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諾貝爾」:焦慮還是狂歡?

一年一度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在即。縱不能說是中國作家心頭的痛,但凡是寫作者,總會有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讀者對這一文學獎的「迷信」與崇拜,巨額獎金的誘惑、「諾貝爾」三字背後的巨大意味……於是,每年臨近十月,人們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投向瑞典斯德...  近日,甘肅的《未來導報》推出「2010:中國詩人、作家推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系列專題。雖然策劃者高調宣布,「我們並不在意結果是否精準。重要的是我們以此呈現了中國當代詩人和作家之所珍愛。這已經足夠了。」但無論如何,這「推薦」搭的還是「諾貝爾」這趟順風車。而在這份名單上,由中國作家推薦的中國作家的名字可說最引人注目。這些被廣大文學愛好者熟知的名字再一次提醒著我們懷著的文學夢想:中國作家,離諾貝爾文學獎還有多遠?當然,也有人把這種期盼歸結為四個字:「諾獎焦慮」。  據主辦方介紹,本次的推薦者主要是出生於上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之間、已在文學界站穩一定腳跟的「青壯年」詩人、作家。這近四十名詩人、作家,分布在各個省份,雖然他們的推薦沒有瑞典皇家學院院士們的神聖效力,但是從這份推薦名單上也可以看出,在「諾貝爾文學獎」背後,我們身邊的作家和詩人,有著複雜而各異的閱讀趨向、審美意圖。從他們的推薦語中,我們也可以依稀看出這些作家創作中的精神脈絡和前進方向。而無論是「諾獎焦慮」,還是「皇家學院的中國式狂歡」,如果撇開「諾貝爾」這團迷霧,普通讀者還是可以從這份日漸龐大的推薦名單上,看到中國作家們列出的一份萬花筒式的世界文學閱讀書單。出現在這個名單上的名字,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作家中的作家」、「寫作者中的寫作者」。  一次類似遊戲般諾貝爾文學獎推薦活動也顯示出當下的文壇百態。有人欣然推薦,有人婉轉拒絕,有人正襟危坐,有人嬉笑怒罵,有人是看熱鬧,有人是當炒作。有心人盡可以對推薦名單進行各個角度不同的解讀。比如,邱華棟推薦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在21世紀這個大眾媒介時代,很難相信還會有像卡洛斯·富恩特斯這樣有宏大的抱負,企圖囊括歷史和整個時代的全部面貌,將時間與歷史打通,在時間中自由穿梭的作家出現。在眼下電子媒介逐漸佔上風、到處都是信息垃圾和碎片的後現代與全球化的社會裡,卡洛斯·富恩特斯屬於那種正在消逝的文化背影和一個偉大的文學傳統,這個傳統也許不會再回來了。」這兼具讚美和嘆惋的詞語中,難道不是富含對當下寫作狀態的一些言外之意么?甚至作家的文學理想,其寫作的「野心」和「企圖」,都可以作一二猜測。  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推薦名單上的中國作家。浙江詩人潘維推薦的是中國旅歐詩人北島,「每個議員都應站在自己選民的立場說話,我無需為其他自由發言人的語種代言,我從漢語的位置出發支持北島。」他這樣表示。從他的薦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中國作家試圖在世界文學版圖確立位置的一種姿態和意圖:「諾貝爾獎本身是西方遊戲規則與話語權的產物,因此漢語作家要獲此獎的概率頗低。事實上,僅憑文本實力角逐是許多人的真空臆想」,「英語獲獎是常態,而漢語獲獎有利於促進不同文明的交流,也會讓世界的文學視野擴展豐富。」  這當然只是一種聲音。名單中還有如福建作家林那北,凸現出作家個人的趣味的推薦。以小說創作為主的北北推薦的是自己的同行——江蘇作家蘇童。薦語中除了有諸如「他的許多小說總是指向歷史和記憶,讓時光保留了某些故事和細節,同時也刪除了另一些前因後果」、「他的小說一向並不激烈,罕見熾烈的、激情燃燒的想像或者衝動,但敘述的疏密、開闔以及機智瀟洒都紋絲合縫,並且在水一般靈活之中又隱含了內在的控制,收放自如」等關於小說技巧方面的敘述之外,她更是直白地稱蘇童為「一直是個被我仰視的作家」,「能借這個機會向他致敬是件愉快的事」。於是,就有網友說,「追了這麼多年的諾貝爾,直追得氣喘吁吁,輕鬆點看待這個獎項,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主辦方也表示,本次推薦的目的並非是與瑞典文學院掰腕子或者叫板,更不是「猜謎」遊戲,而只是一個呼應。推薦的目的並不在於2010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會不會出現在這份推薦名單上。