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夢弼:科學家的人生觀
傅夢弼 編著
內容簡介
我們謹以至誠,把這本小書項獻給我國的青年教友。希望他們對本身的宗教信仰覺得自豪,古往今來的大科學家們,也幾乎全體都為了這同一的信仰而感到驕傲。 本書亦貢獻給一總尋求全部真理的教外人士,希望他們效法我們所要介紹的一班『人中俊傑』,謙虛地向耶穌基督索取全部的真理與幸福生命的秘訣。耶穌基督曾說:「我是道路、真理和生命。」科學家們都深信不疑。
目 錄導 言數學與天文學家天文學家物理學家(一)物理學家(二)物理學家(三)化學家自然科學神父科學家結 論注 釋
導 言…(略)
我們選擇了幾十位現代最偉大的科學家介紹給諸位讀者。諸君在本書內將找到整個科學界所有的最著名的人物,這些偉人中的大部分,用他們的新觀念和精巧的發明,曾完全改換了我們現代社會的面目。讀者在本書內,將找到一批曾創建了物理學、化學、現代醫學的天才,許多大數學家、天文學家、動物家……等。本書有許多偉大的先驅,他們的工作,又精巧,又是創舉;有許多現代的博學者,他們曾發現了我們宇宙的驚人面積,分析了無限小的物質,他們的成功是毫無疑義的。
當然——這個名單不是完全的。
雖然我們遺漏的為數不少(據美國米理根的意見,最偉大的都已在內),而這名單還可以放長,我們希望有一日會出版一本關於大科學家們的宗教信念的比較完備的書。
為一般願意知道有宗教信仰的科學家到底佔百分之幾的讀者,我們在書末列有統計。這裡,還有幾個應注意的事項。
實際上,我們在書內所介紹的諸位科學家的傳略,是采自英文版中最完備,最可靠的一部百科全書《不列顛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Britannica。一部分對於書中所列的偉大的科學與哲學的評價,還有許多引述,也是從這部百科全書中摘錄下來的。
大部分關於偉人們的學術著作,宗教和哲學思想的報道,來自四種參考書:
一:英國大學者和名作家當碧野 Sir William Cecil Dampier。所著的《科學史》(History of Science)。本書內容豐富,極為人所推重,在關於這一類的英文書中,是最佳本。
二:第二是法文辭源中最好的一部拉魯士辭源Larousse,我們特別用了專為科學的一部分;拉魯士大辭典增編 Grand Memento Larousse。
三:葉飛Bernard Jaffe所著的《在美國的科學家》Men of Science in America一書,供給了我們很多有價值的材料——有些也是關於非美國的科學家。
四:另有一部分的報道,尤其是引證,大多數摘自法國愛彌安Antonin Evmieu所著的一部精心巨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La part des croyants dans le progres de la sciencs。還有一部分是我們瀏覽群書的收穫。
數學與天文學家△「這一時代的罪過,乃是願意挑撥整個的自然界來反對它的創造者,並且武裝那以尋求真理為目的的科學,來攻擊真理的本身——天主。原來現代的一班無信仰者,以偽科學家和假科學家的虛架子來誘騙一班膚淺的知識分子。」
高希Cauchy。
△「總別忽視了宗教的觀點。」
德國大數學家蒲法夫Pfaff給友人的信。
△「曾經很下了一番研究功夫的我,相反地,我深信宗教是科學的朋友。」
羅馬工科大學校長傑魯第Cerruti Valentino(一八五〇——一九〇九)
△「幸虧在宗教里有『秘密』!不然的話,我就不信了,我怕那只是一種人類腦筋的藝術建築。『秘密』堅定了我人信心——它是天主的標記。」
尼各肋Charles Nicolle, 巴黎科學院院士。
△「像下面的那種話:『把一些像人類的自由意志的東西,加入於自然界的經常秩序,乃是現代物理學的時髦』……那種無意義,不但是純粹的毫無意義,而且是大可反對的無意義。」
現代大數學家之一,愛因斯坦Einstein(一八七九——一九五五)見柏郎克 Max Planck所著:《科學往何處去》(Where is Science going)二〇一頁。
△「曾有人說:幾時一個人在死亡或刑罰的威脅之下,會流露他對天主的信仰,因為他的智能已經泯滅,實際上他是回歸到了祖先們的迷信中。這是不確切的;相反,很可能的是,智能會被任何偶發的事件所解脫,而達到最銳利的程度。可是,縱然我們承認面臨著危險,會取消思想的價值,縱然我們承認一個在平安的家庭中過舒坦的日子的人有健全的理智——那麼看起來,我們應當把那些曾建立了我們的科學和哲學,曾是信仰宗教的大部分的偉人們的判斷,當作一回事。
一位妄自尊大的科學家——還靠不住能否在歷史上留一點小痕迹,竟敢斷定像牛頓,法拉第,馬士威,安培,或巴斯德那些有信仰的大科學家們,在智慧上不及他——真叫我們駭異他已經走到愚傻的盡頭了。
可能有人辯論說:科學進化了,這些人不曾知道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事理。為答覆這話,我們只要記住:我們現代的最大的科學家們大多都有信仰——而且本書的第一部分,全用來陳明這個事實,就是,晚近四十年來所得的概念,不但沒有增強唯物主義的觀點,而且使它成為科學方面不可支持的主義。一位天文學家和數學家愛定敦Eddington,一如世界上的許多著名的生物學家,二十年來,對於這項問題,都很下過一番功夫。」
賴公杜奈Lecomte du Nouy著《人類之命運》(Human Destiny)二四二——二四三頁。賴氏曾發現傷口結疤的數學公式。
△萊布尼茲 Leibnitz (一六四六——一七一六)科學史是一種怪滑稽的學術。有些大科學家,為了自己的這種或那種理論,為了一種他們一生所誇耀的實驗,一輩子想揚名百世。後代的人,接受了理論,寫成了歷史,然而和科學家的本意,卻大相徑庭。
萊布尼茲也是如此,他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天才之一。可是寫他的行傳的歷史家,連今日的也是如此,所寫的都和他的本意相左。萊布尼茲以為自己將永遠存在人們記憶中的,是個大哲學家,而歷史卻拋棄了他的大部分哲學觀點,但仍把他當作一個偉人,固然也因了他的哲學,而主要的還是因了他的科學貢獻。
萊氏是個數學家,和牛頓一同發明了微積分(一六七五年)。他也是科學家,自己很重視,也鼓勵別人利用觀察和實驗。他慣常向人說:「我寧願有人對我說他見到什麼,不願人對我說他想到什麼。」他又是現代歷史學與語言學的創始人之一。
萊布尼茲曾是個早熟的兒童。十五歲便進了萊浦齊Leipzig大學(德國),二十歲考取了博士學位。
萊氏的宗教信念
在萊氏的一切著作中,尤其在他一生所寫的一萬五千封信中(只就一九〇七年所發現者)特別的充滿著天主的名字和頌揚天主的話。
萊氏的最佳著作之一,是一本討論天主存在的書。他在書內所採用的方法,可能受到批評,也許有和公教哲學相抵觸的地方,但他所說的這一句話,總是事實:「我拿天主的存在,作為一切真理的第一真理,一切事實的最不可否認的事實。」(註:6)
以下是他所說的關於我們宇宙的話:
「我們只看見天主所造諸物的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又是離我們最近的,因此,最需要我們的愛護。我們應當閱讀我們四周最貼近的書本,為的更廣泛,更完備地認識我們上面的世界。何處我們的愛護受到阻難,我們不該讓罪惡的優勢,勝過我們的感覺,而該激發我們對天主的信與愛。幾時我們見到天主的工程像是不大合理,我們該相信:一切的惡與缺陷,時時處處是被利用為構成和諧、均衡與美好的。」(注7)
關於世間的惡,萊氏的說法是這樣的:
「惡,不該當作是真理的一部分,乃是與整個的真理相關。有許多的惡,在別的方面看起來也是好。水與火,在自然界是極有用的兩種東西,然而它們也是許多災患的原因。幾時在一些煩難的光景中我們看不出一種決定性的合理解決,我們該轉向宗教信仰,特別是關於惡有助於真理的問題,而且在天主教中,關於在世間受苦的問題,不但能求得一個充分的而且還是勝利的答覆。」(注8)
△麥德肋Madler(一七九四——一八七四)俄國天文學家,他寫道:「宇宙是一隻鐘錶,然而並不是一隻發生了障礙便要請求鐘錶匠的鐘錶。我們的天主,常是超然於時間之上。」(見 Kneller 七十二頁)
△高斯 Gauss, Karl-Friedrich(一七七七——一八五五)某日,有人曾問天文學家拉柏辣斯Laplace,說是當代最偉大的數學家,拉氏回答說:「是高斯。」
高斯是德國人,據說在三歲時就能解答算術和幾何的問題,確實是當代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他曾把所發展的數學推進了許多——而同時他又是一座大天文台的台長,又研究電學、磁力學和光學。
他的宗教
請看他的作傳人這樣寫著:「他是個樸實的,在炫耀於宇宙之間的至上智慧之前,深懷謙虛的人。」
當他遇到一個窮思極慮而不能立即解答的數學難題時,他就祈禱。請看他在這同樣的光景中,曾寫信給他的一個朋友說:「終究……費了兩天之久,我解答一項難題,並非是因了我的艱苦努力,而只是因了天主的助佑……」(注9)
他的力量是信仰,他的希望,是他從未懷疑過的來世。請看他寫給另一位朋友說:「再會,希望我們所稱為生命的這個夢境,對你是甜蜜的。這個生命,是我們真實故鄉的真實生命的『先味』,在那故鄉里,那束縛我們肉體的鏈條,那限制我們的空間,那該用苦難來償付的贖款,我們的一切需要,一切的邪念,不會再壓迫我們業已蘇醒的精靈。勇敢地,毫無怨尤地負起我們的重荷一直到底罷;總別忘掉了最高的目標;待時候一到,我們就要歡樂地放下我們的負載,看著那(將我們與來世隔開的)帷幕墜下。」(注10)
△葛希(Cauchy Augstin- Louis)(一七八五——一八五七)許多科學史家都說:「拉柏辣斯Laplace,他是法國人,把『歐洲最大的數學家』的頭銜,加給一個德國人高士Gauss,而不加給他的本國人葛希,大概是為了客氣的緣故,據所有的作家看起來,葛希與高士,兩人至少是不相上下的。」
葛希在二十二歲時,已經寫了這樣深奧的書,以致人家想叫他入法國最高的科學集團——國立學術院,可惜年紀太輕!可是在二十七歲上,他的天才和著作,終於叫他入了國立學術院。
一般的學生們都知道有一種專門用想像力來解決問題(心算題),這雖說不是葛希首先發明的方法,至少是由他改進而成為有用的。他整編了萊布尼茲和牛頓所發明的微積分,他在幾何學上尤為傑出。某現代作家說:「我們今日只要翻開一本講論數學的最高深的部分的書,就會找到葛希的名字。」數學越發展,越顯出這位先進的天才的偉大。
天主與真理
葛希是科學的最純粹的一種光榮,也是天主教的一種光榮。他慣常說:「天主和真理:這是我的口號。」(注11)
他這樣努力的工作,是為了愛那最高的真理,最高的美善;他這樣致力於人類的進步,是為了叫人類格外給他的造物主爭氣,因為造物主願意整個的人——肉體與心靈,日益進展……
這位造物主,葛希時時處處都見到。他在他的學術著作內,讚揚造物主的智慧,在他的宗教上,把他的心靈奉獻給造物主。
我與一切哲人,同是教徒
大部分的哲人賢士,都服膺天主的真理。而葛希足以自傲的,是他的信心比別人更加來得熱誠。請聽他說:
「我是教友,就是說,我和狄各柏來Tycho-Brahe、哥白尼Copernic、笛卡爾Descartes、牛頓Newton、費爾馬Fermat、萊布尼茲Leibnitz、巴斯加Pascal、格利瑪第Grimaldi、歐肋Euler、顧而定Guldin、鮑斯高唯琪Boscowich、傑而第Gerdil,以及一切大天文學家、大物理學家,以往時代的一切哲人賢士們相信耶穌基督的天主性。而且我和他們中的大多數,同是天主教信徒,假如有人向我詢問理由,我很樂意陳述。人們將見到我的信念,並不是生來的一種成見,乃是一種深切查考的結果。」
「我是個誠實的天主教信徒,猶如大多數我們現代的最傑出的人士,猶如大多數的曾加給科學、哲學、文學最大的光榮,給我們的學術院爭了榮譽的人們一般。那些第一流的偉人,如路斐尼Ruffini、海笠Hauy、賴內克Laennec、安培Ampere、貝肋傑Pelletier、佛來及內Freycinet、哥略利斯Coriolis,他們用言語、行事和著作所表揚的深切信念,我也分沾一部分,還有許多人我沒有提出他們的名字,是怕有傷他們的謙虛……」(注12)
許多哲學引導我們
葛希一再向我們說:他的信仰並不是受自初等教育的一種成見;他的信心乃是長時期的考慮的結果。普通反對信仰的一些詰難,他都知道,而且覺得毫無價值。請聽他自己說:
「我不是不知道一班膚淺的人士所用為動搖那最受尊重,最有根據的信仰的詭辯。我曾深入研究人類的科學,特別是那門人家所稱的精確學科(Sciences exactes即數學),我越發懂得培根Bacon的話的真實,他說:『如說有少數的哲學導我們於無信仰,卻有許多的哲學引我們成為教徒。』我看著一切對教會的攻擊,只是給教會加上新的證據。」(注13)
天文學家
△「有機會研究天體的人,太幸福了……天主,吾主,我感謝你,為了在我觀察你的偉大的事業時所賞給的快樂。」
開浦拉Kepler(一五七一——一六三〇)曾發現確合行星繞日運行的數字定律。
△「宗教不會消滅。一小堆燃著了的草,可以隱蔽天空中的星光——可是星星仍在那兒,而且還要出現。」
卡利肋Thomas Caryle,英國名史家。
△「諸位先生,在這一日,這一時,這一分,這一秒,有三個大星(太陽、地球、月亮)不是應驗我們的預言,乃是符合天主的秩序。因為一切都服從天主——只有人是倔強的。」
阿拉哥Arago(一七八六——一八五三)法國國立學院天文學教授。上面的話,是他預言一次日食而說的。
△「說科學會給予研究她的人們以誇大的自信,說她引導人懷疑靈魂的不死性,拋棄基督教的道理,這是不對的——她只能產生一種完全相反的結果。」
赫歇爾Hershell John(一七九二——一八七一)德國大天文學家。
△「誰還發明相反科學與宗教的濫調呢?假如有一個時間人們會相信它,那就是永遠昏厥於真理之光下的一個夢魘。像天文學這種學識,研究它就可以說是永遠讚美掌管世界的至高智慧,它的每一種發現,都是一種發自那能創造偉大與美好事業的心靈的崇拜與驚訝的讚歌,能說是不贊成宗教嗎?」
夏巴萊利Schiaparelli(一八三五——一九一〇)最負聲望的義大利天文學家。
△「無窮!在這宇宙內,一切聯帶著一切,一切都互相維繫著,依傍著——一切的盡頭,是無窮!這是多麼龐大,多麼高妙的集團!你看你是否能想像得到一種更偉大的,更清秀而高超的、美好的景象!你瞻望吧!那麼……你將承認不得不有一種結論——並且服從你不寧的心靈的指示,請告訴我們,你的意念是否顯示給你一個十全十美的全能者,一個超然存在體,物質界和倫理界的創造者和立法者!……你就要看到天主的一種影子……」
茂祿Charles Moureau,巴黎大學化學教授。見賴米著:《照路之光》(Clates sur la Route, G. Remy)八六頁。
△「目前科學界研究的宇宙線,好像是掌管宇宙的造物主的手指……我知道……我所說的不過是種寓意——可是,從研究造物的內部看來,建造宇宙的偉大工程師,現在漸漸被認為是一位純正數學家。在今日的科學界,宗教信仰居於最高地位。」
傑恩士Jeans劍橋大學數學教授,近代三位最大天文學家之一。摘自《宇宙的神秘》(見四十七頁)。
△哥白尼 Copernic, Nicolas(一四七三——一五四三)司鐸與科學家
世界最偉大的天文學家和數學家之一的哥白尼,是一個波蘭商人的四個子女中(二子二女)最小的一個。他的家庭是個小康的教友人家。兩個兒子都成了天主教的司鐸,大女兒做了修女,小女兒出了嫁。
哥白尼在十歲上喪了父親。他伯父送他入克拉溝大學就讀。哥氏在各種學科之外,還研究刀來美克Ptolenaic的宇宙觀。廿四歲入義大利玻羅削大學。在義大利的另一座大學中,他曾研究了醫學和法學,至少在法學上獲得了學位,可是他的確曾行了若干時期的醫。當他在羅馬讀書的時候,對於星辰的興趣濃厚起來——相傳他讀法科的時候,已經在讀天文學。
長期研究的結果
哥氏回歸本國以後,度起公共的生活來,擔任一個教區的教長,但從來沒有停止研究。他的興趣是廣泛的;他曾著了一本關於經濟學的書,把希臘文的書籍譯成拉丁文,但他最深的研究和最長久的思索,還是關於天文學。
在大學中研究了二十五年之後,哥氏聰穎的思索結了果實,他初次給幾個朋友寫了一本他對於天文學的觀點的綱要,並且在六十八歲上,應了他的一位作樞機主教的朋友的請求,公布了他的不朽作《天體運行之六部書》,書是獻給教宗保祿三世的。這對那古老的刀來美克宇宙觀——中古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科學巨著是個致命的打擊。哥氏在晚年時變成半身不遂,腦力和記憶都衰弱了。
他的信念
哥氏的天才的最大證據,乃是他抓住關於宇宙構造的真理,而在數百年後人們才能證實他的理論有科學的真實性。連伽利略Galileo所給的證據也是錯誤的,連在伽利略同時代的像培根 Francis Bacon那樣的天才,也竭力反對哥白尼的學說。
在哥氏的性格上,還有一種富有意義的特點,和他的對於天主教的信心的證據,就是,當他膽敢推翻幾千年來人們所尊為有科學系統的宇宙觀時,曾堅決地反對和責難基督新教人。
在他的一切著作中,充滿了天主的名字、智慧和天主的仁慈。
此處我們只引證一段這位宗教與科學的最大光榮的司鐸的話:
「假使真有一種科學,能夠使人心靈高貴,脫離世界的污穢,這種科學一定就是天文學:因為人類果然見到天主管理下的宇宙所有的莊嚴時,必要感到一種動力,催迫自己趨向於規律的生活,去履行各種道德,可以從萬物中看出造物主確是萬善之源。」(注14)
△楊森Janssen(一八二四——一九〇七)創始天文化學,第一個確定太陽和星球的化學組織。人們說這位法國天主教徒是「他本堂口最熱心的教友。」
△伽利略 Galileo Galilei(一五六四——一六四二)當我寫這篇關於伽利略的短文時,心中實感欣慰。為什麼呢?只因為它能給予人以糾正誤解和謬見的的便利,而且使人揭穿謊言。
從好幾年甚至好幾百年以來,一班膚淺的作家與不學無術的仇視天主教者,誣衊天主教阻礙科學的發展與一般的進步——而且照他們舉出的,這是為了伽利略的保衛他所認為是科學的真理時,受了侮辱,監禁,甚至刑罰。還有,天主教的信徒們,常受一般人的奚落,他們叫囂著:教宗曾把地球繞日運行的莫可懷疑的事實,斥為異端。
對於這一切的控告,我們不願意用我們這方面的答覆來答覆他們,因為恐怕要使讀者們想我們偏袒天主教。
因此,我們下文里引用一種純科學的,負有盛譽的官方刊物《不列顛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Britannica)。假如讀者記住,第一,這部百科全書,是英國基督教的正宗辭典,第二,關於伽利略的一段,是一位著名的非天主教徒的作家寫的,那麼書中所有的報道,自會當作是公正不阿的了。
下文便是從百科全書中摘錄出來的。
