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濟禪師鍛煉鉗錘普化禪師之公案》

《 臨濟禪師鍛煉鉗錘普化禪師之公案》 （臨濟與普化）同赴施主齋次，師問：「毛吞巨海，芥納須彌，為復是神通妙用？為復是法爾如然？」（議：此舉謂：驗主之問？） 化躣倒飯床。（議：此舉謂：以用顯體！） 師曰：「太粗生。！」（議：此語有二義：一者，認可其見地；二者，示其應覺入於「理、事不二」的圓融之法。） 曰：「這裡是什麼所在，說粗說細。」（議：此語中的「這裡」，喻佛法實相。）濟休去。（議：此舉謂：以無說之說示現空性！亦即以「休去」之用，示範究竟圓融之法。豈不亦謂：以用顯體？！） 次日又同赴齋，師復問：「今日供養何似昨日？」（議：此舉謂：驗主之問？經云：「諸供養中，法供養最。」明自本心，見自本性即謂「法供養」，亦謂無上之妙供，師又以此之事相勘驗鉗錘。） 化又躣倒飯床。（議：此舉亦謂以用顯體！但猶少變通且顯峻烈。） 師曰：「得即得，太粗生。」（議：「得即得」謂複印之語；「太粗生」之語亦示其：應覺入於圓融之法；即所出之舉措既符佛法，又合世法，且事理相應，謂之圓融。） 化喝曰：「瞎漢，佛法說什麼粗細！」（議：此語顯其已至不疑之地，即：顯其已站穩腳跟了也，但在其以用顯體之應對舉措中猶欠圓融。） 師又休去。（議：師兩次以「休去」之舉皆謂：以用示現空性！即：以無說之說示範究竟圓融之法。） 師與河陽、木塔長老同在僧堂地爐內坐，因說：「普化每日在街市掣風掣顛，知他是凡是聖？」（議：此「普化每日在街市掣風掣顛」之舉，豈不謂「悟了還同未悟人，只異平時行履處」之利生、覺他之施為？！但若在「六度萬行」之施為中不合世法異於常人，亦即在其出手不凡之舉措中「太粗生」，勢必引起巷議而導至所出慈悲之舉影響利生覺他之效果，反而達不到利生覺他之目的。） 言猶未了，普化入來，師便問：「汝是凡是聖？」（議：此語可謂驗主之問？且有陷虎之機！為何如此說呢？因我人修證到究竟之理，可謂「無有『凡、聖』相」之掛礙，若有一絲掛礙即謂不究竟。所以，師就此機緣出語勘驗，逼拶鉗錘，以助其了悟究竟之理。看看普化如何應對？） 普化云：「汝且道我是凡是聖？」（議：此答語謂已入圈（衣補旁加貴字）矣；如此之應對語，即謂被「凡、聖相」粘染，確有落著之嫌！亦謂不究竟。） 師便喝。（議：此舉可謂：以用顯體！即：應機施以泯相卻執之法，以除其粘著妄習，令其歸於空靈湛寂之體。不見宗下有：「老僧不在那裡！」之示乎？！因「佛性遍一切處，不住一切處。」） 普化以手指云：「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卻具一隻眼。」（議：此舉雖謂在祖師一「喝」之下以體示用，但若在事相上粘纏分別取捨，評是論非，豈不謂心有掛礙，亦謂不究竟。其語中之「一隻眼」喻佛法知見。） 師云：「這賊！」（議：師之舉，在泯卻其評論是非之妄執！令其離卻是非之地而歸於究竟之理。） 普化雲 ：「賊！賊！」便出去。（議：在祖師拶逼之下，可謂盪盡雲煙晴空現。化遂以此之舉示現空性！豈不謂洒脫自在？！） 一日，普化在僧堂吃生菜，（議：此「吃生菜」之舉，謂：以假顯真！化之此舉與「趙州『吃茶去！』」之示義理共。亦即：用即體，體即用，體用本不二之義；不見古德有「時時示世人」之示乎？！達者可謂在日用中時時以慈悲心不離本分事度生利生，不錯用心也矣。） 師見云：「大似一頭驢。」（議：此舉謂：師隨喜認可其以本分事施為之嘉行，同時應機驗主，亦即以語言逗其顯主。） 普化便作驢鳴。（議：此舉豈不亦謂：「以用顯體！」且可堪稱事理相應，函蓋相投！圓融則無礙矣。「鳴」者何？！諸仁還知么？） 師謂直歲云：「細抹草料著。」（議：此舉謂師應機啟示直歲：悟後應以般若「無相、無念、無住」之慧劍，斬斷一切粘纏妄執，覺入於「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的佛法圓融不二之究竟理地，從而圓證菩提大道。） 普化云：「少室人不識，金陵又再來，臨濟一隻眼，到處為人開。」（議：此舉謂：通體大用！亦謂：贊祖贊佛感恩之偈。且道此「不識」與達磨祖師救度接引梁武帝之「不識」是同？是別？諸仁還知么？此偈中之「一隻眼」即佛法正知正見之義也。臨濟祖師具正法眼，為令我等後學悟入佛法知見，隨緣方便以本分草料逼拶鉗錘鍛煉龍象，可謂：恩逾父母！此生能在祖師麾下證悟這個不可以眼見，不可以識識，只可以慧照妙覺，心領神會的這個無形無相，色空不二的無價密寶，乃知乘願再來也。） 此則公案可謂是祖師接引學人由頓到圓亦即由如來禪進而到祖師禪的一則公案。 後學：曹文賢 法名：明賢 2011年11月26日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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