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爾文明對中華文明的影響(二)【藤枝投稿】

文/汪立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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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丘與中華文明源頭考證

「赫赫我祖 來自崑崙」。昆崙山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昆崙山為中華「龍脈之祖」。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崑崙之丘就成為周王朝及下屬各國的精神之地,他們認為自己的祖先來自於西北方向遙遠的崑崙。

蘇美爾文明對中華文明的影響

3、紅銅

在公元前7700年至西元前3300年間,居住在梅赫爾格爾(Mehrgarh,今巴基斯坦俾路支省)的居民會使用當地的銅礦製作工具。那裡可能是人類最早使用紅銅的地方。

銅石並用時代是新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之間的過渡性時期,在該時期主要的工具和武器仍然是石器,但同時出現了少量以紅銅器(天然銅器),又稱紅銅時代、金石並用時代。

紅銅即天然銅,質地軟,不適合製造工具,所以紅銅時代的人類仍以使用石器為主。很快的,人們開始發現當紅銅與錫或其他金屬混合之後,金屬會變得更好用,從而進展到青銅時代。這個過程很多時都很快,所以很難具體的界定紅銅時代與其他時代的分野。

美索不達米亞、高加索地區、伊朗、印度河谷等地最先在公元前5千年後期到前4千年左右進入紅銅時代,歷時約1000年,與公元前3000年前後才進入青銅時代初期。在歐洲,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紅銅時代,而是直接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進入青銅時代,與中東地區基本一致。埃及和西班牙進入青銅時代的時間最早,在公元前3200年。另外,中美洲在公元7世紀亦獨立的發現了鍊金術,但沒有經過紅銅時代。

由於在印度河文明與土庫曼斯坦南部及伊朗北部於紅銅時代的前4300年到前3200年間的陶瓷器具式樣十分相似,估計雙方在這段期間已經有貿易開展。

紅銅傳播路徑圖

有證據表明中國有紅銅時代,在人類文明社會之前發現並製造紅銅的人,屬於比愛因斯坦更偉大的天才,那個幸運事件屬於全人類。人類在地球上生活了幾十萬年或一百萬年以上,也僅僅在1萬年前才出現了那樣一個天才,從概率上講是非常低的。紅銅時代也不曾出現於美洲和大洋洲,當然也不會出現於中國。中國甘肅的齊家文化的遺址中曾出土了一些的紅銅器,多為小型工具和裝飾品,多數由冷鍛法錘擊製成,且含銅量多在99%以上,應為天然銅。二里頭文化遺址的3—4期,約公元前1590—1300年時代,也出土過紅銅器件。但這些遠不能證明那是獨立產自於中國,因為彼時印歐人已進入東亞地區,更在於此時世界早已進入了青銅時代,在中亞、新疆出土眾多青銅器件,年代為齊家文化同時代或之前。

正因為南亞的那個不知名的天才發現了紅銅技術,所以後來才能將冶煉技術升級,發展出了青銅文明。

4、青銅

西亞地區經歷的紅銅時代約1千年時間,由於紅銅太軟,不適合製作工具,人們開始加以改進,後來進入砷銅時期,具體持續時間有多久仍不得而知,約公元前4000年左右,西亞地區進入青銅時代,蘇美爾人成為青銅時代的世界中心。

青銅文明傳播路線圖

蘇美爾人發明的青銅器件有:鋸、鐲子、鎚子、釘子、大頭針、指環、鏟子、釜、刀、長矛、箭、劍、匕首、頭盔等。

從蘇美爾人統治時期開始,美索不達米亞地區成為世界經濟貿易中心,青銅技術連同文字、農業、天文、曆法、數學等,由商人通過貿易的方式,傳播到了世界各地。目前的考古發現證明,公元前3300年,古印度已有發現青銅器件;公元前3200年南歐洲地區已發現青銅器。青銅技術傳播到中亞的時間可能是為公元前2300年。

