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掠影，看不盡歐陸風情（七）：巴黎，塞納河畔的浪漫

07-14

【D+7】梁園雖好，非久戀之家。在瑞士的湖光山色中流連數日，又不得不匆匆上路。離開瑞士山區，取道巴塞爾進入法國勃艮第，在博納停留一晚，翌日直趨巴黎。在路上顛簸了三百公里，終於進入巴黎市區了。其實巴黎也無非是這樣。20個區被狹窄彎曲的馬路像蛛網一樣分割出密密麻麻的街區。街道兩邊清一色的古典主義風格建築讓這些街區看上去都差不多。初來乍到，大概是很容易迷路的吧。不過我想，在巴黎迷路應該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經歷吧。這麼多美麗著名的教堂、紀念碑、廣場、宮殿和大樓，就像久仰大名卻素未謀面的名人，隱藏在這些雷同之中。也許轉過一個街角，你就能碰巧遇見它們。

巴黎火車北站。世界上最有名，也是最繁忙的的火車站之一。

【巴黎天主聖三教堂】大多數去過巴黎的中國人應該都看到過這座建築，因為它與老佛爺百貨近在咫尺。教堂建於法蘭西第二帝國時期（1861－1867年），造價400萬法郎。

【巴黎歌劇院】又是一座第二帝國時期的經典建築——大名鼎鼎的巴黎歌劇院。這座折中主義風格的經典建築在1875年1月5日建成啟用時，它是當時世界上最大也最為豪華的一座歌劇院。劇院里有2200個座位。演出大廳的吊燈重約八噸。（因為太重，吊燈曾發生下墜事故，砸死了一個觀眾）其富麗堂皇的休息大廳堪與凡爾賽宮鏡廳相媲美，裡面裝潢豪華，四壁和廊柱布滿巴洛克式的雕塑、掛燈、繪畫。此外，同樣知名的是歌劇院地下暗湖隱藏著的幽靈傳說，這也是它令人遐想的地方。

【巴黎榮軍院】遠處的尖頂就是巴黎榮軍院，又名老殘軍人大教堂。是路易十四為了安置軍中傷殘軍人的建築，始建於1671年。拿破崙的陵寢也安置其中。（作為拿破崙崇拜者本應參拜，行程所限未能如願，以後彌補吧┑(￣Д ￣)┍）

【戰神廣場】這個由草坪、砂石路組成的狹長廣場，一頭連接著鐵塔和塞納河，一頭連著巴黎軍事學院。遠處的高層建築是巴黎市區最高的大樓蒙帕納斯大廈。巴黎人並不喜歡這座大樓。在大樓完工後兩年，市政府通過了禁止在市中心興建摩天大樓的法律。巴黎人流傳一句玩笑話，認為大樓頂端提供全巴黎最美的視野，因為那是全巴黎唯一看不見那棟大樓的地方。

【埃菲爾鐵塔】這是抵達巴黎後參觀的第一個標誌性建築。太熟悉了，以至於親眼看到它的時候失去了那麼一點新鮮感。鐵塔聳立在戰神廣場和塞納河之間，原本是1889年巴黎世博會的紀念物。當初招標時僅將這座建築定義為「臨時建築」，要求建築可以吸引更多的遊客買票，世博會結束後可以方便拆除。誰也沒有想到，埃菲爾鐵塔將會成為巴黎和法蘭西的象徵，並且在旅遊和科學研究方面產生劃時代的意義。

【埃菲爾鐵塔棕褐色】法國人對埃菲爾鐵塔的維護保養可謂費盡心思。為了保持鐵塔顏色與周邊風景的協調。粉刷鐵塔的塗料被細緻地分為三種不同層次的褐色，分別分別塗飾於鐵塔的不同層次：底部是深褐色，頂部是淺褐色，塗料的顏色現在有一個專門的名字叫做「埃菲爾鐵塔棕褐色」。鐵塔每隔7年（由於採用了全新的塗料，現在延長至10年一次）就要重新維護上漆一次，25名油漆工總共要耗費60噸塗料來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在油漆過程中，工作人員必須身著和鐵塔顏色一致的工作服進行作業，以免影響遊客觀感。在油漆鐵塔的時候，鐵塔照常營業。每天都有大批的遊客前來觀光，有時塗料滴落在遊客身上，就會有工作人員幫助清除。（這種塗料被設計成在沒有乾的時候很容易清除，但幹了以後就像石頭一樣堅固）。

