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掃餘孽——開國三年大鎮反! - 星虎軍政參考 - xnz - 和訊博客

鐵拳掃餘孽——開國三年大鎮反!

  倉皇出逃,蔣介石遺下「瘟神」三百萬;京城運籌,毛澤東豈容「匪亂」四方起?紫光閣雷霆一怒,公安部調兵遣將。三年大鎮反,鐵拳掃餘孽!        蔣介石幻想用游擊戰與共產黨作困獸之鬥,「游擊骨幹訓練班」的教材居然是毛澤東的《論持久戰》!蔣介石跑了,但他麾下的三百多萬「瘟神」卻留下了      1949年,人民解放軍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給苟延殘喘的蔣介石政權以最後的致命打擊。11月30日凌晨,蔣介石乘飛機逃離重慶,飛往成都。

  時至今日,對於成都能否固守,蔣介石實在沒有多大信心,他把希望放在了未來的「游擊事業」上。   12月7日,蔣介石單獨召見了一個面色枯黃、身材瘦小的年輕軍人,此人就是剛被「行政院」授予「川康游擊挺進軍總司令」頭銜的王旭夫。

  王旭夫的發家,全在於他對「游擊骨幹訓練班」所作的貢獻。

  1949年7月1日,王旭夫通過「黑色十人團」的關係,秘密聯絡西南各地擁有武裝的頭面人物,其中有各地豪紳、地痞、毒梟、匪首、保安團和警察頭子等反動勢力代表,共八百多人,匯聚於成都北校場陸軍學校。專門培訓以拉武裝打共軍為目的的「游擊骨幹訓練班」,在院內正式開班了。

  經過請示蔣介石,王旭夫的游擊教程居然是毛澤東的《論持久戰》,而不是1933年蔣介石親手編寫,以消滅紅軍為目的的《剿匪手冊》。這和以往中央陸軍學校任何一屆學員所發的教材都不一樣。

  王旭夫剛一開口講授,台下就有人起鬨:「王主任,你講的是毛澤東發明的戰術,毛澤東不就成了我們的祖師爺了嗎?徒子徒孫怎麼也打不過祖師爺的,人家總是要留一手的。」

  「王主任啦,您有沒有比毛澤東高明的戰術?」

  王旭夫氣得把桌子一拍,大聲吼道:「這叫知己知彼!你們懂個屁!只有摸透了共產黨的戰術,才能克敵制勝,明白嗎?」

  接著,王旭夫使勁地清了清嗓門,努力提高聲音說:「……共產黨會打游擊,難道我們就不會打游擊?共產黨當初能靠打游擊起家,如果將來天下真的被共產黨佔了,我們難道就不能也靠這種打游擊的方法,再把天下從共產黨的手裡奪回來?」

  在半年多時間內,從這裡經過訓練走出去的三千多「游擊骨幹」,後來在全國各地紛紛組織反革命暴亂,大都成為領導者和核心力量。

  12月12日清早,在成都陸軍學校黃埔樓,蔣介石單獨召見美聯社記者慕沙,發表了在大陸的最後一次「答記者問」。蔣介石說:「重慶淪陷,西南局勢更步入艱苦之境……吾人現在戰於自由區、戰於匪區、戰於鄉村、城市、學校及工廠。」

  這番自白,透露了他組織所謂「敵後游擊隊」的計劃,實際上是向世人承認,他就是新中國成立後三年大規模反革命暴亂的罪魁禍首。

  快近正午,毛人鳳等人拿著《關於大陸失陷後組織全國性游擊武裝的應變計劃》和一大摞「行政院」的委任狀,從蔣介石卧室里出來,匆匆往樓下的一間臨時機要室走去。

  「應變計劃」對這些「游擊武裝」布置了具體任務,要求他們配合國民黨完成「反共復國」的「大業」。      蔣介石這尊「天神」跑了,但他麾下的眾多「瘟神」卻留下了。據統計,蔣介石潰退時,有組織有計劃潛伏下來的有:武裝土匪兩百萬,特務分子六十多萬,反動黨團骨幹分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六十多萬。一時間,神州到處是「瘟神」。