在甘肅東鄉的林家村,出土了1件屬於馬家窯文化的青銅刀,是迄今中國發現的最早的青銅器,時代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馬家窯文化屬於新石器時代文化,目前無任何證據證明公元前3000年進東亞進入銅器時代。從紅銅到青銅時間跨度超過1000年,銅刀屬後期的高技術作品。馬家窯的銅刀很有可能是商人販賣給東歐或中亞地區,然後由商人或游牧民族帶到了蒙古高原附近的東亞新石器部落,遺落或賣給了新石器部落。有如現代人持M16自動步槍在亞馬遜原始森林裡落單了病亡,武器流落到了原始部落手中。

中國甘肅四壩文化區東灰山遺址中,曾先後出土了銅削、銅錐、銅鐲、銅耳鈽、銅小圈鈽等16件銅器。北京科技大學冶金史研究室對15件銅器進行鑒定,結果表明,除1件為銅砷錫三元合金製品外,其餘均為銅砷二元合金製品。後來晚於東灰山遺址的中原一帶出土的商周時期的青銅器,基本都是銅與錫合金的錫青銅,沒有類似東灰山遺址出土的銅砷合金銅器。

甘肅省政府參事、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郎樹德認為:「根據測定結果,四壩文化的銅器合金成分複雜,既有錫青銅和鉛錫青銅,又有砷青銅以及其它合金製品。四壩文化普遍發現砷青銅,這一特徵與西亞、南歐及北非的早期銅製品相同,反映出4000年前,四壩文化有可能與外界存在某種形式的聯繫。」

中國主要青銅遺址

如上圖所示,甘肅四壩文化區的青銅器為砷銅,屬西亞、中亞、歐洲類型,新疆發現的古青銅器遺址,從古墓溝和伊梨地區青銅遺址,都屬於安德羅諾沃文化遺存, 白種人文化。

青銅短劍是古代武士隨身攜帶的武器,廣泛分布於歐亞大陸;其中西亞和中亞的短劍較為古樸,東亞的劍種類繁多,且異常精緻。中國佩劍之俗起於西北游牧民,青銅劍在商周之際傳入中國北方草原、巴蜀地區和中原與印歐人在東方的活動有關。劍在古代漢語中又稱徑路或輕呂,顯然是外來詞。

《青銅時代世界體系中的中國》(易華)對此有過專門研究,其研究認為:

林嘉琳與多國學者合作完成了青銅文化比較研究,發現從烏拉爾到黃河流域一脈相承。

弗蘭克等認為不僅有現代世界體系,而且有古代世界體系;世界體系的歷史遠不止500年,而是5000年,也就是說青銅時代即已形成世界體系。青銅冶煉需要跨地區合作,西亞及其附近地區五千年前就形成了以紅銅、錫、鉛、青銅和糧食為主要商品的長距離貿易網,構成了一個具有中心-外圍關係的古代世界體系。世界體系不局限於經濟和政治關係,還可包括科學技術和意識形態方面的聯繫。東亞很可能和古代歐洲一樣是西亞為中心的青銅時代世界體系的一個更邊緣的組成部分。

綜合研究表明石器、陶器、水稻、粟、豬、狗、半地穴或干欄式住宅、土坑葬、玉器等定居農業文化因素在東亞可以追溯到八千年前甚至萬年前,而青銅、小麥、黃牛、綿羊、馬、火葬、金器等與游牧生活方式有關的文化要素東亞不早於五或四千年;可以初步肯定中國新石器時代定居農業文化是本土起源,而青銅時代游牧文化是外來因素。

中國西北,特別是新疆地區青銅時代遺址的發掘和研究填補了青銅冶鑄技術由西向東傳播的空白。古墓溝文化遺址的發掘和研究表明大約四千年前新疆部分地區已進入青銅時代,且與中亞、西亞、中原均有聯繫。安德羅諾沃文化對新疆青銅文化的影響是明顯的,歐亞大草原的牧羊人在青銅文化傳播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四壩文化、齊家文化、朱開溝文化是青銅文化由西北向西南、東北、中原傳播的中繼站。三星堆、大甸子、二里頭遺址的青銅器可能是本地製造的,但亦是文化傳播的結果;上述地區不太可能是冶金術的起源地。中原,特別是夏商統治的中心地區缺鉛少錫,銅錠亦來自周邊;二里頭、二里崗和殷墟都只是青銅鑄造中心。