事實上,這樣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因為,每年瑞典皇家學院的出人意料是舉世皆知的。「全球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詩人、作家患有『諾獎焦慮症』,他們的寫作已經有些變味,成為被批評乃至取笑的對象。我們認為這首先是詩人、作家自己所致,同時希望同樣的情況不要發生在當代中國詩人、作家身上。瑞典文學院只是在做他們認為自己該做的事,中國當代詩人、作家則需要考慮另外一些問題。」2010-09-30 09:57:57 來源:文學報 記者 金瑩王蒙稱與諾貝爾獎失之交臂不遺憾2010年10月01日 15:47 四川新聞網-成都日報 昨日下午,著名作家王蒙結束了兩天的李白故里行回到成都。面對記者的採訪,精神矍鑠的他談笑風生。自嘲是「口力工作者」「這兩天去了綿陽,四川給人的感覺很大氣,當地的小吃也相當好吃。」王蒙幾句話一下拉近了大家的距離。在中國政協、中國作協都有職務的王蒙幽默地自嘲道:「現在社會活動很多,我擔心自己都成了『口力工作者』了!這也好,多講話至少可以練練氣。對身體有益。」他曾計劃70歲以後就封筆,但現在平日里有空,照樣爬格子。「因為寫作對我從來都是放在第一位。」他感嘆,「在相對穩定的環境,能夠寫自己想寫的東西、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這在人的一生中,機會不多。」「巴金讓我『多寫點』」昨日談及巴老的去世,王蒙神色黯淡下來,他回憶說,「巴老每次見我,最愛說三個字:『多寫點』。我想把這句話送給全國的同行,希望他們多出作品,並且多一些發揮最好的得意之作。」王蒙從19歲開始進行文學創作,迄今為止已有52個年頭。他說,愛好文學是件幸福的事,因為這樣意味著你比別人多了一個精神家園和精神世界。「諾貝爾獎有時也稀奇古怪」王蒙曾4次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但每次都失之交臂,對此他表現得很淡然。「有人說讓我去爭取,我跟誰去爭取?」王蒙輕鬆地說,「諾貝爾獎是個相當嚴肅的獎,對作家也相當有吸引力。不說別的,單是那10萬歐元的獎金,就有誘惑力。但我覺得它也挺『稀奇古怪』的——在我看來,諾貝爾獎就像鬥牛士手中逗引牛進攻的一塊紅布。」隨後,王蒙話鋒一轉,展現了自己的幽默:「如果哪位中國同行真的得了這個獎,我一定表示祝賀,如果剛好認識,我還要敲他一竹杠,讓他請吃飯。」高行健獲諾貝爾獎,中國作協當時是怎麼評價的?庄生曉夢[學者] 他是第一個獲得該獎項的華人作家,但是他的得獎在中國大陸引起爭議。有些人認為中國有很多作家更加優秀,他的得獎是因為他的反共政治立場所致,有的人反對前者的說法,認為這在中國文學有著積極的意義。有人稱他為大陸異議作家。 高行健(1940年1月4日-),劇作家、小說家、畫家、導演,2000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祖籍中國江蘇泰州,八十年代末前往歐洲,現為法籍華人。 高行健出生於江西贛州,父親是一名銀行職員,母親是基督教青年會成員,做過抗日劇團的演員。在母親的影響下,高行健對戲劇、寫作產生了興趣,從小就有塗鴉的愛好。 1950年,高行健全家搬到了南京。 1952年,高行健就讀於南京市第十中學,以前這所中學是一個教會學校(金陵大學附屬中學),能夠接觸到許多的西方翻譯來的著作。另外高行健師從畫家鄆宗嬴先生學畫素描、水彩、油畫以及泥塑。對這段時光,高行健回憶到:「我的底子是在那打下的。我的中學生活完全像是生活在夢裡」。1957年,高行健高中畢業,聽從母親的建議,沒有報考中央美術學院,而考入了北京外國語學院。 1962年,高行健從法語系畢業後,在中國國際書店從事翻譯工作。 1970年,被下放到農村勞動,期間曾到安徽寧國縣港口中學任教。 1975年,返回北京,任《中國建設》雜誌社法文組組長。 1977年,在中國作協對外聯絡委員會工作。1979年5月,作為全程翻譯,陪同巴金等中國作家訪問巴黎,回國後高行健發表了《巴金在巴黎》。 1980年,任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編劇。 1983年,與劉會遠共同創作的劇作《車站》,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但很快被禁演。 1985年,在北京與雕塑家尹光中舉辦泥塑繪畫展,開始受到海內外媒體的關注,這也是到目前為止,高行健在大陸舉辦的唯一一次畫展。同年,應邀赴歐洲五國(德國、法國、英國、奧地利、丹麥)訪問八個月,在柏林文化之家舉辦了個人畫展,獲得了超乎意料的成功,賣畫獲「巨款」四萬馬克,從此高行健開始了以畫養文生涯,獲得了更多寫作上的自由。 1986年,由於當時的「清除精神污染運動」,高行健的劇作《彼岸》被禁演。 定居歐洲 1987年,儘管當局多有阻撓,高行健還是應邀赴德國從事繪畫創作。 1988年開始,在巴黎定居。 1989年,成為法國「具像批評派沙龍」成員,以後連續三年參加該沙龍在巴黎大皇宮美術館的年展。 XX事件後,高行健宣布退出中國共產黨。 