「賈利雷·伽利略,最早而又最偉大的實驗哲學家之一,生於比薩(義大利),時在一五六四年二月十八日。他父親是佛勞楞貴族衰微了的後裔。伽利略早於孩提時代對於機械的發明,就顯出卓著的資質。他最愛的消遣,是製造機動玩具。據一八六四年出版的一種刊物證實他是如此地傾向修道生活,曾進入某初學院(按:初學院為天主教各修會為準備入會之修行所),可是他另有企圖的父親,趁著他一次患眼疾的機會,領他出了院,把他安置在比薩大學裡,那時他還不滿十八歲。他父親希望他專攻一門更容易賺錢的醫科。這時那個青年學生的天資,像是隨便向哪一方面發展都無不可:他在音樂和發明上,已可與義大利的第一流藝術家並駕齊驅;而他個人方面的興趣,像是要使他選擇繪畫作為職業。這時他對於數學完全是個門外漢,他父親很小心地阻止他學習那種一經學成之後,就會叫他和醫學完全絕緣的學科。伽利略很快地學會了數學的各項原理,可是在一五八六年,在考取學位之前,因為經濟力不足,退出了大學。一五八八年,他寫了一篇關於固體重心的論文,贏得了一個雖不賺錢卻很有光榮的比薩大學的數學教席。其後的二年,他繼續著許多著名的試驗,因而建立了最初的力學的原理。那時他發覺自己沒有辦法和反對自己的人們和好:他委婉措詞,然而不能軟化人們的頑固,上起課來,噓聲四起,他覺得最聰明的辦法,還是辭職不幹,時在一五九一年。」
「在一五九二年至一六一〇年,他卜居在巴杜亞Padua,那真是一帆風順。一五九七年,他發明了奇巧的比例圓規Proportional Compass;差不多在同時,他又創造了第一具寒暑表。」
「伽利略像是在很早的年齡,就懷有哥白尼Copernic的太陽系的理論,可是不敢把自己的意見吐露出來——與其說是怕人加害,不如說是怕人嘲笑。這事可從一五九七年八月四日他寫給開浦拉Kepler的信中可以證實。」
「伽利略不算是望遠鏡的本來發明人:這個光榮應該歸於漢士·李拜歇Hans Lipperhey,荷蘭米勒堡Middelburg地方的一位不知名的光學家。不過漢士的光榮至此為止,接下去的是伽利略的光榮;一六〇九年的四月或五月,謠言傳到了威尼斯,說是有了新發明,這就足以使伽利略鋒芒畢露了。原來伽利略經過一夜的思索,成功了一架有三倍放大能力的望遠鏡;第一次試用之後,立刻又改進,直到放大了三十二倍。他研究月亮,天河,發現了許多星。」
一六一〇年,伽利略離開巴度亞往佛勞楞去。
「一六一三年,有一位修士,比薩大學的數學教員,寫信給伽利略,告訴他在最近舉行的一次討論會中,有人曾提起他擁護哥白尼的理論,反對神學的設難;伽利略的答覆,是陳說他的理論,不過是聯絡物理學與聖經的一種形式的原理。他不但解釋了聖經的原文,而且還冒然在神學的立場上攻擊反對他的神學家們。這事在一六一五年間,懸而未決,伽利略受了半官式的警告,不得妄談神學而僅許作他的科學研究。」
「一六一六年二月廿四日,一個神學家的委員會,擯絕了太陽不動,地球日轉一周的理論。兩天之後,伽利略被傳到伯辣明Bellarmine樞機主教的府邸,樞機主教勸告他以後『別堅持講授或保護這被擯絕的道理』。他答應了要從命。幾天之後,一本由神學觀點討論同樣事情的書遭禁止了。同時也叫人知道:關於太陽系的新原理,可以當作科學的一種假定看。不過必須要注意的,是一六一六年二月廿四日的通告,負責者是個法律機構,並不代表天主教會,而且未經教宗核准。」
「三月之後,伽利略回到佛勞楞,據他的書信所證明,羅馬之行的結果,並不使他懊喪。教宗曾單獨接見他,並保證要尊重他保護他。可是,他雖然是個誠實的教徒,而他的血性卻慫恿他從腦海中撇掉所受的告誡。然而他仍舊緘默了七年。在第七年的年尾,他寫了一篇論文,為答覆羅馬大學的天文學家,耶穌會司鐸額拉西Grassi的一篇論文。爭執的事情,是關於彗星的性質。伽利略的觀點是錯誤的——然而他的辭氣是這樣的充沛,字句是如此的秀麗,以至叫對方不敢再回答。」
「一六三二年選舉新教宗,伍爾班第八世Urban VIII當選,他是伽利略的摯友,也是最欽佩他的一個人。伽利略往羅馬去,受到了各種的優待。不過關於一六一六年的文告,教宗伍爾班方面仍是無可挽回的。伽利略回到佛勞楞之後,完成了他那本有名的『宇宙兩大體系回答』。在世界無論何種文字,難以找到一本書,像他那樣地以雋永流暢的筆法,配合著遒勁與清晰來作科學的陳述。」
「馬上明顯地看出,這本書的全部論調,尖銳地相反十六年以前所頒布的禁令。」
「可是,伽利略為證明他的新理論的真實性在物理學上所用的主要的論證,卻建立在一種誤解上,這是難得的光景。」
「書被禁止了。十月一日,書的作者被傳到羅馬,從四月十二日直到三十日,他被拘留在檢察廳里,可是受到無比的優待,四月十三日,他遷往到他的一位很熱情而慷慨的同鄉臬哥理尼的家中。」
「六月廿一日,伽利略在刑罰的威脅下受審訊。自從關於這次可紀念的開庭的公文宣布以來,絕無疑義地,這種威嚇的刑罰從未執行,而且也無意執行。法官判決伽利略該受監禁,而且三年之久,每周一次念七種短經以代處罰。傳載伽利略宣誓之後,頓足喊著說:『可是,地球仍然轉動。』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大約從六月廿一日直至廿四日,伽利略留在看守所中,廿四日遷居Medici別墅。七月六日,他獲准往雪納地他眾多而忠信的朋友之一家中居住」,直到十二月,他返回佛勞愣的希望才得實現,在那兒杜門謝客,度過了他生命的八個余年——這乃是他獲得相對自由的條件。」
「他在望遠鏡上最後的發明,是在一六三七年,他雙目完全失明的前數月。伽利略逝世於一六四二年,若純粹以數學家來講他,則他的學生們超過他的不止一個,他比不上費爾馬Fermat、笛卡爾Descartes、巴斯加Pascal,不用提牛頓Newton和萊布尼茲Leibnitz了,然而他所完成的事業,沒有最高的最罕有的天才,是不行的。」
上文都是從《不列顛百科全書》里摘來的。
為仔細辨清伽利略案的內情,我們本當多寫一些,因為關於伽利略的事,在許多教科書和許多人的腦筋里,存著許多誤會。實際上,伽利略的為人,性情雖然暴躁而浮誇,卻一輩子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在他的書中,一再地頌揚天主,而且死得也像個極熱心的教友。
伽利略和他的做天主教修女的姐姐的通信,滿貯著濃厚的宗教情感和純正而堅強的宗教信念。他在一六一三年寫信給卡斯德利神父Father Benedetto Castelli說:「聖經與自然界,都是從天主聖言發出的:前者是天主聖言所啟示:後者由天主的命令所造成……我想聖經的目的,是把為救靈魂所必需的一些真理,告訴人們:這些真理,只有天主子——聖言,給我們啟示了。沒有一種科學的方法能把他們證實的。但是我想並不需要相信:同一的天主,給了我們以感官、言語和明悟,卻不叫我們去利用它們,而親自來教導我們萬物的事理;其實靠了我們的感官、明悟等,我們自己能求得許多事理,特別是關於那些在聖經上毫無記載的科學。」
不久前,曾有一本關於伽利略事迹的中文書出版,我們謹向讀者介紹,書名《伽利略案》,慈幼印書館出版。
△牛頓 Newton, lsaac(一六四二——一七二七)出類拔萃的天才
在著名科學家與著作家當碧野Dampier所著的一本《科學史》中,人們可以見到一幅藝術性的牛頓肖像,下面簡單地題著:「依撒克·牛頓,出類拔萃的天才」;在同一書內,著者在開始敘述牛頓的事迹之前,先說:「牛頓在長篇的科學史上,至今還被認為擁有最顯著的名譽。」他的學術貢獻,既眾多,又重要;沒有一位科學家,比他更助長了科學的進步。
牛頓與萊布尼茲Leibnitz同是微積分的始祖,他發明了「宇宙重心定律」。「引力定律」,決定了星辰運行的定律;發現了太陽光帶、發明了以牛頓命名的一種望遠鏡;證明了空氣的重量;實際上是他認識了物質的原子組織,百年之後,才由道爾頓 Dalton 決定其形式。
放風箏玩水磨
一六四二年的聖誕節那一天,牛頓生在英國南部的一個小村莊里,他父親是個農夫,死在牛頓出生前的幾個月,結婚後的不久……以後他母親又再嫁,可是他的繼父不久又死了。
牛頓在本村的小學畢業之後,就進了本州的中學。據他自己所承認的,他資質並不怎麼好,在那裡比不上人家——可是另一方面,他覺得一班同學們的普通玩意兒太平凡了;他很早就顯出愛好機械發明,用日晷和風箏做試驗,據說在他還很年幼時,曾做過一輛四輪車,可以由騎的人駛動。
在十五歲上,牛頓的母親叫他停了學,回家做農夫。他悒悒不樂,自己仍舊繼續攻讀,直到一六六一年,他的一位當某校校長的朋友,送他入劍橋的聖三學院讀書。一六六八年,他考取了學位,接著,他驚人的事業與發明也開始了。先是他在一六六六年已開始研究重力,以後做了劍橋大學的數學教授,佔有了校內校外的許多榮耀地位,年復一年地發表他的學術著作,他和當代的一切大思想家都有聯絡。
牛頓與宗教
這位最偉大的科學家,是當時最熱心的教友之一。沒有一位科學家,曾像他那樣地在著作中頌揚天主的大能、光榮、智慧與仁慈。牛頓的品格,極為清白,他的性情又溫和慈善。他沒有結婚——貢獻他整個的一生,為研究科學,服務人群,光榮天主。
他不但是位偉大的科學家,而且也研究宗教。他早年就注意研究神學,他曾寫過好幾本關於宗教的書籍:最著名的兩本,是《聖教史》,和一本證明耶穌的天主性的書。這是從他的著作中摘出來的幾段。
關於宇宙問題,他寫道:「這個美麗無比的太陽,行星與彗星的體系,只能由一位大能的,既睿智而又具有權威的存在體的計劃而存在。這位存在體,天主,永存不滅,無所不在;因著祂的永存不滅與無所不在而構成時間與空間。」
「這位存在體掌管萬物——祂不像是世界的靈魂,而是一切的主人翁。我們驚訝祂的純美純善,崇拜祂的偉大。」(注15)
這裡是牛頓對於造物的體會:「想到這一切的東西,據我看來,大約天主最初造了硬固的,佔地位的,可移動的分子的物質,具有某種體積與形狀,還有別種適合祂在創造時所給它們擬定的目標及性能……」(注16)
又有一次他寫著說:「創造諸物的形形色色,只能由一位自己有的存在體的計劃與意願而生成。太陽與行星的這個準確的機動性,除了一位智慧而全能的存在體的計劃與能力外,無由生成。」(注17)
△拉伯辣斯 Laplace, Pierre-Simon(一七四九——一八二七)曾榮膺諾貝爾獎金,聲譽卓著的美國大科學家米理根Millikn說過:「假如請我列一張在十八和十九世紀中最有影響的科學家的名單,我就要舉出下列的十一個名字:佛蘭格林Franklin、拉伯辣斯Laplce、法拉第Faraday、馬士威Maaxwell、達爾文Darwin、佛萊斯乃Fresmel、巴斯德Pasteur、高士Gauss、海姆霍茲Helmholtz、伏特Volta、紀俾斯Gibbso.」(注18)
在這些大科學家中,最有名者之一,是拉伯辣斯:有人稱他是「法國的牛頓」,一點也不錯。
拉伯辣斯是近代中第一人——不講說明了整個宇宙,至少說明了太陽系,說的那樣的精確,直到我們今日,凡念他的不朽作《天體機動概論》和同負盛名的一本《世界體系說》的人,無不嘆服他的精確奇才。今日學生所知道的物理學的定律,有許多也是拉氏所發明的。
拉氏是法國西部某貧苦的鄉下人的兒子。他年紀很輕時,就擔任某軍事學校的教員,以後又在巴黎的某大學中任職,他又做過地位很高的官員。
拉氏對於宗教的真理
曾有人說拉伯辣斯是個無神論者;我國許多外國史的課本上,也有這種肯定。
其實,拉氏生來就是個天主教信徒,一生保持了他的信仰,願意死而為天主教徒。關於拉氏是無神論者的一切報道,都根據一本缺乏歷史真實性的小軼事,對於拉氏的宗教觀念如何,無足證明。
讀者要明了這本小軼事的實情,先該知道:牛頓在他的學術著作中,設了一個假定:自然的規律,沒有天主的干預,就不能保證行星們運行得有次有序——都是天主時時地直接干預,才納一切於正軌。
知道了這個之後,再談那本小軼事的事。拉氏寫完了《天體機動概論》之後,曾拿一本呈現給法王拿破崙。法王看過之後,對拉氏說:「我念過牛頓的書,我見到他的意思是:天主的干預,為保護星辰的運行是必需的。你沒有提起這種干預。」拉氏回答說:「Citoyen Premier Consul(總司令先生)——我不需要這種假定……」請問這句話證明了些什麼?至少在這裡,拉氏的話證明他的意見比牛頓的更合理。因為按照天主教的最純正的道理,天主不需要干預大自然的規律,它完全按照它的創造者的意旨,絕無變更或錯誤,一世紀一世紀地接下去。
不——全部天主教的道理,與拉氏的意見相吻合,我們不需要牛頓的假定。再說一句——說拉氏是無神論者,他們是無知識的,是說謊家。
而且拉氏在他的著作中,證明他的宗教信念,請看他寫信給他的從軍的獨生子,這樣說:「我看著你動身而不能擁抱你,祝福你,我心中感到無限的惆悵。我希望你在你所將執行的高貴任務上,要爭光榮……我祈求天主時刻地保佑你。希望你……」拉氏在彌留時,曾請來本堂口的司鐸,盡了教友的一切責任,領全了一切聖事,祈禱著安然逝世。
附註:米理根認為是大科學家的,此處將幾位略注於下:
佛蘭格林Franklin, Benjamin(一七〇六——一七九〇)避雷針的發明人,物理學理論家之一。他特別在寓居法國,任美國大使的時候,很受了些當時有權有勢的哲學家們的影響,他們在佛蘭格林死後不久,曾殺死了他的朋友拉瓦錫Lavoisier。可是佛氏一輩子是個教友。
佛萊斯乃Fresnel,Auguste (一七八八——一八二七)是現代光學的始祖。他的作傳人這樣說他:
「天主的存在,天主的上智,人靈魂的自由與不死,時常盤踞在他的腦海中。他希望借著工作與靜思,能給予他的信念一種逼使眾人承認科學的力量。」他一生是熱誠的教徒,給他送終的人們說:「他懷著一種在大自然的奧秘上探索得較別人更深,被大自然的創造主的權能與慈善所貫徹著的宗教情緒,望見他末日的來臨。」(注19)
海姆霍茲Helmboltz(一八二一——一八九四)被稱為「德國的第一位物理學家,歐洲的第一流物理學家之一」,曾有多種新自然律的發現,創造了很多器械,他在書信里猛烈抨擊那些主張一切唯物的人們;海氏的作傳人說他是「地道的教徒。」(注20)
紀俾斯Gibbs- Josiah(一八三九——一九〇三),「化學能chemical-energy」的始祖,實驗科學的光榮,是英國血統的美國人。他父親是個基督新教牧師,他一生忠於他的信仰。Ostwald所著的一本《偉大》,論紀俾斯說:「他是新世界至今所產生的最卓越的一個科學天才。」紀氏的作傳人,在讚揚了他性情的謙和之後,下結論說:「他是一個身為教徒的高尚人士。」(注21)
△勒范理耶 Leverrier,urbain(一八一一——一八七七)現代天文學之怪傑
人們稱勒范理耶是「現代天文學之怪傑」他真可以當之而無愧,只要看看他發現了當時無人知曉的一顆行星——海王星,便可以證明了。
這事的來由,也許人都知道。約在一八四五年,人們想天上所有的行星,都已被發現無疑了。人們一共知道六個——最遠的一個,名天王星,顯得神秘:它不合天文學的計算,運行不按規則,違反科學家們的公式。
於是勒范理耶決定要揭破這個神秘。他關在自己的研究室里——計算了一年之久,眼睛也不朝天空看,只是埋首書案——他推測到一個新行星,它的存在,足以解釋天王星運行的一切無可解釋的反常。
一八四六年六月一日,經過了一年的研究,他在科學院里宣布發現了一個前人所未見的新行星。他確定了這個星在一八四七年正月一日所應當佔有的空中位置,並且說:「我差也差不了十度。」這種大膽,使聽眾驚奇的嘴也合不攏,都不大相信,可是仍舊通知柏林天文台台長伽肋Galle,那裡有當時全歐洲最大的望遠鏡。一八四七年正月一日,伽肋在他的觀測台上,心裡懷疑著是否能看得見什麼東西……可是一個新星果然在那裡,看得清清楚楚……他以前說「差也差不了十度」,事實上只差兩度……
勒范理耶的學術功業,真是不可思議;他重新觀測過四萬八千個星辰,他計算了耶穌降生前十萬年,一直到降生後十萬年,各行星的運行。
他的信德
關於勒范理耶的信德,請聽聽他的作傳人的話:「勒范理耶憑藉他一身的才學,是一個熱心的議員和天主教會的忠實之子。他在法國國會裡當議員;曾公開承認和保護他的信德。他的言論既深奧又合邏輯,很快地說服聽眾。」(注22)
請看他死前的一幕:「勒氏逝世的前日,有人說印書館裡拿來他的海王星理論的末幾頁稿子。他允許了出版他的著作,在他的不朽著作的末頁,寫了幾個最後的字。於是,在他生命的末刻,熱心地低聲念著說:『吾主啊,現在讓你的僕人平安地去罷!』」(註:23)
巴黎天文台台長在他的墓上說:「對天文的研究與對科學的信仰,只不過加強了他教友的活潑信仰。」(注23)
他在某一篇著作中曾說:「天文學鞏固了我們的不朽的公教哲學。」(註:24)
某位主教祝賀他的新發現,向他說:「親愛的先生,你看你提升到星辰上去了!」他回答說:「主教,我還想更上一層;我想升天堂哩!」(註:25)
△愛因斯坦 Einstein, Albert(一八七九——一九五五)
據當代大部分的科學史家的意見,「愛因斯坦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天才。」他生在德國的烏爾末地方,父母是入了德國籍的猶太人,他在瑞士的朱立歇大學得了學位,特別研究了馬士威Maxwell的電磁學說。他不過接受了那學說的一部分。一九〇五年,廿六歲的他發表了一部著作,使他的名字永垂不朽,書名《相對論》(Special Theory of relativity),在物理學方面起了真真實實的革命,相等於從前牛頓發明了重力與引力定律的書籍所引起的革命,今日時常聽到人們談「相對論」!這理論是很難懂的,可是目前一總的學者們都很贊成——愛因斯坦還不滿三十歲的時候,他的思想就被人贊同,榮譽、獎狀、教席……等等相繼而來。可是為了他是猶太人出身,而又帶有猶太人的信念,離開了德國而往美國去。雖然年事已高,他仍舊勤奮地工作著,後期他在數學方面有了驚人的發現。
愛因斯坦是猶太人,倒是他的宗教信仰並不像他的大部分的同胞。好多次他明明稱他不是無神主義者,他相信「一種統治宇宙的超性力量。」
愛因斯坦與宗教
有人曾問愛因斯坦相信哪種宗教,他回答說:「我相信司比諾撒Spinoza所相信的神。」而司彼諾撒是個唯心派的哲學家,被稱為「泛神論者」pantheist,他說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依附著,掌管著一切物質。像這種唯心的理論,自然相反天主教的道理,因為天主教的道理是一種實證哲學,主張物質是真物質,精神是真精神。不過據我們所確實知道的,愛因斯坦——而且他還可能尋到全部的哲學真理——擯絕無神主義,堅決地反對一班用「偶然」或只用物質來解釋一切的人們。
△賴邁特 Lemairtre, Georges(一八九四——一九六六)賴邁特在數學上的才智,人們都以為是和愛因斯坦不相伯仲的,而在天文學方面卻超過愛因斯坦,那是毫無疑義的。賴氏生於比國,曾是個極早熟的孩子。朋友們說他在九歲的時候曾立下兩個志願:一是「做個大科學家」;二是「作一位天主教的神父」,兩樣他都作了。
他在比國的修道院里攻讀,升了神父之後,就往美國哈佛大學繼續研究數學和天文學。在檢討愛因斯坦的理論中,他從一九二五至一九二七年,發表了一連篇的學術論文,宣布了他的「宇宙的擴張」理論,使全世界為之震驚。這些論文使他成為「一切時代的最偉大的發現者」。哥倫布 Christopher Columbus 的名字成為不朽的,因為這位西班牙的探險家,在一四九二年發現了我們這個小地球的一部分——美洲新大陸。你想想看那位曾發現了……好幾百萬的宇宙,與我們這隻含有「近乎五百至六百億星球」的宇宙同樣大,也許還要大,又將如何呢?
