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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國,《阿凡達》就成了阿凡提

到中國,《阿凡達》就成了阿凡提2010年01月09日09:25南方網令狐補充我要評論(2769)

作者:令狐補充

摘要:曾經寫信斥責CNN主持人卡佛蒂辱華的體育評論人李承鵬也出語驚人:「技術上中國電影落後50年,人性上中國電影落後5000年,《阿凡達》是釘子戶抗暴的生動教材。」很有不許人說三道四、只允許自取其辱的嫌疑,顯得相當「三槍拍案驚奇」。

天氣很冷,電影很熱———我猜多數人立即明白我說的是《阿凡達》。這部電影熱得燙手,火得烤人,必須用「令人髮指」這種重口味的詞才能形容。上映三天票房即突破億元,據說上海的票價漲得比房價還快,而黃牛票已經被炒到800元一張。因為擁有目前最先進的IMAX電影放映系統和亞洲第一大銀幕,東莞某影院預訂票已經排到猴年馬月,以至於不得不暫時中斷預訂……當然,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因故障無法放映,該電影院經理不得不兩度下跪,退票、送票、每票賠償200元路費。因為許多觀眾來自廣州、深圳兩地。

東莞事例說明,電影太好了,不但影院、黃牛可以大賺,觀眾也可小有斬獲,這景象可能在電影史上也難得一見。然而《阿凡達》的魔力還不止於此,它還震懾、羞辱了中國電影人,以至於一個年輕導演看後讚不絕口,立即代表中國電影人施行自我羞辱,稱中國電影在「徹底擁抱低俗」,這是「集體服氣的一次完敗」。曾經寫信斥責CNN主持人卡佛蒂辱華的體育評論人李承鵬也出語驚人:「技術上中國電影落後50年,人性上中國電影落後5000年,《阿凡達》是釘子戶抗暴的生動教材。」很有不許人說三道四、只允許自取其辱的嫌疑,顯得相當「三槍拍案驚奇」。

《阿凡達》火爆是全球現象,但人家本來就是沖著這個來的,且得償所願而已,只是並非得來全不費工夫,畢竟拍過《泰坦尼克號》的大導演詹姆斯·卡梅隆從1977年22歲起就開始了構思。

不過,我覺得這個電影在咱們這裡的火爆很有中國特色,姑且不說有白髮的爺爺、五六十歲的媽媽冒著嚴寒給孫子兒子排隊買票的花絮見諸報端,單說東莞,面對數百米排隊購票的長龍,就有人產生了是在搶購春運火車票的幻覺,並且致電母親提前告知,今年春節可能回不了家啦。

更有意思的是,《阿凡達》已經被咱們運用到生活和工作上了。1月7日,廣州大學城一工地被勒令停工,開發商失蹤,感到受騙的商家聲稱自己是「無辜納美人」,打出了「番禺大學城《阿凡達》真人秀正在上演」的橫幅要求公道(《南方都市報》今日報道)。林林總總,加上據說片中主要場景,靈感或者藍本來自中國的張家界……怪不得有人說,《阿凡達》已經是一個現象,在中國變得非常有意思,相當阿凡提。

《阿凡達》劇情很簡單:有人來到外星球潘多拉,企圖通過腦電波、基因等技術,控制藍皮膚、貓臉且長著一條尾巴的潘多拉原住民納美人,驅趕他們以佔有一種珍貴的礦產。但在人中有良知者的幫助下,納美人奮起抗暴,捍衛了家園。這部大片不但是視覺盛宴、科技大餐,也是心靈雞湯。火爆如斯,彷彿抓到了誰的把柄———片中的尾巴因此顯得更加有趣。據說5年前,導演和電影公司高層會面,融資開始前期試驗。有高層質疑:「所有外星人都需要拖著一條尾巴嗎?」導演詹姆斯·卡梅隆不容置疑地說「是的。他們需要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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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英傑:《阿凡達》讓人對國產電影感到絕望2010年01月08日18:05南方網魏英傑我要評論(1709)

魏英傑 資深評論員

看完《阿凡達》從影院走出來,一度無語。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知從何說起。就像望著影片中那漂浮雲端的神山,內心裡對這部電影只有深深的敬畏。用寧財神的話說,跟他一起去看電影的幾個導演、製片人都被震傻了。

準確地說,這是一部讓人感到絕望的影片。《阿凡達》一橫空出世,國內電影人恐怕再也不敢提什麼趕超好萊塢了,誰提誰註定要成為笑話。一想到這裡,不能不對國內導演們表示深切的同情。

固然有很多地方可以表明國產電影的差距所在,比如資金和技術就是其中的重要因素。可話說回來,這些理由其實經不起推敲。就算給張藝謀這麼多錢,甚至把整個技術團隊都請過來,我敢打賭他也拍不出《阿凡達》。因為影片中那個完全憑藉虛構創造出來的潘多拉星球,也是我們所力不能逮的。缺乏想像力,這也已經是國產電影的通病了。

更要命的是,我突然領悟到自己向來所認為的好萊塢影片的一大硬傷,原來並不存在——至少沒有想像的嚴重。近些年來,好萊塢大片似乎越來越注重視覺特效,從而忽視了對精神內涵的追求。表面來看,《阿凡達》也是如此。雖然這部電影完整地講述了一段關於星球殖民(有人說這是「暴力拆遷」)的故事,但導演並不在乎怎麼才能把故事演繹得曲折動人、蕩氣迴腸;相反地,如何通過電影語言把故事整得更好看刺激,才是影片的重點所在。

我一度認為,這表明好萊塢大片放棄了對精神表達的追求,因此難免走入審美的困境。看了《阿凡達》後,我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實際上,這並非好萊塢大導演們喪失崇高意識,而是人家不想玩深沉了。說得更明白一點,咱們自以為崇高的東西,在人家那裡不過常識而已。所謂正義戰勝邪惡,所謂自由高於一切,也就不再值得好萊塢導演像以往那樣隆重地進行表述。指責好萊塢大片追求視覺至上、漠視思想內涵,更多是一種誤讀。

這樣的話,國內導演實際上陷入了雙重困境之中。拼資金和技術,咱們不能不自嘆不如,可要和人家比拼思想的境界,對方壓根已經不玩這個了。這還不算最大的悲劇。更讓人悲哀的是,咱們的導演玩不起像《阿凡達》這樣的大片,卻又不敢玩人家目為常識的思想。哪怕是裝深沉,恐怕導演們還得為影片能否通過審查而焦灼不安。

青年導演陸川看完《阿凡達》後感慨:「絕大部分有可能發言,有權利(註:應為「權力」)發言的我們,都自覺放棄了通往崇高的道路,而徹底擁抱了低俗。」這句話不失為國內電影人的一幅自畫像。與此相應的事實,這幾年國產電影除了走搞笑低俗路線外,甚至喪失了基本的複製(反映)現實的能力。賺得盆滿缽滿的《三槍拍案驚奇》,就是一例。第46屆金馬獎最佳影片揭曉後,小說家北村不禁為《不能沒有你》所表達的「真實的力量」而落淚。可要知道,類似影片中的故事在當下可謂俯拾皆是,卻為幾乎所有的大陸導演所熟視無睹。

李承鵬評論《阿凡達》說:「技術上中國電影落後五十年,人性上中國電影落後五千年。」這句話確實擊中了國內電影人的要害。缺乏資金、技術或者想像力,嚴格來說都不是國產電影的軟肋,躲避崇高才是國內電影人共同的致命傷。這樣一想,即便對《阿凡達》可以無語,內心又怎能不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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