  與「大陸總體游擊戰」相配套,蔣介石在台灣對內地的滲透上也投入了很大的力量。這種「滲透」是大面積、全方位的。交通發達的地方,派遣人員以商賈華僑的名義,從香港進入;交通不發達的地方,利用美國飛機的幫助,直接進行空投。朝鮮戰爭爆發以來,類似的空投不下幾十次,計兩百餘人,每一批都攜帶電台、槍支、彈藥和其他用品。空投人員,大多是被賦予重任的特派員、政工處長、參謀長,專門用來加強台灣方面對「敵後武裝」的領導和控制。

  當時,由於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防空力量比較薄弱,這些空投基本上都能奏效。      雙清別墅里,羅瑞卿奉命組建公安部,「不再和公開的敵人打了,要和暗藏的敵人打」!紫光閣中,毛澤東震怒道:土匪不剿滅,反革命不鎮壓,我們新生的人民政權就不能穩固      1949年6月15日,新政治協商會議籌備會召開,毛澤東鄭重宣布:中央人民政府一旦成立,一是要肅清反動派的殘系,鎮壓反革命的搗亂;二是要加緊經濟、文化的恢復與建設,儘快醫治戰爭創傷。

  1949年5月下旬,剛剛參與指揮結束太原戰役的華北軍區政治部主任兼十九兵團政委羅瑞卿,突然接到急電,要他即赴北平。

  到了北平,周恩來找羅瑞卿談話,傳達了中央要他擔任軍委公安部長的決定。

  羅瑞卿說:「我還是請求去西北打仗,現在形勢很好,仗也好打,叫我做公安部長,我不太會做,不如還叫我去打仗。」

  周恩來說:「現在全國勝利在望。把舊的國家機器打掉了,就要建立新的國家政權。現在要準備組閣,公安部是管家的,很是重要。中央研究決定調你來當這個公安部長。」

  羅瑞卿建議說:「公安部長還是請李克農來當好,他工作比我熟悉。」

  周恩來說:「各人有各人的事,李克農有李克農的事,你就不要講價錢了。」

  周恩來又說:「今天晚上毛主席還要見你,你再不要提不幹公安部長這話了。」

  晚上,羅瑞卿到香山雙清別墅見毛澤東。

  見到羅瑞卿,毛澤東馬上問:「聽說你不願干這公安部長,還要去打仗?要建立新的國家政權了,我們都不幹,都還去打仗,那行嗎?」

  羅瑞卿說:「聽了你和周副主席的話,我不再想說和公開的敵人打了,我要在公安戰線上和暗藏的敵人打!」

  「這就對頭啦!」毛澤東高興地說。

  7月6日,中共中央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正式決定,下設公安部,統轄全國各地公安機關的工作,並任命羅瑞卿為公安部部長。

  1950年3月15日,中南海紫光閣。剛剛從蘇聯訪問歸來的毛澤東顧不上休息,就忙著召集會議,聽取國內情況的彙報。

  這時,林伯渠匆匆從外面走進來,徑直走到毛澤東身邊,輕聲報告說:「主席,剛剛接到西南軍區賀龍司令員與鄧小平政委的急電。」說著他便把電文呈上。

  毛澤東接過急電,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西南各地近段連續發生大規模土匪武裝暴亂。

  看完電報,毛澤東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西南的反革命匪徒已成猖獗之勢,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匪患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他把電報遞給了緊挨著他的朱德。

  朱德對匪患早已清楚,拿到電報,只是簡單地翻了翻,便說:「主席,你剛回來,這方面情況,下面我正準備專門向你彙報。目前,匪亂嚴重的不僅僅是西南。自從二月份以來,全國各地都普遍出現了程度不同的反革命匪徒暴亂,匪徒人數之多,活動之猖狂,破壞之嚴重,是我們國家歷史上從未見過的,也是我們在座各位無法想像到的。……匪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有這些地區,局勢部分或完全失控……情況十分嚴重。現在,反革命匪徒已經成為當前全國各項工作中最首要、最為突出的問題。」

  毛澤東有些震怒地說:「目前,全國各地的反革命暴亂這麼嚴重,這麼普遍,這已經不是一般性質的問題了。他們這是想推翻各地新生的人民政權,推翻共產黨在中國的領導,繼續用他們封建地主階級的那一套來取而代之,是想使中國重新再回到黑暗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社會裡去,去尋回他們少部分人已經失去了的天堂。」