1990年,劇作《逃亡》在《今天》第一期發表,同年在瑞典皇家劇院首演,由此更加觸怒了中國政府,高行健被開除工職、黨籍,在北京的住房被查封。高行健則宣布,不願再回不自由的中國大陸。 1992年,榮獲法國政府頒發的「藝術與文學騎士勳章」。 1997年,高行健加入法國國籍。 1999年,高行健的畫作在巴黎參加羅浮宮第十九屆國際古董與藝術雙年展。 2000年,因小說《靈山》、《一個人的聖經》等著作,高行健成為首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文作家。瑞典科學院對高行健作如下評價:「具普遍價值、刻骨銘心的洞察力和語言的豐富機智,為中文小說藝術和戲劇開闢了新的道路」。 2002年2月25日,法國總統希拉克親自為高行健頒發「榮譽軍團騎士勳章」。 作品 戲劇 《絕對信號》 1982年,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 1992年,在台灣上演。 《車站》(與劉會遠合作),實驗劇作 1983年,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 1984年,在南斯拉夫上演; 1986年,在香港由第四線劇社演出; 1988年,在英國上演; 1992年,在奧地利上演; 1999年,在日本上演。 《野人》,大型劇作 1985年,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首演; 1988年,在德國漢堡上演; 1990年,在香港上演。 《高行健戲劇集》,戲劇集 1985年,由群眾出版社出版,收錄了《絕對信號》、《車站》、《獨白》(獨角戲)、《野人》,以及現代折子戲四篇:《模仿者》、《躲雨》、《行路難》、《喀巴拉山口》。 《彼岸》,實驗劇作 1986年,在北京文學刊物《十月》發表; 1990年,在台灣上演; 1994年,瑞典皇家劇院出版瑞典文版劇作選《彼岸》,譯者馬悅然。 1995年,香港演藝學院,高行健執導。 《躲雨》 1987年,在瑞典上演。 《冥城》,舞劇 1988年,在香港上演。 《聲聲慢變奏》,舞劇 1989年,在美國上演。 《逃亡》,劇作 1990年,在《今天》第一期發表; 1990年,在瑞典皇劇院首演; 1992年,在德國、波蘭上演; 1994年,在法國上演。 1997年,在日本、非洲貝南和象牙海岸上演。 《生死界》,劇作 1991年,在《今天》第二期發表; 1992年,由法國文化部贊助,在巴黎圓環劇院首演,後參加"阿維農戲劇節"; 1994年,分別在澳大利亞悉尼、義大利"當代世界戲劇節"上演,高行健執導; 1996年,在波蘭上演; 1996年,在美國上演,高行健執導。 《山海經傳》 1992年,由香港天地圖書公司出版。 《對話與反詰》,劇作 1992年,在《今天》第二期發表,法文版也同時發表; 1992年,在維也納首演,高行健執導; 1995年,在巴黎莫里哀劇院上演,高行健執導; 1999年,在巴黎再度上演,高行健執導。 《周未四重奏》,劇作 1996年,由香港新世紀出版社出版。 《夜遊神》 1999年,在法國阿維農戲劇節首演。 《八月雪》,現代禪劇 2000年,由台灣聯經出版社出版; 2002年12月19日,在台北首演。 小說及論著 《靈山》,長篇小說 1990年,由台灣聯經出版社出版。 1992年,瑞典文版出版,譯者為馬悅然。 1995年,法文版出版,譯者為杜特萊。 2000年,英文版出版,譯者陳順妍(Mabell Lee)。 《一個人的聖經》,長篇小說 1999年,由台灣聯經出版事業公司出版; 2000年,法文版出版,譯者為杜特萊。 《給我老爺買魚竿》,小說集 1989年,由台灣聯合文學出版社出版。 《有隻鴿子叫紅唇兒》,中短篇小說集 1984年,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收錄了《有隻鴿子叫紅唇兒》、《寒夜的星辰》。 《沒有主義》,文藝論文集 1996年,由香港天地圖地公司出版。 《現代小說技巧初探》,文藝論著 1981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對一種現代戲劇的追求》,戲劇論文集 1988年,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 《高行健戲劇六種》 1995年,由台灣帝教出版社出版。 《高行健·2000年文庫-當代中國文庫精讀》 1999年,由香港明報出版社出版。 瑞典皇家科學院在新聞公報中指出,高行健的長篇巨著《靈山》是一部「無以倫比的罕見文學傑作,也是一部朝聖小說」。劉再復說「它揭示了中國文化鮮為人知的另一面」,但「知音很少,非常孤獨」。 高行健獲獎演說.txthttp://ishare.iask.sina.com.cn/f/8308810.html?from=zhi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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