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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識學建立之緣起(上)

唯識學建立之緣起 (上)  唐思鵬  唯識學建立之緣起,可從兩個方面加以介紹。一是佛陀時代唯識學的最初出現與建立,二是無著時代唯識學的再出現與再建立。   一、佛陀時代唯識學的最初出現與建立  (一)教分三時   根據《解深密經·無自性相品》中說,世尊說法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佛陀在菩提樹下順逆觀察十二緣起,徹悟諸法實相而圓滿成佛,成佛之後到婆羅痆斯仙人墮處施鹿林中,為憍陳如等諸聲聞比丘轉四諦*輪。所以《賢愚經》卷六說:「佛初得道,在鹿野苑,初轉*輪,廣度眾生。」[1]不過此時所轉*輪,是聲聞相應契經教法,屬於「唯法無我」的小乘教,雖然殊勝希奇,能使不少眾生聞法解脫,如《賢愚經》卷十二所說:「(世尊)至波羅奈,初轉*輪,阿若憍陳如五人漏盡,八萬諸天得法眼凈,無數天人發大道意。」[2]但畢竟不是菩薩相應契經教法,是有上有容、能興諍論的密意言教。這就是《解深密經》所說的:「爾時勝義生菩薩復白佛言:世尊初於一時,在婆羅痆斯仙人墮處施鹿林中,惟為發趣聲聞乘者,以四諦相轉正*輪,雖是甚奇,甚為希有,一切世間諸天人等先無有能如法轉者,而於彼時所轉*輪,有上有容,是未了義,是諸諍論安足處所。」[3]這就是佛陀說法總分三個階段中的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是佛陀惟為發趣修大乘者(舍小轉大的初心菩薩)說《般若經》,如《金剛經》是佛陀為聲聞弟子須菩提令其舍小轉大而說的,《心經》是佛陀為舍利弗令其舍小轉大而說的。同時彼時說教是第二時所說之教,如《小品般若波羅蜜經》卷四云:「須菩提!般若波羅蜜,無有法若見若不見,無有法若取若舍。是時若干百千諸天子踴躍歡喜,於虛空中同聲唱言:我於閻浮提,再見*輪轉。」[4]當然「再見*輪轉」,很明顯是第二時說教了。所以《大般若經》卷五百四十五·第四分「讚歎品」第九,直接作如是說:「善現當知,甚深般若波羅蜜多無分別故,於一切法,無取無舍,無說無示,無引無遣。時有無量百千天子住虛空中,歡喜踴躍,互相慶慰,同聲唱言:我等今者於贍部洲見佛第二轉妙*輪。」[5]第二轉妙*輪是依一切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的「一實相印」之理而宣說的,是大乘相應契經教法,屬「唯相無法」的菩薩藏所攝。不過菩薩藏又分為二:一是依無我無法的「相無性」理講一切皆空。如《大般若經》卷三首先講出了二十種空,所謂「內空、外空、內外空、空空、大空、勝義空、有為空、無為空、畢竟空、無際空、散空、無變異空、本性空、自相空、共相空、一切法空、不可得空、無性空、自性空、無性自性空。」[6]二是依無我無法的「相無性、生無性、勝義無性」的「三無自性性」理,而講遍計所執自性是空、依他起自性和圓成實自性是有。所謂依他起自性有如幻之事相,圓成實自性有二空之真理,此二不空。三性結合,便是非有非空的中道實相。而佛陀第二時所轉*輪理應屬於前者「相無性」理的範疇,是對機破除二乘人不達法空、有法我見的密意言教,仍然是有上有容、能興諍論的非了義教。所以《解深密經》作如是說:「世尊在昔第二時中,惟為發趣修大乘者,依一切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以隱密相轉正*輪,雖更甚奇,甚為希有,而於彼時所轉*輪,亦是有上,有所容受,猶未了義,是諸諍論安足處所。」