公元前2000年以後,西亞、中亞、東亞之間存在一條西東文化交流的青銅之路;傳播的不止是青銅技術和青銅器,而且包括眾多的物資和觀念如牛、馬、羊及相關技術。

5、小麥、大麥

(1)小麥、大麥原產西亞和北非

地球上絕大多數物種都只起源於一個地方,在沒有人工干涉的情況下,通常也只存在於一個地區。如野生水稻生活於中國南方,玉米、紅薯、土豆等只原產於美洲,而小麥、大麥只原產於西亞和北非地區,這些都已是學界共識。

(2)美索不達米亞地區最早人工種值小麥和大麥

在美索不達米亞東北部的莫耶,從公元前7000年地層處,考古學家發現了新石器時代的村落,從其中出土了石制鋤頭、人工種植的大麥、小麥和各種豆莢,還有馴化的山羊和綿羊的骨頭。

我們並不知道蘇美爾人是不是第一個種植小麥、大麥的民族,但的確世界上最早的人工種值小麥、大麥出現於美索不達米亞地區,而蘇美爾人可能已經在那裡生活。

蘇美爾人最早進入農業種植社會。

(3)中國發現小麥時間及地點

A、考古學家在中國甘肅民樂縣東灰山遺址曾發現了小麥、大麥、高粱、粟和稷等5種作物的炭化籽粒。北京大學考古學系對這些炭化小麥標本進行碳14測定,斷定為距今4230±250年。

B、新疆古墓溝遺址位於孔雀河下游北岸,距羅布泊北岸70公里。考古學家在那裡發現了小麥顆粒,其遺址經碳14鑒定,約距今3800年。

C、中原地區直至商朝時期才有少量小麥種植,人們仍以大米和小米為主。秦漢魏晉南北朝,南方用「魚稻」待客,北方則「殺雞煮黍」,小麥仍然登不上檯面。隋朝和唐朝初年,除了陝西、河南和河北等地,其他北方居民仍然把小麥視為「雜稼」,也就是說,小麥竟然被當成了雜糧。而淮河以南的居民則吃不慣小麥,認為它口感粗糲、缺乏營養,並把「麥飯」當成貧窮的象徵。唐朝中後期,小麥在北方終於成為主食;到了南宋初年,由於中原居民紛紛南渡,小麥才開始在江南地區大面積種植。

據《青銅時代世界體系中的中國》:小麥在中國傳播和普及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大體上先是由西向東、後由北朝南展開[85]。小麥傳入中國,但沒有傳入相應的食用方法,經歷了粒食到粉食的本土化過程,形成了不同於西亞啤酒麵包傳統的麵條饅頭傳統。根據作物種類和飲食方法可以勾劃東西兩種不同傳統:西亞或西方的飲食特點是研磨麵粉加以烘烤,而東亞或東方主要是煮和蒸。

小麥在中國傳播之所以緩慢,根本原因是中國直至唐朝才掌握了小麥的吃法。

(4)小麥從西亞經中亞入中國

在科佩特山脈水源豐富的北麓上發現的考古證據表明該處曾經是新石器時代人類的聚居地。在傑頓,泥磚屋已在公元前6000年出現,該處的農民飼養馴化的山羊和綿羊,種植小麥和大麥。在新石器時代晚期的遺址查基里特佩,農民大量種植適合在乾旱環境灌溉的作物,如冬小麥,這種作物在紅銅時代(即前4300年—前3200年)相當普遍(維基百科:巴克特里亞·馬爾吉阿納文明體)。中亞最早種植小麥的歷史可能長達8000年(需重新確認)。

野生小麥生長在西亞、北非地帶,大約1萬年前西亞美索不達米亞地區開始種植小麥等農作物,8000年前埃及地區的人們也學會了種值小麥,5000年前傳到了南亞印度和歐洲。

中亞地區比南亞和歐洲更早種植小麥也是說得通的,因為中亞地區比南亞、歐洲更靠近西亞。

小麥傳播路線圖

小麥與青銅技術等幾乎同步進入中原地區。所疑惑的是為什麼進入東亞後人們不知道如何食用,不會作麵包。

6、水牛

水牛可能起源於南亞,而黃牛很可能來自西亞。從河姆渡到興隆溝,東亞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出土的牛骨多為水牛骨骼,不止一種,均為野生;家養水牛很可能是公元前一千紀從南亞引進的,中國南方的水牛犁耕技術很可能是受北方黃牛耕作技術影響所致[55]。