賴邁特的發現和觀念,整個地改革了天文學。在他之先,於一九三四年,維也納Vienna的科魯拔Kroupe曾計算了宇宙的年齡大約有十八億年。請聽賴氏在巴撒岱納Pasadena地方數學家們的集會中所講的話:「在一百億年之前,一個和宇宙有同等質量的單原子爆裂了。於是通過空間,形成了各類形式的『宇宙島嶼』。這個可怕的飛騰還持續著,它被地球的本身,這個龐大的原子的一部分所證實。」(注29)賴氏所給予宇宙的年齡,不過是近似的,可是他對於宇宙起源的說法卻被現代的學者們贊同。
天主教與天主教科學的光榮
我們已經說過,賴邁特是天主教的神父。他的一生,給予科學界這樣大的光榮,然而他卻願意把這一生特別貢獻於天主。他年齡很幼小的時候,有人驚異他怎麼想成神父而同時又成天文學家,他說:「做一個科學家而同時又做神父,那是沒有更便當的了,因為尋求真理,就是為天主的光榮而工作。」(注30)
賴氏曾任比國魯汶大學教授,該校於一四二六年由天主教所創辦,是歐洲最著名的大學之一。該校曾造就了很多著名學者;比國的文化,大部分的法國和荷蘭所有的最輝煌的成績,也該歸功於她。一九四0年,該校大部分的校舍,其中有建築巍峨的圖書館,藏有幾萬冊最珍貴的科學書籍,被一切自由,一切宗教的仇敵——德國納粹黨故意地燒毀了。賴氏在魯汶這座從廢墟中建立起來的,被宗教的仇敵納粹法西斯黨所摧毀的大學中,一如其他的教授們從事講學,同時也私下研究。他願意教書,因為他發現了宇宙的人,認識人在世界上所佔的地位和作用,並且他,極偉大的人,忘不了我們的經言學校里的兒童們都知道的最基本的真理,就是:「天主為什麼造成天地萬物呢?為發顯自己的光榮,又為相幫人恭敬天主,救靈魂。」
△郎黎Langley(一八三四——一九〇六)美國大天文學家與物理學家之一,最初的飛機中的一架,便是郎氏製造的。他是虔敬的教徒。
△米丐生Albert.A.Michelson(一八五二——一九三一)是美國物理學家榮獲諾貝爾獎金的第一人,他曾於一九三0年確定了光的速度,是位猶太信徒。
△傑恩斯Jeans,Sir James(一八七七——一九四六)傑恩斯曾任英國普靈斯頓和劍橋大學的數學教授——他本人也是英國人——雖然他比賴邁特的年紀大得多,卻特別研究了賴氏的理論。他曾刊行了很多的學術傑作,譬如,《我們周圍的宇宙》(The Universe around us)一九二九年出版;《神秘的宇宙》(The Mysterious Universe)一九三0年出版。可是他因著別的許多發現而聞名。他的一種特別之處,是研究星球的化學組織。他證明了在星球上有化學元素,其重量比我們在地球或大氣中所認識的物質內的化學元素更大。
他的世界觀
傑恩斯在一九四0年發表了一部書,名《物理學與哲學》(Physics Philosphy)。在書中他說自己附合這一種意見,就是在圍繞我們的宇宙內,有超於純機械構造的存在體。他稱宇宙是「一位至高無上的工程師的作品」,「是數學大師的工程」;這些名詞都指的天主。
請看他在上面所說的一本書內,怎樣表示他的世界觀:
「宇宙越看越像一個大的思想而不像一個大的機器。據我們看來,神體並不是物質界中一個偶然的闖入者。我們越來越洞悉我們應該恭迎這個神體,而拿祂當物質界的創造者或主人翁。這當然不是我們本身的神體,這個神體曾產生了我們本身的神體。並且由於這個神體的思想而產生了原子。」(注31)
關於生命的來源,請聽聽傑恩斯Jeans的話:「正規的星辰,除了絕不可能之外,根本談不到生命。」在另一處他又說:「一切的事物,都用一種勢不可擋的力量指出這一時期或那一時期所創造的某一物或某一類是有定限的,並非是永無定限的。宇宙不能由偶然而生出現有的元素,而且不能永遠保持它的現狀。」見馬克飛著《進化的神學》(注31a)
△愛定頓 Eddington, Sir Arthur(一八八二——一九四四)愛定頓於一九三0年把賴邁特的理論,譯為英文,引起世人的注意,因為賴氏的理論,那時是用法文發表的。可是這位英國教授,已成為今日最文明的學者之一,他同時是天文學家、數學家和物理學家。他曾做過無數的觀察,努力想解釋現代完備的科學儀器所發現的宇宙和自然界的許多現象。請看他的同道,英國學者當碧野在他所著的《科學史》中概括愛定頓的功績說:「愛定頓比較著許多物理的事實理論方面與觀察方面的價值,將(牛頓的)重力定律與(柏朗克的)分量理論聯結起來,他獲得了顯明的符合。看起來,這一切的新式觀念,將合併為一種物理的綜合。」
愛定頓與哲學問題
我們將看到另一位現代學者賴公杜奈,稱愛定頓是現代偉人之一。他們有力地指明了:在我們今日,唯物的觀點在科學方面是不可能的(見《人類之命運》二四三頁)。愛定頓是基督新教人,屬於教友派(Quaker)。他也和少數的科學家一樣,抓住時機(在著作和言論中)不但基於現代科學的觀點,而且基於人類新社會中的倫理——他所說的是不能沒有那深入人心的宗教作基礎的倫理。據他說,宇宙是個「有明悟的素體」(Mind-Stuff)——是更高超的,不可見的真實——天主的工程,是一種可見的真實。
為要了解他的思想,請看他在某次演說中所講的話:
「直到最近為止,決定論還被採用作為解釋科學的原則,至少關於物質方面;但是,現在的物理理論,已經不是機械的,根本不能再用假設來決定。從所研究過的現象看來,物理定律所具的或然性,多寡不同,由完全的確定,一直到單純的偶然,各種等級全有。」(注32)
愛定頓Eddington論世界的起源說:「現代物理學理論所繪的世界圖(即世界的觀念)說明了:由偶然而生的機會,只有幾億億分之一。」
關於現代學者們的思想,愛氏寫道:「我所願意指出的是:我們(科學家們)不再有這種態度,只發現了一點點的機械論,就連忙嚷著說:『對!我們摸到根底了,這就是最後的真理,』也許最本質的轉變,就是我們(現代的科學家)不再想摒絕自然的超性面……」(見《進化的神學》三一一頁)。
物理學家(一)△「我寧願相信傳奇里的一切神話,(古猶太教的)法令全集Talmud和(回教的)可蘭經——也不願相信這宇宙的體制沒有一個『智慧Mind』而會成立。」
培根Francis Bacon著《無神主義論》(On Atheism)
△「連在這地面的事物上,我也相信(聖經的字眼)『由於世界的被創造,祂(天主)的不可見的事物,也被看見得清清楚楚,甚至於祂的永遠的能力和神性,也借著那些被造的事物,而被人了解。』並且,在那些用人的明悟可以懂得的事物,與那些用人的明悟不能懂得的關於人的將來的事物之間,我從來不曾見到有什麼衝突」
——法拉第Faraday語。見不列顛百科全集書Encyclopedia Britannica「法拉第」條。
△「假如說在我多年的研究中稍有心得,這乃是天主不停地在行事。祂創造了萬物的手保護著宇宙。」
——電磁學家,法國國立學院教授戴拉利物DelaRive(一八〇一~一八七三)語,見杜馬Dumas言論集卷一,二六四頁。
△「我們發現一切的知識,必須指向一個偉大的效果,就是借著造物主的工程,而聰明地認識造物主。」
西門子Siemens語(見重建失去的信德Stoddard ,Rebuilding a Lost Faith三十八頁)
△「宇宙看起來好像是一隻點著的蠟燭,我們科學家們絕對準確地知道它並不是從永遠就點著的,而且必須要到一個時候,它停止燃燒……自然界毫不錯誤地指示給我們:它屬於一位永遠行動的造物主與掌管者……」
「一些智慧與慈愛的計劃強有力的證據,擺在我們的周圍,借著自然界指示我們一種『自由意旨』的影響,並且教訓我們:一切的生物,都隸屬於一位永存的造物主與掌管者。」
凱爾文Lord Kelvin語Presidential Address British Association(見七十七頁)
△「我們面臨著一個『無窮』,萬物所由生的『永遠能力』,這是絕對正確的。」
斯賓塞Herbert Spencer語,見《重建失去的信德》卅四頁。
△湯默生Benjamin Thomson, Count of Rumford(一七五三——一八一四)這位偉大的理論家,首先提供了證據,證明熱並不是一種物質,乃是一種有振動的運動;他也首先提示機械動力能變成熱——有一種運動的存在。他生在美國,歷任英國部隊的軍官,英國的部長,巴維厄Baviere地方的行政長官,最後卜居在法國。
湯默生具有濃厚的宗教思想,請看有人寫的關於他的幾句話:「對於天主的思想,流露在他的寫作,對宇宙奇妙秩序的歌頌中,同時,這思想也提示他在執行政務時,計劃為窮人謀福利的事業。」(注33)
△楊格Young, Thomas(一七七三——一八二九)沒有一個中學生不知道那有名的「楊格三孔試驗」。是楊氏首先科學地解釋了光——予生命以歡樂,給世界以美麗的光。
楊氏也和其他許多發明家一樣地早熟。他的傳記上這樣說:「楊格在十三歲的年齡,不從先生而獨自在家裡,一個人研究希伯來文,植物學和光學。年紀稍長,就在多方面的學識上出人頭地:他是作古埃及研究的首創人之一,同時也是光學的大理論家之一。」
德國科學家赫姆霍Helmholtz稱楊氏是「世界所有的思想最高深者之一」。他站在他的時代前面;他逝世之後,人們重新翻閱他的學術著作(留給皇家科學社而始終沒有人看的著作)發現其中有許多他繼承者費時傷神而後才發現的新觀察。
楊氏具有深切而活潑的信仰。他經常閱讀聖經。請看他的寡妻怎樣形容他的宗教信念:「他顯出他在日常生活中以不屈不撓的習慣所承認的公教信仰。在他最後一次的疾病中,以不變的耐性忍受了病痛,領受了終傅聖事。他的德行,是和他的天才一樣地偉大。」(注34)。
△伏特Volta, Alexander(一七四五——一八二七)傑作
電學課本上這樣寫著說:「電池是一種將化學能或熱能變為電能的發電器。」
第一具電池,是一七九五年義大利科學家亞歷山·伏特所造的。他的發明,開創了電流的歷史,開創了一切專技,工業,現代進步的奇蹟的歷史。我們的確可以說:電學在一世紀之內,改換了世界的面目。這一切的奇蹟,來自伏特的電池。
貧苦的父母
伏特的父母是貧苦的——幸虧他家裡出了一位司鐸,設法使他就學,他刻苦耐勞,年紀還很小,在科學上的研究便有了驚人的成就,一七七九年,任巴維亞Pavia大學教授。他曾遊歷各處,當代的大科學家都和他結交。
有些報紙的編輯們,訛傳宗教是進步的障礙。我們也承認現代一切專技與工業所有的發展,是人類史以前任何人所未曾傳到的——這乃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可是有一件事實,大可給他們一個榜樣,教育他們——數十位替伏特作傳的人們,異口同聲在強調:這位大科學家還是一位最偉大的天主教信徒。
模範信徒
請聽聽一位傳記家的話:「伏特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信徒,他是本堂口的模範,每日望彌撒,每瞻禮日領聖體,給孩童們講教理,樂意參加一切熱心事業。可是,在奉行教規上,他一如常人,在信仰上,他極像一位神學家——而且他含辛茹苦;每逢假期,他老是在修院的圖書館中搜求。」(注35)
他對於宗教下了一番深湛的研究之後,才寫出以下的話:
「我們所獲得的新發現,新知識,我們所開闢的途徑,對於古代的真理,絕不能產生任何隔閡。」(注35)。某日,有人問他有否真真實實地信他所奉的教,伏特用書面作答,我們摘錄於下:哎!一位天主教信徒所應有的品格,我並不曾常有,我自覺罪惡多端——但因著天主特別的保佑,幾時我有良知,絕未曾犯下有違信德的罪。我時常信奉唯一的、真實而不能錯誤的天主聖教,不停地感謝天主賜予我這個信德。我決定在這個信德內,懷著獲享永福的活潑望德,而生活而死亡。無疑地,我把這個信德,看作天主的恩典,看作一種超自然的信仰。同時,為更加堅定我這個信仰,一切方法,縱然是人性方面的,我也未曾疏忽採用。我深切地研究了信仰的基礎,瀏覽一般維護宗教或攻擊宗教的書籍,檢討雙方的理由。從這裡我發現了最有力的證據,證明宗教在本性的理智方面,也顯然是值得相信的,凡是心靈未曾被劣性和邪情所敗壞的人士,凡是一班心正意誠的人們,都不能不信奉它,愛戴它。
寫於米蘭,一八一五年元月六日。」(注36)
△俄斯德 Oersted Hans, Christian(一七七七——一八五一)凡對電學有點概念的,都知道俄斯德的名字;他們都知道「俄斯德實驗」,在這實驗中,俄氏首先發現了:一個電流一產生,在它的周圍便有一個磁界。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俄氏實驗後不久,一班不服氣的科學家們,在日內瓦聚會,想研究出俄氏的發現,只不過是一種光學的幻覺。
這些科學家重新作了實驗,實驗的結果,和俄氏所發表的一般無二,他們只好承認繼伏特Volta之後,俄斯德第一個使電學又邁進了一步。因為是靠了這位挪威的大科學家的發現。出現了電學上的一切奇蹟,如:電報、電話、白熱燈泡,發電機等等。
俄斯德是一位地道的天主教信徒,在他的著作演講和行事中,充分地表露出他的信德。
他曾以哥本哈根Coperhagen大學的名義,在一個學術集會上發表演說,強調基督信仰與科學的合一,用多數的證據來肯定基督信仰常常維護了科學。請聽聽他說的話:「每每聽得有人說基督信仰與科學相矛盾,這或者是因為有人把人的見解當作基督教教義,或者是因為有人把膚淺而放肆的思想當作科學。」(注37)
△瓦特Watt, James(一七三六——一八一九)在伏特Volta發明了蓄電池,開創了電流學的紀元之後,沒有一個人,在專門學科和現代工業的進展上,比瓦特更有成就,他實際上發明了蒸汽機。在瓦特之前,有一位名巴本Papin的,做成了一種不完備的機器,用蒸汽推動一個唧簡,瓦特創造了有兩種效能的蒸汽機,實際上現代火車(火車頭)的一切,都是他發明的。我們今日所有的火車,輪船,還有許多工業機器,都該歸於他的天才。斯蒂芬遜Stephenson第一個在英國叫一輛火車行駛,在法國,猶佛樂Jorffroy叫第一艘汽船航行,他們不過是瓦特的後生而已。猶佛樂是個很熱心的天主教教徒,斯蒂芬遜則我們無從得悉。
瓦特是個慈愛為懷的人,篤信天主、靈魂及來生。某日,他的一位通訊員的朋友死了,瓦特寫信給他說:「對於這個變故,除了宗教之外,我不能贈予你別的慰籍。」他又說:「這也許是天主上智的一種賢明措施,使我們在這世界上歡樂,借著我們朋友的死亡而逐漸消滅,為了輪到我們死時,可毫無遺憾。」(注38)
他的作傳人這樣寫著:「瓦特在臨死時,對於一切恩惠的分施者,賜予他以許多成功、長壽、財富和榮譽,表示衷心的感激。」(注39)
△孟俄飛Montgolfier(一七四〇——一八一〇)發現水壓力及發明升空氣球。他寫信給他的侄子賽甘M.F.Seguin(一七八六——一八七五)熱心的天主教徒,發明名叫格諾木發動機(Moteur Gnome)的,說:「在你的學術研究中,常要想到造物主的工程。」
△巴本Papin(一六四七——一七一四)蒸汽彈力的發現人,發明巴本式汽鍋,首創蒸汽機的雛型。他也是一位熱心的教徒。
△安培Ampere Andre——Marie(一七七五——一八三六)電流學的始祖
安培是電流學的始祖,當他被收錄入法國科學院的時候,那位介紹他的演說家,稱他的發現是「自牛頓以來,科學上最偉大的成就。」
安培發現了兩條通電流的電線互距和互吸的現象,「安培定律和安培表Amperemeter」是每個學生所熟知的,他在數學上的成績,和發明了一種特別的電報,平常人不大知道,然而並非不重要。
神童
安培的父親,是個法國商人,在法國大革命時期,犧牲在斷頭台上。安培從小就喜愛數學,據說在他識字以前,曾用小石子和豆粒演算出許多複雜的數學題。
