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節之際有一說:或許我們也需要一個男人節
前些天,微信里的工作群通知組織全體女職工觀影《三塊廣告牌》,筆者心急之下沒有留意日期,在群里抱怨道:「怎麼能只組織女員工呢,我們男員工也該有觀影權嘛」。不想被行政姐姐一句話堵回來:「婦女節呀!」窘態一出,辦公室里笑成一片。
1909年3月8日,美國勞動婦女在芝加哥發起罷工遊行,是為「三八婦女節」最初的由來。我國於1922年開始紀念三八節。1949年12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規定每年的3月8日為婦女節。
在這一個多世紀的歷程中,我們親眼見證了民權運動的興起以及女性地位在全世界範圍內的普遍提升。經過了一個多世紀的努力,對女性的偏見、歧視以及不公正待遇在全世界範圍內仍舊或多或少地存在,這也是為什麼今日的我們依舊要為女性權益而戰的原因。
然而,近年來,少數極端的女權主義者似乎把性別作為了後階級時代另一個全新的鬥爭場所,在政治正確的敘事中,女性和少數族裔、低收入群體、同性戀者一樣,永遠處在被強權壓迫的那一端。《戲裡戲外,2017都是女性艱難的一年》這樣的標題屢屢見諸媒體。稍微看了幾篇「知乎」就產生了「女權意識」的姑娘們,往往最容易揮舞起「物化女性」、「男性話語霸權」、「直男癌」這樣的標籤鞭笞那些不合他們意的男性,同時,一邊刷著「小鮮肉」的照片流口水,絲毫不去想按照同樣的標準,「小鮮肉」這種稱呼是不是一種更加赤裸的物化男性。
關於女性的不易,以及或者隱或明的社會偏見,之前已經有了很多的敘述;姑且讓筆者在婦女節這一天,代表我周邊的男性同胞,說說作為男性的「苦楚」吧——說這些不是為了貶斥女性,無視女性遭遇的現實問題,而是希望在弘揚女權時,不要以男性為假想敵。
比如,我的一哥們去年博士論文預答辯,和同門的另一個女生同被判不通過,被要求延遲畢業。女生得知消息情緒崩潰,在導師辦公室哭得梨花帶雨、聲嘶力竭,居然哭得導師自責不已,親自動手幫她改了論文的四分之一,再疏通關係,就這樣得以如期參加答辯。
我的那位哥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被導師板起臉來嚴肅教育。他一度也是眼眶濕紅,導師見狀勃然大怒:「一個男的,哭什麼哭!」哥們最終只得延畢一年。
另一哥們苦追一姑娘一年多,每月約會數次,遇上節日還要另外送禮以表心意。一年多下來,哥們已經花費了六位數,而姑娘從未表現出一絲的不安。某次約會後,哥們試探性地問:「要不,這次你買一下單?」不料姑娘當即翻臉:「我每次出來見你可都是精心打扮了的,你知道那些化妝品花了我多少錢么,吃個飯不該你買一下?」
今年是改革開放的第40個年頭,伴隨著經濟上的獨立,絕大多數的中國女性早已告別了那個「娜拉出走之後要不回來,要不墮落」的年代。但我國的《刑法》里,強姦罪所保護的受害人依舊只是女性。在這個人人缺乏安全感的年代,男性的安全感,由誰來守護呢?社會的公平必須建立在男女平等的基礎之上,而不是反向的歧視;女性的敵人是性別不平等,而不是男性。
今年奧斯卡上大熱的電影《三塊廣告牌》,憑藉這部只有女主、沒有男主的「大女主片」拿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麥克多蒙德,在獲獎後在舞台上振臂高呼「inclusion rider」(指的是演員在簽約演出合同時的一個附加條款,表示堅持男女平等的原則,要求電影劇組人員保持至少有50%的多樣性,也就是一個劇組裡必須有一半的女性)。麥克多蒙德呼籲女星們在簽約時要堅持提出這樣的原則,如果不堅持這種原則的電影就不接。
再剛強的鐵漢也有脆弱時,誰不需要一個懷抱和港灣呢?按照麥克多蒙德的理念,我們是不是該有一個男人節呢?其實,男女平權才是社會公平的方向,女性權利的申索不能以男性為「假想敵」,更不能無視男女的現實差別(身理、心理等等),搞無條件的「抹平」,那註定是大戰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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