到了青銅時代,黃牛才在東亞大量出現,據今約4000年的甘肅大何庄遺址、秦魏家遺址齊家文化層中出土的黃牛骨骼是典型代表[58]。黃牛亦可分為兩個亞種,Bos taurus可能起源於西亞[59],Bos indicus起源於南亞。mtDNA研究表明東亞黃牛與歐洲、非洲黃牛非常接近,但與印度黃牛差別較大[60]。更具體的研究顯示日本[61]、韓國[62]黃牛均屬於Bos Taurus,可能來自西亞;而20%蒙古黃牛受到了印度黃牛的影響,可能發生在蒙古帝國時期。中國黃牛包括上述兩個亞種,南部以印度黃牛為主,包括T1和T2,西北部類似於蒙古黃牛,包括T2、T3、T4。

黃牛和水牛以及山羊、綿羊都是以西亞為中心,經由中亞,順青銅之路進入東亞地區。

7、犁

蘇美爾人大約於公元前3000年前發明了犁,以犁耕地。

有眾多圖像和文字證據表明五千年前西亞就普遍實行兩牛抬扛式的牛耕了,歐洲局部地區發現了牛耕的物證,北歐如丹麥也發現了近五千年的犁耕痕迹。

新石器時代和青銅時代中國的主要耕地工具是耒和耜,直至戰國時期,約公元前233,才有了鑄造鐵犁鏵,一直到漢代才普及犁耕。

8、山羊、綿羊

山羊和綿羊骨骼經常同時出現在西亞新石器時代遺址中。位於伊拉克和伊朗之間的扎格羅斯(Zagros)山脈及其附近地區可能是山羊和綿羊的最早馴化地。最近對扎格羅斯山脈南端的甘茲·達列赫(Ganj Dareh)和阿里·庫什(Ali Kosh)出土的山羊骨骼進行了重新研究,進一步確證西亞大約在一萬年前已經放養山羊了[43]。

東亞養羊與西亞相比大約晚了五千年。數百處經科學發掘的新石器時代遺址中大約有五十處出土過羊骨或陶羊頭。早期新石器時代遺存中都沒有羊的骨骸。西安半坡的「綿羊」標本很少,不能確定是家羊[44];河姆渡出土的陶羊頭可能表現羚羊,蘇門羚(Capricornis sumatraensis)是河姆渡遺址出土的61種動物中唯一的羊亞科動物[45]。新石器時代晚期或末期才出現羊的蹤跡,青銅時代遺址中出土的山羊和綿羊骨骼才是確鑿無疑的家羊[46]。羊在東亞新石器時代混合農業經濟中所佔比重不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進入青銅時代後,從新疆到中原羊的數量明顯增多。在齊家文化和殷墟遺址中均有完整的羊骨骼出土。羊在青銅時代人們經濟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的地位明顯增高。商代西北羌人以養羊為業;周代中原養羊亦蔚然成風。《詩·小雅·無羊》:「誰謂爾無羊,三百維群。…爾羊來思,其角濈濈」。

山羊和綿羊的馴化不僅是考古學亦是分子遺傳學研究的難題。山羊和綿羊是不同的物種,在馴化的初期就表現出明顯的多樣性,都是由至少兩個亞種分別馴化而來。根據mtNDA山羊可分為四系,A系很可能源於西亞,B系源於巴基斯坦;A、B兩系佔主流;C、D兩系罕見[47]。通過對13個品種183隻山羊完整mtDNA D-loop研究表明中國山羊亦可分為四系,A系佔主流,B系次之,C、D兩系僅見於西藏[48]。現在世界上的綿羊品種多達1400餘個,Y染色體研究表明至少可分為兩個不同的亞種[49]。mtDNA研究發現西亞綿羊可分為三個亞種,其具體馴化過程比以前想像的還要複雜[50]。通過對東亞13個地區19個品種449隻「本土」綿羊的mtDNA研究沒有發現獨特的遺傳標誌,支持東亞綿羊像歐洲綿羊一樣來自中亞或西亞。

