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章絮語,記在午後凝眸。
【輕梳心事】
深夜,放一首《眼淚成詩》反覆聆聽。 很多個不眠之夜都是這樣循環的聽著同一首歌,期望自己可以在這樣的反覆里厭倦,然後乖巧地躺回床上。只是總是越聽越發清醒的模樣,那些始終如一的憂傷旋律,緊緊的揪住左邊的口袋,一點一點的往裡面加註我自己也未嘗看清的東西,一直到我有窒息的感覺方才罷手。 夜半清醒成了自然,連同淚水漣漣都成了見怪不怪的悲傷。
我想有些心事註定是要埋在心裡腐爛發臭的。縱使艷陽高照,它們也不被允許出現在陽光之下。於是暗夜成了它們的天下。它們會肆無忌憚的在腦海里上竄下跳,將所有過往前塵如電影一般反覆的回放,流傳往日的悲歡眷戀。 而心事的收藏者註定橫死在這樣的回望里。如果記憶如鋼鐵般堅固,我該歡笑,還是哭泣 如果鋼鐵如記憶般腐蝕,那這是歡城,還是廢噓。到底往昔的傾城已經頹敗成今日的荒蕪,雙掌合十也無法祈禱句點的完美,那個圓圈的書寫,是一場無法逃離的廝殺。誰能逃脫宿命的巧奪天工呢?無論再用力,盡了心也未必就可以。
親情漸漸有了涼薄的影子,小心翼翼的且行且看,發現有太多事實在無能為力。到底血濃於水也能夠淺薄成蒼白和空洞的,譬如新聞報導里已經司空見怪的那些殺戮。所謂血親到底抵不過利益仇恨嫉妒的蒙蔽,世人皆易隨波逐流,媒體將事件公布天下,有了警示,亦同時有了效仿。 這個世界永遠給予你矛盾的一面,站在其間的人,為難一番,還是要做下決斷。害怕面對永遠不會是長久的對策,於是開始想,這樣的逃避,最後會換來怎樣的結局。
放了太多心力在與友人的交往之中,只覺得任何都應該視如自己。知道這世間真心的人並不可能會有很多,卻仍堅信坦誠之人必能收穫真心,網路也好,現實亦罷,我是遊離虛無間的女子,太多交集皆緣自網路。 獨自出沒成了無法令自己舒適的心結,有些時候突如其來的龐大孤單感,將人措手不及的捲入陰鬱里不可自撥。於是行為開始出現偏差,清醒時歇斯底里,迷茫時不知所謂。依賴感太強烈,我逃不開看低自己的思想。
一個人行走;一個人看日出日落。笑也好,哭也罷,演到最後都不過是獨角戲,再投入也是枉然。卻還是笑笑假裝釋然的說,都是宿命。 關於愛情,已經不想說得太多。也許終究不過是藉助歌詞的意境來宣洩某些想要表達的感情。遣詞造句,寫出來的是自己都覺得酸澀的文字,不如按下刪除讓所有的情緒都回到心裡去沉澱。
喜歡吃冰淇淋。一為它的甜,二為它的冰。猶其是冬天,自喉嚨涼至心底的舒適可以讓人有凍結了所有心事的錯覺。多加點冰,多加點冰,那便是個不解的封印。
【幾許春秋,風雨惹人憂】 轉眼又是一周之末,每一星期忙碌而行,越發的疲予面對那堆零落散亂的工作。提不起精神來呢,生活當真是自己不能隨意選擇的,很多時候真的是有心無力。或者是最近身體不適的緣故吧。
在自己的主頁里看到他來過的痕迹。想來這種訪客能隨下印跡的博客方式其實也是不錯,譬如某一日你在自己的頁面訪問里可以看到某個已經很久不見的老友,心底便會有或多或少的一絲暖意彌散開來。 他,是在我印象里一直有著溫和眉目的男子。我喜歡他字裡行間的那種絕美氣息,吟唱間還帶著些許溫暖的意味,雖是凄清的文也能透出一股明媚來。我更喜歡他隨手記在每個他看過的帖子後面的字句,彷彿他信手拈來的那些辭彙,都是一場盛大華麗的花開。
我想是極其喜歡淡定氣息的女子。那些透著歲月靜好的文字總能讓我反覆的看。喜歡文字有沉穩的味道,在經年累月的沉澱里,好似可以聞見自己的前生今世,於是便溶入引魂的氣息里,隨著那些香馥翩然起舞,觸手,便可及淡定從容的人生。 可惜現實到底無法令人事事沉穩若塵,任誰都一樣,饒是再堅定不移的心。也免不了隨波逐流的命運。