[7]這就是佛陀說法總分三個階段中的第二階段。   第三階段是佛陀普為發趣一切乘者說「方廣經」,是以公開顯了的方式將初時和第二時的教法作進一步的講說,較前二時(初是針對小乘人講,次是針對舍小轉大的大乘人講)屬於對機施教者有所不同。也就是第三時說教是將整個世出世間染凈因果及諸法實相和盤托出,是對甚深緣起理的如實揭示,無秘密可言,屬於非有非空的了義言教。這種非有非空的了義言教,若是人天乘者,便取其中非空一分(人天善法)加以受持,令其離三途之苦,上生人天,得相對的解脫。若是聲聞、獨覺乘者,便取其中非有一分(人空真如)加以受持,令其破人我執,斷煩惱障,出離三界,證受涅槃,得絕對的出世解脫。若是舍小轉大的不定種姓,便再取其中另外非有一分(法空真如)加以受持(因在小乘階段已經證受人空真如了),令其破法我執,斷所知障,既出三界,又不舍離三界,得大菩提,證大涅槃,得圓滿的絕對解脫。若是定性大乘者,便將整個非有非空的中道教法,圓滿受持,雙破人法二執,雙證人法二空,雙斷煩惱所知二障,雙證大菩提和大涅槃二果,亦得圓滿的絕對解脫。所以第三時教,是依三無自性性理,以公開顯了的形式,對普為發趣一切乘者所說,是無上無容、非諸諍論的真了義教。正因為如此,《解深密經》作如是說:「世尊於今第三時中,普為發趣一切乘者,依一切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無自性性,以顯了相,轉正*輪,第一甚奇,最為希有,於今世尊所轉*輪,無上無容,是真了義,非諸諍論安足處所。」[8]這就是佛陀說法總分三個階段中的第三階段。   如上說教,時雖分三,但所說教義並不是絕對有三。何以故?前說第三時是非有非空的中道了義教,初時二時各是其中的一部分,同為第三時教所攝,而決不是離開前二時教另有第三時教,也不是離開圓滿的非有非空的中道了義教而另有前二時的決定大小教。法是一乘故,真理唯一故,只是眾生的種姓有差別,根機有大小,佛才於圓滿的中道教中隨取一分,對機施與。明白這個道理,一方面自能明白《解深密經》所說初時二時是有上有容、是諸諍論安足處所的非了義教,初為發趣聲聞乘者說,次為發趣修大乘者說,唯第三時才是無上無容、非諸諍論安足處所的真了義教,是普為發趣一切乘者所說。當然一切乘者,若從出世而言是指聲聞、獨覺、如來三乘了,若加人天在內,或說為四乘,或說為五乘。第二方面自能明白《解深密經》所說「法為一乘,種姓有別」的道理。如云:「複次,勝義生!諸聲聞乘種性有情,亦由此道,此行跡故,證得無上安隱涅槃;諸獨覺乘種性有情,諸如來乘種性有情,亦由此道,此行跡故,證得無上安隱涅槃。一切聲聞、獨覺、菩薩,皆共此一妙清凈道,皆同此一究竟清凈,更無第二。我依此故,密意說言,唯有一乘,非於一切有情界中,無有種種有情種性,或鈍根性,或中根性,或利根性有情差別。」[9]所謂「一妙清凈道」者,就是非有非空的中道實相。同經中又說:「依諸凈道清凈者,惟依此一無第二,故於其中立一乘,非有情性無差別。」[10]第三方面自能明白《賢愚經》中所說,佛成道後,初轉*輪,度阿若憍陳如等五比丘時,有無數天人在旁聞法,不樂聲聞,而發大心的道理。在一般人的認識中,世尊初轉*輪,說四聖諦,是小乘法,如憍陳如等五人,聞之證漏盡通,得阿羅漢果,為何有「八萬諸天得法眼凈,無數天人發大道意」?原因是四聖諦法是圓滿一乘法中的一部分,若具定性大乘種姓者,便會以非有非空了義教的道理去理解諸不了義教,如是理解,當然就不會停留在人無我理的一部分真實上了,而能以我法二空、或非有非空的中道正理去理解。當然若是定性聲聞種姓者,雖聞圓滿了義言教,但他只能隨力領受其中一分,對其它非慧根所能理解的部分,縱然聞聽,也如聾如啞,不能領受。