  整個會議廳里,此刻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人都在靜聽毛澤東的指示。

  毛澤東繼續說:「很明顯,他們都是政治土匪。暴亂有著明確的政治目的,嚴重地破壞和危害了各地當前的救災工作和其他各項工作……土匪不剿滅,反革命不鎮壓,我們新生的人民政權就不能穩固。」

 3月16日,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向全國發布了《剿滅土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指示和《關於嚴厲鎮壓反革命的指示》,要求各級政府遵照中央的指示,對各類反革命分子進行清查和鎮壓。

  6月6日,中共七屆三中全會在京召開。毛澤東在會上強調指出,我們當前總的方針「就是肅清國民黨殘餘、特務、土匪,推翻地主階級,解放台灣、西藏,跟帝國主義鬥爭到底」。

  7月23日,政務院和最高人民法院聯合發布了《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

  一時間,鎮反運動風起雲湧,神州處處是法場。      曾經在抗日戰爭中為國立功的「雙槍老太婆」,解放後居然死心塌地地跟隨蔣介石,在川西企圖暴動。四萬土匪圍攻縣城,卻被打得落花流水      1950年7月16日,川西著名的女匪首、外號「雙槍老太婆」的趙洪文國,被人民解放軍成都警備區川西軍分區軍法處判處死刑,在什邡縣城東關執行槍決。

  趙洪文國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女人。1880年,她出生於一位滿族貴族的家庭。抗戰初期,身為貴胄之家的趙洪文國並未拜倒在偽滿洲國的小小廟堂之下。相反,她憑著過人的膽識,將家產變賣一空,逃到華北,樹起抗日大旗。

  在我晉察冀軍區的有力領導和幫助下,以她的次子趙侗命名的「趙侗抗日游擊隊」設伏打點,痛擊日寇,戰功卓著,趙老太也名噪一時。由於她手持雙槍,世人譽之為「雙槍老太婆」。1940年春,她作為抗日英雄,受到蔣介石的接見,蔣介石與她合影留念,親書「游擊之母」贈予她。蔣介石為拉攏她,封她為 「冀遼邊區第二路綏靖總指揮部」中將總指揮。趙老太感激涕零,更是死心塌地追隨蔣氏。「共產黨究竟折騰個啥名堂?咱可別再埋汰自個兒了,對不?趕走了小日本,將來的天下終歸是國軍的,對不?」趙老太親自拉出一支反動武裝。

  1949年11月25日,離重慶解放還有5天。重慶上清寺趙公館寬敞的會客廳里,一位鬢髮染霜、腳裹綁腿、腰系寬大武裝帶的老太婆,正挺著厚實的腰板,雙手撮土焚香,恭敬地祭奠那位作古千年的關公。  「老英雄步履穩健,忠勇之氣溢於容顏,實乃黨國之幸事。」紆尊降貴造訪趙公館的蔣經國手捧一紙「委任狀」,激動地讚歎道。

  聞聽「少主」贊言,趙洪文國滿臉堆歡,甚是得意。

  「現在宣讀委任狀。」身著中山裝的蔣經國斂住笑容,正色道,「茲委任趙洪文國為西南反共游擊隊第二路綏靖司令,希貴司令奮起抗日精神,發揚游擊經驗,擴充川滇黔反共軍隊,復興中華,樹立新功。」

  趙洪文國接過委任狀,說道:「請轉告委座,承蒙抬舉,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咱雙槍老太婆一定為黨國盡忠儘力。請委座放心。」

  當日,她帶著兒子趙忠、女婿李元超等數十人,連同一些心腹,懷揣著委任狀,領了蔣介石贈送的大批彈藥踏上川西平原。

  1949年12月19日,我第16軍在峨眉金口河生擒國民黨中將宋希濂。初聞音訊,「雙槍老太婆」驚得面如槁木,但她依然執迷不悟,求教於駐紮在廣漢的國民黨第16兵團司令董宋珩。董宋珩告訴她大勢已去,若抵抗只能當炮灰,只有走起義這條路,並勸她一道起義,投誠共產黨。趙老太聞言火冒三丈,將煙鍋砸在桌上,喝道:「委員長一向厚待你我。國難識忠誠,這時候更需黨國軍人精忠報國,鞠躬盡瘁。你倒好,還沒交火就嚇成了軟蛋,你要投降當叛徒,對不?咱雙槍老太婆是絕不會背叛黨國的。」