廣場上碧綠柔軟的草坪上鋪滿了梧桐和銀杏的落葉，再有一些熹微的陽光，這就是午後的巴黎。

【耶拿橋】埃菲爾鐵塔正下方連通的一座橋叫做「耶拿橋」，顧名思義是紀念拿破崙1807年耶拿戰役勝利而建立的。橋對岸的建築是夏樂宮，也是另一次巴黎世博會（1937年舉辦）的舊址。1853年，在橋樑兩端四個塔的頂端安置四個雕塑：右岸是一個高盧戰士和一名古羅馬戰士；左岸是一個阿拉伯戰士和一名古希臘戰士。

走過耶拿橋，沿著塞納河北岸步行5分鐘就是遊船碼頭。這些有兩層甲板的大型遊船可以容納上百人觀光，並且配有英、法、中、韓四種語言的景點導遊解說（不知為何沒有日語，大概日本人已經過氣了吧。）

碼頭附近林蔭道上有兩座紀念碑。這座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俄軍騎兵紀念碑。

這一座躍馬揮劍的是著名的拉法耶特侯爵雕像。拉法耶特是有名的自由派貴族，參與領導過美國獨立戰爭和法國大革命，被譽為「兩個世界的英雄」，後來他又參與七月革命，真可謂「革命到底」了。

塞納河遊船遊覽路線

塞納河的南岸習稱為「左岸」，北岸稱為「右岸」。登上遊船，左右兩岸的風光如同畫卷般展開。遠處綠色尖頂的教堂是巴黎美國人教堂。建於1814年，是美國人在本土以外建立的第一座新教教堂。

【亞歷山大三世橋】這座金碧輝煌的橋是亞歷山大三世橋。塞納河上一共有36座形態各異的橋，這座跨度107米的單拱橋是塞納河上最雅緻的一座橋。在1900年巴黎世博會（又是世博會）時，和坐落於塞納河右岸邊的巴黎大小皇宮一同揭幕。是沙皇尼古拉二世出資捐贈給法國的厚禮，以上代沙皇的稱號命名，可謂是《法俄協約》簽訂後兩國同盟的象徵。大橋將兩岸的香榭麗舍與巴黎榮軍院廣場連接了起來。

橋兩端入口處各有兩座高17米高的磚石台石的橋塔。塔頂是女神勒住飛馬的金銅雕像。在右岸的兩座雕像分別是藝術女神和農業女神像。

在左岸的兩座雕像則是「戰鬥中的女神」和戰爭女神像。即使在陰雨的天氣里，這些雕像也都金光閃閃，熠熠生輝。

橋身的一麵塑有象徵俄國的雙頭鷹徽以及象徵涅瓦河神的雕塑。

橋上的行人向船上的遊客揮手問好，巴黎人相當熱情。

【大皇宮】亞歷山大三世橋的相連的右岸就是著名的香榭麗舍大街。街口的一幢宏偉建築就是大皇宮。它是為了舉辦1900年世界博覽會所興建的。世博會後，其他建築拆除，大皇宮和它頗具現代風格的玻璃穹頂被保留下來，和埃菲爾鐵塔並稱為法國及巴黎的象徵。

【協和橋】遊船駛過亞歷山大三世橋，緊接著又穿過一座橋。這座橋乍看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它的象徵意義卻是大得很。我早前在書上看到說巴黎人在大革命中把巴士底獄拆毀，用它的磚石砌成了一座橋，說要永遠把專制踩在腳下，原來真有此事。這座巴士底獄廢物利用的產物就是眼前這座「協和橋」。協和橋是目前巴黎市內交通流量最大的橋樑。滾滾車輪下，專制看來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波旁宮】協和橋左岸的一幢希臘式建築十分引人注目。這就是法國國民議會所在地波旁宮。是具有260多年歷史的古典建築，這座半圓形大廈規模雄偉，北門12根大圓石柱組成的寬闊柱廊，承托著一個三角形橫楣，上面飾以通體浮雕，柱廊下的30級台階兩側有6尊雕像。它是1722年為路易十四的女兒波旁公爵夫人建的，由此得名。1789年以後，波旁宮差不多一直是法國最高立法機構的所在地。它被看作是法國法律的象徵。

