的屋子,看到婆婆已經起來了,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慢慢在凳子上坐下。

我示意易老萌過來,跟婆婆聊些家常,讓陳和友在院子里也燒些錢紙。

易老萌就跟婆婆聊起來了,易老萌常自稱中老年婦女之友,跟老人家聊得還是很開心的,問婆婆今年多大了,最近吃飯怎麼樣,身體上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婆婆也都一一作答,就是說話有些慢,字與字之間的間隔還比較長。

聊著聊著,我發現婆婆突然開始抖腿了,也不回答易老萌的問話了,抖腿抖得很劇烈,不像是老年人顫顫巍巍地那種抖動。

我對易老萌說,來了!

旁邊的人聽見我這麼說,也都圍過來看。

易老萌清了清嗓子,說,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婆婆依舊抖著腿,兩眼望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

易老萌說,你禍害人家裡這麼久了,也該走了,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能滿足的我們盡量滿足。

婆婆還是沒搭理他,繼續抖著腿。

易老萌又問了幾句,全都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婆婆四面環顧了一下我們,轉過頭對易老萌說了一句地道的湖南話:管你卵事!

奇怪的是,這時候婆婆說的這句話很利索,也沒有了之前的顫顫巍巍。

易老萌一看,它答話了,那還是有的談,就說,您是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婆婆沒有理他,易老萌只好繼續說,來來來,報個名字好吧,啊,何方神聖,名號跟我們說一下,我們給您老寫個位置立在香案上受香火,別跟著其他狐狸那樣亂來好不好嘛,那樣也沒意思。

期間婆婆一直都沒有理會易老萌,易老萌還是接著說,您是修行的人,要修成正果的,是不是?

易老萌看說了這麼多,婆婆都沒反應,就停下了,等一等。

婆婆沉默了一會兒,說,她要是死了,我就不來了。

易老萌有點著急,說,你這就霸蠻了,你也不是講不清道理的人,大家都講道理啊,你這麼霸蠻搞么子?

霸蠻是湖南方言,表示耍橫、強硬的意思。

婆婆說,以前那麼搞我,你們不霸蠻?

易老萌說,那以前是不懂嘛,現在我們來了是想跟你溝通的,客客氣氣風風光光把你接到別處去行不行嘛,你就再也別回來了,要得不?

婆婆說,要得。但是見不得我的面啊。

精怪的意思是,可以接走,但是不能讓它再見到婆婆。

易老萌說,那絕對不會讓你再見她的面。

我說,我們要把你請到別的地方,你需要什麼條件,香燭錢紙什麼的,你有要求就提出來,婆婆也這麼大年紀了,你讓她享幾年清福,過過安生日子好不好?

易老萌也搭腔說,是啊,我們把你風風光光請走,香燭紙錢什麼的都給你,再殺幾隻叫雞給你吃要得不?

婆婆搖了搖腦袋,說,過去啊,也可以。我不吃雞,吃不得。

易老萌說,那你要吃什麼?是要吃雞還是不要吃雞?

婆婆低著頭說,吃雞啊,吃得,但不敢。

易老萌說,那沒事的叻,我們要在山下面蓋一個廟,這個廟離寺院還有一段距離,建廟的時候可以有血食,能殺雞吃的,在寺裡面那是不能殺生的,以後我們不能保證,但是這次是可以的。

婆婆點點頭說,可以。

易老萌說,還有,您這邊有沒有名號,我們弄個牌位,把你的名號寫在上面。

婆婆說,那不用。

我說,那您還需要什麼呢?

婆婆說,錢紙。

易老萌說,您要多少?

婆婆說,百八十斤。

易老萌又說,那這樣,給您300斤可以不?

婆婆連連擺手,說,不要不要,不要這麼多,二百斤紙咯。

易老萌說,還要麼子?

婆婆說,香燭錢紙,送我去。

易老萌說,好,可以,還有什麼要求?

婆婆說,再也莫要罵我了喔。

易老萌連忙說,那不可能啊,不會罵你。

婆婆說,我不是瘟神喔。

易老萌說,那怎麼能是瘟神呢,您老人家是正神、大神。我們也是搞修行的叻,懂你的,你是有神通,那可以到山下面那個廟去顯靈顯聖啊。

婆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很鄭重地表情對易老萌說,我是九尾狐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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