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藝術一生和他女人們丹青傳奇

張大千是二十世紀中國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國畫大師,特別在山水畫方面卓有成就。張大千先生一生中包括了兩大世界,一是張大千的「藝術世界」。有人稱他為畫壇皇帝、一代畫壇宗師;徐悲鴻先生也稱他為「五百年來的第一人」等。就連畢加索在看了張大千晚年的作品時也曾發出「真正的藝術在東方」的感嘆。張大千先生在中國美術史上,寫下了輝煌的一頁。二是他的「情感世界」。張大千在情感和婚姻的人生路上,經歷了多種特殊的戀情與婚姻。張大千這一生有十位重要情緣女人,分別是:兩個婚前戀人謝舜華和倪氏,一個終身紅粉知己李秋君,一個魂斷情人李懷玉,兩個跨國戀人池春紅和山田喜美子,四房正式夫人曹慶蓉、黃凝素、楊宛君和徐雯波。張大千藝術一生和他的女人們鑄就了丹青史上的傳奇。

倆位婚前戀人:謝舜華和倪氏1917年十九歲的張大千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姐謝舜華定親。謝舜華比張大千大三個月,性情溫婉,待他非常好。這使得沒有脫離少年時代的張大千常常感到一種母性的愛與親情的溫暖。在謝舜華面前,膽大頑皮的張大千不知不覺變得溫順了許多。兩人相約一旦張大千學成歸來,就完婚成家。可天有不測風雲,謝舜華1918年冬病逝故里。當時,張大千已隨二哥剛去日本學習染織技術,聞訊後悲痛不已。從日本趕往上海欲速回川弔祭,因國途戰亂,未能成行。謝舜華的死,對張大千打擊沉重,遂萌發了終身不娶之念。張大千未婚妻謝舜華去世後,父母在內江又為張大千定了一門親,即倪氏女。而不幸倪氏女突患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只好退婚。於是張大千感人生變幻莫測,由此萌生了削髮為僧的念頭,至松江禪定寺出家為僧,法名「大千」,後來大千的名號一直沿用。

四位夫人:曾慶蓉、黃凝素、楊婉君、徐雯波。1919年張大千出家三個月後,被張善子強行帶回老家,與母親曾太夫人的侄女曾慶蓉完婚,時年22歲。曾慶蓉性格溫順和善,持家有道,是典型的傳統女性。自學《女戒》《三字經》,精通女紅。雖然張大千在婚前對她毫無感情可言,但是逐漸贏得了張大千的好感。張大千與曹正容結婚兩年未育。

1922年春張大千又娶了二太太黃凝素。十五歲的黃凝素天資聰穎,美麗動人。雖不善持家,卻喜愛書畫,善於近人。有川妹子潑辣直率、敢作敢為的性格,對當時歧視女性的社會風尚與行為有反叛意識。她先後生了八個子女。但到了1946年張大千與黃凝素感情完全破裂進而離婚。

1934年秋,張大千在北平看中天橋京韻大鼓藝人楊婉君。她長得很像唐伯虎畫中的美人,也有一雙凝脂如玉的手讓張大千驚呼,成為張大千筆下仕女圖的模特。張大千有意納楊宛君為妾,父母十分清楚兒子的心跡,且兒子在外社交廣泛,前兩房兒媳難以擔當,同意納妾則是早晚之事。後在張大千朋友于非闇的撮合下娶楊宛君成為第三位夫人。當時張大千三十六歲,楊婉君十九歲。婚後不久,張大千將她改名楊宛君。

1941年,張大千先後兩次率人去敦煌臨摹壁畫,第一次陪伴身邊的是楊宛君,第二次則是二夫人黃凝素。兩個太太先後陪伴他在敦煌大漠中度過了兩年七個月,條件極為艱苦,且舉債5000兩黃金直到20年後張大千才還清。敦煌之行的意義遠遠超過了臨摹壁畫,而幕後也隱含著兩位太太的艱辛付出。

1949年,48歲的張大千與18歲的徐雯波結婚。徐雯波是張大千女兒張心瑞的同學,平時喜愛繪畫,聽說心瑞的父親是張大千便提出要心瑞帶她去看張大千作畫。張大千見到徐雯波時很樂意,徐雯波也被大千作品深深吸引,於是提出要拜他為師。張大千拒絕,但答應徐雯波可每天來看他作畫。後張大千便提出結婚,徐雯波在張大千的後半生中,始終寸步不離。由內地到台灣、香港、印度大吉嶺,再到巴西「八德園」、美國「環蓽庵」,最後定居台灣外雙溪「摩耶精舍」,她克盡相夫持家的責任。張大千有如此成就,徐雯波功不可沒。