協和橋右岸連接著協和廣場，盧克索方尖碑的頂端金光四射，異常奪目。

左岸聖日耳曼區的建築群。聖日耳曼區是巴黎的富人區，也是巴黎的文化高地。17世紀以來，巴黎的文人騷客遊走在河畔街頭，在各個咖啡館裡迸發靈感，縱論時事，暢談激情和夢想。這裡也就成了所謂小資情調的發源地，全世界文青和裝逼犯的聖地。

【列奧波得－謝達爾－申高橋】原名索爾菲雷諾橋，是為紀念1859年索爾菲雷諾戰鬥的勝利由拿破崙三世1861年命名。該橋由三位建設過榮軍橋的工程師建造，1961年改建為一座鋼結構步行橋，1992年再次進行改建，成為單拱橋。2006年為了紀念此位名人誕辰100周年而更名。

逢橋必有招手人，巴黎人熱情得很，也閑得很。

【奧賽博物館】左岸最雄偉的歷史建築之一就是奧賽博物館。它與盧浮宮、蓬皮杜中心一道被稱為巴黎三大藝術博物館。奧賽博物館原為火車站，和大皇宮和亞歷山大三世橋一樣都是為了迎接世博會於1900年落成的。1986年改建成博物館，主要陳列1848年至1914年間創作的西方近代藝術作品。·馬奈、莫奈、雷諾阿、德加、塞尚、羅丹、高更以及梵高諸位大師巨匠的作品都在館藏之列。

【盧浮宮】突然之間，右岸一座體量巨大的建築躍入視野。這就是聲名赫赫的盧浮宮。這座巨大的U形宮殿沿著塞納河的南立面長達690米，宛如一座堡壘（它本來就是一座堡壘發展而來的），文藝復興風格的建築形制和遍布其上的精美雕刻無不宣示著它的顯赫地位和來歷不凡。當然，這些外在的宏偉和它豐富的內在相比，卻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法蘭西科學院】左岸與盧浮宮隔岸相望的這座圓頂建築也十分著名。它就是法蘭西科學院，與英國皇家學會並駕齊驅的世界一流的科學機構。

【藝術橋】該橋是巴黎第一座鐵橋，1801年始建，1804年落成。藝術橋是專為行人而建的，上部結構是鋼結構。這是一座連接盧浮宮與法蘭西科學院的步行橋。橋上種植著花木，並有供遊人休憩的小石凳，有塞納河上的花園之稱。經常有畫家和情侶出入穿行，許多人將「愛情鎖」留在橋上。2014年6月8日，由於「愛情鎖」過多，橋體因無法承受而部分坍塌，所幸沒有釀成傷亡。之後，巴黎市政清除了許多「愛情鎖」，部分圍欄用木板封起來了。

【巴黎造幣廠】法蘭西科學院隔壁就是巴黎造幣廠。它始建於864年，是法國最早的政府機關之一。這座佇立在左岸的建築建於1767–1775 年，典型的新古典主義風格。

【西岱島和新橋】經過造幣廠，河面赫然分為兩條水道。橫亘期間的就是西岱島。西岱（La Cite）在法語里是一個區域的意思。事實上，最初巴黎的城區，就是從西岱島開始的。有著兩個獨立橋面，將西岱島與左右兩岸連接起來的就是「新橋」。是巴黎最古老的橋之一，同時是巴黎第三長橋，巴黎第一座石拱橋（之前巴黎的橋樑都是木橋）。新橋1578年由瓦盧瓦王朝的亨利三世奠基，因胡格諾戰爭而中斷，1607年建成時已是波旁王朝的時代。新橋建成後就沒有再被重建，至今法語仍將「經久耐用」的東西比作「新橋」。橋墩頂部用半圓形「陽台」加以裝飾，每個橋拱上還裝飾有根據中世紀博物館和巴黎卡那瓦雷歷史博物館的藏品為模型的、形狀各異的臉形飾物。

