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主師徒cp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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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寫寫,大家隨意看看,千萬別當真哈。)
王律師關了房門,從張老闆的房間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慵懶閑適的張老闆,白幔帳下籠著煙青色長衫,似江南煙樹,一副富貴閑人的模樣。
「王律,回頭再見啊。」
笑容和送別辭一樣溫暖殷勤,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也許張老闆是真的沒有記起來他是誰。
他第一次聽說張老闆的名頭是在草蟲先生那裡。那是一個不倫不類的堂會。一幫人起先話不投機,後來論起當今的戲班子里的名角倒是有了共同的話題,跟鑒賞名畫一樣。那時候也是張老闆的鼎盛時期,自然也在熱烈討論之列。他還記得草蟲先生形容張老闆的是一首詞。
「 庭戶無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氣先清。梧桐真不甘衰謝,數葉迎風尚有聲。」
草蟲先生最後的「尚有聲」三個字引起了大家的爭論,認為草蟲先生未免過於抬愛,將舞台和現實生活混淆在一起了。
等到第二次在牢獄裡見到他才知道「尚有聲」這三個字形容的實在貼切,草蟲先生眼力驚人。他那次是替黃磊老闆到「大日本警察總署」走一趟,黃老闆那邊捎過來消息,讓他去牢獄裡接個朋友,走個手續就成。
如果不是黃老闆吩咐,他此生是不想再看見那個長方形黃底黑字的牌子和那一堆白帽子。
八年前,他的幼弟經過此地門前,白帽們在警署前畫個白圈收錢,他幼弟辯解兩句就被刺刀捅死。
他痛恨日本人,更痛恨這些戴白帽子的假洋鬼子。
他交了錢,在外面坐著等張老闆,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人出來,他陪著笑臉去問巡捕,巡捕不耐煩的甩給他一串鑰匙,要他自己去看。
那算是他和張老闆的第一次見面,巴掌大的房間里,門口擺著長凳長桌,一盞光頭很小的電燈照映出慘淡的景象,一個白色衣服的人睡在一張草席上,一動不動。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細看了一下,衣服上並沒有血跡,這才張嘴問道:「 張老闆,張老闆,張老闆? 你還好嗎?」
連喊了三聲,那個白衣人方才動了動身子,回應他道:「 呃。還好。」
他走上前去,低聲說:「是黃老闆派我來接您出去的。」
這話讓裡頭的人有了反應,將身轉了過來。蒼白無血色的臉,仍然能看出俊秀的五官,只是嘴唇乾裂,上面有血跡。
這是王律師沒想到的,「他們對你動刑了嗎?」
「呃,是我自己發燒。」
王律師的心放了下來,將張老闆背到了肩膀上,「沒事了。我替黃老闆來接你回家。」
那人的頭無力的垂了下來,彷佛墮入到永夜到昏睡里,隔著長衫和西服,他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滾燙的溫度。
後來,黃老闆請的西洋醫生撩開他的袖管,他在那裡看到三個細微的針孔。
三支傷寒預防針,體溫高達42度,就是為了不去日本人的堂會。
等到第三次見面,他就是台下的觀眾了。那是一次私人堂會。台下坐了不少日本人。黃磊老闆是主客。
他和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一起坐在台下等著。
台上一場《瞎子逛燈》的墊場戲已經唱的讓他們都不耐煩了,都在猜測今晚來的大角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沒法出場。
只有黃老闆淡定的喝茶聊天,安撫著眾人:「好戲不怕等。這等也是「好戲」的一部分。」
略微騷亂中,一聲「苦呀」的念白從後台唱起,立刻有冰鎮的效果,立刻讓滿場安靜了。
說也奇怪,王律師並不好戲文,完全沒有黃老闆那股沉迷其中,自得其樂的樣子,但是台上這人的高腔矮調卻圓轉如意,彷佛替眾人哭了一場,讓人心裡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這位名角是誰啊?」
他打聽了一下,旁邊的做客吃了一驚,「這你都不知道,紅家班的班主張老闆呀,他的成名作《霸王別姬》。聽說張老闆金盆洗手已經很久了,居然會在這裡登台,真是想不到啊。」
張律師這才吃了一驚,將舞台上這個旖旎瀟洒的人和那日在牢房裡的人重疊在一起。
他剛才也有一秒鐘的懷疑,但是看看黃老闆身邊的日本人,他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老闆當日不要命的舉動確實讓他不敢這樣想。他想不通當初他不要命也要做的事情,現如今是為了什麼而站在這裡,還連唱三場?
即便這只是場私人堂會。天下又哪有不透風的牆。
剛才那位做客還算客氣,這邊已經有人說的很露骨了,:「原來是不想唱給中國人聽,伺候一下外國主子呀。
張律師望向和日本軍官談笑風生的黃老闆,也許,張老闆只不過是黃老闆手頭的一顆棋子罷了,像他一樣。
他對梨園本來也就不關注,聽完那場戲也就算了。只不過張老闆給他的這來回反差的印象實在太深。所以剛才看到出現在今晚聚會中的張老闆,他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他今晚在這裡是個什麼角色。
剛才黃教授提議四處轉轉,張老闆特地把他們引到了羅作家的房中就消失了。這讓他起了點疑心,藉機來轉轉。
他在張老闆的屋子裡特意走了一圈,除了黃老闆特意備的衣物,倒是沒發現其它可疑的。
即便他旁敲側擊的提起那晚的戲目《霸王別姬》,張老闆也是說的雲淡風輕,沒有異樣。
滴水不露,他做了這樣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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