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寇之浴血同盟 (血戰牡丹峰)1

久旱逢甘霖1592年下旬，援朝明軍進攻平壤慘遭失敗，日軍反攻，明軍退至平壤附近的牡丹峰和日軍展開了游擊作戰。由於明軍戰鬥武器總體低下，無法抵抗日軍火繩鎗的進攻，被日軍封鎖在了幾座山上。企圖斷絕明軍與外界的聯絡，從而甕中捉鱉。明軍被日軍封鎖了半月之久，由於食物短缺，缺醫少藥致使軍心浮躁，士氣極度低落。相反，日軍在取得了一次次勝利之後士氣高漲，漸有吞併牡丹峰之勢。李如松召集眾將領在檀宗廟大廳裏，針對雙方戰略形式召開會議.

大廳正中擺放著一桌檯,上面有著牡丹峰一帶戰略的模型.將牡丹峰一帶的地勢己方的戰略部署詳細的標誌出了.由於事關機密,大廳內外守衛森嚴,只有親信的重要將領可以出入.

李如松面對沙盤上的形勢,擪著模型.他發現:

明軍如同甕中之鱉一般被困在了幾座山上,陷入日軍火網的包圍之中.東南北三處的隘口都佔有地勢,並有弓弩手把關.唯獨西部亭臺樓閣與林木流水縱橫交錯,地勢較大,兵力薄弱.而且聚集著不少百姓和傷者.一旦敵人趁虛而入,要想轉移陣地,勢必會引發騷亂,甚至會給己方造成致命傷.

想到此處,李如松的目光中流露了些許悵惘.

檀宗的雕像與神龕在大廳正前方,神龕上幾炷檀香微微燃著,一節一節的化爲灰燼,面對囧境,眾將領各個噤若寒蟬.

李如松嘆道:」後山是我方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後山的山巔能俯瞰平壤,是我軍攻擊平壤的最佳位置,可是目前我們砲彈稀少,傷亡慘重,能夠苟延殘喘已經是萬幸了.倭寇目前將輜重全部集中在東南北三處陣地上,我們藉助檑木和礌石抵擋一陣,一旦倭寇火鎗隊趁虛而入那可麻煩了.誰願意毛遂自薦?」

只聽李如柏鏗鏘有力的說道: 「大哥,讓我去吧!讓我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此時的李如柏頭部被繃帶緊緊纏繞著,由於傷勢嚴重,連頭盔都戴不了.

李如松看罷,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柏,你的傷勢還挺嚴重,你身爲將軍你不僅要對自己負責,還要對成百上千的戰士們負責!」

李如柏聽後垂下了頭,說:」那總不能眼睜睜地等死吧!」

再看羅尚誌和祖承訓,一個腹破膛開,一個手臂骨折.二人傷勢都未痊癒,不可能讓他們再去冒險.可是自己目前身爲三軍主帥,騎虎難下,不可能親自把守.

正在此時,李如梅站了起來:」大哥,別考慮了.讓我去吧!」

「不行,如梅,你不諳用兵之道,你去把關等於自投羅網!」

俗話說: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

此時一旁緘口不言的權偉只好站了起來.

「李總兵,讓我陪少將軍一同去吧!我研究過火繩鎗,對其性能十分嫻熟,應該可以幫到少將軍.請總兵大人給我這個機會!」

李如松猶豫了一會兒,說:」好,我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你們如何佈置,抵擋倭寇的部隊.」

權偉回復道:」居然總兵大人如此顧慮,我可以推薦一個人.此人文韜武略,精通天文地理,深諳用兵之道,乃是曠世奇才!」

李如松戲謔道:「曠世奇才?我真麼就不知道?關寧鐵騎還真藏龍臥虎!那人是誰,你倒說說看!」

「蕭守義~~~~」只聽李如梅和權偉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李如松一聽,頓時毛骨悚然.」不行,我看這蕭守義就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獃子!而且他的身份也值得懷疑!」

「大哥~~~~」

「總兵~~~~」

「好了,這場會議到此爲止,大家都先退回去養傷吧!」

半炷香後,大廳內只剩下了李如松一人,他望著沙盤,躊躇滿志.不僅深深嘆息起來.

恍惚間,屏風後一個丰姿窈窕的倩影閃過.輕柔的腳步傳來.

「妳是誰?」李如松緊張的問道.

「是我,我來替總兵大人療傷!」

她走到桌檯前,為李如松沏了盃茶. 李如松接過茶盃,茶汽氤氳,馝馞的香氛沁入了他的口鼻,頓時心中緊繃的絃緩緩鬆開了.

