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被掩飾拋棄的歷史《泰景亨策》144
來自專欄蛇從革作品
四人連忙把蜀王扶起來。然後對著蜀王拱手。
蜀王的意圖很明白,蜀地在篯鏗的統治下,攻打洛陽,蜀地已經大傷元氣,並且被牛寺奪了封國,成漢立,蜀王已經無處可去。蜀王和姬康兩人已經沒有任何的根基,只能依附於聖上剛才託付的這幾位重臣。
張雀和支益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張雀說道:「支先生法術高強,任先生精通百工,一定全力輔佐新帝。」
蜀王突然痛哭流涕:「孤王知道天子登極,就是一生都活在了刀口之上,篯鏗雖然已經平定,梁無疾卻又虎視眈眈,飛星掠日之後,大景天下將永無寧日。作為父親,我真不希望姬康坐上龍椅。如果不是姬缶遇難,姬康繼承我的蜀地,也能平安一輩子,可是現在……」
支益生和張雀面面相覷,張雀朗聲說:「殿下也知道大景天下即將陷入紛亂之中,殿下與太子為皇族血脈,這個重擔,已經落在太子肩上,今後我們定當全力輔佐,粉身碎骨也不推辭。」
蜀王嘆口氣,「事已至此,我亦無話可說,只能認命,只是望各位大人,感念姬康年幼,當他登極大寶之後,如果有什麼昏聵言行,各位大人不要計較。」
「姬康雖然年幼,」徐無鬼說,「可是我看他行事極有分寸,一定會成為一個中興的明君。」
蜀王看見徐無鬼口無遮攔,也是知道徐無鬼事不關己,安慰自己而已,反倒是張雀和支益生眉間顯出擔憂的神色。
蜀王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都黯然,三大仙山門人和蜀王出宮,各自散了。
在丹室里,姬康等到五位重臣離開後,慢慢的走到了龍床邊坐下,帷帳之下的曹猛招招手。曹猛立即躬身走近。
姬康擺擺手,曹猛跪在龍床邊,伸手觸碰到聖上的頭部,輕輕摩挲,然後將聖上的臉皮剝了下來,一張老朽的臉皮揭下之後。聖上的臉變成了姬康的模樣。
曹猛把聖上扶起來,姬康把自己的臉靠近聖上的臉龐,輕聲問曹猛:「適才三大仙山門人看出了破綻沒有?」
曹猛回答說:「蜀王殿下都沒有發現端倪,陛下的臉已經和他沒有分別。」
「還是要小心為上,這些人都是極聰明的人物,不可大意。」姬康——也就是真正的聖上說道,「我冢虎六十年蛻皮,本以為能夠易容為姬缶,姬缶天生六枝,本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卻沒想到姬缶竟然知道了我的意圖。我倉促模仿了姬康這些日子,神態舉止應該是像了。」
曹猛說:「這幾個月來,姬康也甚少見人,蜀王心神混亂,他看不出來,就沒有人能看出來了。」
聖上舉起左手,左手大拇指邊一個血口仍舊血流不止,「剛才中曲山的徐無鬼看到了我手掌流血,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所聯想。」
「陛下囑咐楚王,讓他已經拿到了天外玄鐵,」曹猛說,「他志不在天下,陛下不用擔憂。」
「知道朕和姬缶同為六枝的齊王已薨,少都符與媯轅去了平陽關,楚王受了我的囑咐,要將趙牧毒殺。」聖上師乙慢慢的用手在叩著床沿,「倒是篯鏗在青城山留下了朕的秘密,在朕的預料之外。」
「成漢王是個聰明人,」曹猛說,「主動向聖上告知了此事,這也是聖上的天命所歸了。」
「他是南蠻賤民,」聖上師乙說道,「並不介意誰坐在這天子龍椅上,不過他的確是個厲害人物,知道用這個秘密換取王爵。」
「他的作為,以我所見,」曹猛猶豫了一會說,「應該是蒯繭替他出的主意。」
「蒯繭此人,以後還要多加留意,」聖上師乙說道,「可是還有一個干奢,聽說在古道內見到了女魃。」
「干奢也被聖上指派到了平陽關,」曹猛說,「就讓干奢和媯轅與梁無疾兩敗俱傷吧。」
「滕歩熊應該不會再有反覆了吧?」聖上師乙憂慮的說。
「滕歩熊見識到了陛下的睿智和法術,已經徹底臣服於陛下,」曹猛微笑,「他一定不敢再生異心。」
「雪神符我交給了梁無疾,河神符我當年用在泰殆帝的身上,」聖上師乙說,「滕歩熊拿著火神符,希望他不會有什麼閃失。」
「梁無疾和媯轅、干奢,必定會死在火神符之下。」曹猛堅定的說,「陛下這百年來,策無遺算,從沒有失算過。」
「當我扭轉鬼治,進入天治之後,朕要給你曹氏一個什麼封賞?」聖上師乙又躊躇起來。
曹猛立即跪下,「陛下替我魏曹報了失國之恨,小人不再有什麼奢望。這是我先祖睿公與聖上之間的約定,我進宮前的兒子曹槍已經成人,我們魏曹一族,就世世代代跟隨陛下。」
「曹阿知已經絕不敢重返中原,」聖上師乙看到曹猛汗流浹背,「曹植篡位,奪了魏朝,改元為泰的仇恨,你可以放下了。」
「大魏已經無力回天,」曹猛說,「小人自幼就已經明白。」
聖上師乙對曹猛的忠心頗為滿意,轉頭看向了真正的姬康,柔聲說:「適才你在三大仙山門人和張雀面前,不斷暗示,可惜他們那裡想得到我與你已經換了身份。」
姬康的口中荷荷不斷,額頭青筋爆裂,但是丹室內的還魂香瀰漫,姬康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曹猛將臉皮又覆蓋在姬康的臉上,姬康成為了聖上病重的模樣,眼中似乎要露出火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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