  1950年2月9日,四川什邡三河鄉的三聖宮。趙老太腰纏牛皮帶,別著兩把駁殼槍,腿裹綁腿,活脫脫一個妖婆形象。陰風呼嘯中,趙老太尖細的聲音響起來:「大夥別怕,咱老太婆70歲的人了,拼了這把老骨頭,照樣能打出過去的威風,趁共產黨立足不穩加緊干,迎蔣總統回成都,給大家封官晉爵!」

  說著,她拔出雙槍,手起槍響,打落了遠處樹枝上的兩隻斑鳩。廣場上一時群魔亂舞,從附近各地、甚至川北綿陽趕來的一些匪首也紛紛投入其門下。      這些匪首大多上過王旭夫的「游擊骨幹訓練班」,趙洪文國根據他們手裡擁有武裝的多少,封官許願,並發號施令,命令他們立即返回各地,同時舉行武裝暴動。

  為了分散解放軍的兵力,趙洪文國向鄰近各縣匪首發去十萬火急密件,約定於2月11日清晨齊動。這天,趙洪文國挂帥上陣,她手揮雙槍,乘坐滑竿,在前呼後擁中向什邡縣城進發,她的兒子、女婿各執一面紅旗守護在兩旁。

  至2月11日中午,已有三四萬土匪抵達縣城,進行圍攻。

  縣城被圍攻了兩天兩夜,仍然穩若泰山。2月13日,土匪們的攻勢已經達到頂點,但是始終沒有一名土匪攀上解放軍把守的城牆。此時,趙洪文國才意識到硬拼是毫無用處的。她望著幾百具屍體老淚縱橫地說:「你們不會白死的,我要讓共產黨償命!打破縣城,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趙洪文國下令停止攻擊,組織人員喊話,展開「政治攻勢」。蔣介石2月7日轟炸上海、廣州等地,這些土匪把它看作是「反攻大陸」的開始,用標語、橫幅大肆渲染,妄圖瓦解解放軍的軍心。同時,趙洪文國還將華北平原地區游擊抗日的戰術搬來,秘密挖掘地道,想以此接近城根,然後用炸藥毀城。無奈成都平原土地板結,而且黏性很大,挖地道進展十分緩慢。沒幾個小時,匪徒們全變成了泥人,而且挖掘的地道往外滲水,更增加了他們的困難。

  正當趙洪文國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天降大雨,電閃雷鳴,挖好的地道經雨水一浸,紛紛坍塌。

  匪首們像紅了眼的賭棍,除了組織督戰隊,他們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策略,什麼叫戰術,拚命地驅趕匪兵朝城牆擁去。慣匪頭子王三泰是督戰隊隊長,他端著機槍狂叫道:「只准向前,不許後退!後退者格殺勿論!」

  王三泰的機槍只半天時間就消耗了五箱子彈,但沒有一發子彈是射向解放軍的。死在他槍口下的土匪屍橫遍野。

  趙洪文國看著如山倒的敗兵,擺了擺手,說:「撤吧,下令全部撤退!」

  「往哪裡撤?」王三泰問。

  「願往哪撤就往哪撤,」趙洪文國嘆道,「民國氣數已盡,此乃天意啊!」

  事後,趙洪文國懷疑王三泰是共產黨姦細,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最後當眾槍斃。趙老太這一手既是為了欺騙群眾,籠絡人心,又是為了推卸自相殘殺的責任。

  4月中旬,趙洪文國帶著兩千多名殘匪竄到綿竹縣境內的大石壩一帶山區。

  大石壩一帶山區原是紅軍根據地,群眾基礎好,老鄉紛紛要求帶路追擊殘匪。這裡又貫徹了一元化剿匪的指示,縣、鎮、鄉、村各級剿匪委員會已紛紛建立,趙洪文國如同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趙洪文國見大勢已去,忙丟棄她的滑竿,裝扮成農婦,帶著幾名親信,乘混亂之際逃跑,潛藏在高橋鎮河邊余富華家的閣樓上,並威脅其不得聲張。