一位紅顏知己:李秋君。1920年秋,張大千通過李茂昌在上海結識李秋君。李秋君從小精通琴棋書畫,姿容雅麗,性格溫婉是遠近聞名的才女。一日,張大千應李茂昌之約到寧波來散心。他在客廳等主人時被一巨幅《荷花圖》所吸引,一枝殘荷,一根禿莖,一汪淤泥飄逸脫俗,張大千長出了一口氣。張大千嘆道:「畫界果真是天外有天啊。看此畫,技法氣勢是一男子,但字體瑰麗,意境脫俗又有女風實在讓我弄不明白。」李茂昌笑道說:「看來兄弟你是十分青睞此畫了,可想見見畫主?」張大千趕緊說:「我是想拜師還來不及呢,只是不知道這位鷗湘堂主是否還在世上。」李茂昌笑著說,畫主不但在世,而且晚上就能見到。

當李秋君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張大千「撲通」一聲跪倒,口中果真喊著「晚輩蜀人張爰見過師傅。」一段曠世奇戀就此拉開了序幕……,那次見面後,在李茂昌的「撮合」下,張大千乾脆在李秋君所居後樓的「鷗湘堂」里設了自己的畫室,兩個人除了分室而眠之外幾乎形影不離。當李秋君父母提出將李秋君許配給他時,張大千既感激又惶恐說「我在家鄉已娶兩房妻室,不能委屈了秋君。」李秋君扶起他說「大千,就算不能和你結婚,我的心也是屬於你的。」李秋君一如既往,親切依然,張大千的心情許久不能平復。

李秋君的深情蜜意,加重了張大千的心理負擔。為了讓李秋君避開流言蜚語,得到一個幸福的婚姻,張大千借故離開上海,避居蘇州埋頭繪畫。五年之後張大千再到上海,李秋君仍然守身未嫁。這使得張大千為之震撼,從此兩人行止再不避眾,感情升華,他們這種純潔的愛也逐漸為社會、親朋所理解。既然生時無緣為夫妻,他們開始設想死後相鄰而葬,於是共同出資購置墓地,互寫碑文。張大千與李秋君相約,合繪一百幅畫,每張畫上都蓋上「百歲千秋」的印章,公開展出。可惜這一心愿未能完成,以後幾十年,兩人相隔異域,張大千漂泊海外,每當風晨雨夕之間,總會懷著刻骨銘心的思念想起李秋君。而李秋君也信守承諾,終身未嫁。

一位魂斷情人:李懷玉。其實在1934年,張大千在娶楊宛君之前,遇到了北平藝人李懷玉不期而遇,兩人感情甚深,相處得親密無間,畫了很多幅懷玉的畫像。張大千有意納懷玉為妾,但因其藝人出生,遭到張善子反對,兩人不得不分離。張大千李懷玉之戀雖然短促卻終生難忘,即使到了耄耋之年,張大千仍然惦記。《柳蔭仕女》中人物的臉型、髮髻、衣著無不透著懷玉的影子。還以懷玉為模特兒畫了《背插金衩圖》贈給何應欽。

倆位異國戀:池春紅+山田喜美子。1927年張大千接受日本友人江騰陶雄的邀請前往韓國。在宴席間,江騰陶雄特意安排15歲的靚麗歌舞伎池春紅為張大千陪酒。日後,張大千作畫池春紅為之捧硯;張大千出遊池春紅為之引路。一個是名士風流,一個是情竇初開,朝夕相處,一縷情絲牢牢地把兩人系在一起。張大千毅然決定要娶池春紅為妻,並將兩人的照片寄給黃凝素,附詩以徵求意見:「依依惜別痴兒女,寫入圖中表是狂。欲向天孫問消息,銀河可許小星藏?觸諱躊躇怕寄出,異鄉花草合歡圖。不逢薄怒還應笑,我見猶傳憐老奴!」可惜黃凝素斷然沒有「我見猶傳」的肚量,也不許「銀河藏小星」。張大千思慮再三隻得與池春紅灑淚作別。

光陰荏苒,似水流年。1979年,張大千已是80高齡,由夫人徐雯波陪伴去漢城辦了最後一次出國畫展。舊地重遊,張大千心緒重重四處打聽,才知池春紅已先去。張大千前去池春紅的墓地拜祭,老淚橫溢,悲傷之狀,無以言表。

1953年6月,張大千去日本,由日本裱畫店的主人介紹認識了如花年華的山田小姐來照顧他。山田小姐是傳統的日本婦女,溫柔明麗,禮貌周全。她出生在一個飽受漢學熏陶的家庭,略通漢語,粗識中文,張大千一見就非常喜歡。山田小姐非常能幹,處理事務有條不紊,把張大千的起居安排得舒舒服服。五十五歲的張大千在異國他鄉遇見這樣溫柔體貼,宛若仙女的紅顏,很快就墜入溫柔鄉中。從此一有機會便來日本,即使不在日本,也按時給山田小姐寄生活費。四夫人徐雯波知道了內情,一番深思之後,她選擇了寬容,勸丈夫注意身體。張大千也漸漸感到,山田小姐的動機並非情愛那麼簡單,逐漸離開了她。過去的情感變成了一場綺夢。

綜上所述,我想張大千先生在繪畫上的成功,也是和他身邊每一位支持他的女性分不開的。先生在與她們愛的浪花里找到了激情和活力,沒有她們給予的支持和愛的奉獻,就沒有張大千不斷進取的動力和今天的輝煌成就。張大千藝術一生和他的女人們,鑄就了他一生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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