【亨利四世騎馬像】在新橋兩座獨立拱橋之間的空地上，矗立著亨利四世青銅塑像，這既是法國歷史上第一個騎馬雕塑作品，也是第一個向公眾展示的獨立於其他建築的雕像作品。1614年鑄成。亨利四世，也就是亨利·波旁，人稱納瓦爾的亨利和「賢明王亨利」，波旁王朝的開創者。他的運氣不錯，作為新教徒的首領，在著名的聖巴托羅繆慘案中僥倖逃得性命，因為娶了瓦盧瓦王室的公主瑪格麗特，也就是「瑪戈王后」，獲得法國王位的繼承權，並最終加冕。亨利四世結束了曠日持久的「胡格諾戰爭」，發布了歐洲第一個宗教和解法令《南特敕令》，他曾經宣稱要讓每個農民每周都能吃上一隻雞，因而大得人心。不過他也有一些令人難堪的缺陷：不愛洗澡，身上的氣味差點老婆熏昏過去；好色貪吃，據說一次能吃下四道頭盤、四碗湯、各種肉食、蛋糕和大量水果，但不愛吃蔬菜。亨利四世最後是被一個叫做拉瓦亞克的天主教徒刺殺的，刺客後被處以磔刑（四馬分屍）。

【巴黎司法大廈】這是西岱島上體量巨大，互相連接的建築物朝南的一部分。

【聖米歇爾橋】這座多災多難的橋是為了連接皇家港位於西岱島和左岸的兩翼於1378年建造的一座石橋，建造工人是從街上抓來的流浪漢們。由於建築質量極差，堪稱巴黎最早的豆腐渣工程。1408年的一場大雪壓垮了這座橋。1416年原址重建，1547年再次被航船撞毀。1424年得名聖米歇爾橋，1549年重建，1616年再次因事故被毀。1624年新橋落成，直到1809年在騷亂中被毀。1857年第二帝國政府進行重建，並在橋上刻上現在看到的代表波拿巴王朝的N字紋章。

【佩蒂特橋】又名小橋。該橋僅長40米，是塞納河上最短的橋。9世紀時曾經有一座相應的「大橋」存在過，後被兌換商橋所代替。現在的小橋是1853年重修的，它的左邊就是巴黎聖母院。

【巴黎聖母院】巴黎古老建築中最負盛名的巴黎聖母院。雨果的《巴黎聖母院》把她的形象介紹給了全世界的人們。聖母院始建於1163年，1345年建成。歷時近兩百年。它曾經是全歐洲工匠組織和教育組織集會的地方。見證了巴黎近千年的滄桑歷史。她目睹了拿破崙奪過教皇手裡的皇冠，史無前例地舉行自我加冕；她看到了盟軍解放巴黎的神聖儀式；戴高樂逝世的隆重葬禮，也在她的注視下進行……時至今日，聖母院依然是法國哥特式建築的曠世傑作，幾乎原樣保持了哥特建築風格最初的風貌。

在遊船上觀看聖母院正面，依稀可辨拱門上方的眾王廊，這裡陳列著聖經舊約里28位君王的雕像。大革命期間，這些倒霉的雕像被暴民誤認為法國君主的雕像而遭到破壞性拆除，1977年才被找到並復刻歸位。眾王廊上面第二層兩側為兩個巨大的石質中欞窗子，中間是彩色玻璃窗。裝飾中又以彩色玻璃窗的設計最吸引人，有長有圓有長方，但以其中一個圓形為最，它的直徑10米，俗稱「玫瑰玻璃窗」，建於1220-1225年，這富麗堂皇的彩色玻璃刻畫著一個個的聖經故事，以前的神職人員藉由這些圖像來做傳道之用。左右兩側頂上的就是塔樓後來竣工，沒有塔尖。其中一座塔樓懸掛著一口大鐘，也就是《巴黎聖母院》一書中，卡西莫多敲打的那口大鐘。