在十一歲上,他要求閱讀算術大師歐肋Euler的書籍,有人告訴他那些書籍是用拉丁文寫的。他就在幾星期之內把拉丁文學會了,父親的慘死,對這個善感的孩子是個很大的打擊,差不多有一年多的工夫,他陷於痴呆的狀態,近乎白痴。但讀書的興趣終於恢復了。安培銳意研求,刻苦自礪,由於家境窮困,不得不借講學來維持生計,一八〇五年,他受聘為巴黎大學教授,逝於馬賽。
研究宗教
安培年輕時,對天主教曾懷疑了好幾年,他早年就閱讀過反對天主教的百科全書的一切。可是他用研究物理、化學以及數學的同等專心來研究一般宗教的基礎,特別是天主教。
到底是駁不倒的宗教的論證得勝了。安培從壯年一直到死,勇敢地承認他的宗教信念,正好在他這生命的最後二十年,宗教熱情最高的年份,他學術的進步和發明也最多。
一位作他的行傳的人說:「我們曾見安培直到他生命的末刻,常是把科學與宗教,人們腦筋中的信仰與對於啟示的真理的尊重,聯繫在一起。」(注40)
在他愛妻亡故的那天,他撰了這段禱詞:「主啊,仁慈的天主,請賜我和你所允許我在世上所愛的人們,相聚於天堂!」(注41)
安培善用了他的每時每刻,他並不只專心一志於科學,有時也去為巴黎的窮人們服務,他生活在他們當中,並且把所有的所賺的錢也分施給他們。他慣常和法國的著名公教作家賀山南Ozanam一同去探望他們。這位作家在他所著的一本書里說:「凡只曉得這個人——安培——的聰明的人們,他們只算是認得了他的人格的不完全的一半。」這位作家又說自己有一次往安培的研究室中去拜望他,這位科學家正在凝神深思,兩手支著頭,驚嘆著說:「賀山南啊!天主是多麼偉大!天主是多麼偉大!」(注42)
安培臨死時,送終的人中有一位請求給他念那本每一個公教信友所熟悉的奇書《師主篇》(The Imitation of Christ),可是安培卻說自己更情願祈禱,而且他也記得那本書的全部內容。
在這位偉大的公教科學家的墓上,他的兒子刻了這句話:「他的和藹與誠樸,一如他的偉大。」
△聶卜斯 Ziepce, Joseph(一七六五——一八三三)聶卜斯是照象術的發明者——這種發明,不但使普世萬民歡欣鼓舞,而且給於一切科學,特別是天文學和物理學以無價的幫助。他是法國人。
在一冊專為介紹十九世紀的科學偉人的書中,人家摘要地敘述聶氏的一生:「聶卜斯,照象術是他發明的。出身於一個極熱心的教友家庭,受教於名師孟達傑郎Montagerand,以後進了修道院,指望做一個神職界人;然而法國大革命阻礙了他這個志願,可是他的信德並未動搖。」(注43)
聶氏的作傳人說:「他秉性虔誠,一生清白。」(注44)
△夫牢翁和斐Fraunhofer,Joseph(一七八七——一八二六)德國的夫牢翁和斐,是光帶分析的首創人,並且發明了許多光學的奇異器械。他是一個玻璃廠做小工的第十個兒子。十二歲上便喪失了父母,從此便需要工作而得不到工資,直到十八歲還不能念書。雖是人們待他刻薄,他對天主的信德卻救了他。
寫他的行傳的人說:「他一生是位熱心的天主教信徒,性情和藹,對聖教會的誡條,連那些最細小的,也遵守惟謹。」(注45)
△杜隆Dulong,Pierre——Lonis以前普通中學所用的「最新實驗化學」(滬江化學社出版)載有:杜隆,法國化學家,杜氏與柏提Petit發現固體元素之原子量乘其比熱,均約等於6.4,即:原子量×比熱=6.4(近似值)。杜隆是兩人中更傑出的,他是物理學家兼化學家,在兩種學科上都有驚人的成就。他發明了垂高計和重量溫度計。在化學方面,他發明了氯化氮,作這項試驗,使他喪失了一隻眼睛和兩個指頭。關於柏提的宗教感,我們無從確知,他比起杜隆來要差些。
至於杜隆本人,卻是個很虔誠的天主教信徒,他在信仰的力量之下,度一種模範的教友生活,就是遵奉教會的道理,「為光榮天主,為愛人和為人群謀福利」而生活。
某位作家評論杜隆說:「他是個太拘禁的人,常不信任自己。從來沒有看見一個人遭難而不去救他。他弄到後來不得不停止行醫,因為許多人來向他求醫,他不但不向他們索取診金,反而施診給葯,以至於自己破產。」(注46)
△歐姆Ohm Georges,Simon(一七八七——一八五四)關於那條著名的「歐姆定律」,學者們都很熟習,而且一般的中學生們,差不多在考試時都曾向教員們解釋過了,這裡我們也不用解釋。這條定律的發明人,將永被列為電學的首創者之一。他特別研究了電對於金屬所起的作用,給予工業以絕大的發現。
歐姆是一位傑出的天主教信徒。他曾在科倫Cologne地方耶穌會司鐸所主持的學校內任教多年,校內其餘的教授們,大概都是司鐸,而這位著名的電學家,卻殫精竭慮地——他的熱誠也許超過同事們——把一些純正的宗教與科學的學識,灌輸給青年學生們。
△法拉第Faraday Michael(一七九一——一八六七)有價值的發明
法國大化學家杜馬Dumas曾說:「在給予了我們電氣的科學家們的光榮集團中,繼安培之後,沒有比法拉第更偉大的。」他又說:「若不是經法拉第去研究,改良和變更,那麼在電學的園地里不會有一寸之土。」
法拉第的科學發明,是驚人的偉大。他發現了電流的誘導作用,反磁性;他所發明的電解,和第一個完成的直流發電機,給予了科學和專門技術的發展以無數的新可能。法氏不僅是一位大電學家,他在化學上的成就,也是相當的可觀;他把當時人們所知道的氣體,差不多都液化成功,他發現了氯化碳,宣布了氣體與水蒸汽的相同性。他的名字,在人們的記憶中永不會磨滅的。
鐵匠之子
法拉第是一個小市鎮的窮鐵匠的兒子。年少時曾裝訂書本用來維持生活。但他在某幾種書上念得這樣多,以致他的幾位家境較好的朋友們發覺了他的天才,資助他從科學家台維氏Davy就讀。
一八二三年,法拉第擔任英國皇家科學院研究室主任,以後又擔任教授,辛苦工作了五十四年之久——然而他在科學院中有過多少的成就啊!
宗教觀
杜馬Dumas說:「法拉第的名字,應當列入宗教信仰的純正與學術造詣的高深,兩者相等的人們的名單中。忠誠於宗教信仰和恆守倫理法規,是他一生的特徵。」(注47)
法氏的作傳人說:「法拉第是他的宗教團體的老前輩。直到他不得不放棄教授生涯的時候,從沒有停止宣講工作。某日,在倫敦大學上課的時候,突然提到天主的名字。聽眾們鴉雀無聲,有的學生們贊成,有的覺得詫異。法氏發覺了自己的言語所造成的印象,就說:『這裡我講出了天主的名字,使你們驚異。我以前在上這些課的時候,沒有提起過天主,因為我不過是實驗科學的代表(即講授實驗科學),但是對於天主的尊敬與意識來到我的心靈中所由的途徑,與引導我們認識物理界的真理途徑,是有同等的價值的。』」(注48)
又有一次他說:「天主的工程——如在自然界中所見到的——無論如何,決不會和那有關我們生來的高等真理相抵觸:不拘是可見的與不可見的真理,都歸光榮於天主。」(注49)
△摩爾斯Morse ,Samuel F.B(一七九一——一八七二)摩爾斯電報機的發明人,摩爾斯生於美國波斯頓,父親是一位基督新教的牧師,弟兄共十一人。他曾受過認真的教育,對於自然科學,一向重視。可是年輕的摩爾斯對於美術更感興趣,成了一位名畫家。某日,他和一位研究電學的朋友互相討論,結果又使他專心於自然科學。他研究,實驗,漸漸地弄窮了,朋友都對他冷嘲熱諷,可是他繼續地幹下去。他差不多快要撒手不幹,幾乎完全失敗了,而終於在一八三二年發明了電報機。六年之後,他編好了著名的摩爾斯電碼,其中有點有劃,用來代替文字。他的工作是艱巨的,然而受到了酬報,他一直到死,仍舊繼續研究。
摩爾斯生命的原動力,那允許他制勝一切難關的毅勇,乃是他堅強的宗教信仰,他也以此自豪。
一八六九年,在紐約,人們給摩爾斯開了一個慶祝會,他乘此機會,願意他的全體同胞都認識曾經支持了他的那種宗教信仰,就給全國的電報局拍了一通電文,裡面有這一句話:「光榮歸主,世界和平,人類親睦!」(注50)
△西門子Siemens,Ksrl—Wihelm(一八二三——一八八三)「西門子發動機」這東西,不僅學生們曉得,連全世界的機械工人也沒有不知道的。
西門子發動機的創造者,是一位發明家,工程師,理想豐富的理論家,他對科學的各方面都有貢獻,尤其在工業用電這一項。
西門子生於德國,以後入了英國籍,英國對他倍加褒獎。某日,他在為謀求科學進步的不列顛聯誼會上發表演詞,其中有一段是:「我們的一切知識,自然地趨向一個偉大的效果:肯定造物主的存在。」(注51)
△焦耳Joule James(一八一八——一八八九)一般學生們都知道,他們該學的「焦耳定律」,很有點傷腦筋。不過若是他們曉得,為發明這條定律,這位偉大的發明家,曾絞了十年的腦汁,也許要引以自慰吧!從一八四〇年到一八五〇年,焦而曾計劃測量電能和機械能所發生的熱量。
我們現在所用的電學校本上所載的這些試驗的結論,叫做:「能力的保留原理」。
你知道具有深切的宗教思想的焦耳怎樣解釋了所發明的定理嗎?請聽聽他的話:「毀滅一樣東西的能力,只屬於造物主。」(注52)在他發表的一篇學術論文里,也說過差不多同樣的話:「因了造物主的意思,大自然的主動力是不可毀滅的。」(注53)
△威伯爾Weber Wilhelm(一八〇四——一八九一)德國向來是多產專家的先進國,威伯爾便是德國的豐富英才之一。威氏是第一個想到把幾年前人家所發明的電流,應用到電報上去的人,第一個試驗錄音而成功的人,也第一個完成電子的輸送。
其人其業
威氏的名字,將永垂不朽,所有的中學生,在物理學課本上都會找到他。在二十二歲上,他榮膺哈肋Halle大學物理博士學位,不到兩年,便任哈肋大學的教授。他的一生,很是潦倒。
尋求上界的真理
威氏是一位信心堅強的基督教信徒。他的作傳人,說他一生保持了一顆純潔的心,和深切的信仰。他一生致力於科學的進步,和人類的福利。他從哪裡取得了犧牲一己,致力於利人事業的毅力呢?我們再聽聽作傳人的話罷:「威伯爾常常注意上界的事物。天上的事物,成了他思念的對象。」(注54)
△司刀分斯Stokes(一八一九——一九〇三)英國大光學家。他說:「在研究次原因時,我們別忘了第一原因。」
△胡琴師William Huggins(一八二四——一九〇一)他第一個將光帶分析的方法,應用於星辰的運行和質料上,是英國的虔誠基督新教徒。
△赫茲 Hertz, Heinrich—Rudolf(一八五七——一八九四)無線電波的發現者
人們不能確定這位著名哲人——他的作傳人稱他為「偉人中的偉人。」是在何年何月發現了電磁波,大約是在一八八六至一八八八年之間。壯年早殤的赫茲,這時約摸是三十來歲。然而年月無關緊要,他的發現,卻給科學開創了無線電的紀元。赫芝是德國人,生於漢堡Hamburg。
學生們都知道他怎樣地苦心孤詣,終於發現了無線電波:他的「音響分解器」(Resonatir)就是我們今日的無線電台的雛形。
宗教觀念
赫茲死後,他的妻子關於他的宗教觀念寫著說:「在某次談話中,提起了感官可及的與超感官的真理之間的關聯時,他引證莎士比亞的話說:『天地之間,存在著更多我們的知識所不能測臆的事理』。他預料到自己的死,遺給家屬們這一句話:『從今而後,我要常和你們在一起』。」(注55)
宇宙觀
在一位德國作家的書里,我們找到一句引用赫芝的話,清楚地告訴我們:他——赫芝——對宇宙所抱的觀念:「假如我們對於自然律的意識欲有一種完美無缺的圖表,那麼我們就該假定在可見的事理之外,有那不可見的事理;因此,在我們感官所能及的範圍之外,更有那超過感官的真理存在著。」(注56)
物理學家(二) △柏克勒爾Becquerel三人,同名,同榮
有人說:「柏克勒爾一家是個科學家的王朝。」說的一點不錯;還有比這樣一個王朝更顯貴的么?
柏克勒爾·亨利Henry(一八五二——一九〇八)
他的父親名叫柏克勒爾·艾特蒙Edmond(一八二〇——一八九一),祖父名叫柏克勒爾·安當Antoine都輪流著在巴黎大學中作教授(還有第四個柏克勒爾·亨利的兒子,也秉承父職)他們都致力於電和光的研究。
這裡我們只約略地介紹三位柏克勒爾的發明。
豐富的發明
祖父柏克勒爾·安當,發明了電溫表,電磁天平,微積電流表,他以電流分解的名詞,別開科學的生面。
第二個柏克勒爾·艾特蒙,研究了磷光,熒光,太陽的光帶,以及電光的構造。他特別是和他的父親合作,他父親常這樣說:「我和我的兒子艾特蒙,我們發現了什麼什麼東西……」
亨利是三個柏克勒爾中最有光榮的,他和居里Curie夫婦,因為發現了放射性而一同獲得了諾貝爾獎金(這裡我們要注意:著名的居里夫人,是波蘭一個天主教徒的家庭的女兒,據可靠的觀察家們說,她仍舊忠心於對天主的信仰。)居里夫婦分沾了他的光榮,可是初次發現應歸功於柏克勒爾,而且也只能歸功於他一人。這種前人所未見的元素——電子的存在的發現,翻新了一切精確科學的面目。
宗教上的榮譽,一如科學上的榮譽
三位柏克勒爾,是在宗教信仰的毅力中,以致力科學,造福人群而生活的人,他們的一生就是一種明顯的證據,證明除了在宗教信仰中的生活外,沒有其他的生活更高尚而更有益。
關於柏克勒爾祖父,作傳人寫著說:「他以智者的鎮靜,善人靈魂的坦蕩,教友所有對常生的希望而死去。」(注57)安當的兒子艾特蒙,他父親的後身也具有同樣的信德。
大悔改者
柏克勒爾·艾特蒙,在暮年的時期,遭受了一個極大的苦痛。他的兒子亨利,三個柏克勒爾中最偉大的一個,背棄了他的公教信仰。他在年輕時,受了一班無信仰的朋友們的影響。他就在這樣的心境中,著手他的學術偉業和高深的研究。
然而亨利終於在壯年時恢復了信德。他向一班驚異的朋友們這樣解釋:「對我,我的學術工作的本身,就領導我歸向天主和信德。」(注58)他死後安葬時,一位演說家在他的墓上這樣說:「對於他在科學之途上所重新尋獲的天主,不只予以冷漠心情的敬禮,而是把他的意志與生命給予天主,謹遵教友的一切規誡,並且在他家中的小堂里,凡家中人一同參與他的每日的祈禱,他總是給予家人——在家內或公共場所也都一樣——信德的明證與表率。」(注59)
△馬克士威Maxwell,James(一八三一——一八七九)
馬克士威是法拉第Faraday的高足弟子,可是在許多方面,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在二十五歲時,他奠下了一個理論的基礎,這理論直到今日還是物理學的基礎,就是電子論。是他第一個研究了光與電的關係的價值;是他第一個發現了一切的光,都是電的現象。他雖然沒有發現的工具,卻在赫爾茲Hertz和柏朗黎Branly的五十年前,就宣布了有無線電波的存在。
馬克士威是英國人,猶如法拉第曾是台維的學生與繼承人一樣,馬克士威也是法氏的得意門生和繼承人。
不忝乃師的學生
馬克士威像他的偉大的教師法拉第一般,是極其虔誠的教徒。
他表露他對天主信仰,稱天主:「最初不但創造了天地——而且創造了天地所由成的原質。」(注60)
馬氏也是一位哲學家,他說:「哲學的大部分的體系,我都深深地研究過,我發現了任何東西,沒有天主,就不行。」(注61)
馬氏死後,有人在他私人的札記中,檢出了他所撰的一篇為自己用的經文,其式如下:
「全能的天主,你曾按你的肖像肇造人類,予以生活之靈,俾得尋求你並統治你所造生之萬物,懇賜我極力探索你手所創之偉業,以便信仰你所遣之給予吾人得救之學及罪惡之赦者。我等因吾主耶穌基督之名懇求你。」(注62)
馬氏氣絕時還在念經。他的最後的幾句話,是引敘這一首詩:「主啊,使我操心的,並不是生活或死亡,愛你和服侍你,這才是我的福分,也就是你的恩寵所該賞賜我的。」(注63)
結 論
最近我們還念到一本雜誌《科學畫報》(一九五〇年三月),第一篇便是攻擊宗教的文字——其後有一篇關於電學的文字。在這篇文字內,作者歷陳那些改換了十九和二十世紀的面目的各種電學器材的大科學家。先說的是在一七四八年,在法國皇宮中爆出第一個電火花的人,諾雷Nollet(一七〇〇——一七七〇)文中只說是法國一位哲學家——這位哲學家,同時又是大科學家,而且又是天主教的一位神父——為什麼作者不敢說他是天主教的神父呢?莫非作了天主教的神父,就發現不了真理嗎?
