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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讀你讀到心痛

納蘭,讀你讀到心痛

   納蘭,讀你讀到心痛

在這個寂寥秋夜,不禁又一次想你。

納蘭容若,名字本身已儼然一闋小詞。常常於更深夜靜時候等候你走進我心,然後帶著近乎自虐的絕望面對你。

細細讀你,一直讀到心痛。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若說世間還有人可謂知性,那隻能是你,納蘭。

彷彿看到前塵的那個落花季節,我素麵如雪衣袂飄飄地出現在你的面前。

而你,始終搖曳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裡。每次想起你,心中暗暗湧起的只有無盡幽怨。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語道盡人間太多悲涼。任誰在此絕佳詞句的吟詠中,皆會翻起心中的曾經隱痛。起初不經意的邂逅,年少時候的情思纏綿,太多美好最終只能回味。

恍惚間,依稀看得到你微蹙的雙眉,而我卻不能給你一個溫柔的輕撫。

知己一人誰是?已矣。贏得誤他生。有情終古似無情,別語悔分明。

莫道芳時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為伊指點再來緣,疏雨洗遺鈿。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可以無恨。張潮於《幽夢影》中如是說。

納蘭,如若真箇有人,能讓你放膽傾吐胸意,就如說與自己一樣如花解語,真的可嘆曰:已矣!珍惜!

近來無限傷心事,誰與話長更。從教分付,綠窗紅淚,早雁初鶯。

當時領略,自盡斷送,總負多情。忽疑君到,漆燈風颭,痴數春星。

長夜難寐時分,不自覺便想起的總是那銘心一段。多情?無情?都是傷情。你說,切莫辜負這宜人月色,去痴數春星。卻不料透過星光,看到的依然是你憂鬱的神情……

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

倦眼乍底緗帙亂,重看憶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不去計較是夢是真。面對一頁素箋,心思婉轉,柔腸百折。我不斷迷失在你編織的並不確切的夢幻里。寧願始終不過是夢而已。哪怕一夢千年,醒來時候依然故我。不必一再地追問: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千山萬水,風雪迢迢,從來不敢奢望靠你太近。什麼也別說,就這樣彼此遙望。寧願就這樣苦苦地思念你,也被你這樣苦苦地思念。於詞句中找尋你的沉吟,然後珍藏於心底,在時光荏苒中酵成回憶。

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

無奈的永遠是離愁別緒。真箇是斷也不容易,念也不容易。口裡言道悔不當初用錯情,其實無法主宰的仍是自家心思。穿越不過時空間亘古的荒涼,放不下的始終是那千萬縷相思刻骨,纏綿日久,淚漣腸斷。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瓣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什麼都明了,什麼都預見。納蘭啊,雖說是此情可待,但歲月流轉間,誰又能斷定多年後彼此依然?青絲漸改,紅顏盡消,鴛字模糊,芳心已老。可慨!可嘆!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凄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一別如斯,落盡犁花月又西。

明知是錯卻無法回頭。不眠之夜,聽你的聲音在耳邊不停響起。「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不知道,在經歷無數次的風雨輪迴之後,你我是否還能記得初見時候彼此的慌張和心動?

納蘭,看我沉溺在這無望的夢裡輕舞長袖。趁著夢尚未醒來,在你的字裡行間恣意放縱情懷,淺吟低唱,於心痛中再次把愛的無奈和憂傷演繹成一曲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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