她望著他,眸中流過一絲期盼的眼色.李如松頓時放下了茶盃.

下午,董肖,王金凱帶著人剛從山上采藥回來.每個人都揹著滿滿的一背兜藥艸.董肖和王金凱手上還攥著兩包藥材.

蕭守義見他們揹著這麼多藥回來,想到藥草的外表以及顏色等,很容易搞混,擔心他們會將不同性能的藥物混用.於是等到他們將藥物放到醫療室內,他特地檢查了一番,反復幾次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差錯.這不得不令他質疑.

等到董肖和王金凱提著藥包回來,他攔住了他們.

一本正經的詢問道:」你們今天怎麼會這麼採藥回來怎麼這麼細緻,難道你們看過李時珍編寫的<本草綱目>,或者是李時珍大夫本人指點了你們?」

董肖笑道:」先生,你說什麼呢?我們連字都認求不到,怎麼可能看懂<本草綱目>再說了,李時珍他就算是行雲野鶴,可人家七十多歲了,也不可能到朝鮮來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知道朝鮮王中宗時期的宮廷女醫大長今(徐長今)嗎?她在中宗死後還被流放到了大明的邊境來了呢!牡丹峰上藏龍臥虎,有幾個能人異士,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王金凱道「先生果真聰穎過人!在我們上山采藥之際,恰逢一名女醫師也來採藥,她知道我們的身分,所以拿一些藥材給我們介紹了一番,我們按照她的指示採集了這些藥材!」

「呵呵呵~~~平時我給你們說得再多你們都當耳旁風,怎麼一個陌生女子指點了你們你們就聽進去了,難不成她長得很漂亮?」

「她是個老嫗!應該是給我軍治療傷患的民眾.」董肖不假思索的說」她離開之前,給我們留下了這幾包藥材,並再三囑託我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她說你任務繁重,身體虛弱,山上補藥不多,她特地為你準備的!」

蕭守義接過了藥包,尋思道:」那名老者會是誰呢?」

瞬間,腦海間隱約浮現起一個輕盈窈窕的倩影,

蕭守義倏然想起,他上山之際曾被毒箭和子彈各擊中胸膛和胯下,是一名看似老嫗的女子為他敷藥,針灸.救了他,若非是她,憑藉他自己的藝術,就算不死也會變成性無能.可是他又感覺到當時的她很緊張.

看到他失意的表情,董肖悄悄的說:

「凱兒,那個女的其實真的長得很漂亮,我想蕭先生多半是以爲她太老,不想接受他罷了!」

正在此時,一個嘹喨的聲音傳來,

「蕭先生~~~~~李總兵他要見你!」

隨聲,只見鄧世賢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蕭守義道:「什麼事情令你如此著急?慢慢講,不要急!」

鄧世賢打了個趔趄,喘吁道:

「這件事情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李總兵他要見你~~~~並且找你品茗!」

「什麼?李總兵總算看重我的才華了!」蕭守義欣悅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見他吧!」

於是,蕭守義和鄧世賢一同來到了檀宗廟宇外,由於身份低下,沒有進大門都被守衛攔住了.

蕭守義叫嚷道:「我們是李總兵請來的客人,拜託你們轉達一聲,讓我們見他!」

那個姑娘正在瞭望臺向下俯瞰,笑道:「總兵大人,他來了!」

李如松點了點頭.迅速衝到大門處迎接.

蕭守義和鄧世賢隨李如松一同進入了大廳.

