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的好和美

07-14

無論怎麼說，看著陸小曼的照片，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好，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不過是個二流角色。對了，衣著華麗、打扮新潮、還有些摩登，不過依然還是個二流角色。根本無法與林徽因的那種才女加美人的氣質相比，也無法與那個才華橫溢、光芒四射的阮玲玉相匹配，金嗓子周璇的甜美的歌聲家喻戶曉，那種羞怯怯、嬌滴滴的清純更是陸小曼所無法相提並論的。

陸小曼曾經被人稱為當時的「校園皇后，」這就可以知道她之所以名噪一時的原因之一，想想也是的，二八的妙齡就成了當時北平城裡社交場上的有名的交際花，連胡適、劉海粟和一些文人騷客也會去捧場，就知道有多大的名氣。其實有些事情原本就隔著一層窗戶紙，戳破不得，說穿不得，戳破了，亭亭玉立的交際花就變成了一隻騷母狗；說穿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學富五車的社會名流、慷慨激昂的政界要員就成了一些不齒於人類的低級動物。

就和若干年後的陳冠希的艷照門一樣，原來那麼光鮮、漂亮的娛樂人物在銀幕背後都是臭不可聞。最近有人透露，陳冠希援交（日本語）過的女人有三位數，那麼，曾經和他做過男女之間那種事（中國話）的女星相信一定也會有同樣的驚人記錄。好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還沒有那麼方便簡單的拍攝技術，也沒有現在這樣快捷靈活的通訊工具，所以，陸小曼就能理直氣壯的嫁給被人們公認為一表人才、前途無量的王賡。

水性楊花的陸小曼哪裡是那種深宅大院里的少奶奶，哪裡耐得住那個寂寞，自然就與那個因為被林徽因拒絕，同樣十分寂寞的徐志摩一拍即合。徐志摩的詩寫得很美，這一首就是如此，當然是寫陸小曼的：「　她是睡著了—— 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蓮，她入夢境了，香爐里裊起一縷碧螺煙。她是眠熟了—— 澗泉幽抑了喧響的琴玄，她在夢鄉了—— 粉蝶兒，翠蝶兒，翻飛的歡戀。」就是今天看來，也是十分香艷，十分熱烈的，那個時候，徐志摩和陸小曼在熱戀中。

可是他們的愛情從一開始就遭到非議和反對。首先是徐志摩為了追求林徽因，1921年與前妻張幼儀在德國離婚，傷透了自己父母的心，徐家長輩毅然決然的將張幼儀收為乾女兒，視如己出，同時因為陸小曼當時還是他人之妻，更是堅決反對。從以後事態的發展上看，兩位老人是有先見之明的。而陸小曼則不同，喜歡浪漫、喜歡刺激、喜歡自以為是、喜歡自己說了算，在這些方面，軟弱無力、優柔寡斷、畏手畏腳、謙謙君子的徐志摩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知道，她和王賡離婚的時候，肚子里還有前夫的孩子，自己偷偷墮胎以後，也就永遠失去了生育的機會。如果被徐志摩知道，那個才華橫溢的大詩人會做何感想？真的很感興趣。

於是，在胡適和劉海粟的撮合下，徐志摩和陸小曼終於走到了一起。在婚禮上，證婚人梁啟超（既是徐志摩的師長，又是林徽因的公公）大罵徐志摩：「我問你，兩性情愛以外，還有你應該做的事沒有？」他還警告陸小曼：「你以後可不能再分他的心，阻礙他的工作。」可是，事與願違，他們結婚之時，也就是徐志摩受苦受難的開始，這就是命運的所然。

1926年10月，徐志摩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海寧，可是陸小曼不願意管家，也不願意在那個小地方呆著，住了沒幾個月，借口照顧徐志摩的生活，就在1927年1月來到了上海，又成了社交界的交際花，又成了一個誘惑男人，也被男人所誘惑的已婚女人。據知情人回憶，陸小曼的花銷大得要命，租了一棟小洋樓，出入有專車，家裡有司機、廚師、男佣和好幾個貼身丫頭，知情人寫道：「陸小曼揮霍無度，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顧家裡需不需要，不問價格貴不貴。」

可是因為徐家反對這樁婚姻，而且有無數的流言蜚語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就斷絕了對徐志摩的經濟支持，徐志摩就開始感到捉襟見肘、囊中羞澀，不得不在上海的東吳大學、光華大學、大夏大學同時講課，課餘還要寫詩文賺取稿費，可仍然不能滿足陸小曼的揮霍無度。而那個時候，陸小曼又和那個滿清光緒皇帝的老師翁同和的孫子翁瑞午裹在了一起。抽鴉片、畫花鳥、唱戲、談心、按摩，慢慢的就有了半推半就、就有了肌膚之親。那也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人都知道，徐志摩就被人戴了綠帽子，這也是罪該應得，當初，徐志摩自己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1930年，徐志摩北上京城，擔任北大教授，兼任北京女子師範的教授，他想帶著陸小曼一起去，可那個交際花哪裡離得開十里洋場的繁華，哪裡離得開那個知冷知暖的翁瑞午，當然會拒絕。陸小曼1931年6月的信中明白無誤地對徐志摩說：「既無錢回家又何必拚命呢？」還說：「來去請便吧，濁地本留不得雅士，夫復何言！」也是恩斷情絕的意思了。

一晃就到了1931年11月13日，因為難以維繫家裡龐大的開銷，也因為想找徐志摩要更多的錢，陸小曼把徐志摩從京城匆匆叫回了上海，兩個人大吵了一架，陸小曼用煙槍砸碎了徐志摩的眼鏡，徐志摩就負氣離家，住到朋友家中，對自己把生活搞得一團糟後悔不已。11月19日，徐志摩乘機返回京城參加林徽因的演講，結果中午時分在濟南附近機毀人亡。

在安葬儀式上，徐家堅決拒絕讓陸小曼出席，之後也堅決拒絕陸小曼死後想與徐志摩合葬的願望。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為了那龐大的家庭開支，徐志摩至於這樣疲於奔命嗎？如果不是因為娶了她這樣一個交際花，徐志摩至於這樣英年早逝嗎？可是陸小曼卻從徐志摩的死看到了自己的生機。雖然是臭不可聞，卻假惺惺的在那篇《哭志摩》里說什麼：「你不要一個人在外逍遙，忘記閨中還有我等著呢。」

最值得諷刺的就是，陸小曼以後一直與翁瑞午保持著那種曖昧的關係。最可悲的就是，徐志摩生前，陸小曼就是他身上的螞蟥，拚命地吸干他的每一滴血；徐志摩死後，陸小曼又以徐志摩的未亡人身份出現，所以才會心安理得的在上海文史館裡頤養天年，直到去世。值得一提的是，陸小曼人品極差、為人極差，死後幾乎無人理睬，僅僅只有一副輓聯，這也是罪該應得。

因為看了許多美化陸小曼的文章，感到憤憤不平，認為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現在的讀者，所以寫了上面的這些文字。不足之處，乞求賜教。（2011-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