我們接下去看罷!
在諾雷之後,該文的作者把那些曾建築了電學的寶殿,改變了現代社會的大發明家們,一個一個地介紹給我們。
作者讚揚伏特Volta、俄斯德特Oerated、安培Ampere的光榮,歌頌法拉第Faraday、赫姆霍茲Helmholtz、凱爾文Lord Kelvin的天才,描繪馬克士威、歐姆Ohm、亨利Henry等人的大才多能,作者至少還該加上赫爾茲Hertz與柏克勒爾Becquerel;可是作者並不對我們說:這些科學家們,人類的光榮,專技與學術的真正進步的主使者,都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都是一班對宗教與對科學有同樣深刻的研究的人,都是在他們所認為真的而且研究過證據的信仰上,為人類工作服務的人。
若拋開電學史上的有信仰的人們不提,我們還可以看看伽瓦利Galvani的學術——他連在蛤蟆身上也發現了電的神秘力。然而伽瓦利又是一個篤誠的天主教信徒,而且還是某修會的修士哩!
無論是古代的,現代的科學,都是如此。
△愷爾文Thomson Willian,Lord Kelvin(一八二四——一九〇七)
最偉大的發明家之一
愷爾文被譽為「英國數學天才的最高表現」,他是各時代的最偉大發明家之一,廿二歲便任大學教授;他的學術論著很豐富,而他的切合實用的發明,也是既卓越且數量多。世人今日有電流表、電錶、電流計算機等等,都該歸功於愷氏。「湯姆生效用」(Thomson effect)也是他發現的。而且時至今日,愷氏的學術論著仍舊給予科學以新的進步。
科學證明天主實有
沒有一個人的科學,是深奧、普遍、真實到他的地步。而且,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以科學的名義,力稱天主實有。天主是處在科學的頂巔,擁有一切的知識。某次愷氏在倫敦大學中演講時,曾說:「關於生命的起源,若說科學也不肯定也不否認有一位大能的創造者,這話我不能贊同。科學積極地肯定有一位大能的創造者。我們不能把生命、運動、存在,歸功於死的物質,而該歸功於一種創造的掌管的力量,這是科學迫使我們承認的,好似承認信德道理一般。假如我們無論是研究有生物或無生物的物理學和動力學時,逃不出這個結論。」
「科學絕對地迫使我們以絕對的信心,承認有一個大能者領導一切。你們別擔心自己會變成無神論者,只要你們用相當的努力去思索,你們將不得不借著科學而相信天主,這便是宗教的基礎。你們將要見到科學不是宗教的敵人,反而是宗教的輔助者。」(注64)
△倍爾Bell,Graham Alexander(一八四七——一九一二)
倍爾是美國的大發明家之一,他第一個發明了電話,光線傳音器Photophone, 感應天平 Electric balance。他的一位好友評論他說:「他的確是一個具有濃厚宗教信仰的人。」(注65)
△亨利Henry,Louis(一八三四——一九一三)
化學最重要的定律之一的亨利定律,是一位「有機化學大師之一」,比利時教友路易亨利所發明的。
和他同時代的某位人士說:「他為科學與窮人而工作。」又說:「他在教友的身份上終結了他的生命,而抱有熱烈的信心:在這世界上保守了一生的真理之後,會進入一個更高尚,更優美的生命。」(注66)
△愛迪生Edison,Thomas A.(一八四七——一九三〇)
「愛迪生是一切時代的最偉大發明家」,這句話像是有點過火,不過既然是出於愛因斯坦Einstein之口,我們也不便表示異議。
無疑地,長壽的愛迪生,對於現代專門學識的發展,給了無數的幫助。他是個實用方面的天才,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對於一個固定的問題,必用一種特殊的興奮與恆心求得解決。
愛迪生未曾受過高等教育,連中學也沒有進過;可是,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便在家中的地窖里設了一座化學試驗室,以後他又在鐵路上販賣報紙維持生活,在存放報紙的一節火車裡設了化學試驗室。可是車廂里起了火,車長把小愛迪生趕了出來,而且賞了他兩個耳光,打得這樣重,致使他做了一輩子的聾子。
經了這次的折磨,愛迪生毫不灰心,仍舊恆心地幹下去,終於獲得了勝利,成了當時最受人尊重的人物之一,發明了白熱電燈,留聲機,自動發報機,傳報機等等。
愛迪生並未曾寫過學術的論文,然而他的毅力與希望,是寄托在天主身上。
宗教信仰
他曾遊歷歐洲,曾在巴黎參觀了專門技術的奇蹟——艾菲爾塔Eiffel-Tower,塔高三00公尺,用純鋼製的。在埃菲爾塔的最高層,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本紀念冊,在這本冊子上,今日我們還能尋到愛迪生遊蹤的紀念;他在冊子上題著:「給世界偉大的工程師。多瑪斯愛迪生敬題」
有幾位新聞記者,要求愛迪生准許他們發表他是反宗教的,愛迪生勃然大怒,用堅強的口吻回答他們說:「具有哲學思想的人,對於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總應當接受。從萬物所表現的情形看來,宇宙實在是全能者意志的偉大成績。假如否認至上權能的存在,我也就等於褻瀆自己的知識。科學和宗教是由同一根源而來,其間絕不會發生衝突。我相信我主的訓示:人與物是由一個領袖來指導,世界的命運,是由一位至上者來支配。」(注67)
物理學家(三) △馬克尼Guglielmo Marconi(一八七四——一九三七)馬克尼生於一八七四年,父親是義大利人,母親是愛爾蘭人,他對於物理學和電學有一種天然的愛好。他在波亞、佛勞楞斯和勒格渾的幾年工夫,便專門研究這兩門科學。同時,赫茲Hertz的電波,也正是這幾年之間發現的,這個新發現使馬克尼發生了很大的興趣,他那時還不到十二歲,已經相信這些電波必是將來的無線電報的傳導物了。
這個思想發生之後,便永遠未曾放棄過,而無線電也成為他終身的工作。還只二十一歲,便在波倫亞附近他父親的家中開始實驗,而且得了結果。那年夏天,他的電碼可以播送一英里之遠。第二年他在倫敦便得了應用赫茲電波的第一次發明和專利權。
二十三歲的那年,他回到義大利。他的無線電已可通過十二里的水路了。人們就看出馬可尼的發明在商業上的價值。於是一群眼光遠大的倫敦商人,在一八九七年七月,除了在義大利外,將馬可尼在各國無線電專利權都買了。
第一次無線電應用於商業方面,是一八九八年夏天,馬可尼從愛爾蘭海中的一個小汽船上電告金土屯賽船的情形與都柏林快報Dublin Express,當時人們還不過當作是一種玩意兒。
但是到一八九九年,這種態度改變了。原來在三月三日東谷德文快船被一艘輪船撞翻了。馬上各處就接到一種看不見的呼救聲,救生船都跑去了,於是船上的人,從前是毫無辦法等死的,現在都被救到岸上來了。
一九〇一年,無線電報已經可以由波爾度Podhu英格蘭經過海洋而飛達聖約翰和紐芬蘭了。從前許多人告訴馬可尼說,地球是弧形的,長途的無線電報決辦不到。他們的理由是說電波所走的路線是直線,因此,無線電發出去時,電波都直向空間沖,而轉動的弧形地球早已離開好遠了。
但是馬可尼卻強調電波一定會隨著地球走,一九0一年十二月十二日飛到聖約翰的電報,證實了他的話。
馬氏精神所在
對於一班已經知道了科學家們的宗教信仰的讀者們,不需要究長地追問象馬可尼這種典型的天主教信徒的精神信念。他在著作中,一如在書信中,常明明地宣布他的信德。請看他下面的一段話:「一總的科學界人士,都知道有些無可解釋的神秘,惟有相信一位至上的存在體——這種信仰叫我們不得不屈服——才給予我們勇氣去果敢地研究人生的秘密。」(注68)
馬可尼在逝世的前幾年,曾到中國來遊歷過一次,他曾在北京輔仁大學——天主教所創辦的——演講過。在演講中,他表示了和上面同樣的意思。
曾參加了輔仁大學歡迎馬可尼大會的朋友告訴我們,最使校中教外同學受到深刻印象的,是馬可尼參觀輔仁大學時,也參觀了校內的小聖堂,而且祈禱了片刻,這樣證明了他自己相信他使人們驚嘆的奇妙工程的創造者天主。
△柏朗克Max Planck(一八五八——一九四七)
現代的德國大科學家馬克思柏朗克,逝世於一九四七年,享年八十九歲;柏朗克——許多專家們都說他比愛因斯坦Einstein更聰敏——生於基爾Kikl,在基爾大學中擔任了多年的教授。
柏朗克是一個多方面的天才:他在研究科學之暇,就做一些優美的樂曲。一九〇〇年,柏氏發表了他的關於力的輻射的新理論,開始教授他的關於現代科學界所爭執不決的「分量Quantnm」理論。
他因了這些發現,獲得了諾貝爾獎金,和柏林大學的教席。可是他不掩飾他對於希特勒獨裁的憤恨,他反對排斥猶太人,抨擊獨裁者的一意孤行。於是大禍臨到了他的頭上,虧了他的天才和老年,才使他能死在集中營外。他雖然遭逢不幸,卻仍舊孜孜不倦地從事研究工作。德國一獲得了自由,便崇尚他是最偉大的國民之一,他的芳名是永垂不朽的。
這裡我們摘錄一些柏氏對於天堂、天主和靈魂的思想,我們引用的是柏氏的著作:物理學的哲學。
「凡是一個人,欲有一種超乎短暫的知識生存的東西,那就不得不去尋求一種永存的素質,掌握一種智慧,在每天生活的紛擾中,作為寄託。只有聖教會能滿足這種期望,現在發生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最深切地了解了各種學識,是否能獲得一種宇宙的哲學。對於這個問題,只要想想一班接受了我們在上面所說的觀點的大科學家們的一生,就很容易求得解答。他們不但接受,而且還以為是很有益的。比如開普拉Kepler和梅耶Mayer,他們在情感方面,經濟方面,都受過很多的痛苦——雖是如此,他們仍有極大的成就——恰巧是因為他們在宗教的信念中,比在科學中獲得了更多的毅力和安慰。」(注69)
△洛傑Oliver Lodge(一八五一——一九四〇)
洛傑是英國的大生物學家,在他所著的一本《物質與生命》(Matter and Life)第十四頁上討論無神派學者赫格爾Haeckel的著作說:「我欲向一班有知識的工人(因為有盈千累萬的工人念赫格爾的書),或者向其他自以為赫格爾教授的誇大學說把基督教信仰弄得脆弱不堪的讀者們說:『你們別想手裡捧著一本載有宇宙的真理的論文……朋友們,別相信他,那裡面什麼也沒有!』,在同一書內的另一處,洛氏寫著說:『赫格爾所承認或否認的事實,都是經過他的選擇的;一樣事實合他的哲學理論,他就承認;不然,他就否認。』」
請注意洛氏寫這些話時,是在一九〇五年,四年之後,便引起了那一場鬧得滿城風雨的官司,赫格爾承認自己故意偽造了許多圖解與照片,這樣提供證據來「證明」他的進化論。
△米理根Millikan,Robert(一八六八——一九五三)
一九二三年,世界最高的學術獎賞——諾貝爾獎金,曾授予一個蘇格蘭——愛爾蘭的後裔,那位以農夫出身的基督新教美國牧師的兒子米理根。
米氏完成了一班科學家們從來沒有夢想到的事實:他不僅分離了物質的最基本單位——電子,而且還稱了個電子的重量,他想出了一個精巧的方法(油滴方法)製成了一架較普通更好的天平,感應性要強一千倍的電天平。於是他著手工作,分解而且決定了一個電子的重量。他發現一個電子的重量是一個氫原子重量的一千八百三十五分之一。一種物質構造的新原理便這樣發現了。
現代文明的基礎
至論這位大發明家對於天主和宗教有什麼意見,請聽聽他自己的話:「如果人對於天主的見解,並不像古代人們所想像的是那一個奇譎而變幻的存在體,則正說明天主是依法而治之神,是一種可以依賴的性體,是一切生存的本源,是一切有秩序的美妙之規律。這種見解,促成了現代科學,這種見解,無疑地是現代文明的基礎。」
「所謂『一切唯物』,『一切唯心』,到今日已完全失去了意義。」
「我個人相信:基本的宗教,是世界的最大需要之一。」
「只要對現代物理學的增長略有所認識的話,那麼這種認識會給人一種自謙的態度和對大自然一種崇敬的心情,並且使一個人常常接受新的真理,自知其了解力的有限,正好像那使達爾文Darwin懷有這種宗教態度的『熱帶森林』一樣有效。達氏曾寫著說:『沒有一個人能站在熱帶的森林中,而不感到自己是座充實了自然之神的形形色色的作品的寶殿,並且感到在人體之內,除呼吸外,還有別的東西存在著。』」
「真正的現代科學,正在跟著天主謙恭地向前邁進,知道了這個道理,就算是給宗教幫了點忙。」(注70)
△柏樂理Louis de Broglie(一八九二——一九八七)
一九一九年,英國的魯德福Lord Rutherford分離原子成功;他利用鐳錠的放射線,「轟擊」了原子,第一次改變了物質的體態,實現了冶煉家Alchemists們的夢想——這在十九世紀的科學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大約四年之後,美國科學家米理根Millikan更進了一步,他竟然分解了原子,析離了電子,稱出了電子的重量……
一九二九年,法國科學家柏樂理,法國國立科學院院士,前法國國立大學教授,天主教科學家委員會委員,法國科學院永久秘書,接受了現代科學界最高榮譽的諾貝爾獎金,為了他所發明的理論,這種理論起初像是很稀罕,可是他用顯著的試驗來證實了:物體的原質,有像光線那樣波動的特性,這項發明的效果,是巨大無窮的。這裡對我們有關的,是這位現代最大科學家之一的柏樂理的哲學觀點。
柏樂理是位虔誠的,模範的天主教徒。
十九世紀時,有一班科學家想:為解釋宇宙,可以用一種本性的盲目定律,照他們說,就是「偶然」的效果。對於這種學說,柏氏評論說:
「……現代的許多哲人,愚蒙的實在論的犧牲,不自知地把形而上學加以唯物主義和機械主義化,而以為這就是科學真理的表現。物理學最近的演進所給予當代思想最大的幫助,就是摧毀了這種簡陋的形而上學,同時以全新的看法去思索傳統哲學的某種問題。如此就促使科學與哲學的接近;一方面,科學的進展,不能不靠攏,至少要略微顧到哲學問題,而且有時要考慮到它們的最新創的新解釋;另一方面,哲學也不能不顧到科學家的工作所給他們提供的新資料。」(注71)
化 學 家△「我所相信的是:關於宇宙的永遠行進的哲學原理,在一切之前,先應當拿基督教的信仰作為基礎。凡稱得起是科學家的人,他該有常指向高超情緒的心靈——把那些情緒歸於無窮的,高超的智慧……」
台維Davy Humphry。(請閱台維傳Sir Davy Humphry二八四頁)
△「我們(科學家)要開始了解人體的生命;靈魂的生命,是屬於另一階層的……」
杜馬Dumas(摘自法國科學會報告)
△「……在這些推理之後,怎麼還說:天主不存在呢?像這樣的一種肯定,有傷我這科學家和人的一切情緒……」
歇伏歐Chevreul Michel-Eugene(一七八六——一八八九)硬脂和人造奶油的發明者;脂肪化學之始祖。
△「對自然界的認識,乃是引往對造物主的驚奇的通路。」
李碧格Justus von Liebig,農業化學之始創人。
△「凡是一個人看透了自然界的活動與創造力,他不但相信,而且心悅誠服地看出:即在空間的最微小的角落裡,天主的存在,也用最驚人最希奇的方法顯示出來。」
勛本Schnbein,Christan-F.(一七九九——一八六八)德國發明家,曾發明臭氧,棉花火藥,釕等。
△「我在年輕時期,大概以為科學是和宗教對立的;就在那種精神之下,我開始了我的研究。我曾經想到天主,想到靈魂的不滅,認為那是:『對普通人民有益的事情。』可是我越研究,越觀察,越推算,越比較,越思維,越默想,越仰慕……就迫切地覺得有下這樣一個結論的必要:『在物質宇宙中,和在倫理世界上,一定有著一位全能全善的主宰,一位至高無上的立法者』……」(註:72)
茂祿Charles Moureau(一八九三)曾任巴黎大學教授,有「法國化學之光榮之稱」
△ 亞佛加德羅氏Avogrado,Amedeo(一七七六——一八六五)這又是一位普通中學生們所認識的大科學家,在他們的一種優良課本《實用化學》(一九三六年出版)上,還刊登著他的照片。
他之所以成名,是因了差不多的同時和安培Ampere發明了同一的定律(他倆人彼此不相知),所以這條定律,就用他們倆人的名字來命名。這項定律,是化學上的最重要的發明之一,就是:「同體積的氣體,就有同量的分子。」
亞佛加德羅是義大利人。他本國的官方報紙,在紀念他的逝世時,這樣寫著說:「亞佛加德羅是一位絕無瑕疵的宗教家,絕無驕矜的科學家。」(注73)
△舍雷氏Scheele,Karl-Wilhelm(一七四二——一七八六)舍雷氏是現代化學的偉大先驅之一,他曾和柏利斯力Priestley一同發現了氧氣,他獨自也發現了許多化學元素,他的名字,在化學課本上還找得到。
舍雷氏是德國的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的傳記上稱他是位「名副其實的教徒」。他將死時,在病榻上說了這幾句話:
「全能的天主啊!我離開解脫是如此地近了!主啊,我在這裡!我感謝你,感謝你時常保佑了我!」(注74)
△柏利斯力Priestley,Joseph(一七二八——一八〇四)現代化學的先驅
柏利斯力的名字,在化學史上是永不會湮沒的。他不但發現了氧氣,而且還是現代化學的諸先驅之一。
柏氏生在英國,起先研究神學,年輕時便升任基督新教的牧師,畢生為教會服務——因為這教會是現實的,因此也是切合實際的。
