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品《紅樓夢》之三十四
07-14
三十四、寶玉挨打《紅樓夢》中書中多次寫到寶玉被迫參與與官場應酬,寶玉十分反感,他對仕途經濟並無任何興趣,甚至厭棄傳統生活道路。寶玉在一次聚會中認識了戲子蔣玉涵,二人十分投機,遂以「汗巾子」相贈成好友。蔣玉菡是位名伶,寶玉卻與之情趣相投。寶玉與蔣玉菡的交往可能激怒了忠順王爺,或許會給賈政招來無端的糾紛,賈政感覺事態嚴重。寶玉在王夫人處和金釧說話,被王夫人聽到,攆金釧出去,金釧羞憤投井自殺。賈環故弄玄虛污衊寶玉強姦未遂逼死了金釧兒。寶玉平時不喜歡讀書,卻愛和丫鬟們廝混,賈政對此早有不滿。賈政望子成龍心切,寶玉要是如此發展下去,不僅會損害家族利益,而且有可能「釀到弒君殺父」的地步。賈政覺得寶玉玷污了賈府這樣的門第,氣極敗壞,書中寫到「見寶玉被拿來,眼都紅紫了,也不暇問他在外流蕩優伶,表贈私物,在家荒疏學業,淫辱母婢等語,只喝令『堵起嘴來,著實打死!』」寶玉挨打一場,其實剛開始賈政不過是想教訓下寶玉,做場秀而已,後來在眾門客面前騎虎難下,尤其是王夫人的到來更是火上澆油,著實把他寶玉打得夠嗆。王夫人在封建夫權的壓力下,不敢告知賈母,也不敢責怪賈政。王夫人先拿賈母做擋箭牌見不湊效,才哭道:「......今日越發要他死,豈不是有意絕我......」賈政何嘗不心疼自己引以為榮的兒子,聽了王夫人的話,不覺長嘆一聲,坐在椅子上淚如雨下。王夫人見到寶玉大腿部無一點好處,不覺失聲大哭起來,便叫著賈珠哭道:「若有你活著,便死一百個我也不管了。」這也戳到家政的疼處,賈政聽了,那淚珠更似滾瓜一般滾了下來。如果說寶玉挨打,王夫人是心痛,而賈母則完全是出於一種祖母對孫子的愛。看著孫子被打成那樣,她心痛。賈母怒氣沖沖,「厲聲」斥責、尖刻挖苦。她決不是反對賈政教訓寶玉,她只是反對賈政往死里打。賈母見今日這頓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也抱著哭個不了。鳳姐這時才敢開口指使丫鬟,「打的這麼個樣兒,還要攙著走!還不快進去把那藤屜子春凳抬出來呢。」將寶玉抬放凳上,隨著賈母王夫人等進去,送至賈母房中。這一場毒打,到王夫人出現時,劇烈緊張的衝突氣氛,才開始有了一點緩和。直等到賈母出現,才使這一場衝突暫時歸於平息。寶玉始終沒有求饒,也不解釋,也沒有作出正面的反抗,更沒有「悔改」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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