南側玫瑰花形圓窗，這扇巨型窗戶建於13世紀，但在18世紀時作過修復，上面刻畫了耶穌基督在童貞女的簇擁下行祝福禮的情形。

中庭的上方有一個高達90米的尖塔。塔頂是一個細長的十字架，據說耶穌受刑時所用的真十字架及其冠冕就在這個十字架下面的球內封存著。

【聖日內維耶雕像】聖母院東面的托內爾橋在左岸一側橋頭有一座雕像，是巴黎的主保聖人聖日內維耶，作者是保羅·蘭道斯基，里約熱內盧著名的基督像和南京中山陵的孫大炮像也是他的作品。傳說聖日內維耶阻止了匈奴王阿提拉對巴黎的入侵。她動員巴黎的女人們都來祈禱；男人們都來保衛城市。男人們起初不信，想用石頭砸死她；而女人們則真的和她一起進行祈禱，結果阿提拉果真撤了兵。因為阿提拉是從東面入侵巴黎的，所以雕像面朝東方，默默守護著巴黎。

【蘇利橋】在西岱島東面緊鄰著塞納河上的另一個島嶼聖路易島。將聖路易島與左岸右岸相連的鐵橋就是蘇利橋。該橋始建於1837年——1839年，由兩部分組成。連接左岸的稱為君士坦丁橋，連接右岸的稱為達彌耶特橋。前者1872年因鋼索鏽蝕而倒塌，後者1848年革命期間被毀。現在的橋建成於 1876年。

遊船從聖路易島東面的岬角轉彎駛入另一條水道，西岱島和右岸另一面的風景映入眼帘。西岱島的北側聯結著包括巴黎古監獄、最高法院、商業法院和巴黎警察總局等一系列國家機關，可謂法國司法權力的中樞。

巴黎警察總局

巴黎主宮醫院，天主教會興辦的巴黎最早的醫院

巴黎商業法院

【巴黎古監獄】這座龐大的要塞式建築建於14世紀，原是王室寢宮。14世紀法王查里五世將其改為法院使用，這標誌著它作為監獄歷史的開始。大革命時期這裡建立起的「革命法庭」，成為「革命恐怖」的象徵。巴黎古監獄的名頭沒有巴士底獄大，但殘酷程度倍之。這裡曾經囚禁4000多人，其中包括2600名貴族，最有名的囚犯要算是「斷頭艷后」瑪麗·安托瓦內特。很少有人能活著出去。巴黎古監獄最後一名囚犯於1914年釋放。至今，它已作為博物館對外開放，保留有一部分18、19世紀的行刑室以及牢房。

法國最高法院

【沙特萊廣場】在古監獄對面的右岸是沙特萊廣場。名稱來源於沙特萊防禦城堡，這座城堡被拿破崙下令拆除，然後於1806年在此地修建了同名廣場。從遊船上遙望廣場，可以看見中央的勝利紀念柱，柱上的金色的勝利女神手拿棕櫚圈，象徵著拿破崙征戰的輝煌勝利。近處的建築是城市劇場。勝利紀念柱後方的哥特式塔樓是聖雅各塔，據說是屠宰場的屠夫們修建的教堂鐘樓遺迹，巴黎的屠夫確實也挺有錢的。

【胡埃爾橋】遊船繞過西岱島，沿著來時的航線往回走。駛過大皇宮，河面上出現了一座白色的鋼結構懸拱橋。看上去有點像縮小版的魔都盧浦大橋，這是胡埃爾橋。鋼結構的設計和埃菲爾鐵塔採用的技術是同一時期的，它是1900年世博會紀念橋，1988年重建。

在塞納河上遠望埃菲爾鐵塔的雄姿，與周遭景色天幕相映成趣，更加不同凡響。

【比哈坎穆橋】這是塞納河遊船之旅相遇的最後一座橋。1878年此處曾建設一座名為巴溪橋的鐵橋，1900年為了世博會的需要在此處建設一座公路鐵路兩用橋，1902年完工，1949年為紀念1942年自由法國部隊在利比亞沙漠取得的大捷而改名為比哈坎穆橋。

【協和廣場】遊船之旅結束後上岸。在協和廣場走馬觀花看了一回。協和廣場見證的歷史可謂波瀾壯闊，不過一點也不「協和」。這裡原是路易十五興建的杜伊勒里宮門前的廣場，設計者的初衷很美好：一個開放式的廣場：人們在此可遠眺王宮花園的奇花異卉，又可俯視塞納河的粼粼波光。

