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靈異恐怖故事《背後》第十四章 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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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靈異恐怖故事《背後》第一章 跳
話一落地,就像油開了鍋。褚爺感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聚攏上來的人們,為首的依舊是那個老婦。只不過這次,她的狀態不是回憶女兒時充滿的思念,而是尋到不可明說的希望後,異樣的堅強。這群麻衣人把手裡拿著的東西,都舉到胸前,一起看著褚爺。
他在心底盤算:我開門進去,也抵擋不住這些人吶。
就在雙方陷入某種爭執的平衡當中,一聲「院長」恰巧出現。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趙家弈正在走廊盡頭的電梯口,他手裡拿著手術刀,眼鏡在燈光的反射下,一閃一閃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做手術?」他一邊說著,還將手術刀在衣服上剮蹭兩下,似是要擦去上面的血滴,而再仔細看看他的臉,那左半邊臉早已被劃的面目全非,臉皮與肌肉像是被人用刀一片片切下來似的,暴露在空氣中的嫩肉與僅剩的皮膚粘連在一起,鮮血順著下巴滴在雪白的大衣上,異常鮮艷。
「趙家弈,你還記不記得我那可憐的女兒,還記不記得她肚子里的孩子!」老婦沒被趙家弈此時的詭異樣子嚇到,話音剛落,那群人就掉轉頭向他走去。
他看著面前這些人舉著她的照片,先是更加彆扭的露出笑容,又因為臉已經如此慘狀,在笑容的褶皺里繼續淌出血。接著又發出哭聲。他撫摸著照片中女人的臉,呢喃道:「你過的好嗎?我過得一點也不好~哈哈哈哈哈。」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聲止以後,接著惡狠狠向眾人淌著唾沫喊:「我不怕你們,我不怕……」趙家弈面對著逐漸逼近的麻衣人,繼續揮舞著手術刀,「叮」他身後的電梯門開了。那群人一起衝上去,簇擁著趙家弈進了電梯里。隨著電梯緩緩關上,趙家弈不斷的吼叫聲,也隨之漸漸消失。
一時間,整個走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沒從剛剛的情境中緩過神。而剛剛那呼啦啦一群人,現在只剩下那個老婦還安靜地站在那裡。
她走到褚爺身邊,用非常非常輕微卻低沉的聲音說,「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大哥,你在醫院打了這麼多年的更,什麼世面沒見過。」
褚爺不說話。那老婦接著說:「每個人的心裡都不是那麼乾淨,有些事,不是你忘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有時候是需要其他人來提點你的,你說對嗎?」
褚爺咬著牙,還是一句話沒有回她。她接著扯住褚爺的袖子,說道:「來吧。跟我走,穿上這身衣裳,欠下的都還上,你就自由了。」
「自由?」褚爺的腦中,不是特別理解自由對於他,現在是什麼概念與意義,但就是覺得這個詞很美。便有些憧憬地回答:「好。」剛伸出手,要去接那麻布衣服。
「啊~」一聲尖叫從褚敏病房傳來。這聲驚叫不光引起褚爺的注意,也提醒到走廊里的小護士。褚爺撇下手裡的麻布衣服,急匆匆的跟著護士往女兒的病房跑去。
老婦人看著褚爺的背影,輕蔑一笑。彷彿什麼事情,早已成竹在胸。接著拄著拐杖,轉身「噠噠噠」的走了。
穿堂風從走廊中吹過,揚起一室的紙片,太陽剛剛落山,這一夜,註定不會太短。
南成醫院B1層停車場的角落裡,一部電梯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隻手「啪」一聲落在地上,那手裡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白大衣領導模樣的人領著三個保安跑過來,還有幾步遠就到電梯口。可幾個人卻同時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電梯里,趙家弈伏在地上昂著頭,雙目圓瞪就要衝出眼眶。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耷拉在電梯門外,雙腿蜷縮著,似乎是在用力向外爬。剛剛還鮮血淋漓的臉現在已毫無血色,被他自己做「手術」的半邊臉上,那切斷的筋肉粘著所剩無幾的皮還在微微顫動。只是血肉間本應有的鮮紅似是被海綿吸干似的,變得一片蒼白。
電梯門一開一合的氣流帶著片片發黃的紙錢從門縫中飄出來。一個保安倒吸一口涼氣,瞪著雙眼好像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景象。原本簇擁著趙家弈走進電梯的幾個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剩幾個紙人橫七豎八的堆在他身上。還有幾個歪歪扭扭的立在一邊,它們低著頭盯著地上的趙家弈,臉上濃艷的妝容在昏暗的電梯里格外詭異,紙人臉上身上都被劃得面目全非,有的甚至連體內的竹骨架都折了,像是剛發生一場激烈的搏鬥。
紛飛的圓紙錢,堆成小山的和立在一旁的紙人彷彿在給趙家弈辦一出天然的殯葬儀式,只差哀樂一響便可以焚化成灰。
「這電梯確實中間沒停嗎?」