  剿匪一連連長何建基仔細搜索,在樓上的竹夾壁中發現一個蓋著被子的老太婆,一對照片,正是趙洪文國。這個赫赫有名的「反共救國軍」司令,年屆70歲的「雙槍老太婆」,叫囂了五個月後,終於被人民解放軍戰士俘獲。      山西文水,兩萬餘人公審殺害劉胡蘭的兇手。浙江江山,戴笠之子、「花花公子」戴藏宜不識時務,決心與人民為敵,臨死仍不思悔改      1951年4月24日,在女英雄劉胡蘭的故鄉雲周西村,文水及祁縣、交城各界人民兩萬餘人舉行盛大集會,公審殺害劉胡蘭的兇手——大鬍子張全寶與侯雨寅。

  1948年2月,侯雨寅在山西省離石縣為解放軍俘獲,他改名侯震宙,自報為匪軍排長,同年3月16日被釋放。解放後,張全寶也逃回原籍潛伏。侯雨寅在潛伏期間,組織所謂的「汾南遊擊支隊」反動武裝,自任隊長,伺機暴亂。正在他們做著美夢時,先後被萬泉縣人民政府逮捕。

  公審那天,當張、侯兩匪被押到台前時,千萬人的憤怒目光,一齊盯在兇手的身上。人群蜂擁而上,「打死兇犯大鬍子」、「為劉胡蘭報仇」的喊聲,響徹全場。兩匪嚇得面如土色,抖成一團。

 劉胡蘭的母親——胡文秀走上控訴台,千萬群眾齊聲高呼:「問他,為什麼害死咱們的劉胡蘭?!」胡文秀擦著眼淚,指著張全寶的頭,悲憤而有力地說:「四年前,你殺死了我的女兒,可想到還有今天?鄉親們!你們說殺了他屈不屈?」

  人們立刻高呼:「不屈!千刀萬剮也不屈!」

  當審判長宣讀判決書後,全場歡聲雷動,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張全寶、侯雨寅被槍決後,人們還朝他們的死屍吐著唾沫說:「呸!真便宜了這萬惡的狗腿子!」      在浙江江山一帶,提起「江山狼」、「花花公子」戴藏宜,沒有一個老百姓不切齒痛恨的。他是蔣匪軍統特務魁首戴笠的兒子,歷年來依仗著他父親的勢力,橫行鄉里,魚肉鄉民,罪惡劣跡罄竹難書。

  1941年6月,戴藏宜在江山溪口槍殺了我地下工作者華春。戴藏宜還在家中設置電台,將各項危害人民的情報拍送軍統局;又在家中養著報務員、衛士,備著各種殺人武器,儼然是一個軍事機關。

  戴藏宜除了用刀槍血淋淋地屠殺人民外,還勾結軍統特務,舉辦「雨農中學」、「建國中學」等學校,以法西斯的毒化思想來殘害青年。江山解放後,他還死不甘心地恐嚇群眾說「國民黨要反攻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發生」等。在他的指使下,當地有組織的土匪擴大到近一千人,專事反抗人民政府、破壞人民生產的活動。

  戴藏宜的罪惡,江山的老百姓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被他姦淫過的女人連他自己也無法供清,他連自己的嫂子和侄女都要強姦,其餘的無辜遭他姦汙的婦女,懾於他的淫威,更不敢哼一聲。

  解放軍渡江後,戴藏宜仍不識時務,決心和人民為敵,與特務頭子毛森一起布置「江南應變計劃」。江山解放前夕,他又與軍統特務毛萬里、葉寶銓、王問楚、章微寒等,計劃糾合殘餘匪徒擾亂地方治安,破壞人民生產。

  解放後,戴藏宜帶領手下盤踞在江山縣的山源等地,繼續進行反革命活動。我公安人員奮勇出擊,將其匪部擊潰,並生擒戴藏宜。

  至此,戴藏宜還不知悔悟,還夢想著反動派回來。

  江山人民紛紛要求政府槍決戴藏宜。當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後,江山人民都拍手稱快說:「這才是人民自己的政府,萬惡的匪徒死得太遲了!」      橫行浦東的匪首胡肇漢,就是著名京劇《沙家浜》里胡傳魁的原型。民諺有「不怕胡肇漢跳,只怕胡肇漢笑」之說。人民政府重拳出擊,殺人魔王成了鐵爪下的老鼠      20世紀60年代以前出生的人,都不會忘記「文革」期間的著名京劇《沙家浜》。那裡面的壞蛋頭子胡司令——胡傳魁,是有原型的,他就是解放初橫行浦東的匪首胡肇漢。