走到大廳的中央,蕭守義瞟了瞟桌台上的沙盤和模型.由於多日來對牡丹峰的地勢有所觀察,瞬間將所有印象全銘記入了腦海中.李如松吩咐蕭守義和鄧世賢坐了下,自己拿出兩茶盞,分別注滿了茶,遞到了二人面前."聽聞先生乃是諸葛和劉基再世,我有眼無珠,錯將先生看做傭人,使得先生壯志難酬,這是我的過錯.此次有勞先生出馬為我軍佈置陣地!"蕭守義心道:"你這個老頑固,總算說出了幾句良心話."接著說:"李總兵既然將我比作諸葛我又有何話可說呢?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這才是諸葛的作風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不辱使命!"李如松點了點頭,笑道:"先生若是不嫌棄,請和我一道喝下這盃茶吧,算是之前的誤會都一筆勾銷!"蕭守義點頭答應了,他揭開了茶蓋,一股馥郁的香氛,隨著茶汽氤氳在了四周.蕭守義齅了齅,茶汽沁入鼻尖,香氛中聚集著桂花的芬芳.他喝了一口,只覺一股香醇遊走舌尖,頓時精神百倍.鄧世賢也嚐了嚐,拊掌讚道:"此乃佳茗,在福建,日本都很少有人能泡茶到如此精湛地步!不知總兵大人如何炮製?"李如松聽後,額頭頓時冷汗涔涔,囁嚅道:"這這~~~~"蕭守義見他如此難言,便猜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放下茶盞一本正經的說道:"李總兵.鄧公子,文天祥有雲:揚子江心第一泉,南金來此鑄文淵.男兒斬卻樓蘭首.閑評茶經拜羽仙!等打完仗在慢慢聊吧!"李如松聽後,心頭一凜:"難道這小子看穿了?"他怔了怔,指著桌台上的沙盤和模型,盛氣凌人地說:"蕭守義,你看看我軍後方如此空虛,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偷襲,如果我命令你去鎮守,你會怎樣做?"蕭守義胸有成竹的說道:"後山的地勢錯綜複雜,好在敵人並不知道後山的空虛.我們恰恰可以藉助此時加強佈防以備不時之需.至於說怎樣佈防,尚且是個難題!"李如松聽後憤然道:"什麼難題?你是在為自己的無能坦白嗎?"鄧世賢急忙辯道:"李總兵,我們可以在林間佈置陣法.也許可以擋住倭寇的.""什麼?佈陣?佈什麼陣?倭寇用的是火鎗大炮,我們用的是大刀長矛.要是佈陣真有用,我們也不會在平壤敗的一塌糊塗!"李如松瞟了蕭守義一眼"怎麼,你還有辦法沒?"蕭守義道:"鄧公子這麼一說,染我突然想起來了,有個陣法可以用?""什麼陣法???"李鄧二人異口同聲地問."諸葛孔明的八陣圖." "八陣圖???""沒錯,是八陣圖,當年,東吳數十萬大軍進攻江陵,諸葛孔明藉亂石爲陣.抵擋住了東吳的千軍萬馬."李如松聽後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暫且派卅人由你指揮,你去按照你的辦法佈置.記得要在倭寇來之前完成!"蕭守義欣悅道"多謝總兵!""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先把軍令狀簽了!"蕭守義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好,我答應你!"李如松獰笑道:"這才有諸葛孔明的氣概!"半個時辰之後,蕭守義和鄧世賢帶著卅人馬,來到了所要駐防的後山.一路走著,鄧世賢逐漸耐不住性子,便悄悄和蕭守義談了起來."先生,你看李如松會不會金屋藏嬌啊?那盃香茗他怎麼可能泡的出來?"蕭守義歎了口氣:"也許是吧,如果他真金屋藏嬌,也許給我泡茶的是她,給我出難題的也是她.給我藥材的還是同一個人.""你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聽不明白算了,這週圍的人各個神情古怪,也許是派來監視我們的.你說話盡量小聲一點."說著,蕭守義突然停了下來.鄧世賢道:"先生,您這句話怎麼說起?"蕭守義拍著他的肩膀,將其帶到面前的一處林埜."你聽著,要是李如松是心甘情願請我去的,他就不會在商議重要軍機的時候讓人阻止我.而且,李如松也沒給我調兵遣將的權力.權偉和李如柏的營地就駐扎在我們陣地附近.你覺得他們會聽我指揮嗎?我現在其實是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就像棋盤上的棋子一樣!"鄧世賢聽後接連點了點頭,讚道:"先生不愧爲先生,果然高明!"這時,一名隨從突然走了過來,蹙眉凝視著他二人.沉聲道:"先生你不帶我們走,停在這裡幹什麼?"鄧世賢轉身道:"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陣地地就在前面!"那人道:"不行,我們必須留下來隨時保護蕭先生.以防不測!""沒事,讓他們留在我身邊,你要是閒不住,你回去叫董肖和王金凱過來!"