明白這些道理,就能明白世尊初轉*輪時,有聞之而發大菩提心者;世尊說般若、方廣諸經時,同樣還有求聲聞乘者不計其數。如《大般若經》卷五百九十三云:「若有情類,於聲聞乘姓決定者,聞此法已(指聞此般若大法——筆者注),速能證得自無漏地;於獨覺乘姓決定者,聞此法已,速依自乘而得出離;於無上乘姓決定者,聞此法已,速證無上正等菩提;若有情類,雖未證入正性離生,而於三乘不定者,聞此法已,皆發無上正等覺心。」 [11]因此,《維摩詰經》說:「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12]正是此處所說法是一乘、根性有別的道理。   (二)第三時教就是唯識教   世尊於第三階段所說的教法,簡稱為第三時教,因其教法方正廣大、圓滿甚深,故稱為「方廣教」或「方廣經」。如《解深密經》、《楞伽經》、《厚嚴經》、《阿毗達磨大乘經》、《如來出現功德莊嚴經》和《華嚴經》等。而這些經典就是講說唯識思想的,同時唯識宗也就是以第三時所說的《解深密經》等「方廣」諸經作為立宗的根本經典。   首先《解深密經·分別瑜伽品》中佛對慈氏菩薩云:「善男子!我說識所緣,唯識所現故……此中無有少法能見少法,然即此心如是生時,即有如是影像顯現。」[13]可以說唯識一名首見此經。《厚嚴經》亦有頌云:「心意識所緣,皆非離自性,故我說一切,唯有識無餘。」 [14]   唯識主要以五法、三自性、八識、二無我為其思想內容。五法即「相、名、分別、正智、真如」;三自性即「遍計所執自性、依他起自性、圓成實自性」;八識即「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二無我即「人無我、法無我」。《大乘入楞伽經》卷五云:「五法、三自性,及與八種識,二種無我法,普攝於大乘。」[15]而《解深密經》中「心意識相品」就是講的八種識,「一切法相品」講三自性,「無自性相品」講二種無我法,至於相、名、分別、正智、真如的五法,《楞伽經》說攝於三自性中,如云:「名相及分別,二種自性攝,正智與如如,是則圓成相。」[16]此中的「名」由遍計所執自性攝,《解深密經》卷二云:「云何諸法遍計所執相?謂一切法名假安立自性差別,乃至為令隨起言說。」 [17]「相」及「分別」由依他起自性攝。《大乘入楞伽經》說:「此中相者,謂所見色等形狀各別,是名為相。……心心所法,是名分別。」[18]相及分別,就是指的色心諸法,所以是依他起自性所攝。「正智」雖是有為法,但它是清凈的、無漏的,所以與「如如」同攝於圓成實性中。而《解深密經》中雖未明顯講出五法之名,但講出了三性三無性義,所以五法也就自在其中了。   前引《厚嚴經》頌云:「心意識所緣,皆非離自性,故我說一切,唯有識無餘。」很明顯這也是講的唯識道理。心意識即八識(阿賴耶識名心,末那識名意,前六識名識)。「心」所緣者為種子、根身、器界,「意」所緣者為阿賴耶識之見分,「識」(前六識)所緣者為色、聲、香、味、觸、法。而八識所緣,都由自識所變,不離自識而有,所以稱為「心意識所緣,皆非離自性」。「故我說一切,唯有識無餘」者:「一切」,指一切法;心法、心所有法、色法、不相應行法、無為法,名一切法。《百法明門論》云:「如世尊言:一切法無我。」[19]一切法就是指整個百法。百法都是第六意識或直接或間接所緣的境。同時,心所法是與八識相應的法,不離八識而有;色法是心、心所法顯現的影像;不相應行法是心、心所、色三位的差別相;無為法是前四位所顯現的真實性。是故識就是百法,百法就是識。因此,《成唯識論》卷七作如是云:「故唯識言,有深意趣。識言總顯一切有情各有八識,六位心所,所變相見,分位差別,及彼空理所顯真如;識自相故,識相應故,二所變故,三分位故,四實性故。