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講不出再見之熱血年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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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也請對號入座! 生活總是具有預言性。鐵馬驚雷、抑或凈土夢花,繁華的霧嵐散開之後,時間的亘古空廖終會呈現。人終此一生的奮爭,不就是為了掙脫這生命的荒蕪底色。不就是為了,向自己妥協,以平靜告終嗎?當我想寫麗麗的時候,我不得不想起另一個在什剎海冰場上跟我一起打拚的另一個兄弟齊宏。在九十年代初期,以美國開拓國際貿易公司的身份回國發展,是我們這幫兄弟經濟意識最強的佼佼者。他曾經是北京人的驕傲,也是我們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但終因發展太快,資金鏈斷裂,已詐騙五個億人民幣1994年被國際刑警組織發出紅色通緝令的第一人。當時,各種原因,自1992年伊始,我也不得不四海為家跑路了五年之久,直到警方各種調查,確實沒有我事兒後,我才回到闊別已久的北京。就是那一年在同學聚會上,我見到了三十年沒有見面的同桌麗麗。(關於齊宏的故事後面陸續推出)在春天的夜晚回想起我的同桌,此刻,春意正濃,我想讀點兒情詩。
兒時的麗麗跟姥爺、姥姥生活,居住在武王侯衚衕(西四北八條),離我家不遠。我們下學同一路隊,寫作業時又是同一小組,我們經常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相互之間無拘無束,好像親姐弟一樣,夏天放學途中只要她買冰棍准有我一根,這種情感一直持續了三年多。可是在四年級放完暑假以後她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再想同她說話或想同她一起玩耍時,她開始羞怯地進行躲避。如果我多看她一眼,她的臉馬上會變得像蘋果一樣通紅。其他同學一面密切注視著我們的反應,一面偷偷地在一旁竊笑。
從那時我發現,男孩子和女孩子過於親密的接觸,就會受到同學們的嘲笑,後來男生和女生說句話,也要引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就連上體育課,也是男生和男生玩,女生和女生玩,誰要和女生有來往就會被同學們瞧不起。慢慢的、莫名其妙的、自發的在男女同學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這道屏障迫使我不得不和麗麗疏遠了,然而處於叛逆時期的我,越是這樣,心裡越是想見到她。一進教室只要看見她坐在課桌那裡,心裡就踏實,覺得教室很溫暖,如果她不在,就無精打采悵然若失。我的課桌和麗麗的課桌緊挨著,有一次我的腳無意中碰到了她的腳,我想她一定會馬上躲開,但她並沒躲開的意思,而且將她的腳和我的腳緊緊地靠在了一起。這天我特別高興,覺得天空特別地光明,空氣特別地香甜,教室特別、特別地溫暖,心情特別地舒暢。
打這兒以後,我們經常在課桌底下腳挨著腳,緊緊地挨著。李老師那雙犀利的眼睛,能發現一雙躲在課桌下面玩東西的手,卻始終沒有發現我和麗麗的秘密。她做夢也沒想到,我們在課桌下有羅曼蒂克。這是小學四年級第二學期發生的事情,我體驗到了少男少女第一次肢體接觸的快樂,感到了童年的甜蜜,人生的甜蜜,西四北小學的甜蜜,下課後常常高興得像小狗一樣奔跑,傾瀉著自己的歡樂……但我們的友誼僅局限在課堂上,下了課,還是彼此不說話,即使在校園外單獨碰見,四周沒有一個人,也不說話。更不敢對她說:「我喜歡你」之類的話。覺得這些話特流氓,在孩子們的心中,流氓是最壞、最壞的人,比「美帝」、「蘇修」還壞。
