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網路跟蹤狂
來自專欄李淼帶你看殺人案
大家好,很久沒有正經寫點兒什麼了。
最近一陣聽到的壞消息相當不少,先是鯨書同學在微博上爆出了自己被跟蹤狂騷擾了三年的事情,弄得自己疑神疑鬼甚至搬家;然後是一位知乎網友,在回答中說出了自己被一名女性跟蹤、堵門長達八年。
在跟蹤狂事件中,根據諸多當事者的回憶,往往報警並不會取得太好的效果:由於在警方的詢問過程中,加害一方往往會聲稱這是感情問題,於是警方也大多會採取「家務事兒你們自己解決」、「人家就是來看看你,沒什麼大不了的」的態度,並不會按照受害一方的要求,對跟蹤狂進行處理 —— 事實上,警方也無法處理,尤其在對方並未對受害方實施「物理侵害」的情況下。
而這樣一來,很多跟蹤狂的受害者往往會感覺到嚴重的困擾、恐懼,甚至是絕望。按照一位我認識的跟蹤狂受害者的原話來說,「每天自己都神神叨叨的,無法集中精力,生活根本不可能正常化。」
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在之前的專欄中,我曾經介紹過「桶川跟蹤狂殺人案」。這起案子對於推動日本的「反跟蹤狂法」的立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受害者豬野詩織,最初僅僅是遇到了一名看似普通的追求者,但當兩人的交往逐漸加深後,她才意識到了這名追蹤者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自殘、情緒極端、暴力傾向等等。於是,她便提出了與對方分手。然而從此開始,對方便開始了窮追不捨的跟蹤行為 —— 除了經常出現在她學校和家附近之外,更是利用卑劣的手段來惡意中傷豬野詩織本人。
然而,當豬野詩織與家人一起去報警時,警方卻由於無法對跟蹤狂的行為進行量刑,於是便採取了和稀泥的辦法,將問題歸咎為情感糾紛,希望「詩織可以跟對方談談,不要在糾纏自己」。在警方的無力之下,最終豬野詩織在街頭,遭到跟蹤狂僱傭的殺手割喉刺胸身亡。
在此事件之後,警方對於此事的處理不當,自然立即成為了媒體攻擊的焦點。然而,為了亡羊補牢,日本也在事件結束之後一年,出台了《跟蹤狂行為管制法案》。
這一法案的實施,使警方可以在收到被跟蹤人的報案之後,主動對嫌疑跟蹤者發出禁令,責令其在15天內禁止以任何形式接觸被跟蹤人;當嫌疑跟蹤者反覆違反這一禁令時,警方可以依據該法案,對犯罪嫌疑人處以2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100萬日元以下罰款。
法令公布之後,根據日本警方2003年的統計,一年中警方接到了22226起跟蹤狂相關報警,其中立案調查2024起,發出禁止接觸禁令1164條,刑事起訴14件。
然而,對法律與跟蹤狂的較量來說,這僅僅是個開始。
2012年11月6日,《跟蹤狂行為管制法案》公布12年後,在神奈川縣的逗子市,發生了一起惡性跟蹤狂殺人事件。
被害者為33歲女性,是一名自由設計師,名叫柴田梨繪。
在事件發生的8年前,她參加了一個羽毛球愛好者組織,由此認識了一名女子高中的老師,小堤英統。
在最初的接觸中,梨繪覺得英統是個幽默而開朗的人,於是便開始了正式的交往。兩人的感情很快升溫,並迅速開始了同居。然而在此期間,英統被學校辭退,無職了一段時間後最終只找到了一家職業高中的臨時教師的職務,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在此之後,小堤英統開始出現了一些異常跡象。
在他發給梨繪的簡訊中,往往沒有任何內容,而是重複著「我想死,我想死」。頻繁收到了這樣的簡訊後,梨繪也覺察出了英統的異常,於是她便提出了分手,並搬離了小堤的住處。
儘管如此,小堤英統並未放棄對梨繪的糾纏 —— 在他的心中,認為梨繪在此時離開他,無疑是一種背叛。於是,他開始向梨繪發送一些充滿了威脅意味的簡訊:
「只有你一個人獲得幸福,這是不可原諒的。」
「我要給你的人生畫上終止符。」
收到了這些威脅後的梨繪,感覺到非常害怕,於是便求助於一家NPO組織,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幫助。在了解了情況之後,這家NPO組織對梨繪給出了建議:
a 改換郵件地址
b 搬家,並且之後不要對任何人透露自己的住所
c 改換名姓
也是在這家NPO組織中,她對幫助她的男性員工萌生了感情。在一年多的交往之後,梨繪與這名男性於2008年夏天結婚,並由此搬離了原住處,來到了逗子市生活。
然而在此期間,小堤英統卻多次嘗試自殺。他的嘗試自殺行為究竟是由於抑鬱症,還是由於躁鬱症,目前已經不得而知了。然而,在每次自殺嘗試之後,他都會發信給梨繪的舊地址,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應。
為了尋找梨繪的下落,小堤英統開始執拗地在互聯網上搜索與柴田梨繪相關的內容。在一次偶然的搜索中,他突然發現了梨繪在 Facebook 上的個人主頁,並由此順藤摸瓜,發現了她在 Yahoo 問答(相當於中文網路中的知乎等問答網站)上的id。通過對這一id留下的各種與私人問題相關的內容,他得知了梨繪在不久前已經結婚,並且搬到了逗子市。
於是,對梨繪懷著一種既愛又恨的複雜的感情,小堤英統開始頻繁前往逗子市,最終在逗子市找到了一間臨時住所。他來到逗子市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找到梨繪。
儘管逗子是一個小城市,但想要通過在街上蹲守便可以找到目標,也還是相當困難的。小堤英統在翻閱梨繪的主頁時,發現她曾經在2010年10月13日,參加了逗子市的一間寺廟的祭典活動。於是,他也開始用自己的小號,在 yahoo 問答上開始詢問這間寺廟的位置。與此同時,他開始在梨繪的主頁上,頻繁留下「我絕對要殺了你」,「用刀捅死你」等等信息。根據警方事後的統計,在短短2周之內,這樣的信息竟達到了2000多條。
在被逼無奈之下,梨繪向警方報案。未曾想,這一次報案竟成為了她最大的失誤。
警方在收到了梨繪報告的騷擾情況之後,迅速通過戶籍登記,找到了小堤英統。警方根據《跟蹤狂行為管制法案》,對小堤英統發布了逮捕令。然而,在警方對英統宣布逮捕令的時候,根據司法程序,需要對小堤英統做出這樣的宣告:
「小堤英統,根據《跟蹤狂行為管制法案》,受害人三好梨繪,住址神奈川縣逗子市小坪六丁目,對你做出如下指控...」
就這樣,在這個難以想像的場合,小堤英統卻意外地得知了梨繪的新名字和新住址。
2011年6月1日,小堤英統被警方逮捕。三個月之後,法庭對其的騷擾跟蹤行為,做出了判刑1年,緩刑3年的裁決。
2011年10月,小堤英統結束了為期三個月的羈押,恢復了自由。他所乾的第一件事,便是開始積極地在網上搜索「小坪六丁目」的信息,希望能夠搞清梨繪的具體住址。
(日本常見的具體住址構成是 XX市 XX區 XX地區 X丁目 X番 X號,「小坪六丁目」這個地址其實相當於國內的「小區名」,其中可能包含了上百個具體地址。)
在滋擾行為幾乎停止了半年之後,2012年3月,小堤英統又開始在梨繪的主頁上留言,在20天中總共發送了1089封威脅和騷擾信息。不堪其擾的梨繪向警方報案,但警方在看到騷擾信息的內容後,卻遲疑了。
原來,這些信息的內容幾乎都是「你違背了與我的婚約,應該給我賠償」之類的內容。由於並非直接的騷擾信息,而是類似於情感+金錢的糾紛,警方認為這並不屬於《跟蹤狂管制條例》的管轄範圍。為了防止小堤英統的進一步騷擾升級,警方對梨繪提出,應當考慮搬家,或者在家附近安裝監視攝像頭的建議。
從2012年4月至2012年10月為止,逗子警察署也加派了梨繪家附近的巡邏警力,在半年時間內總共巡邏146次。也許是這樣的動作,讓小堤英統知難而退,長期沒有露面。然而,一個危險而瘋狂的計劃,卻悄悄在他的心中成型。