如是諸法,皆不離識,總立識名。」[20]這就是「故我說一切,唯有識無餘」之義。萬法唯識之說,便依此義而建立。   在方廣菩薩藏法中,有一部非常重要的經典,就是《阿毗達磨大乘經》,此經雖未譯成漢文,但從無著的兩部論中我們可以窺見經中的思想內容,一部是《大乘阿毗達磨集論》,一部是《攝大乘論》。尤其是《攝大乘論》有「所知依」等十分,完全是依《阿毗達磨大乘經·攝大乘品》而來。如《攝大乘論本》論首作如是說:「阿毘達磨大乘經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薩,為顯大乘體大故說,謂依大乘諸佛世尊有十相殊勝殊勝語:一者所知依殊勝殊勝語,二者所知相殊勝殊勝語,三者入所知相殊勝殊勝語,四者彼入因果殊勝殊勝語,五者彼因果修差別殊勝殊勝語,六者即於如是修差別中增上戒殊勝殊勝語,七者即於此中增上心殊勝殊勝語,八者即於此中增上慧殊勝殊勝語,九者彼果斷殊勝殊勝語,十者彼果智殊勝殊勝語。由此所說諸佛世尊契經諸句,顯於大乘真是佛語。」[21]《攝大乘論本》論末也說:「阿毘達磨大乘經中攝大乘品,我阿僧伽略釋究竟。」[22]既然《阿毗達磨大乘經》中有「所知依」等十分,根據《攝大乘論本》來看,這十分就是講說唯識的。所謂「所知依分」講的是以阿賴耶識為主的八識,「所知相分」講的是三自性,「入所知相分」講的是悟入唯識性,「彼入因果分」講的是修習六波羅蜜多,「彼修差別分」講的是修道十地,「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三分講的是三無漏學,「彼果斷分」講的是無住大涅槃,「彼果智分」講的是以三身為主的大菩提。如是十分中,前二分、尤其是所知依分,是菩薩藏法中「方廣教」的特色,也是與「般若教」的不共處,不然「方廣」、「般若」二教則完全無有差別了。當然佛陀講說「方廣教」的目的,主要是為令菩薩進一步通達甚深緣起理,在緣境上,要緣包括阿賴耶識在內的廣大境,所謂必於一切境智處轉,才能成就一切智智,而決不能象二乘那樣僅以成就解脫為目的、不以成就一切智智為目的。明白這個道理,自能明白為何「大乘七大性」中必以「菩薩藏所攝方廣之教」來進行受持才是「法大性」的道理[23]。同時也能明白為何「方廣經」的思想就是唯識思想、而唯識宗又必依方廣諸經來加以建立的道理了。   《華嚴經》也在「方廣經」之列,經中有《十地品》,主要講說菩薩見道後所發的正願、所修的正行乃至所得的義利碩果——不可思議的神通智慧等。根據願、行、證、得的淺深次第,則有修道位十地的前後差別。此《十地品》又稱《十地經》,其所講說的內容是唯識「境、行、果」三大部分中屬於「行」的內容。同時八十《華嚴經》卷十九云:「若人慾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24]同經卷三十七又云:「三界所有,唯是一心。」同卷中更云:「心是識。」[25]這裡同樣說明了唯心也就是唯識義。另外四十《華嚴經》還具體講說了阿賴耶識的行相,如該經卷九云:「有四因緣:一謂眼根攝受色境,二由無始取著習氣,三由彼識自性本性,四於色境作意希望。由此四種因緣力故,藏識轉變,識波浪生,譬如瀑流相續不斷。善男子!如眼識起一切根識,微塵毛孔,俱時出生,亦復如是。譬如明鏡頓現眾像,諸識亦爾,或時頓現。善男子!譬如猛風,吹大海水,波浪不停;由境界風,飄靜心海,起識波浪,相續不斷。因緣相作,不相舍離,不一不異,如水與波。由業生相,深起系縛,不能了知色等自性五識身轉。彼阿賴耶終不自言我生七識,七識不言從賴耶生,但由自心執取境相,分別而生。如是甚深阿賴耶識行相,微細究竟邊際,唯諸如來、住地菩薩之所通達。