蕭守義拊掌道:"鄧春林,看來你們都挺盡責的啊.我有你們這樣的手下實在是太高興了,我現在命令你們火速跟我前往陣地!"卅名隨從左顧右盼了一番最終還是跟蕭守義趕赴了陣地.趕到陣地之後,根據自己的佈置與研究,蕭守義在林埜中央弄出了一塊曠地,並根據坎位：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方向上都竪上了靈幡.按照各個位置分佈,與地形的不同.砍掉了一部分樹木.用來充當製作闇器的材料,並在樹與樹之間,用絲線纏繞,在緊繃的絲線上,繫上了鈴鐺.林埜之間的曠地中,擺起了一個祭壇,蕭守義將羅盤,經緯儀,陣地圖擺放在上面.同時還插上了好幾炷香.經過這好幾番佈置,眾隨從都被蕭守義折磨的忍無可忍了.鄧春林和幾個隨從躲在一旁悄悄談了起來."我以爲上頭會交給我們什麼樣的任務呢!原來是為這個傢伙做牛做馬!他叫我們補什麼陣法,弄得這裡就像迷宮似得,想要找到這裡來還真費勁!"鄧春林道:"先別這樣說,我們來此是來監視他的,目前他還沒什麼大動作,千萬別打草驚蛇!"除了以上的佈置以外,蕭守義還自備了一個火爐,自作了一個小灶,用來燒茶.鄧春林看到他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說道:"想都不用想,這裡面一定大有古怪!"正在此時,一陣匆忙的步履迅速傳來.三個形影在林木中晃蕩著.緊接著鈴鐺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蕭守義傾耳聆聽,憑藉著敏銳的聽力,朝著""的方向走了過去..鄧春林誤以爲朝自己走來,慌忙亂竄.蔥蘢的草叢間一陣嘩然.蕭守義僅僅瞟了一眼,急忙衝了過去."颯"的響起,樹丫搖晃了一下,林間一個大網收起,裡面困著三個人,他們分別是:鄧世賢,董肖,王金凱.鄧世賢一見到蕭守義來了,以爲是他故意設置來整他們的,說"蕭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這樣捉弄我們?難道你連我們都懷疑嗎?"蕭守義搖了搖頭,立即放下了繩索.三人相繼摔倒於地.疼地哇哇直叫."你們不按照我的指示,不走生門偏走死門,下場就是這樣!跟我過來吧!有事還要交給你們!"說著,蕭守義帶他們來到了曠地中央.將一張圖紙交給了鄧世賢.將一些器材交給了董肖和王金凱."這是陣型排佈圖,現在我只能交給你們,你們按照圖紙上的顯示,在塗有硃砂的位置安放上機關闇器,沿著塗有墨黛的地方就是安全位置!"王金凱一見有自己爭光的機會了,頓時笑道:"放心,在下一定不孚眾望!""什麼?"蕭守義驚詫道,"不孚眾望?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辦不好?"董肖低咕道:"好像是不負眾望吧!"林間的鄧春林一聽不禁笑了起來,悄聲道"原來蕭守義的親信都是群傻瓜!"鄧世賢拍了他額頭一下:"笨蛋,說你沒文化吧,你不信!不孚眾望是不能完成眾所期望的事情，不負眾望才是不辜負眾人期望的意思！"王金凱道:"你知道我沒文化你還老是顯擺自己,這多沒面子啊!"鄧世賢道:"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吧!"蕭守義默然點了點頭.然後揣著一把望遠鏡,一個三棱器,朝著山崖的地方走了去.看樣子他似乎是去探查山下的情況.鄧世賢,董肖,王金凱.拿著器材和蕭守義所繪製的地圖匆匆離開了.鄧春林等一見沒有人,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鄧春林走到祭壇的位置上,正要拿走那份陣型圖.身旁一隨從插了一句."老大,這裡只有一份這圖紙,而且這裡有無人能進,要是將它拿走了.難道你就不擔心蕭守義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嗎?"鄧春林道:"說的也是,我們不能白受他的折騰了,我們照著這上面的樣子畫一份回去交差吧!"於是,鄧春林用爐中燒燼的柴炭在白布上將大致的樣子給畫了下來.然後帶著三四個隨從匆忙離開了.鄧春林笑道:"有了這玩意兒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網起來了."一人道,"好像有個位置你沒有標誌出來".鄧春林聽後,一巴掌拍去,嗔道:"你當我也是像他們一樣的傻瓜啊!"那人畏懼道:"不敢!"身旁的幾個隨從皆是一笑.忽然,鄧春林走了幾步,只覺的腳下的土層不斷凹陷下去,鄧春林墜入了一個大坑裡.緊接著,頭頂上砸下了不少的石塊.鄧春林大叫道:"天吶,不得了了,快拉我上來!"這時候,蕭守義正站在崖巔,用望遠鏡俯瞰四下的動靜.除了被兵燹燃燒著的林木以外他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跡象.