2012年11月5日,小堤英統通過私人偵探的調查,搞清了梨繪的詳細地址。第二天的11月6日上午,他趁梨繪的丈夫外出工作時,帶著尖刀悄悄潛入了梨繪的家中,用利刃刺向了梨繪,將她殺死後,用繩子在梨繪的家門口上吊自殺。
這一天,恰好是小堤英統的40歲生日。
事件之後,日本政府對《跟蹤狂行為管制法》進行了修正,將「連續發送信息或電子郵件」也列為了跟蹤狂行為之一,並且責令跟蹤狂嫌疑人所在地的派出所,也必須執行相應的行動禁止令監視措施。
幾乎一年之後,2013年10月8日,在東京西部的三鷹市,也發生了一起跟蹤狂殺人事件。
鈴木沙彩,18歲,是一名學習優秀的高三女生。母親是一名畫家,家庭環境優越。
沙彩因為可愛甜美的長相,從5歲起便被星探相中,作為童星多次在電視劇和電影中登場。由於學習成績優秀,家裡在她高二時便將她送出國外留學。本案發生前半年,她剛剛結束了為期一年的國外留學生活,回到日本東京。
16歲那年,沙彩在交友網站上,認識了一名混血長相的男性。對方自稱為日本和阿根廷混血,在關西的一所名門大學上學。隨後兩人從2011年12月開始遠距離戀愛。然而事實上,這名男性是日本菲律賓混血,職業為卡車司機,名叫池永?查爾斯托馬斯。
2012年秋季,沙彩作為交換留學生前往海外半年,在此期間女孩與該男性分手。然而2013年春天,當沙彩回到日本後,池永馬上從社交網路上得知了她回來的消息,便對她提出希望複合。沙彩自然不會同意,並且從2013年6月起,開始拒接池永的電話。
由愛生恨的池永,此時便萌生了殺意。
自2013年8月起,池永便開始時常缺勤。據當時他的同事回憶,每當工作中的空閑時,池永便常常翻看Facebook上一個女孩的頁面。不用說,那正是沙彩的主頁。
2013年9月27日,池永對公司不辭而別,坐著高速巴士來到了東京。9月28日,他在一家雜貨店購買了13cm長的刀具。
10月2日,池永註冊了美國的色情網站 XVideos,並將他與沙彩發生關係的視頻,以及沙彩發給他的自拍,盡數上傳到了網站上。
10月4日,池永來到了沙彩位於東京三鷹市的家,並在她家門口自拍後,將照片發給了沙彩。收到信息後,沙彩找到了學校的老師,提出自己被跟蹤狂騷擾。於是,學校老師便給附近的杉並區警察署打去了電話,然而接警的警察卻說此事需要跟沙彩家附近的三鷹警察署報案。
10月6日,池永在2ch上貼出了沙彩的色情視頻的網址。
10月8日,沙彩在雙親的陪伴下,來到了三鷹市警察署。警方在聽取了沙彩的陳述後,用警察局的電話撥通了池永的手機。由於對方沒有接聽,於是警方便留下了「請迅速回電」的消息後掛斷了電話。在警方和雙親的勸說下,沙彩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上學。然而當天下午,由於雙親都外出工作,沙彩在回到家時,家中空無一人。
然而,家裡其實還有一個人。
池永在當天中午,悄悄潛入了沙彩家的豪宅院子,從二層一處未上鎖的窗戶爬進屋裡,再躡手躡腳地來到樓下沙彩的房間,躲進了衣櫃中。在衣櫃里,他用skype和自己的朋友發了幾條簡訊:
「要是被抓住的話,我就裝傻說自己是跟蹤狂好了。」
「其實也沒有特別想殺她,但是不知不覺就爬進了衣櫃。」
「現在出去也不敢出去了,萬一她家有人就完蛋了。」
「想回去了,不想下手了。」
為了確認沙彩家中是否有人,他還讓自己的朋友撥通沙彩家的電話,看看是否會有人來接電話。然而,就這樣在衣櫃中猶豫了幾個小時之後,沙彩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回家了。
16:51分,按照先前三鷹警察署的囑咐,沙彩到家後先往警察署打去了電話,彙報說在回家的路上毫無異常,目前已經安全回到家裡。掛上電話後,她便從客廳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16:53分,池永橫下一條心,從衣櫃中竄了出來,將正在屋中準備換衣服的沙彩嚇得魂飛魄散。由於慌張,最初的幾刺並未刺中沙彩的要害,只是將她的胳膊、肩膀和臉部劃傷。受傷的沙彩奪路而逃,赤腳跑到了家門外。然而,窮追不捨的池永此時也很快追了上來,將沙彩從背後推倒,並一步跨了上去,從背後對她的脖子和背部、腹部猛刺,之後帶著滿身的血跡倉皇逃走。