  1949年4月下旬,我人民解放軍渡江南下,國民黨政府土崩瓦解。胡肇漢自知罪孽深重,血債難償,即從太平橋駐地雇舟潛逃。

  1949年秋季發生大水災,農民生活艱難,工廠關閉,失業增加,群眾情緒有所波動。一度蟄伏的殘匪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先是傳播謠言:「老蔣(指蔣介石)八月中秋回來吃月餅。」後即開始動手,從於陸巷槍殺我陽澄區陳助理員開頭,製造了一連串案件,恐嚇群眾,勒索商行。一時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匪情從陽澄湖開始向蘇州、上海城區蔓延。這些匪徒都打著「胡肇漢」的旗號,一進商行、民宅,總是自稱「胡老闆派我們來的」,利用群眾恐懼這個「殺人魔王」的心理,以助長反革命聲勢。

  於是,追捕胡肇漢的任務,便提到「剿匪肅特」的重要位置上來了。      經過周密偵察,上海市公安局說服胡肇漢的好友王老闆,他同意待胡肇漢來此活動時,就馬上報告。   這天傍晚,王老闆的老婆神色慌張,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來了,結結巴巴地說:「來了……二十八個……我家老頭子……已封鎖……在屋裡。他們都在……樓上開會……我推說……布店斷貨,要向小姐妹……借……布,才准我一人……出門!」她跳著腳說:「遲去了,散會跑掉了,就難找了!」

  公安局迅速調整抓捕方案,由江華、包振家等三人組成尖刀組,隨老闆娘走近她家大門。老闆娘摸出鑰匙,去開門上的鎖。

  鑰匙剛插入鎖孔,還未轉動,即聽見門內敵崗低聲問:「啥人?」老闆娘鎮靜地回答道:「是我。提貨回來了!」

  大門剛開一線縫兒,三人即閃身進去,用槍逼住那人,一聲不響地繳下了他的武器。

  三人來到樓上,敵人竟毫無覺察。

  這時,王老闆過來用手指了指,三人立即接近一個房間。側耳一聽,才知群匪此時正在聚精會神地開會,在爭吵什麼「官銜」。

  江華用槍口向房門一指,包振家會意,迅速接近房門,用足全力,「嘭」地踢開房門。

  房內,電燈光通明,只見匪徒們圍坐在三個大方桌拼成的會議桌四周,黑壓壓地擠滿了一室。趁敵人被這突然襲擊震怔的一剎那,三支短槍伸進門去,迅速對準了群匪,公安人員一齊大喝著:「不許動!舉起手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匪徒,想伸手摸槍。江華眼快,馬上一扣扳機,向天花板打了個點發,「砰」的一響,嚇得敵人一個也不敢再動。

  匪徒們一個個高舉著雙手,魚貫走出房門,接著依次被戴上手銬,押下樓去。

  胡肇漢素稱強悍,殺人從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民諺有「不怕胡肇漢跳,只怕胡肇漢笑」之說。但到了此時此刻,他卻面呈死灰,渾身戰慄,語不成聲,連稱「先生,先生」不止,殺人魔王成了人民公安鐵爪下的老鼠。

  胡肇漢當即招供:「方才二十幾個弟兄,都是嵊泗列島的海盜,正在開會討論合併的事。」

  當晚,上海市公安局的同志在附近的河中搜到了兩艘木駁船。艙內藏著近兩百支衝鋒槍和數挺機關槍,還有數十箱子彈。

  胡肇漢自知性命難保,一再懇求保全他妻子和獨子的性命。

  1951年春,胡肇漢被判處死刑,在蘇州執行槍決。      經過大規模鎮壓反革命之後,上海的一大批潛伏特務紛紛落網,唯獨軍統上海站站長劉葆珊依然在逃。上海公安局大海撈針,終於把這個逍遙法外的特務頭子「撈」了出來      經過大規模鎮壓反革命之後,上海的一大批潛伏特務紛紛落網,華東公安部、上海市公安局通緝的軍統骨幹,大都已歸案銷案了,唯獨軍統上海站站長劉葆珊,卻依然在案。市局僅知道他潛伏在上海,對其行蹤卻一無所知。

  有關部門針對匪特水陸兩棲活動的特點,成立了特別行動組,以曉陽為組長專門偵破此案。

  1951年2月末的一天,行動組辦公室的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有情報稱,一股特務約八九人在太倉瀏河口登陸,特務威脅漁民不得告密。