自從男女同學有了這種隔離以後,男同學變得狂燥了很多。男生之間,常常因為一點小事而莫名其妙的發生爭吵、對罵。他們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像山羊頂架的姿勢在原地轉圈兒。周圍看熱鬧的小學生們拍著響亮的巴掌兒起鬨助威。女同學圍觀的越多,男同學就罵的越歡,甚至動手互毆。現在看來,這也許是兒童時期潛在的性意識藉以炫耀才能與威力的一種獨特的表現方式,就像雄雞在母雞面前搏鬥,雄鴕鳥在母鴕鳥面前搖頭晃腦地翩翩起舞一樣,只不過不如這些動物表現得文雅和優美罷了。我是帶著這種神密的苦悶升入中學的,巧的是我和麗麗又分在了同一個學校。因為不是一個班的,能見到她的機會只有上下學。我常常提前幾分鐘到校,直到看見她來上學,我心裡才塌實。每到下學時間,死死盯住樓梯口,只要她的影子一過,計算好時間再走,以便在半路上與她相遇。儘管相遇時仍然形同陌路,但我的頭腦中充滿形形色色的幻想。我一遍遍給自己列舉最想望的東西,排在第一的永遠是那件我想像了無數遍卻依然感到不可想像的極樂之事。可是每次相遇,她一發現是我,遠遠就低下了頭。因為我們上中學那會兒,男女生之間還有一道看不見的「界限」。甭說和女生接觸,就是相互之間說句話,都好像犯了「戒條」。這種時光,大約過了半個學期,她轉學去了山西太原,後來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我好像失去了什麼,自己也搞不清楚。
朦朧的情感.不知所措的失落在告訴自己,你已經長大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對女孩子的白日夢式的戀慕只是一個前兆,是預告身體里的風暴即將來臨的一片美麗的霞光。在兩年的時間裡,風暴由遠而近,終於把我裹在中心,徹底俘獲。在無數個失眠之夜,我孤立無助地與洶湧而至的慾望之潮展開搏鬥。直到今天,當我回憶起少年時代學校里那種男女生之間自發性的隔離,仍然感到迷茫。我不知道它當初是怎樣發生的?現在我分析,當時我們可能是處在性心理的萌芽階段,為了不讓肉慾的覺醒損害異性美妙的詩意,我們便不自覺地遠離異性,在男同學和女同學之間建立了一道屏障。我和麗麗一別三十年杳無音訊,直至一九九六年三月三十日,當我們二十幾位畢業分手了三十年的同學聚會時,才得以相見。聚會是記憶的權杖,讓我們快樂的不是把酒言歡,而是時間的召喚。 那天,我們相約來到位於白塔寺路口的西來順飯莊。回憶起我們曾擁有的快樂、無忌甚至有些荒唐的少年時光時,大家同時找到了答案;儘管這麼多年你南我北,儘管有些同學在這三十年間未曾謀面,再見面時那張曾經充滿稚氣的臉如今有了幾顆早現的老年斑,那頭烏黑硬密的頭髮已經稀落了很多,站在挺遠的地方就能看見其間摻雜的白髮,唯有彼此間無聲無形的牽掛沒有隨著時間改變。同學們都有一種共同的感覺;雖然童年已經成為過去,但,不管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會倍加珍惜那段情感。當麗麗站在我的面前時,雖然風韻猶存,但臉上的水靈勁兒,早就讓歲月給風乾了。我猛然意識到,時間隧道在我們之間已然穿過了三十年。時光無情地剝蝕了我們的青春歲月,我們相互端詳著已經生疏了的面孔,極力在支離破碎的記憶中尋找燃燒過的激情。那天一個男同學唱了一首"獨上西樓`一曲完了,麗麗問我:為什麼在這殘月如鉤梧桐清秋的浪慢夜晚獨上西樓呢?兩個人不是更有詩意和風情。我啞然:告訴她.這不是一首愛情敲曲,是一位亡國之君的感嘆,所謂一江春水向東流!無可奈何花落去!她聽後仍雲里霧裡.喃喃道:花自漂澪水自流。
十來歲的時候覺得 40 歲離自己很遠,畢業分手的時候也沒想到再見面時會時隔 30 年這麼長,雖然當年班上的男生和女生按照貌美的程度被排了隊、配了對,亂點鴛鴦的最終結果當然是一對沒成。那晚,麗麗表演了一個詩朗誦:我知道這世界不是絕對的好,我也知道它有別離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機會,上主啊,請俯聽我的祈禱。給我一個長長的夏季,給我一段無暇的回憶,給我一顆溫暖的心,給我一份潔白的戀情。我只能來世上一次,所以給我個美麗的名字·····
雲卷你回到天上,風把我留在風中。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美好的回憶點燃了我們內心深處殘存的青春激情,老同學們的臉上都漾起喜悅的神采,舒展的眉梢跳動著歡樂的影子,大家笑得額頭和眼角的褶子開了花。把酒留君君不住。莫被寒雲,遮住君行處。我內心在對麗麗說:杯中的美酒就是我寄出的情書!那一杯,我和麗麗都幹了。那次同學聚會從見面到分手不過 4個小時,這短短4個 小時的相聚不知會讓我們回味多久,分手是為了再見,不知下次再見要等多久?我問自己,曾經經歷這樣的愛嗎?遇見了,我感恩天地宇宙。如果沒有,我也堅定相信,未來有一天,或許不起眼的某時辰,恆久深刻的愛終於等到我,那將是生命之於生命博大深邃永無止息的愛,我必悅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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