只有在幾座突兀的小丘上有幾處日軍的軍營.此時此刻,山下的林木間幾個猿猱般的身影在枝梢間倥傯移動著,斑駁的樹蔭隨之搖動,使人感到彷彿是一陣勁風流過.大營之內,少主豐臣秀勝正觀賞著藝妓們的歌舞表演.廿個藝妓各個花容月貌,丰姿嬝娜,而之中唯有一名女子的舞姿與歌喉出類拔萃.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眉目與両靨間的一顰一笑彷彿花瓣的綻放.豐臣秀勝看的神魂顛倒.她叫做織田信茶,是日本著名軍閥織田信長的堂妹.本能寺之變後,織田信長自殺.她也被政變的諸侯俘獲.豐臣秀勝看得真是著迷,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倏的閃來.眾藝妓見後紛紛退場,唯有織田信茶和一名沏茶女子穩若泰山."在下伊賀元虎參見少主!""你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這個時候來,你把私的興致都給搞沒了!"豐臣秀勝無奈地說"伊賀君,你到底獲得了什麼情報,趕緊告訴私吧!否則的話私不會饒過你剛才的無禮的!""少主,先前私在牡丹峰上偵查,發現明軍防線西處,有一片森林.防守薄弱,而且是明軍輜重所在.我這裡有一份那裡的地勢圖......""喔,給私看看!"於是,豐臣秀勝接過了那張圖,仔細的看了一番.臉上拂過些許悵惘:"幹得不錯!你先退下吧!"伊賀元虎身形一閃,頓時已無影無蹤.豐臣秀勝收起了那張地圖,走到織田信茶,握著她的雙手,曖昧道:"織田樣(Sang),我的整顆心都是屬於妳的,儘管我是什麼關白公子,我並不在乎,我擔心我會失去妳,所以才帶妳來到這裡!記得等我回來!"他的手很熱乎,她望著他誠摯的雙眼,心中一股暖意回升,甜甜道:"我會等公子的好消息的!"豐臣秀勝莞爾一笑,帶著親衛軍和眾武士匆匆離開了.那名茶女走到了她的身邊:"織田樣,妳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妳!"織田信茶淡笑道:"馨兒,不必感謝我,妳和私都是女人.我很瞭解妳的感受!"說著,那名茶女離開了大營,沿著山丘上的一條徑道,悄然離去.(筆者註:私,是日語中的第一人稱代詞相當於"我"."君"是對男子的敬稱."樣{Sang}"是對女子的敬稱.)這時候,鄧世賢,董肖,王金凱三人,按照蕭守義的指示在不同位置上安放了機關闇器,由於三人極爲精通此道,因此不到半個時辰時間便完成了.鄧世賢見大功告成,笑道:"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董肖,你帶路!"董肖拿著地圖望著上面的圖畫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憑藉著自己的感覺,將鄧世賢和王金凱往一條徑道走去.誰知,剛走到這條路上鈴鐺便嘩啦的響了起來.不少箭鏃朝其三人飛來!好在三人眼明手快,毫髮無損的躲了開.王金凱:"怎麼搞得,這條路的機關是我安裝的,怎麼可能會走到這裡來呢?這地圖上也沒畫錯啊!"鄧世賢上前一看,董肖居然將地圖給拿反了."你這個白癡,真是沒文化!地圖拿反了都不知道,害的我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公子我只認識自己的名字,其餘的字我都不認識!所以嘛！！！"鄧世賢奪過地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原路返迴，然後沿著傷門的方向迅速離開．鄧世賢一馬當先，一路跑到出口處．眼見出口咫尺在望．頓時歡呼了以來．＂你們這群沒有文化的人看看本公子是怎麼出來的！哈哈哈哈＂誰知這句話剛說完，腳下的土層陷了進去，自己的身軀居然落到了一個陷阱裏．頭頂上降下一面大網，將他網了起來．鄧世賢百般無奈的說＂哎呀，我忘記了有硃砂標誌的地方都有陷阱了！而且這陷阱還是我設計的，這下可慘了！＂只見一團團蜂蜜濺到了他身上，樹上的馬蜂皆向他飛來．鄧世賢拚命大叫了起來：＂救命啊！！！！！＂蕭守義帶著種種疑惑，懷著種種猜想趕回了陣地．這時候，鄧春林以及他的三個同伴來到了駐防的軍營，將偷到的那張陣地圖形交給了權偉．權偉看了一遍說：＂幹的很好，我們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以免別人和我們爭功邀寵！＂鄧春林道：＂是，在下明白！不過在下為此受了這麼多傷，權將軍是否應該犒賞犒賞？＂權偉道：＂你受那麼多傷是你無能．事成之後，看結果怎樣再論功行賞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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