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李的「改革新政」與改革理念

2013-11-11 10:07:01

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即將閉幕，海內外人士依然「霧裡看花」，翹首以待。毫無疑義，在一些關乎黨和國家及國民利益的重大要害問題上，討論和爭議必然相當熱烈，因此，既定的一攬子總體改革方案，會有一定程度的「修改完善」。然而，海內外各界人士最大的「聚焦點」是：習李新一屆執政集團主導的一攬子改革方案，最終會出台哪些新思路、新方略和新舉措，能否衝破無形的彌絆，真正觸及關乎國家和人民利益的諸多深層矛盾。筆者最近幾日與北京一些層人士交流後，最大的一個感受是：社會各界人士，都深切地期盼著十八屆三中全會，能夠形成前所未有的、不亞於鄧小平南巡僵化效應的「改革新政」。

為何稱之為「改革新政」？這不僅是歷史使命使然，也是海內外華人的期盼，更是廣大民眾的重託。過去35年跌跌撞撞、馬馬虎虎、渾水摸石的改革開放，已經形成了扭曲的利益格局並積累了很多固化的矛盾，國家和民族的發展命運，已經陷入深受彌絆的困局，新一屆執政集團首要的歷史使命就是孕育「改革新政」，突破矛盾困擾，把懸空的中國夢實實在在地放在國家和人民的切實利益上。既然物競天擇，歷史給了一次「翻天妙手、風圈殘雲、重整改革」的機遇，就要有承載偉大使命的膽識和氣魄。

從目前知識階層的態度和言論來看，對於此次是十八屆三中全會主要有四種認識：

一是認為習李執政集團是35年以來，最具改革膽識和勇氣的、配合默契的年輕一代領導者，是能夠下狠心、有魄力的強勢改革派，在已經沒有多大迴旋餘地的情勢下，必然會背水一戰，強勢反腐的效果就是一個例證。

二是認為目前利益矛盾複雜，歷史積留困難太多，各個層面既得利益集團尚處於強勢位置，雖有廣大民眾的支持，但是「中梗阻」現象很難突破，再好的改革決策在執行過程中都可能演變為夾生飯，因此，漸進改革的策略不會改變。

三是認為妨礙改革的深層矛盾都與執政黨的諸多核心原則相關聯，如果要堅定市場化、法制化、民主化的改革方向，就會觸及執政黨的紅線，必然會隨著改革的深入，遭遇越來越大的阻力和反彈，因此，十八屆三中全會可能會試圖繞著一些「深層而敏感」的問題，探求迂迴的改革的「策略」和「路徑」，但是此舉的成本和成效多大，尚難預料；

四是認為在目前情勢下，要真改革的主客觀困難的確很大，有形無形障礙的確很多，改革的風險也很大，而且改革的社會能量和經濟能量略顯不足，因此，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最大成果是出台一個方案，繪製一幅藍圖，而對於改革預期，不敢寄予厚望。總之，上述4種情況，基本反映出文化知識階層的幾種心態。

那麼到底如何把脈「改革新政」的推動深層改革的核心思路和理念呢？從最近幾個月來習近平、李克強的諸多言論來看，至少有以下十大看點：

一是改革態度堅定明朗，市場化方向明確清晰；

二是整體推進改革，不再零敲碎打；

三是穩健推進，不實施激進策略，處理好改革、發展、穩定三者關係；

四是改革要從深層切入，不挑挑揀揀，要有「敢於啃硬骨頭」的精神；

五是不畏懼任何既得利益集團，大膽衝破任何利益彌絆；

六是改革創新是一項持久的、是一項復興中華民族的偉大工程，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

七是改革的重心是確保人民利益不受侵害，公平分享改革開放成果；

八是在改革進程中增強社會活力，實現公平正義；

九是在改革實踐中，不斷改善和強化執政能力；

十是堅定黨領導改革，保持中國社會發展演進的連續性。

習李的以下諸多言論，可以印證上述十大改革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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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閱讀：習近平、李克強改革言論彙集（據人民網等）

1、習近平近期改革言論摘要如下：

11月2日：中國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中國越發展，就越開放，中國開放的大門不可能關閉。改革開放永無止境，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召開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綜合改革方案，就全面深化改革進行總體部署。（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會見21世紀理事會北京會議外方代表時的言論摘要）

10月23日：大家都很關注中國改革進程，我們將在中國共產黨十八屆三中全會上研究全面深化改革問題並作出總體部署。我們必須處理好改革、發展、穩定三者之間的關係，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進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增強社會創新活力。（習近平在釣魚台國賓館會見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顧問委員會海外委員時的言論摘要。）

10月7日：我們認識到，改革是一場深刻的革命，涉及重大利益關係調整，涉及各方面體制機制完善。中國改革已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這是因為，當前改革需要解決的問題格外艱巨，都是難啃的硬骨頭，這個時候就要一鼓作氣，瞻前顧後、畏葸不前不僅不能前進，而且可能前功盡棄。中國是一個大國，決不能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一旦出現就無法挽回、無法彌補。我們的立場是膽子要大、步子要穩，既要大膽探索、勇於開拓，也要穩妥審慎、三思而後行。我們要堅持改革開放正確方向，敢於啃硬骨頭，敢於涉險灘，敢於向積存多年的頑瘴痼疾開刀，切實做到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習近平在印尼巴厘島出席APEC峰會時演講摘要）

7月21日至23日：應對當前我國發展面臨的一系列矛盾和挑戰，關鍵在於全面深化改革。必須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內在規律，特別是要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關係，處理好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關係、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的關係、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的關係、膽子要大和步子要穩的關係、改革發展穩定的關係。（習近平在湖北調研全面深化改革問題和當前經濟運行情況時的言論摘要）