我只相信天主
他是佛蘭格林(Benjamin Franklin)的摯友,中年時曾離開英國而往美國去。
柏氏富有進取的精神,酷愛真理,凡是一樣事物他覺得是公正的,那為了愛它,縱然喪失自己的朋友和財產,也一無所懼。他一再聲稱:「我只相信天主。」他臨死時,叫人向他念聖經,並且感謝天主「賞賜了他一個有益的生命和平安的死亡」(注75)。氣絕前,人家把他的孫子們叫到他的床畔,使他們向祖父道一聲最後的晚安。他對他們說:「我也要安眠了;可是我們都要一起蘇醒過來——而且,我希望蘇醒過來是為得享受永遠真福。」(注76)
△凱溫第歇Cavendish Henry(一七三一——一八一〇)凱溫第歇是英國的科學家,素以實驗精確著稱,學生們都知道他曾發現了氫氣,分解了空氣和水。
關於他,人家寫著說:「凱氏生性,極為拘謹,是一位象洛克Locke和牛頓Newton那樣的教徒。」(注77)
△拉瓦錫Lavoisier,Antoine Laurent(一七四三——一七九四)現代化學的始祖
大科學家貝特羅Berthelot曾說:「起意創建現代化學的,只能歸功於一人,就是拉瓦錫。」還有一位大科學家伍爾茲Wurtz又說:「化學是拉瓦錫的作品。」
這位科學大師的科學創造,是很多的。他解釋了酸與鹽的形成,他制定了定性化學的初次命名,他第一個分析了幾乎一切當時人所知道的元素,他解釋了氣體的性質,創立了有機化學。
變動而辛苦的一生,悲慘的結局
拉瓦錫生於巴黎,父親是律師。五歲上喪失了雙親。他的家庭,是很熱心的教友人家,把他送往一座司鐸們所主持的學校中就學,那些司鐸們給予他初步的科學知識。可是,拉瓦錫作了律師,但為時不久,他又回到他所愛好的學科,幾年之內,便改變了化學的面目。
他為民服務。人民所不了解的,是政府給了拉瓦錫一個官位,而所有收入,卻作為研究科學的經費。
法國大革命爆發了;亂黨為了嫉妒的緣故,把他囚禁起來,而且判處死刑。一八七四年三月八日,正在壯年有為的時期,拉瓦錫和他的岳父一同被斬首。判他死刑的法官們,在他受刑前,以人民的名義向他說:「共和國不需要科學家。」他的一切寫作,都被付之一炬。
宗教觀念
拉瓦錫是一個勞動而熱心的家族的後裔,他的家族中曾出過不少的天主教司鐸。
某日,一位英國作家,把他所著的一本護教的書贈給拉瓦錫,拉氏回信說:「你做了一件很高尚的事,維護天主所訓示的道理和聖經的真確性——值得注意的是:你在這種維護中所用的武器,與在作戰中所用的一般無二。」(注78)
△「純正的科學家在探求自然之秘的知識中,絕不會不受天主的指點。」
波義爾語R.Boyle(一六二六——一六九一)。波氏是英國的著名物理和化學家;發現氧氣在乾燥中消失。
△台維Davy,Humphry(一七七八——一八二九)
精巧而有益的發明
讀者也許記得在化學的參考上,刊著一個青年的可愛而秀美的肖像,下面注著:「台維氏,利用蓄電池分出鉀及鈉,他又發明礦工所用之安全燈。」誰能計算得出盈千累萬的煤礦工人,靠了台維氏的安全燈,避免了煤氣爆炸而保全了生命?誰能計算得出台維氏所發明的麻醉方法,對醫藥學和病人們給予多大的幫助?僅僅這兩種發明,就足以使他的芳名,百世永垂,萬民共贊了。
可是他給科學界還幫了許多更大的忙;這裡我只舉兩種為例:他發現了鎂和息(應為釒字旁)
台維生於英國,父母貧窮,無力進大學。他的一切學識,是在做藥劑師助手來維持生活,靠自修的功夫得來的。
科學導人於宗教
台維是一位具有活潑信德,而且熱情洋溢的基督新教盎格利甘派教徒。他是因了研究而進基督教的。請聽聽他的話:
「我年輕時,是個懷疑派,可是我終於信仰了宗教。無神主義是一種不能自圓其說的謬論。科學上的哲學,導人於宗教。我感謝至上的智慧燭照了我的心靈」(注79)。台維死在遠離本國的日內瓦,年紀相當的年輕。他的墓碑上,只有一句話,巧妙地總結了這位科學家的一生:「我希望」。
△伯齊利阿斯Berzelius,Johan-Jacob(一七七九——一八四八)實用化學的始祖
現代的化學教本簡捷地說:「伯齊利阿斯決定了大部分的原子量。」這位拉瓦錫Lavoisiet
的繼承者的工作是龐大的:同一時代的法國大科學家杜馬Dumas,多年以來,和伯齊利阿斯發生學術上的——然而是友好的——爭執,他稱伯氏是「實用原子化學的始祖」。
現代化學的學術名詞,化學課本中所應用的化學符號,化學元素的命名,大部分歸功於伯氏。他是瑞典籍,出身一個顯貴而勤樸的世家。
伯齊利阿斯的作傳人,說他崇奉一個「高尚而玄奧的宗教。」(注80)
崇奉高尚而玄奧的宗教者
伯氏在他的名著《化學概論》一書中寫著說:「有機體內所含的一切,都表達著一個聰明的目的,顯示著自己乃是一位高尚的智慧者的作品。某種近視的哲學,一再強調萬物是偶然而生的,而這種哲學未曾了解到它所謂的『偶然』,實質上是絕不可能的東西。我們的研究,日日領導我們在有機體的奇異組織上獲得新的認識——我們與其以哲學的傲慢態度誇耀所得的認識,還不如驚奇那莫可臆測的至上智慧。」(注81)
請看此處摘錄伯氏寫給友人的一封信:「我們應當深深地感謝讚頌天主,為了祂所賜予我們的諸般恩惠;尤其是我應當多多感謝祂。在這世界上,我們應當安於天主所給我們安排的命運,一心依恃祂……」(注82)
「伯齊利阿斯崇奉一個高尚而玄奧的宗教」,伯氏的作傳人說的有理。
△「宗教是觀察那置身於直接事物之前,之後,之內的一些東西。」
懷德赫特Whitehead(一八二三——一九〇五)英國理化學家和發明家;曾製造第一隻自動魚雷。
△道爾頓Dalton,John(一七六六——一八四四)原子理論
一八〇四年,是化學與數學史上值得永久紀念的一年,在這一年上,英國的道爾頓首先擬定了「物質原子組織的假設」。
研究化學的人士,都知道一條物理學的定律——「倍數比例定律」,道爾頓利用這條定律,奠定了原子理論的基礎。
父母貧苦
道爾頓的父親,是個窮苦的職工。他在本鎮的學校里念書,還未滿二十歲,便任本鎮的小學教員。就在那一年上,有一天,道爾頓聽見幾個小朋友們在分辨一隊路過的兵士們的制服顏色,他發覺自己的眼睛不能分辨顏色:這乃是一種天然的生理缺陷,我們現在叫它「道爾頓Daltonism」,就是色盲症。
道爾頓形貌魁梧,聰穎過人;然而他是謙虛溫和,極肯為人服務的。
他專心致志科學,一意為人類謀福利。幾時有人問他為什麼終身不結婚,他回答:「我從來沒有工夫為我自身打算。」
濃厚的宗教思想
像這種貢獻自己的一生於一種高尚的理想,其原動力是從何而來的呢?
道爾頓具有濃厚的宗教思想,他的一生,奠基在永遠的真理與希望上。
為了更能照料自己的神修生活,他情願住在他當大學教授的曼徹斯頓地方的一位牧師家裡,前後達二十六年。
關於道爾頓的宗教信念,他的作傳人說:「他是不自誇的德行的典型,不迷信的教徒的模範。」(注83)
△杜馬Dumas,Jean-Baptiste(一八〇〇——一八八四)青年時代
繼拉瓦錫之後法國化學界的第二個偉人,要算杜馬了。他曾將化學的元素分類。他生在一個名叫阿萊的小城,父母都是很樸實的。杜氏受過很好的中學教育,中學畢業後,因為無力進大學,就在一個日內瓦的藥商處服務。不久,他的出類拔萃的聰穎,被日內瓦的幾位教授們發現了,就資助他繼續求學,他發奮用功,雖有超人的天才,卻虛懷若谷,反對「一班粗識皮毛的人,自以為無不通曉」。他自謂:「我一無所長。」
豐富的功業
杜馬在十九歲上,尋獲了分解血液的步驟,實施了「輸血」作為醫療方法,他又發現了尿素。二十二歲時,任法國國立大學教授,他推翻了伯則利Berzelius大師的理論,又因了許多新發明而獲得了「普通化學之首創人」的頭銜。
接著,他的注意力又轉向有機化學,他發明了適用於有生物的自然分類和基本定律,他的工作,歷時甚長,而收效很大;同時這位超人又作地位很高的官員。他每天不過睡三四小時,他曾任拿破崙的宰相,議員,巴黎市政議會的主席等職,而他又是位多情善感而作品豐富的詩人。
一八六五年,杜馬接受了作為一位法國科學家不能再大的光榮:他被收錄為法國科學院的四十位大科學家中的一員。
他的思想
趁著他入科學院的機會,他發表了一篇演詞,說明他對於今生和來世的大問題的態度。在這篇演詞內,我們不妄加一詞,只老老實實地向諸位懷疑這位科學家對宗教的態度的讀者們,介紹下面的幾行:
「我人的物理能力,是為給一個『不死的意旨』效勞;感官不過是收集形象給悟司——唯一的思想之母。人的身體,被一種神明賦予生命;世界上充滿了許多存在物質,生命、時間、空間上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科學一點也不能給我們解釋關於生命的起源與我人的命運。假如有人肯定相反的一方面,那麼就是向科學說出一句他不會承認的話。如果沒有宗教,沒有真道德與真文明所憑藉的天主教,那麼人類就沒有光明,沒有相稱人的地位的希望。」(注84)
他又寫著說:「我相信那默示我們(超性道理)的天主,猶如相信那顯示給我們科學的天主:乃是同一的天主。」(注85)
他又說:「關於本性與生命的起源,科學一無所知……生命是從何而來呢?科學不曉得;生命往何處去呢?科學不知道。」(注86)
請看他怎樣形容一班抱無神論的哲學家們的思想:「照這一班人的意思說起來,人類的命運是:生而無權利,活而無目的,死而無希望。」(注87)
真理的兩個界域
某日,杜馬在科學院的集會中曾這樣說:「直至今日,還有人在說:思想不過是腦子的分泌物,因此,也就是一種化學產物。然而化學知道它自己的界限,它並不想越界。幾時人們把關於人性問題的探求推得更遠一點,那就會發現它的第一原因,也就是宇宙的原因。」(注88)
以下是杜馬的世界觀的提要:「在我們所研究的,而且追求著這許多發現現象的界域之上,還有一個我們的方法所不能達到的高等界域。我們現在開始明了物體的生命;至於靈魂的生命,那是屬於另外的一個秩序範圍。」(注89)
△利俾喜Justus Von Liebig(一八〇三——一八七三)這又是一位學生們在課本上認識到的大科學家之一,而且越認識他,越要驚奇他。利氏生於德國,二十一歲上便任西根Siegne大學的化學教授,前後達三十年之久,指導和主持化學實驗室,在那裡的發現,超過其他一切大學的發現的總和。利氏在祈遜Giessne任教時,人家稱那個地方是「一切歐美少年科學家的聖地」。差不多所有十九世紀下半期的大化學家,都曾是他的門生。沃斯瓦德Ostwald在他的《偉人傳》一書里說:「在那時,利俾喜供給整個的文明世界許多化學教授。」最新實用化學一書,說利氏有眾多的發現,是近代農業化學的基礎。利氏的發明,有麻醉劑哥羅仿Chloroform,無機鹽對於農業的功用等等。同時他也是有機化學的首創者之一。
這位大發明家對於宇宙的觀念是怎樣的呢?他在他的名著《有機化學》一書內,很清楚地告訴了我們:「假如一個人想到造物主分施給動物與植物以必要方法,使他們各盡其職,各顯出生命的活力的這種無限智慧,真要驚訝極了。」(注90)他曾在某次演講中,反對「一班濫用科學,向一班無知而盲從的小民,解釋宇宙是如何成功的人們。」(注91)
英國的大科學家湯默生W.Thomson(Lord Kelvin)曾往德國拜訪利俾喜。請聽他向我們敘述這次會面的一段詳情:
「某次在郊外散步時,我曾問利俾喜是否相信我們踏在腳底下的花草,是由一種純粹的物理力量而生出來的。他回答說:『啊,不!連一本解釋這些花草的植物學書,我也不能相信是由一種純粹的物理力量而出版的。』」(注92)
△伍爾茲Wurtz, Karl-Adolf(一八一七——一八八四)伍爾茲是大科學家杜馬Dums的許多學生中最偉大的一位。原子學的大部分的進展,都該歸功於他,他第一個研究了原子在物質構造中的功能。
他不但是長於理論;他還有許多佔首要地位的實際發現,發現了複合阿摩尼亞,乙二醇碳素的四方體性等等。
關於科學進步的演詞
這位原子學大師,沒有人曾像他那樣地探討物質的構造,他對於一般我們大家都感覺興趣的問題有何見解呢?請聽聽他在里耳Lille城某次學術集會上所發表的演詞:「從那允許我們揭起的帷幕的一角,科學讓我們一同窺見宇宙秩序的協調與玄妙。至論第一原因,那終是不可即的。那裡就是我們人類永遠急於走近而巡禮的境界。人類的心靈是生來如此,無法更改的。科學指示給人以世界的構造和一切現象秩序——而人類的心靈,終想更上一層,本能地相信:凡事凡物,在它們本身上,沒有存在的理由,沒有依靠和起源,終是附屬於唯一而普遍的第一原因——它叫做天主。」(注93)
△雷姆塞Ramsay,Sir Willam(一八五二——一九一七)雷姆塞是一所對科學界有無數貢獻的化學研究所的創辦人。他特別是因為發現了在大氣中有五種氣體,即氦、氬、氪、氖和氙。他所著的一本《大氣中的氣體》,是所有出版的化學書中最突出的著作之一。
他對科學的功能和意見
在他所著的一本書中,指明了化學對於工業和文明的進步的重要之後,明顯地說:「這便是研究化學的理由。照我看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一定還有一個值得追求的目的,便是擴展人類知識的界限,用來光榮我們的造物主。查祿·達爾文Charles Darwin在他的《物種的起源》的書首所引用的方濟各·培根Francis Bacon的話,我也當作是我的話:『我們別讓人家用一種狂妄不羈的意念,或者是想,或者是倡言我們能夠推廣我們的學術研究到很遠很遠的地步,以致在載有天主的話或者天主的工程的書上,就是在神學或科學上有過分明白的認識;相反,我們在這種或那種學識上要努力實現永無休止的進步。』」(注94)
自然科學家△「一切的事實,都大聲疾呼著我們所認識、崇拜、愛慕的天主,自然科學史早該成為宇宙創造者的思想的分析。」
阿加齊Louis Agassiz(一八〇七——一八七三)生於瑞士,死於美國,被稱為「在美國最大之自然科學家」,又為研究魚類、岩石及冰河之專家。(見《在美國的科學家》二五〇頁)
△「我們應當承認,沒有一種化石,顯示出一種下等發展的顯著特徵,假如我們把直到今日所已經認得的人類化石比較一下,我們就能直率地說,在目前活著的人們中,那些被稱為『下等』的人們的數目,比在化石中的多得多。在正面的事實上,我們應當承認,在人與猴子之間,還清晰地劃著一條分割線……誰要想找那也許聯繫過猴子或別種動物的已失去的鏈條,那是徒勞無益。」
費爾周Virchow Rodolr(一八二一——一九〇二)柏林大學教授,德國最偉大的自然科學家。
△「凡是一個人硬說一篇交響曲的音符,不過是偶然灑到白紙上的黑點,人人都要說他是個痴子。可是有一班人,他們把造物主的那種奇妙無窮的和諧,也不過當作是偶然的把戲,這班人也不見得少痴些。我們認識自然越清楚,越得承認:只有相信一位全能的,有神性的智慧的造物主,祂按著一種永遠的,預見的計劃,創造了天地,才能揭曉這自然之謎,一如揭曉人的生命之謎。不但人心證明,連自然也證明天主實有。」
赫爾Heer Ostwald(一八〇九——一八八三)瑞士最大的自然科學家。
△「(達爾文的)自然淘汰的理論,一點也不能解釋種類的起源——只能解釋那已具形態的種類的生存。」
摩根Thomas H. Morgan(一八六六——一九四五)美國自然科學家(大眾科學月刊Popular Science Monthly一九〇五年五月號)他說。
△「我們不但從他們的頭顱的體積上,而且從他們對於靈魂的來生的信仰,和他們所製成的器具上,知道內安德塔爾人確實是真人。」
溫德爾教授Sir Bertram Windle,曾任英國牛津大學解剖學教授。(見《事實與幻想》Facts and Fancies,一二五頁)
△「我很有把握地期待著,在將來,較過去尤甚,對於科學的基礎——一種秩序的信心,和對於那宗教的基礎——一位制定秩序者的信心,是不會被分開的。」
以上是格萊Asa Gray美國著名植物學家,達爾文的摯友的話,這些話刻在美國華盛頓紀念館的許多美國大科學家的半身塑像中格萊氏的塑像下。
△「鑒於我們所已知的事實的狀況,合理地說來,沒有什麼東西禁止我們相信:人類的機體,在各時代中,被同化於大自然的懷抱中,而且同時,鑒臨萬物的天主,供給了一種構成『人』的超性質(靈魂)。」
賽第揚息Sertillanges,天主教神父,當代最大的天主教神學家之一。
△拉馬克 Lamarck, Jean-Baptiste(一七七四——一八二九)
改革者與先驅
拉馬克在他的一本著作里曾經說過:「為叫人懂得一種真理,往往比發明那種真理更難。」
拉氏活著的時候,曾以研究植物學和動物學而聞名——然而他的最大的功績,給予自然科學界以最正確,最新穎的思想,卻在他死去的五十年之後才被人知道。
「當達爾文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年老而學識淵博的拉馬克,發表了他的不朽作《動物學的哲學》;人們認識拉馬克,卻遠在認識達爾文之後。簡直需要一種最近的復活——近五十年——才恢復了他的大才的令名。他的女兒曾對他說:『後代的人將要驚訝你,他們將要替你出這口冤氣!』啊!這句話多麼有先見之明!」——以上是法國有名的拉露絲大辭源所載的。
的確,拉馬克也和達爾文的光景相同,他的著作的一部分已經過時了。但他的偉大功績,是在達爾文之前好多時,提出了進化的學術理論,而給理論求得了一個答覆,一般地說來,比達爾文的高明的多,而且百年之後,其中的一大部分,也被現代科學所贊同。
埋沒的天才