  夜裡11時許,三支行動小組如脫弦之箭,直撲邑廟一旅社及閘北的兩戶人家。

  曉陽親率一個行動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四名特務擒獲。

  突然,一個特務一邊發抖,一邊連聲說道:「曉陽兄,請幫幫忙!」曉陽循聲看去,說忽視的竟是解放前就相識的許經緯,他老家的鄰居。

  曉陽將計就計說:「好,到裡面去詳談吧!快把武器交出來,以後若能幫忙,當然會幫忙的。」

  許經緯馬上坦白。原來,他正是大特務劉葆珊手下的骨幹。1948年,軍統上海站在寶山建立情報組,組員五名,許經緯是組長。這個組直屬劉葆珊領導。

  領導對案情仔細研究後,提了兩個方案:一是將許犯作誘餌釣出劉葆珊,但考慮到劉犯狡詐非常,行動並無規律,一有風吹草動,勢必影響全局;二是用「沙裡淘金」的方法,對接頭地點附近的兩個街道所屬十萬多人秘密進行戶口核對。然而由於當時戶籍制度並不健全,第二方案忙了半個多月,竟一無所獲。  幾天後,公安人員在沿街一所二層小樓中發現了疑點。據一里弄乾部反映,這家戶主已另居他處,把房間租給了兩個賣敲白糖的小販。除兩個小販外,屋內還住了一個老頭兒,自稱有病,很少出門。

  「老頭兒!」曉陽心中一動,「莫非就是劉葆珊?」他立即決定派一個流動小組日夜監視。

  過了一天,曉陽派了一個偵察員裝成工商局幹部,進屋上樓,催小販去登記領取攤販證;同時,有意無意地關注那個躺在床上的老頭。這老頭五十多歲,衣衫襤褸,滿臉鬍鬚,同照片上的模樣大不一樣。但偵察員敏銳的目光一閃,馬上發現這個老頭眉間有顆黑痣,正是劉葆珊的特徵。

  這天凌晨3時許,曉陽率八名組員分乘吉普車、小轎車,悄悄地包圍了這幢二層小樓。

  4時許,倒馬桶車來了。清潔工人高喊:「馬桶拎出來!」

  一名特務剛剛把馬桶拎到門外,行動人員當場給他戴上手銬。另外四人衝進屋裡直奔二樓,用手槍逼住卧床的劉葆珊。他身旁的另一個特務剛伸手到枕下取槍,就被行動人員猛擊一拳打翻在地。

  劉葆珊與曉陽同車,他好像知道曉陽是帶隊的,陰笑著譏諷道:「一夜沒有睡,你辛苦了!」

  曉陽答道:「事先沒有招呼,你受驚了!」

  劉葆珊一驚,強裝鎮定,一路上哼著京戲。一會兒,他又苦笑著說:「我兩年多沒有坐小轎車了。」

  曉陽回敬道:「態度不好,今後還有機會坐大汽車呢!」

  在4月29日舉行的上海市公審反革命分子大會上,劉葆珊被判死刑,隨後被槍決。      「雙十指示」火速發出,迅速扭轉了「寬大無邊」的被動局面。通渭縣草菅人命,毛澤東氣憤地拍著文件說:人命關天啊,人命關天啊!中央政府徹底糾錯      在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下,經過全國人民的努力,到1950年9月底,鎮反鬥爭已取得很大成績。全國除廣東、廣西、福建、浙江及解放最晚的西南地區尚有部分股匪外,其他地區的武裝股匪均已消滅,共剿匪一百餘萬人。

  全國還破獲了一大批特務間諜案件,逮捕特務分子13797人,繳獲潛伏電台175部。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炮擊天安門間諜案」。

  鎮反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在工作中也存在著嚴重的右傾偏向。

  早在1950年5月8日,政務院政治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彭真就向毛澤東、周恩來指出,不少地方在鎮壓反革命中有「寬大無邊的傾向」。

  右傾偏向問題的存在,不僅損害了人民政府的威信,也嚴重影響了群眾參加鎮反鬥爭和經濟建設的積極性。有的群眾害怕報復,不敢大膽檢舉揭發反革命分子,說:「得罪政府沒關係,得罪反革命分子要殺人。」一個土匪竟然威脅我幹部說:「你要到政府報告,把我抓去,反正過三天會放我出來,那時你就不得了。」