2012年12月31日：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中國的今天，也就沒有中國的明天。改革開放中的矛盾只能用改革開放的辦法來解決。我們要全面貫徹黨的十八大精神，堅持以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積極回應廣大人民群眾對深化改革開放的強烈呼聲和殷切期待，凝聚社會共識，協調推進各領域各環節改革，努力把改革開放推向前進。（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共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言論摘要）

2012年12月7日至11日：我國改革已經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我們必須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不失時機深化重要領域改革。實踐發展永無止境，解放思想永無止境，改革開放也永無止境，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我們要堅持改革開放正確方向，敢於啃硬骨頭，敢於涉險灘，既勇於衝破思想觀念的障礙，又勇於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

2013年上半年：要進一步增強社會發展活力，促進社會和諧穩定。要通過社會體制改革創新，充分調動各方面積極性，最大限度增強社會發展活力，充分發揮人民群眾首創精神，使全社會創造能量充分釋放、創業活動蓬勃開展。進一步實現社會公平正義，通過制度安排更好保障人民群眾各方面權益。要在全體人民共同奮鬥、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基礎上，通過制度安排，依法保障人民權益，讓全體人民依法平等享有權利和履行義務。要進一步提高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能力，充分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作用。要把黨要管黨、從嚴治黨落到實處，完善黨內製度體系特別是民主集中制，推進體制機制改革創新，加強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建設。I（言論摘要）

李克強近期改革言論摘要如下：

10月21日：我們改革發展是為了全國人民，為了億萬職工。權要為民所用，沒有什麼利益能超過人民的利益！實現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這是不可動搖的目標。只要我們把全國上下的積極性激發出來，這個目標就一定會實現！」[李克強在中國工會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演講摘要。]

10月18日：要以更大力度推進改革和結構調整，繼續抓好已出台措施的落實，使改革紅利不斷釋放，讓政策效應持續發揮，真正做到既利當前更惠長遠，夯實穩中向好基礎，促進經濟提質增效，增強發展內生動力和長遠後勁。[李克強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發言摘要。]

9月3-11日：「要著力釋放改革紅利，積極促進結構優化，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堅持改革就是創新」；「中國改革大勢不可逆轉」。[選自李克強在第十屆中國—東盟博覽會上、在達沃斯論壇發表的言論。]

3月17日：之所以說改革是最大的紅利，是因為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還在完善過程中，靠改革進一步解放生產力還有巨大的潛力，讓改革的紅利惠及全體人民還有巨大的空間。改革貴在行動，喊破嗓子不如甩開膀子。我們要堅持市場化的改革方向，如果說到重點的話，那就是圍繞三項任務去推進能夠牽一髮動全身的改革。]

地方政府改革事關經濟持續發展和轉型升級。我國經濟發展到今天，要實現長期增長、持續健康發展，必須轉型升級，無論是從當前還是從長遠看，都到了轉型升級的關鍵階段。

　　11月1日：新一屆政府成立以後，面臨的國內外經濟形勢錯綜複雜，經濟下行壓力增大；財政收入增速下滑，中央財政一度出現負增長；貨幣增量也難以再擴大，因為池子里的水已經很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把政府職能轉變和機構改革作為開門的第一件大事，緊緊抓住不放，既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馬前卒」，又作為宏觀調控的「當頭炮」。半年多來，我們保持定力、穩中有為，創新宏觀調控方式；同時深處著力、穩中有進，下大力氣推進職能轉變、簡政放權，中央政府分四批取消和下放了300多項行政審批等事項。原來以為，通過取消和下放審批事項激發市場活力要有一個過程，實際上這樣一個強烈的信號發出後，對市場的預期、市場的活力、社會資本的調動，雖然不能說立竿見影，但已初見成效。社會投資和創業熱情迸發，加快改革與調整結構疊加的效果，超出人們的預期。通過轉變職能，把該放的權放下去、放到位，激發市場活力、需求潛力和發展的內生動力，可以有力推動結構調整、轉型升級，促進以開放帶動改革。把中央的相關權力放給地方，促進貿易和投資便利化，可以提高經濟運行效率。通過簡政放權可以做到政府不花錢能辦事或少花錢多辦事，這個道理我們要深刻領會。

這次改革，要進一步處理好中央和地方的關係。一方面要確保中央的政令暢通。把不該管的放下去，這樣就有更多精力把該管的更好地管起來，這有利於中央的政令暢通。另一方面要把地方政府的積極性充分調動起來。我國是單一制國家，實行中央統一領導、地方分級管理的體制。對中央的大政方針，地方必須統一步調，不折不扣地貫徹執行。同時還要看到，我國是一個大國，各地情況千差萬別，發展很不平衡，必須從實際出發，發揮地方因地制宜管理經濟社會的作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人民群眾的需求越來越多，層次也不一樣，政府服務事項也越來越多，也很複雜，各地要從實際出發，更加積極主動，創造性地開展工作。「上下同欲者勝」。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我們的事情就能辦得更好。

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國務院的改革方案把「職能轉變」放進了標題，這次關於地方政府改革的意見又把「職能轉變」放到「機構改革」前面，就是為了突出強調職能轉變。各方面普遍認為，政府改革的核心是職能轉變，職能不轉變，機構改革也達不到目的。這次地方政府職能轉變要重點抓好「接、放、管」。接，就是把中央放給市場的權力接轉放開，把中央下放給地方的職能接好管好；放，就是把本級該放的權力切實放下去、放到位；管，就是把地方該管的事情管起來、管到位。（李克強在地方政府職能轉變和機構改革工作電視電話會議上的講話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