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靈異經歷?第二冊18龍神
來自專欄靈異檔案館
第二冊18
窸窸窣窣的划水聲迎面而來,就像是有一支水軍沖向我們。這下子麻煩大了,這幫東西非把我撕成碎片不可,眼看就要和他們撞面了,我大叫著問道:「怎麼辦?」
黃大郎呲溜從我衣服里竄了出來,站在我頭頂咆哮道:「跟他們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英子摸到了什麼,尖叫了一聲:「老王頭的腸子都耷拉到腿上了,在折騰下去肯定沒命了,我們快下去,找個地方躲躲。」
我心說這鬼地方哪有容身之地?但考慮到王寶山,我們只好紛紛從水怪身上翻了下來。黃大郎眼睛尖,趕忙指揮道:「旁邊有一條窄路,快過去。」
我伸手一摸果然,在這寬廣的主河道分出了一條細細窄窄的支流,像人的血管分了一條小杈,我們抓緊時間魚貫而入,影子和王寶山的身材都精瘦,我雖說瘦了不少,但也比他們厚實一點,擠進去有些吃力。
黃大郎暴喝道:「你他娘還磨蹭什麼?閻王爺來點名了!」
說完我就感覺身後一陣勁風,那東西張開臉盆大的嘴巴要了過來,多虧英子拽了我一把,那水怪只咬到了我的衣服,將我身後的布料撕了下去。
我們藏身的地方,大約有半米寬,兩邊都是高不可測的石壁,有些類似於『一線天』,只不過這是個污水版的一線天。
我們龜縮在裡面,外面水怪們擊水撞向我們,炸開了鍋一樣,無奈他們體型太大都鑽不進來,只能沒頭沒腦的撞牆。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就伸手扶住狹窄的牆壁休息,著牆壁上厚厚的粘液被我一按,就刷刷的流了下去,我就發現著牆壁上有非常規則的鑿痕,我簡單的摸了摸,馬上就斷定這一定是人工製作的浮雕。
這浮雕怎麼會雕刻在如此深處的地下,難道這不是地下河,而是一個常年積水的古代墓穴?我想叫黃大郎用夜眼瞧一瞧,看看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就發現它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心裡直罵娘,這畜生怎麼在這緊張的時刻亂跑。
就聽撲通一聲,黃大郎從水裡面竄了出來,它有所發現一樣,驚訝道:「這水下有好多瓷器和你們人類的首飾。」說完將一個小瓷碗塞進了我手裡。我摸了一摸,這小瓷碗飄輕,兩面光滑潤手,一定是個精品。還真沒想到黃大郎還有盜墓賊的天賦,摸寶貝的功夫可見一斑。
我剛想奉承黃大郎幾句,就感覺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我忙去伸手解綁,就發現是大量的頭髮,從腳到屁股給我纏的像木乃伊一樣,這頭髮雖然不怎麼結實,但是如此茂密,我一時無法全部掙脫,這頭髮拉著我往外一扽,我慘叫一聲就被拽了出去。
隨即英子他們也紛紛中招,全都被綁結實了,一張張血盆大口在我身邊撕咬,我躲開一個卻躲不開另一個,只感覺大腿和屁股一涼,就被咬的死死的,我疼的嗷嗷大叫,這東西那肯放口,叼著我往水下面潛,我感覺大腿都快被卸下來了。
黃大郎他們也都被咬住了,英子大哭著喊道:「都怪我啊,辰心......」還沒說完就被拉下了水面。這下我們紛紛成了它們的盤中餐,我不由悲從中來。
這時候河道的頂部稀里嘩啦的掉下了泥沙和石塊,棚頂像是要崩塌了一般,我就看到上面塌陷出一個窟窿來,像是給地下河道破開了一個天窗,有幾束刺眼的光芒照射到河水裡,就聽上面有很多人喊道:「他媽的,抓住了!快收網!」
上面幾個大漢爆喝著叫著口號:「一、二、三,起!」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一張大網在水下將我們兜住。
:「一、二、三,加把勁!」
這網帶著我們嗖嗖的就往天上跑,上面有幾隻強光手電筒照射下來,刺眼無比,我快被照瞎了。那水怪從出生到死亡八成沒見過光亮,它比我還怕強光照射,被手電筒一晃,尖叫著鬆開了嘴了。我勉強抬起頭,就看到一張滿是鱗片的巨臉,臉色慘白死死的看著我。我腦子像被閃電劈中一樣,氣都不敢喘,立即嚇成了軟腳蝦。
我懼的順著漁網向上瘋狂的爬了一段距離,生怕它緩過神來。我漸漸的看到了它的全貌,這東西長得太詭異了,超出了我對生物的理解。那雙眼睛幾乎有我拳頭那麼大,但沒有黑白相間的眼仁,那乾癟的大眼珠子里像是灌滿了噁心的白湯,一被強光晃到就會抽搐身體。
就聽上面有人喊道:「媽的,這鬼東西這麼大?」
「不如先給他們來上幾槍,免得一會咬到胖爺。」
我一聽是胖子的聲音,驚喜的狂叫:「胖叔叔,別開槍,我也在漁網裡!」
那一束強光頓了頓,不在四處亂照。胖子愣住了一般,緩了幾秒才張嘴,道:「卧槽!小同志!你的思想覺悟不是一般的高,每次破四舊迎新風,粉碎古代資本主義餘孽,你都走在胖爺我前頭,真是倒斗行業人民敬愛的旗手。」
我已經筋疲力盡,聽到胖子在扯皮我就一肚子火,回道:「我的血快流光了,快他媽拉我上去!」