16:55分,一名過路人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沙彩,於是迅速報案。17:00,三鷹警察署的警員趕到現場,發現沙彩已經徹底停止了呼吸。警方隨即將道路封閉。17:15分,警力部署到三鷹市的車站和各大路口,對過往人員進行盤查。同時,多名刑警開始對沙彩家附近的道路進行搜索。
18:30分,警方在一條小巷中,發現了褲子上遍布血跡的池永。警方對他進行了盤問後,當場將其以殺人嫌疑犯逮捕。
2013年10月29日,案發後第三周,東京地方檢察院以故意殺人、非法持有武器、入侵私人住宅的罪名,對池永提起公訴。2014年7月22日,第一次公判開庭。在法庭上,人們才得知池永的童年經歷:
池永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菲律賓人。然而,他的父母最初並未結婚,他是以私生子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早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父親便拋棄了他的母親。在兒童時代,池永一直生活在母親的暴力管教中,食物往往是便利店扔掉的過期盒飯。母親在交往了新的男朋友後,也經常覺得他是個礙眼的孩子,兩人時常對池永打罵。就這樣,池永逐漸形成了極為自卑,但時而又過度開朗的性格。
考慮到池永的童年經歷,以及犯行時年僅20歲,法庭最終的審判結果為22年有期徒刑。沙彩的父母認為量刑過輕,當即提出上訴。2017年1月24日,東京高級法院維持了原判。
然而,這起事件並未結束:由於池永在案發前,已經在網站上上傳的色情視頻被媒體發現,隨即很多小報都對這些內容進行了報道。全世界的大批網民都紛紛在網上瀏覽了這些視頻和圖片,甚至進行了大範圍的傳播。這件事令沙彩的父母,在沙彩過世後仍然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傷害。
池永這樣的行為,被定義為「 Revenge Porno 色情報復」。因此在事件之後,日本制訂了《報復性色情視頻法案》,對出於報復交往對象而傳播私密視頻的行為進行了司法解釋。
從這些近年來的跟蹤狂事件中,我們不難發現,網路已經成為了跟蹤狂們「最方便的」作案工具之一。以往的跟蹤狂所採用的手段,往往是跟蹤、盜取個人信件或物品、在家和工作地點附近蹲守等等。然而,在移動網路時代,跟蹤狂們早已不必採取如此「原始」的手段 —— 他們想要的信息,在網上幾乎唾手可得:
1 與個人真實信息捆綁的社交應用,例如 Facebook 、Linkedin,微博等等。在這些應用中,跟蹤狂可以簡單地獲取被跟蹤者的社交情況。在之前提到的鯨書的被跟蹤事件中,跟蹤狂便是通過這些平台,獲取了她的好友名單,並偽裝身份來套取鯨書的住址等等信息。
2 以個人名義發布內容,談論自己的生活、家庭、個人問題、情感問題等等的社區,例如百度貼吧、知乎等等。在這樣的平台上,跟蹤狂可以通過鎖定某一目標,通過閱讀該目標發布的內容,掌握跟蹤目標的一些個人生活細節,甚至通過PO圖來確定是否為自己的跟蹤對象。
3 晒圖網站及應用,例如 朋友圈、Instagram、Tumblr 等等。在這些應用中,跟蹤狂可以通過目標曬出的生活照,獲得對象所在的環境信息,甚至是作息規律。更可怕的是,很多這類應用提供了「照片定位」功能。於是通過這樣的地理定位功能,跟蹤狂便更容易掌握對象的行蹤。
當你們在網上開心地曬出自己的房子、小區、寶寶的時候,是否想過會有一雙飽含著恨意的眼睛,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的生活的一點一滴呢?