「確實沒停,出事的時候我們就立刻通知每層的護士看著了,就盯著它停哪兒。」
「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院長對外的死亡原因我會想辦法解決,聽到了沒有?」那帶頭的轉向後面的三個保安,厲聲說道。
「明……明白了,副院長。」
地下車庫的燈,閃爍不定,電梯門還在一張一合。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裡一個佝僂的人影轉身離去。
這邊,褚爺剛跑到女兒病房的門口,就被攔下來,「褚大爺,我們這大夫檢查,家屬在外面等著啊。」
「這……」他雖然心裡焦急,但也沒辦法。聽著病房裡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準是大夫和護士在忙,他只好候在外頭。
「褚大爺,別在這兒站著了,您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吧。」片刻之後,褚敏的管床大夫從病房裡走出來。
「張大夫,我閨女咋樣了?我能先進去看看不?」褚爺急得一腦門兒虛汗,站在病房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您別急,來辦公室我跟您說下病人情況,反正現在也進不去。」說著,張大夫遞過褚爺的導盲棍,走過一個轉角來到醫生辦公室。
「褚大爺,我跟您通俗點兒說,是這樣的啊,」張大夫剛坐定,便開了口「褚敏這墜河後又在河水裡泡了兩天,這河水臟您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現在是得了吸入性肺炎,說白了,那肺子里進了不幹凈的東西,發炎了,您懂吧?」
「哦……哦……那害事兒不啊?」褚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病可大可小,現在她就是發燒,咳痰,但也不能輕視,要是嚴重了,引起其他併發症那就難辦了。所以這幾天她得在我這兒觀察,但為了保證沒有其他疾病傳染源,咱們就不能探視了。」
「啊?都不能看啊?」
「那您在這兒待著也沒用啊,我們這都有護士和護工看著的,您這把歲數了還是回家歇著吧,您家離這兒又不遠,有事兒我們直接電話叫您來。」
聽到這兒,褚爺像是突然泄了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張大夫,我這老頭子可就這麼一個閨女,您幫幫忙,一定把她治好,我回頭一定好好兒謝您。」褚爺拉著張大夫的手,聲音顫抖著,眼瞅著眼淚就要掉下來。張大夫也只能說幾句安慰話,便讓小護士送褚爺回了家。
走在路上的褚爺才恍然記起,那夜他急急忙忙的出門去尋女兒,把媳婦扔在家裡,這一天一夜過去,不知道她在家又出什麼亂子了沒。想到這兒,他不禁加快腳步。
推開家門,屋裡黑漆漆的也沒點燈。熟悉的摸索進屋,直到聽到殷秀麗的輕微的鼾聲,他才放下心。
「秀麗?」褚爺走過去伸手推推她。
「嗯?」床上的殷秀麗翻了個身,微微睜睜眼,然後哼唧著又睡過去。看著媳婦熟睡的樣子,褚爺心裡一陣心酸,自從鬼節那天后,他的生活似乎翻了個個兒。
女兒躺在病床上,媳婦躺在家裡。剛剛匆忙著回來也沒注意女婿到底怎麼了。自己這老骨頭也折騰得不輕。難不成這現世報是真的?
夜幕低垂,褚爺也有些犯困了,便收拾停當上了床。
睡意朦朧間,褚爺翻了個身。「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被他碰掉在地上。安靜的夜裡,這清脆的一聲讓褚爺有點兒清醒。他伸手朝著床頭櫃的方向摸一把,原本倚在柜子和床夾角間的導盲棍沒有了,「估么是碰掉了,明早再撿吧。」褚爺剛想翻身繼續睡。
「啪嗒」又是一聲。
褚爺下意識的摸了摸導盲棍的位置,冰涼的觸感讓他一下子縮回手。剛剛被他「碰倒」在地上的導盲棍又好好的放在的床邊,那是棍子碰著柜子的聲音,他往身後探了探,秀麗還躺在那裡,呼吸均勻。
「啪嗒」,又出現導盲棍被碰倒在地上的聲音,但是這次,褚爺沒有動。
卧室的窗帘很厚,透不進一絲月光,黑洞洞的房間里,只有門口偷著轉角廚房的燈光。
「呲……呲……」像是地震了似的,廚房的燈忽然閃爍不定。
「嘀…嗒…嘀…嗒…」是水滴在臉盆里的聲音,在這忽明忽暗中,打得人心裡發慌。
不知是由於緊張還是因為這水滴聲,一股尿意忽然湧上來,而且越來越強烈。
都說人有三急,這急起來也真是不管不顧,褚爺硬著頭皮,並順手拿起床邊的導盲棍,走向廚房。一到門口,「啪」的一聲,燈滅了。他雖然用不著這光亮,可與用不著比起來,黑暗必然是更多的不安。
他咬著牙,褪下褲子,對著尿痛撒尿。還沒到打一激靈,「鈴……」電話鈴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在夜裡格外刺耳。周圍又黑又靜,尖銳的電話鈴聲合著窗外呼嘯的北風,讓褚爺突然不想接那電話。幾陣鈴聲過後,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
「嗡……」沒幾秒,放在床頭柜上的BP機又震起來。那敲擊著木柜子的震動聲,在這安靜的夜裡,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男人的深沉的低吟。
褚爺繫上褲門,走回到床前,拿起床頭柜上的BP機,按下接收鍵。
(未完待續,預告:第十五章 院長之死 將於2018年2月26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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