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王軍霞被控制起來了的內幕!組圖
1994年2月1日,美國紐約,王軍霞與教練馬俊仁一齊捧著歐文斯獎盃,準備返京。(網路圖片) 你們這些丫崽子,離開我什麼都不是,你們就是一群驢 上個世紀90年代,馬家軍旗下包括王軍霞在內的長跑隊員,66次刷新全國紀錄、亞洲紀錄和世界紀錄。美聯社曾評價:"這在田徑史上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奇蹟!" 當然,獲得這些成績是有水分的,在趙瑜撰寫的《馬家軍調查》一書第十四章《葯魔重創馬家軍》中,詳細記錄了馬家軍服用違禁興奮劑。【相關文章:調查曝淫魔馬俊仁強迫陪睡親自給隊員注射興奮劑】 2012年,王軍霞在倫敦奧運會前接受了《人物》的採訪,被刊登在8月份的月刊上。在採訪中披露,在內部管理上,這支被外界稱為"馬家軍"的田徑隊伍有著種種問題。馬俊仁極端嚴厲,立下隊規:不能留長發、不能讀書、不能談戀愛。隊員間禁止交流。 趙瑜在《馬家軍調查》一書中曾披露:馬俊仁不讓隊員們穿胸罩,命令所有人站成一排,親手將胸罩撕下扔掉。有些隊員順從,有些會反抗,只有王軍霞選擇逃跑。"我跑得快,他追不上。"王軍霞打趣。【相關文章:馬俊仁你們這幫小賤逼!你們想野漢子啦?細節】 王軍霞在苦悶時,偷偷寫過日記,後來燒掉了好多,"怕被找麻煩"她坦白地說。 馬家軍最興盛時,馬俊仁一個命令,隊員們就要收拾行李,陪同他參加各種活動。"不能問,也沒有權力問,就像一個工具。"一次,馬俊仁要王軍霞為一位基地來訪者倒水,她慢了一些,馬俊仁急得揮起拳頭。
馬俊仁常對隊員說「你們就是一群驢,就是畜生,就不是人。」(網路圖片) "我們教練常說,你們這些丫崽子,離開我什麼都不是。你們就是一群驢,就是畜生,就不是人。我讓你們跑第幾,就跑第幾,我讓你們跑多快,就跑多快,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她盯著窗外,平靜地,一句一句地說出這段話。 馬俊仁宣稱母親是鹿仙 加入馬家軍前,王軍霞一直很自由。15歲進入大連體校,啟蒙教練是王時忠,這個畢業於北京體育大學的年輕人告訴王軍霞:放鬆跑,高興地跑。在寬鬆的訓練環境下,擁有極佳天賦的王軍霞幾乎很少讓冠軍旁落。 加入馬家軍時,她剛滿18歲。文章透露,加入馬家軍後,馬俊仁宣稱,他母親是鹿仙,弟子的成績全靠他母親的庇護,有人成績不佳時,他會要求去燒紙。如同某種儀式,馬家軍每年要為馬母上墳。這竟然成為王軍霞最高興的時刻,"能看到漫山遍野的山裡紅"。 師從馬俊仁的3年,從身體到精神,她經歷著外人難以想像的痛苦。1994年,當她提出離隊時,馬俊仁只得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當年很多媒體指責王軍霞:因為獎金分配不公離開。但王軍霞說:"我的離開跟錢沒有關係。我只是無法忍受他不尊重我們。" 馬俊仁如日中天 無人敢做她的教練 當年在遼寧省,馬俊仁的勢力如日中天,因此誰也不敢收容一個"叛徒"。
當局指派的教練毛德鎮,曾被人出300萬買他的人頭(網路圖片) 文章透露,最直接的困擾是,沒有人敢做她的教練。直到半年後,在該省體育局某領導的幫助下,另外一位知名教練毛德鎮才接過王軍霞的教鞭。 為了證明自己,王軍霞作出一個決定,"我要在離開他的兩年內登上奧運會冠軍領獎台。"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王軍霞奪得5000米冠軍,萬米銀牌。賽前,她精神壓力太大,上吐下瀉,跑萬米時,她想:讓我死在跑道上。那並不是她最好的狀態,也不是她個人最好成績,但贏了。