上來之後,我們就被七手八腳的抬到了鋪好的草墊子上, 胖子叫道:「馬萬里,快給那個老頭肚皮縫上,一會胃都流出來了。」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人,這傢伙一臉蠟黃,一嘴發黑的大黃牙,急急忙忙的拿著一大包藥品去找王寶山。
看來這次胖子是帶著人馬進山的,馬萬里這個名字聽著很耳熟,我一下想起來,這是胖子那個經常去逛洗頭房的朋友,後來好像還成了老黑旗的徒弟。
除了胖子和馬萬里還有一個人,是個眉清目秀的女人,一臉的菩薩像,看年紀大概不到三十歲,她帶著葯和繃帶急匆匆趕過來給我包紮傷口。
英子受傷最輕,頂天擦破點皮,她自己就能清理傷口。王寶山就嚴重躲了,我見馬萬里忙活的滿頭大汗,拿著個大鐵錐子模樣的粗針頭為他縫合傷口,不知道這老頭還能不能活下來。
胖子還是沒心沒肺的德行,跑到水怪邊上用手指戳水怪的肚子,那水怪時不時抽搐怪叫,胖子嚇得跳起來逃跑,看了看沒什麼危險,就又回去逗弄水怪。
我看著給我治傷的女人眼睛發直,直到我把她看的臉紅,我才緩過神來,我尷尬的叫了一聲阿姨,就見她對我嘻嘻一笑,道:「小兄弟別見外,你叫我蜜姐就行。」
胖子在那嚷嚷道:「這東西太奇怪,從來沒見過。」他頓了頓,思考一下,又張嘴道:當年我去西沙下海斗,也見過不少的魚,這東西倒是很像皇帶魚,但是沒有那麼多的黑毛」
蜜姐攙扶了我一把,我起身依靠在一棵樹旁。就看到了水怪的全貌,這東西長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臉上說人不人,說魚不魚。看身體像是一條成了精的帶魚,扁扁的身子,立起來有一米多高,從頭到尾有七八米長,抽動起來活像一條游龍,可通體長滿了長長的黑毛,像極了女人的長頭髮,張在身上的黑毛不像是死物,它們聚攏在地上勾勾翹翹的蠕動,如同成群結隊的線蛇。
那水怪應該是什麼水生動物,脫離了水面很久,現在已經蔫了下來。我再沒有興趣去看它,我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先是咬了鑽眼蟲肚子上半截吐空了,後來又是腹瀉把肚子下半截拉空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副空蕩蕩的軀殼,我餓的餓狼一般拉開了胖子的大旅行包。
這包一拉開,那個香味就別提了,我心裡只有一個目標,吃空胖子的存糧。這傢伙一定是路過哈爾濱了,包裹里四溢著俄羅斯紅腸和烤蜜豆大列巴的味道,這味道真他媽絕了,我一口下去就吃沒了大半截紅腸,滿嘴都是果木熏烤的肉香味。
胖子一看我對他的特色菜下了死口,立馬放棄了對水怪的研究,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了過來,匆忙叫道:「小同志,你給我留一點,我他娘在哈爾濱排了十個小時的隊才買到的!」
我緊忙抽兩根紅腸扔給英子,英子接住了三五口就吃光了,等胖子跑過來就只剩下一根,他像搶寶貝一樣抓了過去,兩口塞進嘴裡吃光了。
胖子吃的太快,看樣子是噎住了,憋得臉都綠了,我趕忙甩給他一瓶水,叫他順順腸子。英子被逗得嘎嘎的直笑,突然她就不笑了,問道:「黃大郎呢?」
胖子快把水喝光了才緩過氣,沒聽清英子說什麼,問道:「什麼武大郎?有潘金蓮嗎?」
我一愣,就四處去找,發現這小玩意不見了,我心說壞菜了,這漁網窟窿眼太大,別是給它漏下去了,萬一是這樣,這會它應該已經變成水怪的糞便了。
我就管胖子要了他的強光手電筒,照那地下河裡看看有沒有黃大郎。胖子叮囑道:「這手電筒你小心著用,這可是進的雷神手電筒,老子花了大價錢。別看個頭不大,照在眼睛上容易暫時失明,也不要對著皮膚照太久,會燙傷的。」
我嫌他啰嗦一把搶了過來,就往地下河裡面照了過去,就僅僅一束光線,晃得地下河道里像白天一樣,我不禁眯起雙眼才勉強適應。當年我們學校演出,舞台上有一個探照燈,班級里有個傻叉,和我們逞能用眼睛直視燈光,結果進醫院躺了一星期。那一台探照燈有大腦袋電視機那麼大,可我手中這小小的手電筒,看起來比當年的大探照燈還要明亮耀眼,漆黑的河道竟然無法吞噬它絲毫的閃耀,即使是反射回來的光芒,也讓我炫目不已。
我估計,就在剛才,這幾條水怪就是被胖子照蔫的,水怪的巨大的眼睛根本沒有眼皮保護,無法閉眼,一想到這裡,我甚至有點同情這水怪。
下面水裡的水怪被我一照,都像瘋掉了一樣,扭動著身子逃跑,發出啊啊的哀鳴,我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東西在水裡游起來氣勢懾人,修長的身子在水裡蛇形前進,活脫脫一條小白龍模樣。看了半天也沒有黃大郎的身影,倒是這些水怪全都跑光了。
我忽然就想到這水怪的模樣,很像阿蘿英他們遇見的龍神,我就把手電筒關了,給胖子講了一遍赫哲族與龍神的故事。
胖子一聽,震驚的直拍大腿,叫道:「我看沒錯,這一定和你說的龍神是同一種鬼東西。」
我就納悶胖子為什麼如此肯定,胖子立即擺了擺手,要我閉嘴好好聽。
就這樣,胖子也給我講述了他們進山時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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