人世無常,春秋多變,或者這只是一場女兒家深秋的喟嘆。不關風月,不關塵煙。只是一聲嘆息,便隨著這冷涼的秋風消逝。 未幾,會有冬帶來春的消息。
【似夢一場】 二十多來年,唯有過兩次遠足。戀家的孩子,有不能遠離家鄉的執著痴戀,縱然很多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可以萬水千山不停行走的旅人,可一但夢醒,仍是月落星稀。許是這般矛盾的心裡,總是不停的遊離在附近的幾個城市,似乎一旦沉澱下來,就會有被歲月吞沒的可能。
工作2年,換了許多崗位。開始覺得佩服那些可以始終如一守在原地的人兒,反觀自己,有時免不了一陣惆悵。 還好現如今的這份工作,算是自工作以後第一份時間這麼固定,環境舒心,人際和睦的。於是因著這分平淡安然,我從最初的樂得一個人安穩,變成如今習慣了隱形透明。 心有所思,卻總不能付之行動。於我來說,較之以前的固守塵泥,不肯直面,卻是更深的疼痛。
【擁抱,轉身】
趕去出遊的那一日是個艷陽天。有涼爽無比的風和期待成真的心情。 車上的電視居然在播放那首,《做我老婆好不好》。將臉轉向窗外,假裝自己沒有聽到的戴起自己的耳機。我承認在那一刻我望窗外掠過的景色想起很多事,可是並沒有很難過或者是特別傷心。到底有些故事真的只能變成過去。一些早到的情節和遲來的認知,終歸無法平行太久。 我願我是安好的。無論陽光還是下雨,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得很美好。如果這是一場夢,而這一次夢裡的主宰應該是我自己。
藍天、白雲、陽光、海岸。彷彿言詞已經潰乏到極點,找不出新鮮或者貼切的形容詞。行走間是裊動的風,輕靈一如伴在身邊的女子的如花笑靨。和著沙灘上的暖暖氣息,將溫暖溢滿了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次如同夢幻一般的旅程。兩個女孩子的約會,千里迢迢地奔赴一場攜手的溫暖。擁抱。牽手。微笑。在陽光下踏浪、在沒有方向的島嶼中尋找、在溢漫香氣的奶茶鋪里埋頭寫字、在每一個喜歡的風景里留下身影…… 莫離寫,莫顏你不能忘記我。我看著那些被黑色筆尖寫出來的字,感覺心底潮濕。想起曾經某人說過的話,那些真實存在過的人,永遠不能被抹去。
所有上演過的情節,在時間的浩大里或許會低下頭來,彷彿是消逝了,身影不見了,聲音也不記得。一直到某一刻你聽到某一句話、看到某一行字、聽到某一首歌或者走到某一處風景,於是你又會發現,原來你以為已經沉澱了的記憶,一直不曾遠去。那些沉寂的故事,被穩妥地放置在心底。那些點點滴滴被你書寫成心事里的痕迹,像歲月流走一般,悄無聲息,只在某一刻才蘇醒過來,讓你發覺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回憶。
所以何必說不忘。關於一直的情節不需要反覆吟頌,肌膚會記得我們彼此的溫度,空氣會殘留我們共同呼吸的痕迹,行走過的路,牽過的手,都是問題的答案。哪怕僅是某一刻沉穩的情緒里,都會想起我們行走在小巷之間的那抹淡定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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