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王軍霞奪得5000米冠軍(網路圖片)奪冠後處境更艱難 文章表示,賽後回到遼寧省隊後,迎接這位奧運冠軍的是更為悲慘的境遇:教練毛德鎮被調去了廣州,王軍霞被控制起來,不能接受採訪,不能收發信件,吃飯也不是冠軍灶。她身體變得很差,長年精神上所承受的壓力,讓她吃不下任何東西,患上了神經性嘔吐。 1998年,馬俊仁升任遼寧省體委副主任。王軍霞回憶,自己的"處境更加糟糕",就連訓練都難以保證。 走投無路下,王軍霞找到遼寧省體委高層,幾乎哀求著要出國:"現在我面前都是死路,讓我出國,出了國,是死是活我自己負責。"隨後,在朋友的幫助下,她"逃"到美國。 對於到底是誰在施壓,王軍霞說,"一枚奧運金牌,對他們產生了威脅,他(馬俊仁)總說我們是一群傻呵呵的農村丫頭,離開他什麼也不是。如果我出成績,勢必會推翻他所有的理論。所以我的命運就更加地不可想像。" 300萬買毛德鎮教練人頭;500萬買王軍霞人頭 當年在離開馬俊仁後,她向有關部門遞交了一封請願信,信的末尾寫道:最後我們提心弔膽地向領導提出,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防止馬導報復行兇殺人。
王軍霞與第二任丈夫黃天文(網路圖片) 從後來發生的事情來看,這樣的擔憂,並不完全是一個21歲女孩的杞人憂天。 與第二任丈夫黃天文結婚後,王軍霞和他講述了很多做運動員時的遭遇。最讓他震驚的是,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前,有人為了阻止王軍霞參賽,出價500萬買她的人頭。 起初,黃天文不相信,一度認為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是妻子臆想出的。 為了證實此事,2009年,他扛著攝像機,叫一位朋友陪同,親自去詢問王軍霞職業生涯最後一任教練毛德鎮,那時,毛已身患癌症。"如果他死了,一些事情就永遠講不清楚,我擔心王軍霞一張嘴,未來沒有人會相信她。" 文章記錄,在病床前,垂危的毛德鎮含淚向黃天文講述了亞特蘭大奧運會前後的遭遇:300萬買教練人頭,500萬買王軍霞人頭,死亡威脅、除夕夜送到家中的白色花圈、師徒為保證訓練安全東躲西藏,深夜裡懷揣匕首的陌生男人……對話被刻錄成4個小時的視頻,黃天文保存,一旦需要,將公佈於眾。 毛德鎮叮囑黃天文:"你要對她好一點,她真的太苦了。" 誰製造的馬俊仁? 在中國,任何一個參奧項目都不只是一項單純的競技體育,它們關乎權力、慾望與利益,一如王軍霞所經歷的那些故事。 為什麼說假話不受懲罰,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事情?為什麼要致王軍霞於死地?黃天文認為,他們這麼對待王軍霞,是怕她揭穿謊言,怕她告訴大家馬俊仁不是一個神話。那又是誰製造的馬俊仁?是一些高層,是體制。他們不想被拆穿神話,那就不讓王軍霞出來講話! 夢魘 這些年來王軍霞反覆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在夢中,她跑出大連訓練基地的大門,身後忽然出現了瀋陽體育大院外一條狹窄喧鬧的街道,她將炊煙升起的小吃鋪和擁擠的車輛甩在身後,卻忽然看到人群中出現昔日的隊友們:她們或站著不動,或跑得很慢。 她很著急,不斷回頭,大聲喊:你們快點跑。 "我只是擔心教練看到她們(沒跑),會打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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