然而，大革命將這裡變成了展示毀滅與恐怖的屠場。精美的雕像被推倒了，革命政府樹立起高大的斷頭台，王室、貴族、保皇派和一切「反革命分子」都將在這裡被斬首示眾。一時間廣場上人頭滾滾，路易十六和他的王后，大約1100名貴族和保皇派在這裡身首異處。

當《牧月法令》頒布，革命恐怖達到高潮的時候，協和廣場和巴黎其他各處的斷頭台以平均每天50人的速度瘋狂殺戮，殺戮對象也從貴族擴大到了平民和革命者自己，其中下層群眾高達40%以上。最後，革命的領導者丹東、聖鞠思特和羅伯斯庇爾本人都被送上斷頭台，革命終於革了自己的命，天道不爽，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報應呢？

在1835至1840年之間，協和廣場上又增設了兩個場景宏大的噴泉。實際上這兩個噴泉只是羅馬聖彼得廣場噴泉的仿製品，廣場的北邊是河神噴泉。廣場的南邊是海神噴泉。

海神噴泉

河神噴泉

【盧克索方尖碑】廣場正中心矗立著一座高23米，有3400多年歷史的埃及方尖碑，這是1831年由埃及總督穆罕默德·阿里贈送給法國的，碑身的古文字記載著古埃及拉美西斯法老的事迹。這座方尖碑在經歷了兩年半的海上航行之後於1836年十月運抵法國。路易-菲利普把這座方尖碑當作他在保皇派和共和黨之間政治中立的象徵標誌立在了協和廣場上。

【克利翁酒店】廣場北端的這座豪華建築是巴黎最豪華的克利翁酒店。酒店套房和天台都以奢華著稱。天台的面積足有100平米，站在天台上，半個巴黎城的景色盡收眼底。克利翁舞會也非常著名，是上流社會交際的頂級盛會。據說Z太爺家的幾個女眷也曾受邀參與，從山大王和窯洞串子發跡，一路上位到巴黎五星酒店，這條路不平坦，總該心滿意足了吧。榮華之路的終點又會在哪裡呢？門口的廣場也許會給出答案。

廣場北面遠處的希臘式建築是瑪德蓮教堂，巴黎最美的建築之一。回頭再看看南面河對岸的波旁宮，兩座建築的希臘式立面遙遙相對。其實波旁宮的門臉當初不是這樣的。拿破崙當皇帝時把波旁宮臨塞納河一面改成柱式門面，以便與瑪德蓮教堂遙相呼應。

【香榭麗舍大街】協和廣場西面的一條林蔭道就是香榭麗舍大街，從這裡遙望，可以一直看到大道另一頭戴高樂廣場上的凱旋門，這又是巴黎的標誌之一。

【「軍隊光榮」凱旋門】凱旋門高49.54米，寬44.82米，厚22.21米，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座凱旋門。12條大街都以凱旋門為中心，向四周放射，氣勢極為宏大。在凱旋門兩面門墩的牆面上，有4組以戰爭為題材的大型浮雕：「出征」、「勝利」、「和平」和「抵抗」；凱旋門的四周都有門，門內刻有跟隨拿破崙遠征的386名將軍和96場勝戰的名字，門上刻有1792年至1815年間的法國戰事史。

【出征】右側門柱上的那個展翅的自由女神後跟隨著朝氣蓬勃前去出戰的戰士的雕塑是「志願軍出發遠征」即著名的「馬賽曲」。

【勝利】「拿破崙凱旋歸來」表現了拿破崙大捷歸來後舉行慶祝勝利儀式的歡騰場面。

現場發展了一位皇帝的女粉絲

在巴黎市中心優遊方酣，不覺天色已晚。正欲歸去，驀然回首，埃菲爾鐵塔通體流金，光芒四射，燈光閃爍如繁星濺落。金色的塔映照著夜色。巴黎之美，是一種古樸與浪漫不可思議的交織，一種純粹的異國情調，就像是永恆的艷遇似的，難以釋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