大約公元前1000年西亞發明了鐵制羊毛剪,加速了對羊毛的開發利用。巴比倫帝國羊毛、穀物、油並立為三大物產;古希臘亦以綿羊、油橄欖、小麥為主要產品。羊是財富的象徵,羊毛被稱為軟黃金;金羊毛故事廣為流傳。東亞較早利用羊毛製品的是北方或西北游牧民。新疆出土青銅時代毛製品,與中亞毛紡織傳統一脈相承,特別是其中的斜紋織物(Twill)至今在歐洲流行[52]。中國以絲綢和布衣著稱,羊毛衫、毛褲到二十世紀才普及。「羊」「大」為「美」。(《青銅時代世界體系中的中國》)

9、馬

最早的野馬主要分布於東歐地區,烏克蘭和哈薩克草原新石器和青銅時代文化遺址中大量馬骨的出土顯示了從野馬到家馬的馴化過程。騎馬和馬車技術可能源於西亞的騎驢和牛車製作技術。波台(Botai)位於哈薩克草原北部,是一處特殊的銅石並用時代(公元前3000-3500年)遺址,出土動物骨骼三十餘萬塊,其中99.9%是馬骨。家馬起源於東亞的考古學和遺傳學證據在中國、韓國、日本還沒有發現。

在東亞數百處經科學發掘的遺址中從未發現馬的骨架,只有零星的馬齒或馬骨出土,不能確定為家馬,確鑿無疑的家馬和馬車見於商代。

10、戰車

蘇美爾人發明了車輪,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車輪的發明,其對人類文明的推進動用僅次於青銅器,因為直至歐洲人出現在印第安人和棕色人種面前的時候,他們仍然沒有發明車輪。蘇美爾軍隊中還有由野驢拉的戰車,這些早期的戰車在作戰時不很有用,有人認為它們主要用來作為運輸工具,但是上面的士兵佩戰斧和長矛。蘇美爾戰車有四個輪,上面有兩名士兵,由四頭野驢拉。車身是一個織成的籃子,車輪是實心的。

大約公元前2000年前後,東歐地區的印歐人吸收了西亞的先進知識和技術,有了青銅技術後,他們對戰車加以改進,發明了一種有輻的兩輪輕快馬拉戰車。這類馬車在西亞(主要是安納托利亞和兩河流域)、中亞(主要是烏克蘭和哈薩克草原)和東亞(主要是商、周文化遺址)中均有出土,不僅基本形制相似,而且許多細節相同,充分表明它們有共同的起源,不太可能是獨立的發明。安東尼等主張馬車起源於歐亞草原西端,主要根據是辛塔什塔一彼德羅夫卡文化墓葬中出土的14輛車,其年代約為公元前2100-1700年。李特爾等早在七十年代就系統地研究了車輛的起源和傳播,指出無輻車和有輻車均起源於西亞,然後分別傳入歐洲、非洲和亞洲的中亞、南亞和東亞[77]。針對辛塔什塔-彼德羅夫卡文化中出土的馬車李特爾等指出它們過於原始和簡陋,還不是真正的馬拉戰車。另外高加索地區出土了公元前十四—十五世紀的青銅馬車模型,支持馬車近東起源說。

從目前出土的早期馬車來看,東亞安陽馬車可能是最先進的:輪徑最大,軌距最寬,車廂最大,時代較晚。林已奈夫、夏含夷[81]等明確主張東亞的馬車來源於西亞或中亞草原。最近王海成對馬車進行了細緻的系統考察,指出東亞不具備獨立發明馬車的基本條件。

馬拉戰車傳播圖

這個戰車傳播圖,同樣也是印歐人擴張圖。印歐人在蘇美爾戰車的基礎上,藉助其天然的優勢----他們的祖先居住的地方有野馬,且被他們祖先馴化。印歐人有了超強的戰爭優勢,得以橫掃歐亞大陸,如果東亞地區的蒙古高原沒有強悍的蒙古人種游牧民族,他們幾乎可憑此利器征服整個亞歐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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