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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古典主義:藝術界的歷史紀錄片

洛可可風格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歐洲國家君主權力的衰落,而伴隨著啟蒙運動的新古典主義藝術運動也就應運而生。

其實,無論是文學史還是美術史,發展都有一定的規律。西方美術史的發展脈絡就像是「復古」和「反叛」兩股力量的相互追逐,當人們的社會角色發生變化,之前流行的千篇一律的藝術形式便走向衰落。這種相輔相成、矯枉過正的力量不僅左右著藝術風格的變遷,人們的思潮大致也以同樣的方式波動起伏,復古與反叛就像兩個互相纏繞螺旋上升的活物,影響著歐洲人的文化生活。

新古典藝術就是對洛可可繁複、輕浮、膚淺的藝術的一次矯正。就像文藝復興時期的人用「哥特」來諷刺日耳曼人不講究科學的神聖建築風格一樣,啟蒙運動時期的藝術家們也用「巴洛克」、「洛可可」這些帶有貶義的辭彙為前代人的藝術風格命名。而新古典主義(neoclassism)的原意並不是對古希臘和羅馬風格的創新,而是「回到」古希臘和羅馬風格的意思,只是比起文藝復興的「理想」的人文,新古典主義要求的是「理性」,這就使得一定程度地創新成為了一個必然的衍生品。他們反對洛可可風格的浮誇、繁瑣和畫面的猥褻,認為有力量的畫應該是理性的,並且能在道德上影響他人,認為藝術作品應該要超過「裝飾畫」的尷尬地位。

雅克·大衛

雅克·大衛算是我們最熟悉的新古典主義畫家了,他的作品多次出現在我們歷史的教科書上。法國大革命爆發後,新古典主義藝術家們希望通過作品的理性價值和嚴肅性為這場人民的反叛搖旗助威,通過繪畫來宣傳羅馬時期人們那種清晰思考的特質和自我犧牲精神。

大衛《賀拉斯兄弟的誓言》

《賀拉斯兄弟的誓言》描述了三個兄弟向著父親手中的寶劍致敬,而家中的女眷卻在後方悲傷不已的情景。在1785年,還沒有人見過這樣的繪畫作品——儘管這樣的主題早已不是新鮮東西,但這細膩的人體和激烈的情緒同時出現在畫作中,這還是頭一次。大衛的這份訂單原本來自法國國王路易十六,但顯然,他在作畫時,並沒有一點點想要表現統治者存在的意思。戰士忠誠和犧牲的對象不再是君主和貴族,而是使用相同文字的民族和基於此的現代國家。作品中的典故是這樣的:羅馬人與敵國為了避免一場戰爭,提議來一場三對三的決鬥,羅馬這一方則派出了賀拉斯兄弟,他們的對手也是另一組三兄弟(並且以賀拉斯兄弟的勝利告終)。在畫面中我們可以看到,與三人「高尚的」國家情懷作對比的,則是家人的驚恐和悲痛,好像喪失了丈夫和父親的不幸已經發生。大衛的作品有著濃烈的政治宣傳色彩,與此類似的作品還有《馬拉之死》,一些歷史學家認為這幅作品對於大革命的參與者來說極富煽動性。

大衛·雅克 《馬拉之死》

新古典主義的繪畫與其之前與之後的藝術風格區別十分明顯,除了情節厚重宏大(與政治和歷史相關)的內容本身,畫面看上去非常光滑,如同相機一般,難以發現筆觸的痕迹。此外,人物本身的那種奢靡氣質一掃而光,而又區別於文藝復興時期的理想人體,顯得更加真實。和之後的浪漫主義作品相比,新古典主義作品構圖勻整,色彩溫和而且克制。這一風格的藝術家中,除了雅各布·大衛,還有許多我們熟悉的名字:比如他的弟子安格爾,還有弗朗西斯兒科·戈雅等等。

戈雅和阿格爾的作品

不同於繪畫,新古典主義的雕塑作品如今名聲不顯,畢竟連黑格爾這樣的哲學家也曾說過:古希臘的雕塑藝術是難以逾越的。繪畫作品往往只能靠臆想來「創作」古希臘羅馬的內容,可雕塑作品——儘管大多數股希臘雕塑都是羅馬時期的複製品——卻有不少可供參照之物存留。經過歷時淘汰,如今還享有盛譽的新古典主義雕塑家,就不得不說讓·安東尼·烏頓的肖像雕塑作品了。

烏頓作品

與其他雕塑家試圖重現希臘羅馬場景的「班門弄斧」不同,烏頓更喜歡製作啟蒙運動時期哲學家、科學家和政治人物的半身像。其中包括富蘭克林、盧梭、伏爾泰、華盛頓、傑斐遜等等。

另一位聞名一時的雕塑家則是卡諾瓦,他作為在梵蒂岡博物館中工作的雕塑師,深受菲狄亞斯等古希臘雕塑大師的影響,這使得他生出了要儘力趕上這些前輩高人的想法。他的雕塑風格要求儘可能的精確,而他的模特往往都是當世的傑出人物,通過給他們換上古代的服裝,將古希臘羅馬氣質和現代人體融為一體。比如他將拿破崙的雕像做成了戰神阿瑞斯的形象,而將其拿破崙的妹妹做成了維納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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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維納斯的寶琳娜·波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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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新古典主義作品追求古代典範,但又用來表達現代的價值,其著眼之處絕不是單純的藝術改良,而是有目的的使藝術為了現代價值——民族國家和理性主義——服務。不同於古典主義僅僅是為了為了不識字的人「重現」宗教和歷史典故,新古典主義始終是為了借古喻今,通過藝術創作重新並有目的地解讀「古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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