愚法聲聞,及辟支佛,凡夫外道,悉不能知。」[26]因此,《華嚴經》中亦體現了唯識的思想。   在上舉諸經中,還有一部《如來出現功德莊嚴經》,簡稱《如來功德莊嚴經》,或《莊嚴經》,但未譯成漢文,全經內容不能如實了知,現只能從《成唯識論》卷三引該經頌語來略窺其少分思想。如云:「如來無垢識,是凈無漏界,解脫一切障,圓鏡智相應」[27]。(《瑜伽論記》[28]卷一,及《大乘法苑義林章》[29]卷一,同說此頌出自《如來功德莊嚴經》)。此中的「無垢識、無漏界、圓鏡智」,皆由「解脫一切障」所成就。是故如來以「無垢識、無漏界、圓鏡智」等無量清凈功德所莊嚴,故稱《如來功德莊嚴經》。依此便可了知該經是談佛果功德的。筆者認為,《唯識三十頌》中最後一頌談果位的「此即無漏界,不思議善常,安樂解脫身,大牟尼名法」[30]與《如來功德莊嚴經》,尤其是與「如來無垢識,是凈無漏界,解脫一切障,圓鏡智相應」一頌有直接的關係。因此,《如來功德莊嚴經》同樣也是講說唯識思想的經典。   從上所述不難得知,《楞伽》、《厚嚴》二經多談唯識之「境」,《華嚴·十地品》多談唯識之「行」,《如來功德莊嚴經》多談唯識之「果」。而《解深密經》、《阿毗達磨大乘經》,境、行、果三皆具,但在境的部分,不如《厚嚴》、《楞伽》之廣,在行的部分,不如《十地經》之詳,在果的部分,不如《如來功德莊嚴經》之具體。不然《解深密經》、《阿毗達磨大乘經》境、行、果三都已具備,為何唯識宗還要將其餘四經一併納入,共為六經,以作為立教的根本經典呢?   以上所述,是為佛陀時代唯識學的最初出現與建立。(待續)     注釋及參考資料:   [1]《賢愚經》卷六,T4·395b。   [2]《賢愚經》卷十二,T4·433a。   [3]《解深密經》卷二,T16·697a。   [4]《小品般若波羅蜜經》卷四,T8·553a。   [5]《大般若經》卷五百四十五,T7·804c。   [6]《大般若經》卷三,T5·13b。   [7]《解深密經》卷二,T16·697a—b。   [8]《解深密經》卷二,T16·697b。   [9]《解深密經》卷二,T16·695a。   [10]《解深密經》卷二,T16·696b。   [11] 《大般若經》卷五百九十三,T7·1066a—b。   [12]《維摩詰經》卷上,T14·538a。   [13]《解深密經》卷三,T16·698b。   [14]《厚嚴經》,轉引自《成唯識論》卷七,T31·39a。   [15]《大乘入楞伽經》卷五,T16·620c。   [16]《大乘入楞伽經》卷五,T16·620c。   [17]《解深密經》卷二,T16·693a。   [18]《大乘入楞伽經》卷五,T16·620c。   [19]《百法明門論》,T31·855b。   [20]《成唯識論》卷七,T31·39c。   [21]《攝大乘論本》卷上,T31·133a。   [22]《攝大乘論本》卷下,T31·152a。   [23] 《瑜伽師地論》卷四十六,T30·548c。   [24]《華嚴經》卷十九,T10·102a—b。   [25]《華嚴經》卷三十七,T10·194a。   [26]《華嚴經》卷九,T10·704b—c。   [27]《成唯識論》卷三,T31·13c。   [28]《瑜伽論記》卷一,T42·318a。   [29] 《大乘法苑義林章》)卷一,T45·259c。   [30]《唯識三十頌》,T31·6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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