而我今天要談的,其實並不是這種帶著要置人於死地的跟蹤狂,而是一種新型的跟蹤形式 —— Cyberstalker。
Cyberstalker,也被成為 Net Stalker, 顧名思義,這些人被稱為「網路跟蹤狂」,在網路上以「跟蹤」的形式,對目標進行騷擾。
你也許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招惹上的這些人。但是他們會:
隱姓埋名地在 google 和 baidu 上一遍又一遍地搜索你的名字;
在各種論壇上試圖發現你出現過的痕迹;
在知乎這樣的問答網站上匿名回答關於你的問題;
在你發出的內容下,用多個小號對你進行謾罵;
用各種微信小號輪番添加你,並用各種方式侮辱並挑釁你;
在自己的朋友圈、知乎想法中,發布與你相關的負面內容;
拿到你的朋友清單,並將誹謗中傷的郵件發送給每一個人;
暴露你的任何隱私;
用撞庫或者木馬,獲得你的郵箱、網站密碼;
等等。
而更怕的是,這樣的網路跟蹤狂,因為先天具有可匿名的屬性,因此更容易獲得「同夥」。他們甚至可能會拉一個群來「集體黑」。
根據研究網路跟蹤狂的作者 Alexis Moore 的分類,普通的「網路騷擾」與嚴重的「網路跟蹤」,具有如下的區別:
輕度網路騷擾:針對某件事進行攻擊,事後會馬上產生悔過感。
重度網路騷擾:針對某件事進行攻擊,事後不會悔過,並且有持續性。
輕度網路跟蹤:脫離具體事件,而是針對個人或單一群體,進行持續並有規律的跟蹤騷擾行為。
重度網路跟蹤:脫離具體事件,針對個人或單一群體,創作文章、視頻等等內容進行騷擾。
網路跟蹤狂的動機,並不是為了某件事而進行騷擾,而是為了達到發泄憤怒、報復,甚至是控制他人為目的。因此,他們所採取的手段,也被分為如下幾大類:
1 言語騷擾、挑釁、羞辱受害者
2 破壞受害者的社會信用
3 滋擾受害者的家庭、朋友、同事,以孤立受害者,令他們無法與他人放心進行溝通
4 使用恐嚇的手段來加重受害者的精神緊張程度,甚至引發精神疾病。
一個好消息是,一些國家已經在針對這種新形式的跟蹤狂犯罪指定相關的法律,對實施網路跟蹤的嫌疑人,採取與傳統跟蹤狂相類似的手段進行管束和制裁。
我寫出這些內容,其實希望各位讀者能夠「自檢」一下,自己是否曾經參與過這樣的網路跟蹤,或者是曾經成為過這樣的網路跟蹤被害者。
實話實說,我確實遭遇過這樣的「網路跟蹤」。我就是受害者之一。所幸的是,我並未因此而變得消沉,也沒有因為偶爾出現的這種騷擾而苦惱。我知道,期待每個人都能夠善待他人,這是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但至少如果你在看過這篇文章後,能夠用同理心去理解那些遭遇過跟蹤狂傷害的受害者們,並提醒自己不要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之中,那麼這就算是我為了那些同為受害者的人們,所做出的一點點努力吧。
下一期我來寫《小島一朗 —— 新幹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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