  10月10日,中共中央向各地發出《關於糾正在鎮壓反革命活動中的右傾偏向的指示》,即著名的「雙十指示」,嚴肅指出:各級黨委對右傾偏向必須引起高度重視,立即採取步驟,堅決加以克服,正確執行「鎮壓與寬大相結合」的政策。根據已掌握的材料,經過審慎地研究,分別加以處理。當殺者應即處以死刑;當監禁和改造者,應即逮捕加以改造;對罪惡較輕又願意悔改者,應即實行管制並加以考察。若繼續作案應嚴厲制裁。

  自「雙十指示」發出到12月底,經過三個月的努力,右傾偏向基本上被扭轉。

  但是,一些地方隨之又發生了「左」傾事件。其中,通渭縣公安局局長蘇朋製造冤案一事影響最大,引起毛澤東震怒。

  通渭縣地處隴中,建國後划進天水專區。「雙十指示」發出後,時任通渭縣公安局局長的蘇朋嚴重違法亂紀,刑訊逼供,任意捏造案情,甚至見幾個人一起喝酒,也疑為反革命團伙,隨便扣上一個罪名,抓起來亂打亂吊。一年時間,通渭縣出現了四個特大案件,被捕者達150人之多。甘肅省公安廳不禁詫異,一個小小的通渭縣,人口不足20萬,城小土瘠,何以有這麼多的大案發生?

  省廳立即派出得力幹警數名去通渭縣核查,果然發現問題十分嚴重。被捕諸人中,除了少數幾個人是真正的反革命分子外,其餘133人根本就沒有政治問題。蘇朋完全是拿黨的工作當兒戲,草菅人命,在獄中逼死三人,造成了極壞的政治影響。

  西北局公安部、甘肅省公安廳立刻派人進京,專門向羅瑞卿部長彙報。羅瑞卿臉色沉重,罵道:「這哪裡像個公安局長,簡直是胡來。」

  他當即指示:「對錯捕諸人,召開大會釋放,每人給20萬元的賠償費,要蘇朋在大會上檢討道歉。縣委書記工作不力,負有失察之責,亦應檢討。對蘇朋的問題,你們可寫一個報告,由甘肅省委上報中央。總的原則是蘇朋已經觸犯刑律,必須制裁,以此教育幹部。」

  根據指示,西北局公安部、甘肅省公安廳辦案組迅速逮捕了蘇朋。

  1953年1月14日,羅瑞卿把蘇朋問題的處理經過報告了毛澤東。緊接著,他又報告了湖南省桃源縣公安局局長高富江違法亂紀的處理經過。

  毛澤東氣憤地拍著文件說:「你這個公安部長怎麼當的嘛,怎麼讓這樣毫無常識的人來當公安局長!以前湖南邵陽就出過亂殺多人的事件,內黃也發生過公安局長鬍來的事情,怎麼還不吸取教訓?人命關天啊,人命關天啊!你要收集全國的類似案例,加上導言和批語,印成小冊子,發給全國的公安局長,作為學習教材。查一下,全國還有沒有像蘇朋這樣的公安局長。要快,辦好後直接向我報告。」      隨著鎮反運動的不斷開展,越來越多的土匪、特務、惡霸、反動黨團骨幹、反動會道門頭子落網。這些人中,罪不可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人畢竟是少數,而大部分是應該判處有期徒刑的人。對於這一部分人,毛澤東、周恩來等開國領袖反覆指示,一定要對其進行改造,讓他們重新做人。

  1952年9月29日,羅瑞卿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三年來鎮壓反革命工作的偉大成就》一文。文中說:「經過大張旗鼓的鎮壓反革命運動,我們基本上肅清了中國大陸上的反革命殘餘勢力。」

  這年年底,全國鎮壓反革命運動勝利結束。在鎮反運動中,全國共殲滅土匪二百四十餘萬人,關押各種反革命分子127萬人,管制23萬人,殺掉 71萬人。鎮壓反革命運動的勝利,基本肅清了反動勢力殘餘,徹底打垮了反革命分子的猖狂進攻,從而消除了威脅新生人民政權的隱患,極大地提高了廣大人民的政治覺悟和生產積極性,為抗美援朝、土地改革的順利進行提供了保障,為國民經濟的恢復和發展提供了可能。

標籤: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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