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上虞的一張名片

東山——上虞的一張名片

方 澤

不久前，有學者說，《全唐詩》中共有668首寫到上虞謝安和東山，佔全唐詩中歌詠歷史人物詩篇的41%；大詩人李白共有37次在詩中吟懷謝安。聽之讓人興奮。

東山的景色很迷人，「再起」的心境很動人，「東山」是上虞的一張名片。

東山的自然風光，素有「十景」之稱。沿溪邊小路入山，是一塊雄踞江邊的奇石，形似人指遙點江天，故名「指石」。江心有一沙洲，形似琵琶，因名「琵琶洲」，兩者相望，為第一景「指石彈琵琶」；東山南首，曹娥江兩岸相對有四個山峰，均稱美女山，與北首第一景遙相呼應，為第二景「四美女聽琴」；指石下，娥江邊，山灣曲折，危岩重疊，其間有一巨岩擱置江邊，岩上野藤盤虯，岩頂平坦可坐，岩下潭深水碧，為第三景「謝安釣魚石」；古代沿江上東山，通道狹窄，其中一處缺口，上架三塊厚石板為橋，橋對岸是小舜江入口處，渦流如花，為第四景「三板橋下桃花水」；過三板橋，繞大山灣，拾級上東山之顛，路旁山岩奇特，有的像老牛飲水，有的像餓牛啃草，有的像兩牛相鬥，千姿百態，為第五景「百牛山」；來到國慶寺山門口，在兩壠山脈相抱處，過去有古柏歪倒相碰，構成天然洞口，並有薔薇花盤纏於上，為第六景「薔薇幾度花」；薔薇洞旁有一月牙形池塘，池中勺水，久旱不枯，相傳謝安初上東山，在此洗屐，為第七景「洗屐池」；國慶寺山門將到未到處，有兩堵岩石對峙，一如蟒蛇首，一如烏龜頭，昂然守護山門，為第八景「龜蛇二將軍」；過國慶寺遺址有一山塘，塘周古樹蔽日，史載謝靈運在始寧有別墅，號稱始寧園，此塘為第九景「始寧泉」；始寧泉東南約20米為謝安墓，順墓上山崗，群山環抱，山下江水如帶，山崗寬闊平坦，相傳為謝安騎馬巡山大道，為第十景「調馬路」。東山十景，充滿詩情畫意。

「東山再起」是一種修身養性、韜光養晦，與「卧薪嘗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殺氣比照，顯現了心的和諧、胸的開闊、志的高遠。有人說「再起」意味著已經跌倒了，或者曾經跌倒過。可這又有什麼呢？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言者無二三」，誰能保證自己做事一帆風順、當官一步登天？況且心裡真有「東山再起」這個想法，誰也不會表露出來的，頂多心照不宣。

許多年以前，在富庶的江南，中國的一部分文人，曾擁有過一種非常精緻的生活。他們建造別緻的庭園，園中堆山疊水，亭台錯落，廊檐深深；他們在月下飲酒，在花前品茗，在雨中默默佇立，在風中凝眸夕陽；他們與老僧談禪，與名妓聯詩，吟誦清麗詩文章句，談論古今高士逸人。他們悠閑，但不空洞；細緻，但不頹廢。隔著歲月的河流，遠遠望去，他們的這份閑雅，好似一幅朦朧而美麗的畫圖，雖已不那麼真切，但仍散發著搖漾人心的光芒，照耀著過去與現在的文明歷史。這是《李漁說閑》一書中的一段話，我感覺正是當年雲集東山的名士們那番情致的寫照。

東山是我們上虞的一塊寶地，需要我們熱情推介的是它旖旎秀美的風光，我們可以著力渲染的是來東山遊玩的閒情逸緻。把酒吟詩不算矯，紅粉相娛自逍遙；文人捧出江山美，怡神景情樂陶陶。東山「十景」，令人心馳神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