拉馬克,一個衰微了的貴族子弟,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之後,在四十九歲時作了巴黎大學的動物學教授。他的教學完全失敗了:這位進化的新學說的首創者,不能叫人接受他的主張。他的飯碗敲碎了,兩眼也完全失明,人人都不理睬他,死得極其窮困。只有一種力量支持著他:想著天主。在他的著作里,有無數的地方提起天主。
天主實有
請看他怎樣解釋天主實有:
「在人們從自然界的觀察里所能推得的結論中,有一種結論給人一個最偉大的思想,就是:人是地球上唯一具有觀察能力的存在體,也只有他會感到需要認識一切存在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一個至高而唯一的原因。這樣,他就把他的思想提高到一切所有之物的最高創造者的身上。因此,對於剛才我對你們說過的至高者,就是對於天主,人獲得了一個間接的然而真實的意念——如他的觀察的必然結果……」(注95)
自然界的奇蹟:天主的工程
拉氏在某一處又說:「有人想自然界就是天主本身。這真是怪事!把鐘錶與鐘錶匠,著作與作者混為一談!」(注96)
拉氏把進化看作天主的創造能力的憑據。他說:「只有天主能創造,自然界才能產生。機構和生命,是自然界的產物,同時也是它從萬物的至高創造者那兒所接受的方法的產物。」(注97)、「自然界的秩序,較其他一切的途徑,更能叫人認得那萬物所由生的存在體的能力。」(注98)拉氏在小東西上,一如在大東西上,都找到天主實有的證據;他說:「莫非單不過一種昆蟲類的不夠叫我們感覺到自然界的有限能力,絕不容許它本身產生這許多奇妙的東西?不夠迫使那最頑固,哲學家承認:為叫這許多奇妙東西生存,必須有一切東西的至高創造者的意旨,而且只需祂的意旨已盡夠了嗎?」(注99)
達爾文在他的《種類的來源》的末尾所說的話,拉馬克早已說過了,詞句雖異,而意義卻同:進化論非但不說天主不存在,反而把從前一班人所想的,天主創造了一切物種的那種理論更確定了,更加證明祂的全能和祂的智慧。請看拉氏的意見:
天主是自然界變遷的主使人
「假如我發現自然界本身產生了那剛才所說的一切奇蹟,它創生了機構,生命,甚至情感;它在我們所不知道的範圍內增多和區別它所支持和繁衍它們的生存的那些有機體的器官和官能;它借著那構成與領導習慣的『需要』這唯一途徑,在動物身上創造一切功能的一切活動……我豈不該在自然界的這種能力,就是在一切的事物……上,認出它是在執行那位願意它有這些能力的至高主宰的意旨嗎?假如這個萬物的第一原因願意一切事物如此,假如這第一原因,用祂的這許多意旨的作用,自然經管了而且還在經管著一切單獨的創造、一切的變化、一切的發展、一切的破壞與重建,一言以蔽之,經管生存諸物普遍所有一切變遷,我會不驚訝祂的能力的偉大嗎?」(注100)
△達爾文 Darwin, Charles Robert(一八〇九——一八八二)查利·洛培·達爾文,於一八〇九年二月十二日,生於英國的休司伯里Shrewsbury地方。剛滿二十二歲,他就以自然科學家的身份,伴同英國的一個科學考察團,出發往南美洲。青年的達爾文,還在求學時,對於自然科學,就特別愛好。但尤其是在這次出國考察之後,他攜回了無數的學術札記和大量的研究資料(化石、遺骸、花草及動物的標本等)。他對於自然科學的研究癖,成了他生命的原動力。也是在考察歸國後的幾年,他遠離社會,隱居在他的美麗別墅中,潛心研究他所愛好的學科。他博覽群書,在一八三八年,念到一位基督教牧師所著的一本書,馬爾塞斯的《人口論》時,獲得了他的以「生存競爭」解釋物類進化的新學說的要領。
達爾文曾被他的同時代的一部分人所擁護。時至今日,現代科學卻鄙棄了他自以為不凡的作品的一部分:「自然淘汰」。雖說如此,達爾文的名字,是要保留在科學史家的筆下的。因為除了那項他自己珍惜的理論外,他以許多有價值的觀察,以他的先進者的工作所喚起的對於科學的興趣,曾給科學的進步以極大的助力。
達爾文與宗教
此處為我們特別有關的是,達爾文對於宗教作何感想?
這問題很重要,因為時常聽到有人說:達爾文反對宗教,反對有天主。這都是些誣妄之詞,是毫無憑證的武斷,說這些話的人,從來沒有念過達爾文的著作,他們搞不清楚達爾文究竟反對什麼,主張什麼。
這乃是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凡是識字的人,盡可以翻開達爾文的書來辨別這事實——達爾文從來沒有寫過一句話,反對天主的存在,反對靈魂的存在。相反,我們將要指明,他在很多地方說起天主,稱祂為世界的創造者,把祂看作宇宙的最高主宰。
達爾文的性情,沉鬱多慮,懷疑一切,這是真的。在他的書裡面,他常有這種語調:「我不大知道是否該相信,我不敢說……」這也是事實。可是達爾文對於宗教是這樣講法,而對於他所最珍視的學術理論,也是這種口氣。
我們已說過,他以為他自己的最大的發明,是「自然淘汰」理論。
請看他關於這項理論,關於這件人們都想他是確信無疑的事,他這樣說:「我所犯的最大的錯誤,是沒有充分地留意到環境的直接作用,就是說,食物,水土……等等的直接作用,無關於自然淘汰。幾年前我寫《種類的來源》一書時,我只不過收集了很少的證據……」。(注101)
不,想把達爾文列入極少數的無神主義者的科學家的人們,在達爾文的著作中,決然找不到可以保護他們的主張證據。
還有一個事實:達爾文雖然懷疑一切,而在他的書中,談起天主來,卻有很美麗的字句。我們摘錄幾段於下。他在某一篇論文中曾寫著說:
「關於天主存在的信念的另一個來源——基於感官毋寧說理智——是起自一種絕大的困難或絕對的不可能,想到這個無限偉大而奇妙的宇宙,其中包括著人,具有預計將來的能力,象是冥冥中的一種潛力或需要迫他使然。我每次反省,不禁要尋求那第一原因,它有在某種程度上和人相似的明悟。」(注102)
在他的名著《種類的來源》的結尾,達爾文這樣寫著:
「某些佼佼不群的作家,對於那個假定,就是每一個物體是用獨立的方式造成的,象是完全心滿意足。照我的意思看來,我們所知道的造物者賦予物質的定律,更切合這個假定,就是:古往今來所有地球上的一切東西的出生與滅亡,都是由那些決定每一個單獨物體的出生或死亡的同等級的次原因所致使的。當我想到一切的生物時,並不把它們當作個別的創造,乃是當作幾種稀有物體一直線傳下來的後裔,那些物體遠遠生活的最初的赤色水石Silurian system下層的形成之前,它們在我看起來都是很高貴的。」(注103)
《種類的來源》在著者活著的時候再版了很多次,每次都加以修正。可是結束全書的那幾句話,始終沒有更改,我們抄錄在這裡,讓那些硬說達爾文是無神論者的人們,覺得羞愧:
「這種想法,很有點偉大,就是想:生命及它的一切功能,導源於造物主而成為少數的或單獨的一種形態;並且想;當我們的地球按照重心定律而實行旋轉的時候,那永遠更美麗更奇妙的無窮新形態,就借著這種簡單的開始,進化起來,而且還要進化。」(注104)
還有最後的一個問題。達爾文的書,曾由馬君武先生譯成中文。馬先生擅改了這最後的幾句,而且刪去了造物主的名字——他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呢?
我們懂了:有許多人願意沒有天主;但並不因此就有權利妄改科學家們的著作,而後照自己的私見,對我們說那些科學家有什麼思想。
我們做個結論罷!雖然事實上有些繼續達爾文的研究工作的科學家們拋棄了他的理論的大部分,尤其是他所最珍視的那個「自然淘汰」理論,然而達爾文在進化論者中,總要佔最榮耀的地位,這並非是因了他的理論,而更是因了他的研究與他的倡導。若說他曾懷疑在他以前的科學家們所發現的一切,若說他曾懷疑他本人的理論——可是從來沒有相反過天主。反之,以上所摘錄的文字,也證明他在他頭腦最清醒的時候,也不能了解世界會沒有「一個具有在某種程度上和人相似的明悟的第一原因。」(注105)
神父科學家在十九世紀德國著名的百科全書之中,有一部博根道夫Poggendorf所編的 Biographisch-Literarisches Handworterbuch, 詳詳細細地——這常是德國科學界的光榮——提出了直至十九世紀中葉,歐洲的八千八百四十七位大科學家的名字。
在這八千八百四十七位科學家中(此地是指的精確科學:數學……等)有八百六十二位是天主教的神父,約佔總數的百分之十。只這一件事實,就足以推翻一班人冤枉天主教和一般宗教的迂腐性的誣詞了。
而且這件事實,是被現代最偉大最嚴正的歷史家,被一班描述往昔的歷史並非為現代或將來的一種哲學道理作辯護的歷史家,所知道所宣布的。
我們已經見過,歷史家們說:「修道院建立西方的文化,猶如蜜蜂建蜂房一般。」他們知道是天主教會創辦了,主持了,而且幾百年來任教了,世界上最著名的學府。遠在一千五百年之前,歐洲就有八十五座天主教所辦的大學,此外差不多沒有別的大學!
牛津大學是天主教於九一二年所辦,劍橋大學的創辦還要晚好幾年。玻羅尼大學創於一〇八八年。索爾玻內大學是天主教於一二五七年所創,有「現代歐洲之母」的美名。普拉格大學創於一三四七年。赫德爾柏格大學創於一三八六年。克拉科大學創於一三六四年。撒拉芒加大學創於一二四三年。魯汶大學創於一四二六年。日內瓦大學創於一四二九年。杜丙根大學創於一四七六年……以上這些大學,不過是許多大學中最著名的。我們還需注意的是,新大陸的第一座大學——利瑪大學(在秘魯)也是天主教在一五五一年所辦的。雖說神父們的首要職務是教會事業,而他們在科學上也往往是能手。
此處我們將幾位最著名的神父們的名字列表於下。我們以前所介紹過的大科學家中,有五位是天主教的神父:哥白尼、門德爾、拉特來依、賴邁特和德雅。
這裡我們只舉那些在自然科學中最傑出的神父們,如果真要列舉的話,在文學和藝術方面還有好幾百位哩!
大亞爾塔 St Albert(一一九三——一二八〇)拉第斯本主教,科倫大學教授,中世紀最大之化學家,曾首先將當時所知之元素分類,發現化學「愛力」affinity之觀念。
洛傑培根 Roger Bacon(一二一四——一二九四)英國方濟各會士,被稱為實驗科學之祖。
賴蒙呂肋 Raymond Lulle(一二三五——一三一五)方濟各會士,「天才之實驗家」,在非洲殉道。
顧撒 Cusa樞機主教,數學機械學之始祖,本書前已提及。
布里丹 Buridan 逝於一三五八年,索爾玻內大學校長,於一三二七年宣布「力」之概念。
阿來斯姆 Oresme(一三三〇——一三八二)里修主教,解析幾何首創人之一。
薩克索尼亞 Albert of Saxony研究重力。
李味也爾 Livieres首制幾何學之「正弦」表。
巴嘉里 Pacciali di Borgo於一四九四年首先發表代數學概論。
卡斯德里 Castelli(一五七七——一六四四)創立水學之一門。
卡瓦列利 Cavalieri(一五九八——一六四七)發明數學上不可分之方法。
邁塞內 Mersenne(一五八八——一六四八)發表一種關於聽學之論文。
馬利約特 Mariotte(一六二〇——一六八四)創物理學之「馬利約特定律」。
顧爾丹 Guldin,耶穌會士,約當一六〇〇年,曾創多種幾何學定理。
慕冬 Mouton曾判定太陽與月亮之直徑。
伽生第 Gassendi(一五九二——一六五五)索爾玻內大學教授,曾測量水星之直徑。
鮑斯高味琪 Boscovich(一七一一——一七八七)米蘭天文台台長,研究一方濟各會士戴萊達de Reit所發現之日斑。
畢卡 Picard(一六二〇——一六八二)方濟各會神父,法國科學院主席,首先測量子午線。
戴拉卡依de la Caille(一七一三——一七六二)發現多數星辰。
畢雅齊 Piazzi 於一八〇一年分列星辰種類。
俄特福依 Hautefeuille 首創燃爆發動機。
格列瑪第 Grimaldi 首先示人光線通過三稜鏡而生之分光。
霍依 Haüy(一七四三——一八二二)大科學家,曾創立同時又改進結晶學;奠定無機體分類之原理,礦物學創始人之一。
布呂彌耶 Plnmier 在研究美洲及安第列斯群島的植物時,曾發現六千種新植物。
戴烏落 de Ulloa 於一七四八年發現白金。
伐郎旦 Valente Basile 化學始祖之一。
多內 Dony 比利時神父,發明制鋅之新方法。
諾雷 Mollet(一七〇〇——一七七〇)法國神父,索爾玻內大學教授,已如書中所言曾放出第一個電火花,曾於一七六八年發覺光線在眼球網膜上之存留,因而發明今日照相術之原理。
哥德依 Ganthey 法國神父,法國科學院會員,於一七八二年發明金屬管傳話器。
沙拍 Chappe(一七六三——一八〇五)法國神父,研究電報與傳話器,於一七九三年在巴黎至里肋間架設世界第一條電話線。
戴福喜 Desforges 於一七七二年借一飛行機作飛行嘗試,頗有成績——此乃第一架飛機之雛型。
塞基 Secchi Angelo (一八一八——一八七八)義大利人,歷代天文學家之最偉大者,於一八六七年發起以星辰之光帶而予以分類之新理論。
登薩 Denza Francesco(一八三四——一八九四)繼塞基之後,主持梵蒂岡天文台,登氏為有名之氣象學家,曾創立義大利全國氣象學會。此處另有一饒有興趣之細節,即歐洲所有天文台在一八二〇年之前者,概為天主教神父所創辦。
司多巴尼 Stoppani Antonio(一八二四——一八九一)意國最偉大之地質學家,世界最著名地質學家之一。
兩位布衣索尼 Bouyssonnie 神父弟兄,和另一位法國神父巴日東 Bardon, 三人都是法國著名的古生物學家,於一九〇八年在沙白洛三 Chapelle-aux-Saimts 發現一史前人之完整骸骨一具,此後名為「內安得搭爾西斯人Homo Neanderthalensis」, 杜博亞博士 Dr Dubois 於一八九四年在爪哇所掘出之第一具所謂「史前期猿人」之骸骨(無神論之偽科學以之作為猿與人之媒介)只有(一)牙齒二枚;(二)頭蓋骨一部分(一月份所掘獲);(三)約三十厘之長骨一根(一年後掘獲);(四)物掘獲之地點,相距至少有十五公尺!此即「失落之聯繫」(Missing Link)的唯一大證據!布衣索尼弟兄及巴日東神父聲稱他們所發現的史前期人,和我們沒有兩樣。內安得搭爾人埋葬死人的方式,證明他們相信靈魂不滅,頭顱的容量為一千六百立方厘,比一九五〇年普通巴黎人的頭顱容量大四十立方厘。
李尚Licent法國耶穌會士,以地質學之發現而聞名——在中國亦頗負盛譽。
卡爾諾依Carnoy神父而兼醫師,任比利時魯汶大學教授。
馬洛克Mullock紐芬蘭主教,首先起意鋪設聯絡歐洲與美洲的海底電纜。
* * * *
但是我們何必將這名單再拖長呢?它已足以證明那歷史家們所知道的:「只有天主教會是西方文化之母。科學與藝術的最偉大的最慷慨的保護者,常是天主教的教宗和主教們。」
在本書內,我們只願意講那有關純科學方面的事——可是天主教會對於美術方面又有多少可寫的光榮事迹呢!直到十六世紀,幾乎全歐洲所有的藝術作品,都是由天主教的學校所栽培、所鼓勵、所保護的天主教藝術家所做的。而且自一五〇〇年之後,至少有一半的藝術品是靠了天主教會才得以存在。著名的雕刻家卡諾伐Canova說:「藝術應當向宗教——向任何一個宗教都不能象向天主教那樣地——表示無限的感激。」
不但西方的科學與藝術的發展應當歸功於天主教,凡是知道歷史的人們都明白:當某些理論家在著作中倡導勞動的重要的前幾百年,天主教的修道士們早已身體力行了;他們額上出汗,竭盡一生的精力,開闢了義大利、法國、西班牙、英國、德國、巴爾幹半島等地的森林,把荒原變成可耕的田園。
此處請特別注意一位德國的史家,他在研究中發現「科學進步」這名詞和概念,應當歸功於著名的天主教作家衛克多·賴任士 Victor of Lerins。那位史家又說:教宗依諾增爵第三世,以「教育大眾」作他的格言,時在一二〇五年。我們還要附帶地說一句:在一三四〇年,神父們所主持的天主教牛津大學,有學生三萬名。索爾玻內大學,在一五三八年有兩萬學生。英國最尊崇的一位首長格拉斯東Galdstone,說的很有理:「幾百年以來,天主教常走在人類文化的前面。」
結 論 照科學家們的做法讀者們知道科學家們為發現自然界的定律,為認識那些我們祖先當作是「啞謎」的自然界的事物的真理,採取怎樣的步驟。
這就是發明家們普通所走的路徑:當他們在研究試驗之前,只要借著明悟的一線光明,就感覺到他們在自然界所觀察到的事實,有某種可能的解釋,這樣就形成所謂的「學術理論」。接著,最艱苦的工作開始了:應該證實這理論,作實地的考察,試驗。那就是科學家們最謙虛最有功勞的工作;他們做試驗,做了再做,不行又從頭做,長時長日地出產化學品,製造再製造新式機械,長年累月地關在實驗室中。他們終究從實驗室中走出來,或者勝利地宣稱他們的「理論」是真實的,有被嚴密考核的事實作根據,或者謙虛地承認自己錯了。
* * * *
在上面的幾十頁中,我們所做的,和一切科學家們在他們作學術的研究時所做的一般。在導言中,我們曾說過我們要考核的是哪一種理論,顯然是從前有的人肯定宗教相反科學的那種理論。
我們已經回答了:好!向前走罷!我們別研討純理論而耽誤時間,我們立即看事實,從事實驗和考核罷!假如人們所說的關於宗教與科學之間的關係是真的,那麼科學家們也將肯定那些話,因為是他們創造了現代科學,只要他們有資格代表科學講話。假如科學真相反宗教,科學家們一定也要相反宗教的!
因此,我們歷陳了幾十位偉大的科學家。一總的大科學家們都被我們問到,考查到了,我們曾研究他們的反應,他們的思想;他們清清楚楚,絕不會有錯誤地告訴了我們,他們對這「理論」或「問題」有何見解。
是否需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的答覆,總括一下呢?
「一件經嚴密觀察的事實,勝於許多理論。」
這是大發明家彭生 Bunsen,本書前部所述的彭生電池發明人的話。
而我們在本書內所舉的,不是一件事實,乃是幾百件經嚴密觀察過的事實。
現在我們可以引述彭生氏同時所說的第二句話,來補充上面的一句話,就是:「一切學術研究的最後目標,乃是真理。」在我們這問題上,真理從所作的觀察中顯現得這樣清晰,根本不需要人去解釋。可是我們仍舊來看看這明若觀火的真理罷:那個自言自語的所謂「宗教相反科學」的理論,只消付諸實際的批評,就會崩潰的千片萬段。那些保護這理論的人們,或者證明他們的愚昧無知,或者證明他們的居心不良。
以下的幾段文字,是寫給那一班讀者,他們抱著認識真理的志願,把本書從首頁一直看到這裡;寫給那一班讀者,他們已經體驗了「科學的這個嗜好」——就是真理,體驗了本書前部所載俄國學者柏夫洛夫Ivan Pavlov向我們所說的「在事實之前的謙虛。」
對這班讀者們說:我們這次研究所得的結論,科學家們對於「科學與宗教之關係」的意見的總括,可以在以下的一句話里可以找到,這句話並非出於著者本人之口,乃是被人譽為「發明家們的旗手」的巴斯德的話。他說:「科學領人趨向天主。」
* * * *
科學領人趨向天主。她不領人向灶君老爺,向觀音菩薩,或向地上的妖怪,或向山川花木之精靈。科學指示給我們雨雪的來由,閃電、日食月食的成因,為解釋這些自然界的現象,不需要鬼怪。
只有科學家們,他們知道自然界日益增多的事實的解釋,可是他們卻有深切的宗教思想。
這是怎麼講法呢?
原來科學家們看到了事實和自然定律以外的實理上去。科學無話可講了,科學家還會追問下去。看見一件事實,他們就問「為什麼?」發現一項定律,他們就問:「誰決定了這些定律?」
在我們今日,科學已作了並且正在做令人咂舌的發現。她發現了這幾百萬宇宙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偉大與來源,我們的宇宙也是那宇宙群之一。現代科學竟然能分離、衡量、甚至能分裂那組成物質,小得連人眼從來看不到的——按科學家們的意見——最後的單位。
然而——科學越進步,越能在無論怎樣大或怎樣小的事物上發現一些驚人的複雜而絕不會變動,不會差錯的定律;科學越進步,越能發現一個以最確切的數學公式織小無遺,包羅萬象的計劃;科學越進步,越能發現一些聞所未聞的美好,這些美好總是有秩有序的,它們都是來自一個秩序,秩序聯秩序:連以前人們所想的「破壞秩序」,象朽爛、解體……而在顯微鏡之下,也是美妙非凡,而且也有秩序和確切的定律。
不過,有定律,就該有個擬定定律者;有一幅複雜的構圖,腦筋清楚的人就知道該有一位工程師,不拘誰看到一幅美妙圖畫,不禁要立刻詢問那藝術家的尊姓大名。我們已經聽見許多大科學家們說過:自然界各處所呈現的秩序,需要一個制定秩序者。正如達爾文所說的「有肖似人類的明悟」的一位制定秩序者。
* * * *
此地還有一個值得注意之點:今日有許多膚淺的或受不良教育的人士,把宗教和迷信混在一起。「宗教迷信」,在許多刊物和許多人的嘴裡,這四個字常是聯在一起。為辯白這種「混雜」,不需要多話。
「若說像牛頓、法拉第、馬思威他們一生所忠心保守的宗教信念與科學精神的習慣不合,對於這種說話,我覺得不需要白費我的時間來駁斥它。」這是好幾年前英國科學家協會主席,曾和拉姆塞Ramsay發現了大氣中很多氣體的英國大科學家拉萊 Lord Rayleigh 在英國科學家協會所召開的年會中所說的話。
沒有一位讀者敢說巴斯德、安培、達爾文、馬斯威、門德爾、愛迪生等人是迷信者。說這種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希望人們有邏輯的頭腦,並且在關於宗教與科學之間,在有確實根據與信口胡說之間的基本區別的問題上,勇於承認真理。
最末了,我們再向一班只知追求真理——全部真理的讀者們進一言。
科學證明了有一位全能的、有智慧有性體的神。科學家在他們的學術著作、信函和言語中崇敬這位神,當作自然界的至高無上的主宰。他們所做的,還不止於此,我們已經看到過大部分的科學家們,不只是平平凡凡的基督徒,而且他們懷著同樣的細心,同樣的追求真理的志願,去研究他們的宗教信念,一如研究他們的學術信念。
科學證明有一位神。既然有一位神,就該有一個宗教來崇祀這位不但創建了自然律,而且還制定了道德律的主宰。可是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經得起科學家們作科學的考核的宗教,那就是天主教,就是崇奉「天地的創造者」的天主教,就是那被耶穌基督帶到世界上來的天主教,祂——耶穌基督——不但稱自己為真理,而且稱自己為生命,為滿足人類最後希望的永遠而完備的生命。
注 釋:
注6:見《天主教百科全書》——萊布尼茲節——(Catholic Encyclopedia,Article Leibnitz)
注7:見《不列顛百科全書》——萊布尼茲節——(Encyclopedia Britannica,Article Leibnitz)
注8:見《不列顛百科全書》——萊布尼茲節——(Encyclopedia Britannica,Article Leibnitz)
注9:高士致奧爾白信,見《科學問題雜誌》十六卷,五七五頁(Revue des Questions Scientifiques, Vol.16. p.575)
注10:見奈肋著《基督主義與現代自然科學之表現》二版四六頁(Kneller:Das Christentum und die Vertreter der nereren Naturwissenschaft 2nd ed.p.46)本書引用奈肋此書之處甚多,為省便計,以下簡稱「奈肋著」。
注11:見葛希著《給科學的朋友》五至六頁(Cauchy:Auxamis des Sciences pp.56)
注12.13:見瓦爾森著《葛希的生活與工作》卷一,一七六頁(Valson,Lite and Work kf Cauchy,Vol.1,p.176)
注14:見哥白尼著《論天體運行六書導言》(Copernic:Introduction to 「The 6 bookOn the Revolution kf the Celestial Orbits」)
注15、16、17:見《不列顛百科全書》——牛頓節——(Encyclopedia Britannica Article Newton)
注18:見《拉伯辣斯的著作》卷一,五頁(Works of Laplace Vol.1,p.5)
注19:見《百科雜誌》卅九卷,五六六頁(Revue Encyclopedique,Vol.39,p.566)
注20:見奈肋著Kneller四頁。
注21:見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二四九頁(Eymieu: La Part des Croyants,Vol.1,p.249 )
注22、23:見《法國科學會報告書》卷四三,五八四頁(Compte Rendu de 1"Academie de Sciences Francaise Vol.43,p584)
注24:見《法國科學會報告書》八二卷,一二八0頁(Compte Rendu I』Academie de Sciences Francsaise Vol.82,p,1280)
注25: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六七頁(Eymieu: La Part des Croyants,Vol.1,p.67 )
注26:見魯汶科學雜誌,一九三六年份,二三六頁
注27:見賴米著《照路之光》四七頁(G.Remy: Clartes sur la Route,p.47)
注28:見賴米著《照路之光》四八頁(G.Remy: Clartes sur la Route,p.48)
注29:見葉飛著《在美國的科學家》五00至五0一頁(B.Jadde:Men of Science in America.pp.500-501)
注30:見葉飛著《在美國的科學家》四九五頁(B.Jadde:Men of Science in America.pp.495)
注31:見傑恩斯著《物理學與哲學》一一三,二〇一頁(Jeans: Physience and philosophy,Passim,pp.113,201)
注31a:見《現代思潮》卅九頁(Die Geistes-Stromungemn der Gegenwart,p.39)
注32:見《不列顛百科全書》愛定頓 Eddington.
注33:見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九四頁(Eymieu:La part des Croyants Vol.1,p.94)
注34:見皮高克著《多瑪楊格傳》四八一頁(peacock:Life of Thomas Young,p.481)
注35:見格郎地著《亞歷山·伏特》五七〇、五七五頁(Gandi:Alessandro Volta.p.570,575)
注36:見《神職界之友》一九〇九年,四二一頁(Amidu Clerge,1909,p.421)
注37:見奈肋著《基督主義與現代自然科學之表現》二版一三一頁(Kneller:Das Christentum und die Vertreter der nereren Naturwissenschaft 2nd ed.p.131)
注38:見慕依海特著《詹姆士·瓦特傳·瓦特致布東之信》五一四頁(Muirhead: Life of James Watt p.514)
注39:見慕依海特著《詹姆士·瓦特傳·瓦特致布東之信》五二〇頁(Muirhead: Life of James Watt p.520)
注40:見山特貝物著《安培小評》(Ste Beuye:Notice on Ampere)
注41:見瓦爾森著《安培的生活與工作》五五頁(Valson:Life and Works of Ampere.p.55 )
注42:見賀三南著《賀三南傳》一六七頁(A.Ozanam:Life of Fred.Ozanam.p.167)
注43:見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一四三頁(Eymieu:La part des Croyants.Vol.1.p.143)
注44:見富克著《照像術發明之真相》廿四頁(Fouque:The Truth on the Invention of Photography.p.24)
注45:見奈肋著《基督主義與現代自然科學之表現》二版一四九至一五〇頁(Kneller:Das Christentum und die Vertreter der nereren Naturwissenschaft 2nd ed.p.149-150)
注46:見亞拉哥全集,卷三,五八三頁(Arago.Complete Works,Vol.3.p.583)
注47:見杜馬言論集,卷一,五六頁(Dumas,Speeches,Vol.1,p.56)
注48:見巴斯德於一八八二年入法國科學會時所發表之演詞(Pasteur,Speech delivered at his reception in the French Academy,1882)
注49:見紀翁斯著《法拉第之生活與信函》卷二,一九一頁(Jones:Life and Lettrts of Faraday.Col.2,p.191)
注50:見《現代人》一九一三年,七月六日(Les Vontemporains.6,Juillet,1913)
注51:見《科學雜誌》——十五卷,三七九頁,西門子(Sir William Siemens,Scientific Review Col.15.p.379)
注52:見《米耳回憶錄》八八頁(Memoirs of James Prescott Joule.p.80)
注53:見《米耳回憶錄》七一頁(Memoirs of James Prescott Joule.p.71)
注54:見戴塞翁著《神與科學》四一〇頁(De Cyon:God and Science,p.410)
注55、56:見戴內耳著《科學家們的宗教》四四頁(Dennert:Die Religion der Naturforscher,p.44)
注57:見費佐氏,一八九〇年年鑒,一二六頁(Fizeaau,Yeatbook,1890,p.126)
注58、59:見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一八二頁(Eymieu:La part des Croyants.Vol.1. p.182)
注60:見格拉茲布魯克著《本國名人大辭典》卅七卷,一二一頁(Glazebtook:Dictionaty of National Biogyphy. Vol.37, p.121)
注61:見剛培爾與伽爾內著《馬士威傳》四二六頁(Campbell and Gatnet:The Life of Maxwell p.426)
注62:見《神職界之友》一九〇九年五一七頁(Ami du Clerge,1909,p.517)
注63:見剛培爾與伽爾內著《馬士威傳》四0九——四一0頁(Campbell and Gatnet:The Life of Maxwell p.409-410)
注64:見《十九世紀》雜誌五三卷一0六八頁(Nineteenth Centuty.V.52,p.1068)
注65:見愛彌安著《有信仰之科學家們的大貢獻》卷一,一七三頁(Eymieu:La part des Croyants.Vol.1.p.173)
注66:見《科學雜誌》一九〇〇年,一八一頁(Scientific Review.1900,p.181)
注67:見龔德爾著《愛迪生傳》一九四頁(G.K.Gunther:Life of Edison,p.194)
注68:見賴洛特《生命問題解答》卷一,五〇〇頁(Lelotte:La Solution du Probleme de la vie.Vol.1.p500)
注69:見柏朗克著《物理學之哲學》書末(Max Planck:Philosophy of Physics,end of the book)
注70:見米理根:〈電子(正與負)質子,光子,中子與宇宙線〉(Millikaan:Electrons(+and-), Protons, Photons, Neutrons and Cosmic Rays)
注71:見柏樂理著:《科學之將來》廿八頁(de Broglie:The Future of Science,p.28)
注72:見賴米著《照路之光》一九四頁(G.Remy: Clartes sur la Route p.194)
注73:見奈肋著《基督主義與現代自然科學之表現》二版一七九頁(Kneller:Das Christentum und die Vertreter der nereren Naturwissenschaft 2nd ed.p.179)
注74:見《科學雜誌》卅八卷七六九頁史肋條(Revue Scientifique,Vol.38,p.769,Scheele)
注75:見居味野《史贊集錦》一九七頁(Cuvier:Recueil des eloges Histotiques,p.197)
注76:見居味野《史贊集錦》二〇二頁。
注77:見畢約雜集三卷九十頁(Biot,Melanges.Vol,3,p.90)
注78:見格利莫《拉瓦錫傳》五十三頁(E.Grimaux:Life of Lavoisier.p.53)
注79:見佛拉瑪利榮《台維傳》二九三頁(Flammaariom:Sir Humphry Davy,p.293)
注80:見居味野《史贊集錦》二三三頁
注81:見拜宰利烏斯《化學概論》三頁(Berzelius:Traite de Chimie p.3)
注82:見愛彌安《有信仰之科學家的大貢獻》卷一,一九六頁,拜宰利烏斯致另一偉大教徒科學家萊齊烏斯Retzius.
注83:見《不列顛百科全書道爾頓節》(Encyclopedia Britannica.「Daltom」)又見《名人新列傳》十二卷八三〇頁(Nouvdlle Biographie Generale.Vol.12.p.830)
注84:見杜馬言論集卷一,卅五頁(Dumas:Discours Vol .1,p.35)
注85:見尚巴立《真理之路》二版,三一五頁(Champagny,Le Chemin de la Verite,2nd de p.315)
注86:見杜馬言論集卷二,卅八頁(Dumas:Discours Vol .2,p.38)
注87:見杜馬入法國學院時演詞。
注88:見杜馬言論集卷二,一二八頁以下(Dumas:Discours Vol .2,p.128)
注89:見法國科學院報告書九八卷,九五五頁(Dompte Rendu del』Academie Francaise des Sciences,Vol.98,p.955)
注90、91:見奈肋著《基督主義與現代自然科學之表現》二版一九六頁(Kneller:Das Christentum und die Vertreter der nereren Naturwissenschaft 2nd ed.p.196)
注92:見凱爾溫在《十九世紀》五三卷一〇六九頁所敘(Kelvin,Nineteenth Century No.53,p.1069)
注93:見佛萊岱《伍爾茲之原子理論導言》五五頁(Fridel:Inroduction to the Atomic Theory of Wurtz.p.55)
注94:見拉姆塞《傳記與化學概論》二十頁(Sir Willam Ramsay: Essays Biographical and Chemical.p.20)
注95:見拉馬克《人之實體認識解析系論》七頁(Lamarck:Systeme analytique des connaissances positives de I"homme p.7)
注96:見拉馬克《無脊椎動物通史》卷一,二六七頁(Lamarck:Histoire générale des animaux sams vertébrns.Vol 1.p.267)
注97:見拉馬克《動物學哲學》六一頁(Lamarck:Philosophie Zoologique,p.61)
注98:見拉馬克《解析系論》三五七頁(Lamarck:Systéme Analytique.p.357)
注99·100:見拉馬克《動物學哲學》四七至四八頁(Lamarck:Philosphie Zoologique.p.47-48)
注101:見《達爾文行傳與尺牘》,本節是摘自達爾文於一八七六年致畢納Moritz Wagner之信。
注102:見斯都達《重建失去之信德》三十八頁(G.Stoddard:Rebuilding a Lost Faith,p.38)引敘達爾文論《蘭之受精》。
注103:見達爾文《種類之起源》四一二頁(Darwin:On the Origin of Species,p.412 Edition of 「The People』s Library」)
注104·105:見達爾文《物種之起源》四一三頁(Darwin:On the Origin of Species.p.413.Same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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